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我决定好好拾掇下小萝莉的爱情观。
“什么蒙蔽，难道你想说，网上流传的那些东西都不是真的，那些事情你没有干过？”林可反问。
“不，当然不，事情的确都发生过，都是真的，”我缓缓开口说道，“但是媒体对这些事情的形容，毫无疑问是有问题的。”
林可仰起小脸：“怎么说？”
“很简单，两个女孩子有事在一起玩，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能因为看到两个人在一起，就说这俩人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有暧昧。”
林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苏姐姐是想说，事情的真相并不像看到的那样，你和那些女孩子什么也没有，都是媒体添油加醋，你并不是一个交际花。”
我微笑着说：“不是的，事实上，我的确和她们有暧昧过，也确实称得上交际花。”
小萝莉的表情僵住了。
她看上去很想问“既然那些都是事实你干嘛要说这种话”，但是我没给她机会，径直说道：
“你看，我前面只不过说了一些无端的废话，你就被影响了判断。媒体也是如此，所以说看到网上的东西，不要全然尽信。”
林可点点头，不过她终究不傻，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不对，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就刚才你的话所言，你自己承认了自己是一个交际花！”
“没有错，但是小林可啊，我刚才说的并不是废话。你觉得交际花不是一个好词语，那是因为媒体的说辞而已，而我刚刚才教会了你，不可尽信这些东西，你要自己对交际花做判断。”
林可迟疑：“难道沾花惹草也能洗？”
这孩子真是网上多了，怎么嘴里老是些网络词汇，洗都跑不出来了。我偷偷翻了白眼，继续忽悠：
“这不是洗不洗的问题，你看，男女之间只允许一对人，是因为有法律和传统道德的约束。而两个女孩子，首先没有法律摆在跟前，法律没有允许，也不存在规定一说。”
“至于道德就更不用讲，”我悠悠然说道，“传统道德对于女孩子之间过度的感情，本就是彻彻底底的反对，所以完全不用搭理。”
“好像……没什么错。”林可低下了骄傲的小脑袋。
“这是客观上，客观上不反对，”我趁热打铁，“接着我们来谈主观，你只看到和我暧昧的女孩子那么多，却没有看到，她们是如此的可爱，富有魅力。”
林可没听太懂：“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因为她们太可爱了，我情难以自控啊！”
面对一个小萝莉，又是满口忽悠，我已经完全飘起来了，发挥出我中文系四年的水平：“所以说，成为交际花不是因为我水性杨花，而是因为她们太可爱。”
“这不叫水性杨花，”我捂着胸口，闭上眼睛一字一句道，“这叫博爱。”
忽悠小萝莉的同时，我也在心里顺便问了下自己，我心里到底有没有这样想过呢？
……嗯姆，下意识对漂亮女生有好感，是因为我的灵魂是个猛男的原因，跟博爱什么的没有关系！
我给找了个说服自己的好借口。
“真，真的？”小萝莉已经完全惊呆了。
“是的，没有错，”我神秘地微笑一下，“所以小林可，如果你以后也遇到和白老师一样让你魂牵梦绕的人，博爱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
这一刻我仿佛成了教人出卖灵魂的梅菲斯特，恶魔的话语危险而诱人。
林可明显有所动摇，眼神飘忽：“那个……嗯，那个……”
突然她看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不可能的，我永远喜欢白老师！”
嗯？
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说得很好，既然你这么博爱的话，”白若依轻轻地说，“能不能带我一个？”
第三十三章：称呼
“既然外部没有压力，内部也有动力，”白若依浅浅地笑，“那就带我一个，如何？”
我脑子里已经全然乱了套，为什么白若依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睡觉去了吗，为什么——那么巧。
“不，这个那个，”我语无伦次，“那个是，一种说法。”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说法，我只知道，”白若依说，“你应该不是看林可年纪小，胡说八道骗她玩的，对吧？”
“什么，是骗我的吗。”林可小萝莉立刻对我怒目而视，一脸我敢承认就咬死我的表情。
我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苦笑：“哪能呢，我说得都是真的。”
这种事情万万不能承认。
“好，既然这样，那你加我一个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白若依轻轻抬起手，指间绕起一束发梢玩。
“如果有问题的话，那就说明刚才你跟林可说的话，是在撒谎，”她看了小萝莉一眼，问我，“你是在撒谎吗？”
林可作文写得不怎么样，当狗腿倒是很熟练，白若依一说，她立刻狠狠瞪着我，萌萌的大眼睛给足压迫。
事已至此，只好先顺着她的话说——
“没有撒谎，当然没撒谎，”我思前想后，找了个理由，“可是这不是，前面都那么多人了，我不是怕委屈你吗。”
白若依立刻说道：“没关系，比起以前只能远远看着，想办法贴过去还被嫌弃，被当成坏人一样警惕对待，现在怎么都不委屈。”
她说得十分幽怨，听得我快哭了——我欲哭无泪，以前那么对你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算在我头上。
林可小萝莉虽然天真了点，但她不是傻子，听着这话语发展方向，很明显地感觉到不对：“等等，白老师你……”
“怎么样，”白若依旁若无人地对我说，“你再拖一会儿，拖到晚上了，也得陪我把后面几节课上完才能回去。”
我浑身一激灵，拖到大晚上回不去，雪雪就该拿着AUG杀过来了。想到这里我不敢再磨蹭，连忙说道：
“你说行，那就行吧。先说好，只是单纯暧昧而已，没有其他什么义务和约束力的！”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林可看看我又看看白若依，眼眶晶莹：“等等……那我呢？”
林可不傻，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利用了。
可是现在没有人搭理她，白若依直接站起身说：“这节课上完了，我们走吧，去下一个。”
“等等，那个，我……”
林可小萝莉看着自己老师拔腿就走的背影，喉咙里憋了千言万语，届不出来。我同情地看了她最后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跟着白若依走出了门。
真是太惨了，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叫你这么傻被利用了呢，而且我也是受害人，帮不了你。
害人终害己啊。
白若依已经走下楼到车库旁边了，我小跑追上她，小声说：
“事先说好，我跟谁都是一样，没什么特殊义务的，包括网上传绯闻的那些人。所以你不能要求我做什么……”
“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现在只是让你还上学期没来上课的债而已，”白若依声音轻柔，“上车，我们去下一家。”
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但是我的心情，有点被蒙上了阴云。
总觉得自己掉进了陷阱，正在被逐渐小刀割肉。
第二个小朋友是个难得的正常姑娘，文文静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正在读高中，正是高二马上升高三的年纪，学习任务非常重。
白若依也没有嘻嘻哈哈，专心给对方做起高考辅导来，我在旁边完全充当了递东西的角色。
“好好复习，把作业做完，下个星期我来检查你的作业。”
辅导结束以后，白若依对那个女生温柔地说道。这个时候我才确信，她没有骗我，原来对其他人的时候白若依是可以做到正常相处的。
至于对待林可，可能就是纯粹欺负小孩子了……
“切，明明自己就是在欺负小孩子，却还用这一点道德绑架我让我不得不承认。”
“嗯？”白若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旁边，“曦，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抱紧双手，打了个寒颤，“能不能换一个称呼，听着好肉麻。”
白若依嘴角勾了起来：“老婆？”
“更不行！”我想都没想。
“那，”她像少女撒娇一样地歪了歪头，“老公？”
“……”
我迟疑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说：“也，也不行吧，跟上面那个一样肉麻。”
白若依：“你刚才犹豫了四十八秒，你心动了。”
“没……才没！”
“就这么决定了，”白若依发动车子，“还剩最后一个学生，老公我们走。”
“呜啊啊啊啊别这么喊啊，好难为情……”我慌张地说，但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机会了。
不过有一说一，除了难为情以外，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暗爽……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白若依确实是个大美女嘛。别说我，换作任何一个猛男来，都顶不住。
我坐在后座上，默默寻思了一会儿。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白若依又漂亮又温柔，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不是什么问题很严重的病娇。
那些标准的病娇，都是吃不得醋，独占欲极强，心里受点委屈就要拔刀子跟你一换一的人。白若依曾经有无数次下手的机会，也有足够的理由，但都没有动手。
硬要说的话，白若依只是癖好有点奇怪，这样最多只能叫做……温和派浅层病娇？
对了，温和派的历史学名叫什么来着，逊尼派？什叶派？佧修派？
想到后面脑袋里充满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索性懒得想了，只要白若依不和秦雪对上，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还是专心于当下吧，要让她俩不起冲突，我就得好好当完助教，准时回家。
“下一个学生是谁？”我问白若依，“不会是个大学生吧。”
林可初中生，刚才高中生，按照这种规律，下一个——
“没错，”白若依说，“是大学生。”
“不会是我们学校的吧。”我顺口说了句，心里却想着，不可能这么巧的。
双手枕在脑袋后边，惬意地观赏窗外的风景。道路两旁的树木飞快后退，拐弯的时候，路口出现了一个指示牌。
【世纪中心】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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