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秦夭夭很满意，她的员工工作水平还是不弱的，你看这小扇子的设计，也得到了小曦的认可。
干得很棒啊，夏晴那孩子。
夏晴找来的员工不光业务能力强，情商也高，一点就透。比如说自己吩咐要办得热闹一点，他们就想到好几个可以实施的办法。
秦夭夭想起最后的时候，自己吩咐说，今天下午会有家人一起来，工作人员马上就调整了座位，用数控系统“挖”了一小团贵宾隔离区。
最后还有人问，需不需要对家人这边有一点特殊的照顾。
秦夭夭当时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毕竟她也不懂比赛现场有哪些规矩。不过听起来是好事儿，于是就答应了。
“这里怎么有几个专门隔离出来的位置，”我诧异地问，“就像卫星区一样。”
而且还是地段特别好的，票价最高档的那一类座位。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个区域应该是有那么十来个位置，现在却只剩下刚刚好的两排两座，总共四个。
“我让人专门空出来的，”枕头小姐姐踩了踩地板，解释道，“这片区域的座位可以降下去，收进地板下边。”
原来如此。
自言自语的我，没听到枕头“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的呢喃声。
这时秦宁发话了：“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我和小雪坐在下面一排，你和小曦坐上面。”
“票上的座位号码就是这样分配的，不能换哦，”枕头轻轻一笑，“而且小宁，票是你自己和小雪自己选的哦。”
秦宁想起刚才分票的时候，自己的小姑妈故意把另外几张抓得比较紧，不容易被抓出来的小动作，无可奈何。
而且还有工作人员过来让自己登记中奖信息，现在一想，工作人员都是小姑妈的手下，也就是说完全就是她指使，来干扰自己注意力的。
“好了吗好了吗，要开始了好像。”我紧张不已。
我对咱们几个人坐在哪里没有想法，现在心里唯一祈祷的东西，就是场上五个亲爱的队员们能表现好一点，难得来一次，不要让我颜面扫地。
一行人坐好位置，大屏幕开始投放选人了。这个时候，灯光突兀地暗了下来。
这个场馆比赛的时候跟看电影一样，是会调暗除主屏幕以外其他地方的光线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场馆比之前更暗一些。
第五十三章：让秦董来张全家福
不，不是错觉，就是比之前要昏暗很多。之前至少能通过轮廓看见别人在干什么，现在，离几十公分的距离，就根本啥也看不见。
只有主屏幕是亮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好了好了，”我把手机拿在手上，招呼道，“看比赛看比赛。”
我觉得我自己也是这儿的半个东道主，应该跟枕头一起招呼她俩一下。可惜对这里的工作人员不熟悉，没能出一份力。
只好在稍微了解一点的比赛上彰显存在感。
“在下边这一边，蓝色的队伍就是我们的战队，他们是一只新军……”
“在下边？”
坐在第一排的秦宁出声问。
“对，”我不明白她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那样回答道，“地图分为左下，和右上。”
“好没气势啊，出生就在下边，看起来就一副要输的样子。”
我愣是半晌没把“在下边”和“看着就要输”联系起来，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总之……”
我轻轻嗓子，准备好好继续解说，秦宁却出声打断我：“总之你们队伍现在是不是突然死了三个人。”
定睛一看可不是嘛，打野抓下，三打二被零换三。
局面一度崩塌。
“嗯，这个，”我咽了口唾沫，“有点不妙了。”
“是吧，我说就是，”秦宁的语气得意起来，“出生就在下面，那怎么可能不输。”
“……”
我很想说这俩因素没什么关系，但事实摆在眼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另外我还是不明白“在下面”是什么意思。
“总之……哎呀又死人了，连锁反应野区也沦陷，一塔……”
随着时间的流逝，局势越来越惨烈，越来越惨不忍睹，可能甚至被零封。我哆嗦着手指，极度不情愿，又不可忍耐地拿出手机。
一旁的枕头小姐姐虽然看不清楚，但能够感受到我的动作。她轻轻按住我的手，小声说：“小曦，要不别看了吧。”
“不，没关系的，”我强颜欢笑，“身为俱乐部主席，总得随时关心弹幕的言论，俱乐部的风评。”
不就是看看他们怎么黑我嘛，和未来可能要当绒布球还债比起来，根本不叫事儿。
“咦，好像对我并不是那么严格嘛。”
打开手机上的直播看弹幕，我突然发现情况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当初无论谁有失误，谁的问题，最后弹幕都会变成调侃我。
明明我又没站在上边打。
可是现在——
【真菜，白瞎了苏小曦那么努力。】
【降级吧，退役吧，别再浪费梦来的身体钱了。】
【大家别骂了，苏小曦也不容易。】
【梦来去找董事会辛辛苦苦几个晚上才换几个席位钱，上边几个废物做宝搞。】
【求求你们别打了，你们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心疼梦来，我愿意为她捐一盒进口的藿香正气水。】
“奇怪，虽然看上去似乎是在帮我说好话，”我疑惑地挠了挠头，“可是为什么上面的话我都看不懂。”
阿半到底怎么帮我做工作的，为什么冒出来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小姑妈，你缺钱了？”前面的秦宁突然冒出一句话。
“不缺呀，为什么这样说。”枕头小姐姐萌萌地反问道。
“不缺钱，为什么买人没给经费，买了这么几个，”秦宁无奈地叹息，“我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我知道，肯出钱买人的话绝对不至于打成这样。”
枕头小姐姐沉默半晌，拽了拽我的袖子：“小曦，要不咱们还是买人吧？”
“……嗯。”我五味陈杂地吐出这一个字。
俱乐部的三年规划是我提出来的，第一年不花钱买人也是我拍板的。所以说，现在队伍打成这样，实际上好像还真是我的锅？
总而言之，当我们决定买人的时候，就证明我第一个决策失败了。
“呜呜呜，我果然不是做俱乐部的料。”
中场休息，果然是一场零封的惨败。场下基本没什么声音，大家都在吃东西——来梅奔是来玩的，看比赛只是顺带。
反正一盘就十几分钟，不耽误时间。
我默默想着这一切，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凄凉，再这么下去，成为负债亿万的绒布球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小曦，别难过了。”
枕头小姐姐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一定是坏事。”
当然对你来说不是坏事了，我要给你当牛做马还债的啊呜呜呜。
“来亲一个。”她悄悄凑到我脸庞上。
我的心哇凉哇凉，这已经开始收预支利息了吗。
罢了，反正以后可能会变成绒布球，现在只是给亲一下而已，没什么好挣扎的。何况这里光线这么暗，其他人不会看见的。
…………
中场休息的时候，就算主队输得再惨，主持人也要一脸微笑，进行场间互动环节。
好在互动不需要把人叫上来，直接抽个奖就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后台的几个工作人员在讨论。
“等一下小王，今天的大奖别随机抽了。”
“为什么？”
小王抬头，只见领导严肃地说：“今天董事长来了，带着家人一起来的。”
“所以……”
“还什么所以，就算董事长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应该想想办法，”领导恨铁不成钢地说，“何况董事长还说了，让我们照顾一下她的家人。”
小王看了看备忘录，一脸难色：“可是她们坐的这个位置，会不会太明显了，大家一定会看出来是黑幕……”
“这就像你的觉悟不够了，小王呀，”领导语重心长地说，“问你一个问题，咱们董事长要求过绩效吗？”
“没有。”小王摇摇头。
“那么问题来了，是这些观众给你发工资，还是董事长给你发工资。”
小王刚想回答，突然福至心灵：“当然是领导你给我发工资。”
“那不就对了，按我说的话去做。”
“好的。”
小王不再迟疑，开始给主持人传递信息：“抽奖的中奖座位是……领导，有四个位置，给哪一个？”
“反正都那么明显了，就1排1号座吧，”领导说，“让导播机灵点，四个位置都给上聚焦镜头，让董事长来张全家福。”
第五十四章：每次扫……都有你！
枕头小姐姐在我脸颊上轻轻接触，她的嘴唇软软的，有一点小湿润，凉丝丝的，让我一时之间竟升起，好像卖身给她还债也不亏的想法。
不过现在可是公共场合欸，不会被人看见吧？我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好在今天的光线确实要暗很多，可能枕头暗中调整过，别人绝对看不到。
嗯，既然如此，等她亲完我要不要回亲一下？虽说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但我毕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必要的自觉我还是有的。
欠钱的人，就该有欠钱的自觉，没错！
于是等枕头小姐姐亲完，我也侧过头，朝她脸上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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