作者：三三得六
灰蛇：“生而为人，却受到人类的百般折磨，西琳做错了什么？崩坏给予她复仇的力量，毁灭人类的力量，可无辜之人又做错了什么？”
灰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若是点到为止，可空之律者心中的恨，又该如何赎清？”
奥托：“是吧？荒唐，无理，这个世界的规则实在野蛮，人死便是一切的终点，巴比伦实验员生前犯下的最，难道是死就能赎清的吗？”
奥托：“我们幻想天国，希望人一生的罪孽将在死后清算，可世界的规则并不如此，简直荒谬，简直不可理喻！”
难得，奥托竟然和胡狼达成了一致意见，众人很是诧异。
而且奥托还不是平日里那般踩一捧一地看乐子，刚才的话分明是发自肺腑，字字珠玑。
特斯拉：“奥托，你个冷笑的家伙，什么时候也会喜欢说这些大道理了？”
奥托：“每一个人都有当哲学家的潜力。”
【问答开始。】
【天命女武神小队队长拉格纳曾经向主教提问，请问奥托当初回答她的是哪两句话。】
【四选二。】
[A：不……]
……
奥托：“分别是‘不能’，以及‘天命女武神从来都是这样传递自己的信念！’”
【回答正确。】
特斯拉：“卧槽！奥托，我题都还没开始看呢，你这家伙怎么就答了？”
这家伙思考都不需要时间的吗？
布洛妮娅：“布洛妮娅总觉得最近几次问答奥托主教过于激进了，是错觉吗？”
奥托：“呵呵，虽然是陈年往事，但鄙人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有自信，有趣的女武神不多，那位队长算是一位。”
无量塔姬子：“拉格纳？是当初照顾我的那位队长吗？”
天命女武神中叫拉格纳的人或许不多，但毕竟基数摆在那里，有重名的倒也不稀奇。
奥托：“如果你是说那位已经牺牲的女武神队长，我想咱们说的就是同一个人。”
梅比乌斯：“奥托主教，这种陈年往事你居然还记得，而且能精准地复原当初说过的话，我突然对你的大脑结构有些好奇了。”
奥托：“饶了我吧，鄙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主教而已，人有爆发自己的潜能的时候，不是吗？”
正常情况下是做不到的。
但奥托知道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不多了。
凯文的耐心不多，圣痕计划能等待的时间不多，他还有自己想要达成的夙愿，必须尽早做做出决断。
【恭喜奥托主教获得奖励：月光王座概念图。】
特斯拉：“靠靠靠！月光王座，鸡窝头，那不是你的得以之作吗？这是剽窃，这是抄袭，那是我们的东西，我要举报，我申请交版权费！”
爱因斯坦：“特斯拉博士，冷静一点，我们的月光王座也是抄袭前文明的。”
见特斯拉很没形象地叫嚣，爱因斯坦无奈地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逆熵的崩坏能转化公式是探索前文明遗迹得到的，从而制造的月光王座，说她们抄袭还真没毛病。
特斯拉：“啧，我就是看奥托得了便宜不爽，你知道的，我和他一直不对付。”
奥托：“……”
砰！！！
巨大的声响爆发，奥托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魂钢的拳头将硬化玻璃砸出蜘蛛网般的裂纹。
又不是人生硬币。
奥托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知道他的那个猜想不必继续怀疑。
不是一个好消息，奥托主教头一次爆发情绪，一把将桌子掀翻，酒杯洒落一地。
“呼呼呼…”
三个呼吸之后，奥托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优雅地拿出手帕，擦了擦粘在手上的酒液。
特斯拉：“咋回事？奥托不是得到奖励了吗？还是月光王座这种好东西，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琥珀：“主教大人，您没事吧？”
德丽莎：“爷爷，你到底怎么了？”
奥托没有回应两人，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英桀们身上，准确说是人生硬币和死亡空间上。
奥托：“有一个问题困惑了我很久，为什么英桀们能重复得到人生硬币，而我却一次都没拿到？我很清楚这不是概率的问题。”
苏：“到头来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吗？”
觉者微微睁开眼睛，他早知道奥托会发现这事情，只是奥托一直没问，他也不想打破对方的幻想。
现在奥托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
琪亚娜：“因为人生硬币回档人生，只能结合死亡空间特性，供死者使用啊。”
琪亚娜白了奥托一眼，这不是草履虫都能想到的事情吗？
奥托：“果然如此！”
啊啊啊啊啊！！！
奥托主教心中有波涛汹涌，如万马奔腾而过，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绅士姿态。
难怪爱莉希雅手中人生硬币都扎堆了，他还一个都没有。
不是无法获得，而是即便获得，也无法使用。
死者，抵达死亡空间，使用人生硬币，这三者缺一不可，他连第一个条件都不满足。
迫于心中的执念，奥托一直下意识不去靠近这个可能性，现在拨开云雾见青天，却被堵死了前路。
那么，该如何破局？
奥托主教咬着牙，大脑疯狂运转。
第五百七十八章 姬子最后的告别
特斯拉：“奥托这是咋回事？刚才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突然间就不说话了，得失心疯了？”
特斯拉表示自己一向不以恶意诅咒他人。
但奥托刚才的作态，不说真的失心疯，那也差不了多少了。
琥珀：“我也不知道，在我的印象里，奥托主教还是第一次这样失态。”
爱莉希雅：“或许和他提到过的五百年夙愿有关，苏，你是知晓真相的吧？”
苏：“奥托主教所图过大，我也只能给出一条最艰难的道路，至于现在，我已经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人在绝望中会迸发希望，迸发灵感。
尤其是对于那些过于聪明，还异常执着的人，他们总是能创造奇迹。
不巧，奥托主教正是两者并存的集大成者之人。
德丽莎：“可你还是没说我爷爷到底要做什么啊。”
苏：“我不是说了吗？奥托所图过大，说与不说区别不大。能帮到他的人，基本都能猜到他想做什么，帮不到他的人，知道了也没意义。”
德丽莎沉默。
她怀疑苏在说她们这些人都是笨蛋，但是她没证据。
【画面中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从头到尾，从天空到大地，直到圣芙蕾雅学院的教室，都被纯白所覆盖。
琪亚娜站在门口远眺，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在纯白的世界中显得那么突兀，那么璀璨。
琪亚娜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当背影出现在视野里的那一刻，琪亚娜的眼神就无法离开。
理性提醒她，这不过是核心的记忆创造的世界，但尽管这样，她还是渴望能再有一次与她见面的机会。
琪亚娜犹豫再三，迈出脚步追逐无量塔姬子的身影。
在圣芙蕾雅学院的广场上，姬子老师驻足，转过身与琪亚娜对视。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
“这只是一段意识的残影，对吗？”琪亚娜抿了抿嘴。
“是吧，至少这里的时间是不会流动的。”姬子老师说道。“不过，至少我们还能像这样对话，对不起啊，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琪亚娜摇头：“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能再见到姬子老师，我很高兴。”
“你变了很多。”无量塔姬子看着琪亚娜现在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这么说。”
“所以你最终战胜了空之律者，对吗？”
“嗯，大家都愿意帮助我，支持我。”
姬子老师笑了笑：“不说这些了，琪亚娜，想不想回圣芙蕾雅学院看看？让我们稍微享受一下不会流动的时间吧。”
景色变了。
纯白的世界开始有了色彩，植被穿上绿色的衣裳，鲜花染上火色的盛装，圣芙蕾雅学院又一次出现在琪亚娜眼中。
两人走到学院的宿舍。
她们抬头看向对面的窗子，那是姬子老师的房间。
琪亚娜还记得，晚上的时候姬子老师房间的灯总是亮着的。
“姬子老师，那时候真是辛苦你了。”
无量塔姬子摆了摆手：“其实也没那么辛苦，有时候我只是喝醉了忘了关灯而已。”
很符合无量塔姬子的回答，琪亚娜点了点头，看来德丽莎不给姬子老师发工资也是有事实依据的。
“还记得那堵围墙吗？琪亚娜。”姬子老师指向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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