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是,是吗,”我左右看了看,连忙走到没人的位置,“好了好了,这里没人,你说吧什么事。”
话说为什么我会下意识觉得,白若依找我肯定是因为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我家一趟吧。”
还真是见不得人的事!
我捂住麦克风的位置,另一只手按住胸口,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不,不行,苏小曦,你是个好女孩儿。
“不了,白老师,”我十分认真地回绝道,“我是个正经人。”
“我很欣赏你的为人正直,但在那之前我必须说清楚,我找你有正事儿,你必须得来,”白若依缓缓说道,“放心,没有任何成人的成分。”
“什么,没有吗!”
“你要有的话也可以有。”
“咳,那还是算了,”我瞥到旁边一个路过的女生疑惑的眼神,还是怂了一下,“我马上到。”
收起手机,我先回寝室准备把书包放下,但走进寝室门以后,却发现里边只有陈媚儿一个人。
书包差点被我掉在地上。
“你回来啦,下午没课,你回来干什么?”陈媚儿跟我打了声招呼。
招呼的内容有点奇怪,我眨眨眼睛说:“下午没课,不回寝室干什么。”
“哦。”
她没多说什么,继续涂着指甲油。我把书包放好,从旁侧击:“那个,就你一个人回来吗?”
“不是啊,她俩也回来过,十几分钟前走了。”
“走了!”我一时间紧张得语无伦次,“上哪儿去!”
“当然是去自己的社团排练去了,还剩几天的时间就到社团节,”陈媚儿说得理所当然,“反倒是我还想问你,你不去找社团的人演练排练吗,你还没有获得社团活动的学分吧?”
“……社团排练?”
我懊恼地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个忘了。许芊芊是动漫社的,就算没什么活动,她也会去凑个热闹。秦雪就更不用说,人戏剧社有官方节目呢,提前四天才开始排练,不如说都已经有点晚了。
“嗯,我也马上要走,刚刚忘记了这一茬,”把书包放好,脱掉衬衫换上T桖,“那我先走了啊。”
“拜拜~”
中午之后的天气没上午那么凉爽,好在白若依在学校里的住处并不远,而且这个时候刚好有一趟校内公车。
沿途的各个场地都能看见一簇一簇的人群,要么拿着锤子钉子搞工程,要么穿得花花绿绿排练跳舞。每一年震中大学的社团节都是个热闹而非凡的日子,且随着后来校区扩大,招生人数增加,这个日子越发繁荣。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好像就剩我们文学社,还在慢悠悠地等下次开会再讨论主题。
“不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心情很平静,“再说了反正我们就五个人,彩排也排不出什么,不如直接等临场发挥的好。”
校车到站了,我走下车,手掌轻轻挡住刺眼的阳光。
“先看看是什么事情!”
学院内这一小片住宅区,之前就来过一次了。但我还是男生的时候从来没有来过,因为这里住的人真的很少,平时哪个老教授也不会把人叫到家里去说事儿。
办公室就已经够过分了,又不是初中高中。
然而我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来了好几次……
“叮咚。”
白若依帮我打开门,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轻轻地笑:
“中午好小曦,周末过得愉快吗?”
我一声苦笑:“还行吧,周末也……就那样。”
先来了一出半夜惊魂不说,偷偷亲吻别人还被员工给聚光灯放到大屏幕上让全国观众收看,这个周末,如果再长两天我说不定直接自闭了都。
白若依把我邀请到客厅里坐着,提起一壶茶:“天气太热,我泡了壶金银花茶……你能不能喝这个?”
“当然能喝,”我拿起杯子,“为什么这样问。”
白若依放下茶壶,轻轻地说:“因为肾虚不能喝这种东西。”
“……”
我默默地抿了一丁点,然后放下杯子——还是稳一点比较好,我现在这小身板,万一真的那什么呢。
第十章:历史遗留问题
“这个,我不是肾虚不能喝,只是不渴,不渴你明白吧?”
白若依点点头:“嗯,小曦不渴,不喝肾虚的人不能喝的金银花茶。”
表面上听是纵容,实际上感觉好像有点阴阳怪气的。
“不管这些了,总而言之,你说找我来有什么正事,”我正襟危坐,“快点说吧,说完我还得去社团排练呢,四天以后就是社团节了,很忙。”
虽然我回去以后肯定是趴着睡觉,睡得舒舒服服。
“嗯……等等。”
白若依突然凑近了一点,眼神狐疑地盯着我身上。
“怎么了?”
她没回话,直接伸出手,手指轻轻按在我脖子上。
“你这里,为什么有一点印记。”
“啥!”
我后背一凉,连忙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
“没有啊,哪里有什么印记了。”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草莓印记没消呢。两天半的时间过去,星期五夜晚秦宁造成的“强烈之痕迹”,随着新陈代谢也已经消退,颈上的肌肤白嫩如玉,只有轻微的,一丁点的,不仔细对比根本看不出来的小印子。
白若依不至于连这么一点都能看出来……
“有的,你仔细看,”她指尖轻轻戳了戳那块地方,“这里,肤色和旁边有一点小小的差别。”
真的能看出来?!
我嘴角抽搐几下,迅速想到一个借口:“哦,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枕头上了吧,一点点淤青可能是。”
“谁亲的,周日电视上的那个女人吗?我记得她好像是秦雪的姑妈。”白若依冷不丁问。
我下意识地张开嘴,好在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嘴巴呼呼地漏气。
“是……个误会,关于那件事,你不想乱想,真的不是那么回事,” 我摸摸脖子,“一点淤青而已,我回去贴贴膏药就好。”
云北黑药创可贴,有药好得更快些。
白若依绕有深意地笑了笑:“好吧,你下午很忙么,要去社团排练?”
“嗯姆,怎么说呢。”
我经过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决定说实话:“其实也不算忙,我们下午没有活动。”
主要是刚才已经说过谎了,再说话实在有点不好,会沾染上说谎的味道……
“这样啊,那你们社团有问题吗,”白若依关心道,“我记得文学社每年都很难拿到经费,而且社团人数也非常少,一直都处于解散的边缘。”
“嗯……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文学社?”
“我想了点办法。”她说。
好吧,也的确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没问题,我已经解决好了,”我骄傲地说,“用不着学生会那群蛀虫给经费,我自己去外面找赞助商!”
白若依略一沉默,说:“这就是你星期天下午亲那个女人的原因?”
我后背又是一凉,然后使劲摇头:“不是不是,都说了只是一个误会,你就别提那个了。”
话虽如此,我心里却扑通扑通跳得停不下来。白若依的直觉也太敏锐了一点,虽然猜错了对象,但是核心思路没有问题。
而且不如说,比亲一下更加严重,差点就被透了……
“好吧,你说不提我们就不提,”白若依在我旁边坐下来,“说正事,你还记得暑假的时候,出国在外时有人给你打过的电话吗?”
我真茫然了:“谁?”
“一个女生,好像是你们寝室的,”白若依仔细回忆,“叫什么来着……”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许芊芊?”
“哦,原来是叫这个名字。”白若依摇摇头,“太傻了,没记住。”
“……”
“她给你打过的电话,你还记得内容吗。”
“当然记得,”我深呼一口气,“不过白老师你怎么知道她给我打过电话。”
不是又想办法了吧,别啊。
“因为你们班主任出差,这事儿也是需要处理的重要事情,所以你班主任临走之前说过,让我开学以后问问你。”
我顿时了然,也对,毕竟许芊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说了,那几个人是先找的老师,再找的她。
“嗯姆,该怎么讲呢,”我心情不免沉重起来,“你也知道,我失忆过了,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许芊芊暑假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告诉我有几个自称是“苏小曦亲戚”的人来找。他们没在国内找到我,只好通过学校里的关系。
“别着急,先喝点水。”白若依端了个杯子给我。
我拿起水送到嘴边,又停下了动作。
“只是白开水而已。”白若依说。
“……”
润了润喉咙,我才重新组织语言说道:“你想啊,我这都失忆那么久了,从出事到他们来找我的时间,那么久以来,可谓是举目无亲,生活艰难。”
我捧着杯子,看向杯中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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