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最后我还是整理了一份全部大概三十多个自由转会市场的表格，全部发到以前建立的工作群里。
【苏小曦：（上传文件）你们看着挑五个好了，记得每个位置都得有一个，然后注意下本国国籍的选手一定要三个人以上。】
【艾莉：小曦老大你来真的？真让我们挑？？】
【苏小曦：不然还有假不成。】
【知夏：可是，我们该怎么挑选，都不是很熟悉……小曦姐有什么标准吗。】
我想了想，小手在键盘上啪嗒啪嗒一敲：【很简单，你们看谁名字和游戏ID比较顺眼就选谁好了，选完最后讨论下，确定五个人告诉我。】
一下午就折腾出这个，看着日渐接近下班的时间，我深深地检讨了下自己。
不是我不想好好工作，实在心里乱啊。话说起来，其实这是枕头小姐姐那边的业务，不是秦宁的，我坐在秦宁的办公室里干这个，好像有点……
不管了，反正她又不能从欧洲飞回来教训我。
我收拾收拾着准备回家的时候，看见qq疯狂闪烁。闪烁的头像，貌似是瓷瓷。
有消息了？
我心脏停拍了一下，手抓住鼠标，犹豫半天都不敢点下去。因为我不知道，即将来临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瓷瓷你作死可千万别把我坑进去啊。怀着这样的心思，我咬着牙，心惊胆战地点开聊天窗口。
【瓷瓷：在吗？】
【瓷瓷：喂喂，到底在不在，赶紧接语音，这趟行程太凶险了，为了帮你我付出好大的劲。】
【瓷瓷：接！语！音！】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接，催什么催。”我把音量调低了一点，然后点下接受。
第十八章：白若依的要求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接通语音后瓷瓷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反而在麦那边疯狂喘息。我皱了皱眉，试探着问：
“你俩打了一架？”
瓷瓷莫名其妙，一边喘息一边说：“你才，呼哧，呼，你才打了，呼，一架！”
“那，”我又问道，“你俩打了两架？”
“跟量词没关系，我们没打架！”瓷瓷费劲地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一定打了架。”
“没打架你干嘛这么喘，有那么累么，”我更加奇怪了，“难道你们相约芳文河边跑了半圈？”
芳文河是震中市最长最大的河流，当初我出事的那条立交桥就是在芳文河的一条支流上。
“没有啊，呼呼，我们好好地聊天干嘛要去跑步。”
“聊天你喘什么啊，刚刚都还在喘呢，”我半开玩笑地说，“难不成你们聊到床上去了？”
瓷瓷一声娇哼：“想太多，你以为我是你吗，换成你还真有可能，不过我才不会这样。”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喘气又不是只有累的时候才喘，我是因为紧张，刚才压力有多大你知道吗？”
“能有多大，”我没怎么在意，“白若依跟人说话的时候还挺温柔的啊。”
虽然她话语内容是很有问题，令人害怕，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我也奇怪，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但是刚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简直能感受到一股……杀意，”瓷瓷自嘲地笑了笑，“真奇怪，我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的确感觉到她一股子杀意。”
“这个正常，气场嘛，我经常能感觉到别人气场的。”
比如你瓷瓷全身就散发着污的气场，而艾莉则是色（喵）情气场，你俩加在一起就是十八禁双雌。
“你是不是以前也得罪过她，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我猜测道，“现在自己去找她，在她眼里就是自己送上去了。”
“没有，绝对没有，而且说来也奇怪，虽然我是感觉到了杀气，但是白若依没表现出异常，”瓷瓷幽怨地说，“为了你，我硬着头皮跟她聊了半个下午。”
“是么，那你了解到了些什么？”我好奇地问。
白若依这个人，在我心里的形象还算是比较不错。或者说她除了想法不太正常以外，其他一切都是很正面的评价。
尤其是在说话这一块上，和瓷瓷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是两个极端。白若依基本不说假话，无论多么羞耻的事情她都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所以瓷瓷应该不会获取到假情报……吧？
“了解了一些，”瓷瓷忿忿地说，“但是没能轻易打听出来她和你的关系。”
“关系？”我心里微微一虚，“就是正常的师生关系啊，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瓷瓷啐了一声：“你那张小嘴说出来的话，谁信谁是老实人。她白若依别的人不针对，偏偏针对你，你以为我真信你们之间很纯洁么。”
“……你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云淡风轻地说，“打听到了什么对我有帮助的，快点说吧，我要下班回家了。”
瓷瓷经常拿一些没根据的猜测来震山敲虎，我岂是当初那么天真，被震一下就自投罗网之辈。
“想从旁侧击打听一下你们有什么事，但是白若依很警觉，决口不谈自己的人际关系，”瓷瓷语气可惜地说道，“所以我只好帮你问了问她的喜好，没记错的话你就是这么拜托我的。”
“没错。”
我对空气点点头，我是想跟瓷瓷打听白若依的偏好，我再投其所好，这样她就不会太为难我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这是咱们国家社交的传统。
“帮你问出来了，她说，”瓷瓷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低声音，“白色连衣裙。”
“什么，这么少女的爱好吗，”我乐了，“这个简单，我……”
“不不不，你先听我说，我话没说完，这一点都不简单。”
瓷瓷捂住手机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重新找了个安静没人的地方才继续说：“她喜欢的是，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什么？”我脑袋有点懵，“我没听太明白，你能不能具体一点。”
“就是说啊，她喜欢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主体是女孩，不是裙子，”瓷瓷深呼一口气，“我知道你第一时间想的是送她一条连衣裙对吧？那么问题来了，你打算送她一个女孩吗。”
我抿了抿嘴唇，狠下心说：“我自己穿去。”
“噫！”瓷瓷惊讶道，“你真打算牺牲色相吗！”
“不算色相吧，哪有那么夸张，”我乐观地回答，“又不是什么体操服这种色气度满满的，或者魔法少女，萝莉水手服这种羞耻度满的，白连衣裙在日常生活中也算是很平常的衣服，穿出去又不会怎么样。”
“咳，可她有要求，”瓷瓷说，“要露肩膀，最多透明肩带，裙子不能长，最多只能到大腿的三分之二。然后夏天不能穿袜子，冬天只能穿白袜。”
“要求也太多了！”我面色微苦，“好麻烦啊，真来得及找么。”
明天一早就得去了。
“你自己努力，我已经尽力了。”瓷瓷接着说，“还要听别的么，还有更具体的。”
“不了不了，”我连忙摇头，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太具体就意味着明显，白若依又不傻，如果发现一丝不差的话肯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稍微搭一两样就好。”
“行，总之你明天试验回来以后告诉我，我接着帮你分析……好奇怪啊，为什么她会强压着杀气跟我谈了半个下午呢。”
“我要下班了，拜拜。”
趁着瓷瓷还在纠结杀气的时候，我果断挂了电话，然后想了想，手指头在桌面轻敲。
时间虽然紧迫，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而这个时候，我就需要找人脉来帮忙。而要找裁缝店之类的人脉，就得——
“艾莉~”我拉开办公室的门，往楼下喊，“你上来一下。”
“马上来马上来，”小秘书甜甜地应道，“小曦老大你有什么事，我一定帮你干。你没什么事，我也一定让你干。”
果然还是那个十八禁双雌之一。
第十九章：秦雪的努力
“小曦老大，”一头金色长发的美少女冲进办公室，“找我有什么事。”
“说事情前，先跟你说一句，以后悠着点，别动不动就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我微微皱眉，“楼下大多都是未成年人，甚至还有小孩子呢。”
你说你好歹也是个人美声甜的美少女，怎么天天口出色言呢。
“有吗，欸嘿嘿。”艾莉可爱地吐了吐舌头，企图蒙混过关。
“怎么会没有。”我瞥了她一眼，难道她还想狡辩自己没说？
“我们是正轨企业，纵然可能有未成年，但是怎么可能有小孩子呢，”艾莉一本正经道，“许唯也快吃十七岁的饭了。”
“……你！”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所谓的“有吗”不是指色言，而是指小孩子。
“算了，懒得跟你扯，”我径直对她说，“我需要你帮我找地方做个衣服。”
“没问题，”艾莉回答得很轻松，“在咱们震中市市区这一块，别说做衣服，做头发都行，我认识的人很多！”
我眼皮跳了跳：“不了，没打算坐头发。另外你别回答得这么轻松，我有要求的……时间上的要求。”
“也没问题，只要我出马，保证明天天黑之前一定到手。”
“明天就晚了，”我苦笑，“我今晚就要拿到，或者更晚一些都行，但绝对不能等到明天。”
明天一早就要去做白若依，我可不想大早上的还跑来世纪城一趟。
“这么短的时间？”艾莉终于露出为难的表情，“有点困难啊，这么短的时间订做一件衣服，哪怕是画都不一定画得出来。”
我摇摇头：“不算是定做，只是细节地方有点微小的要求，完全可以请裁缝从已有的成品中做稍稍修改，就行了。”
说着我就把刚才记住的要求写下来，艾莉仔细看了看，神色稍缓：“的确是比较普通的衣服，能很容易在就近商场里找到差不多的成品然后改，时间确实来得及，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小曦老大你什么时候走清纯路线了，”艾莉好奇地说，“怎么心血来潮来搞一手纯白无瑕，岁月静好？”
我莫名其妙：“怎么就变成清纯了，不是件普通的白裙子么……等等。”
突然发现里面的语言陷阱——“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清纯？”
“哪有，”艾莉眼神飘忽：“只是说你没走这个路线而已，绝对没有说小曦老大不清纯的意思……而且这衣服的确就是清纯风格啊，虽然多少跟穿的人有关。”
她拿起我给她的A4纸，指着第三条说：“这个露肩的设计，露肩也就意味着低胸，对小曦老大来说叫清纯，但是换成别人就变成了……”
她艾莉指了指自己，嘴巴变成了w状，一切尽在不言中。
“无所谓，我又不在乎，”我冷笑，“既然明白了，那你就快点把事情办妥，我把地址写给你，今晚一定要寄到。”
太天真了，我才不会被这种话题给打击到，而且反而会觉得自豪。我胸口能当缓冲压力板，其他人做得到吗？
把事情处理完，我让艾莉顺便叫其他人下班，接着按照惯例从后门悄悄地溜了。一路上没遇到多少红灯，很快速地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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