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我不禁感叹：“在这种场合下，你就像个大明星一样需要这样那样的注意呢。”
“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啊，”她朝我伸出手，“来，和我一起出道成为偶像吧！只要你愿意……”
“免了，”我推开她的手，“我拒绝潜（喵）规则。”
“怎么这样，潜（喵）规则其实很有趣的，稍微体验一下嘛。”
“原来‘愿意’后面你想说的真是潜（喵）规则？”
走出酒店，我稍微眯了眯眼睛。现在已经上午九点半了，太阳公公高挂头顶。而我的睫毛在化妆的时候被稍微往上夹了夹，涂了睫毛膏，变成了往上弯曲的样子。
好看是好看，问题是睫毛本身遮光的作用被降低了，阳光有些刺眼。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没，只是不适应而已，”我轻轻揉了揉眼眶，“走吧，赶紧找到人然后找个阴凉的地方。”
瓷瓷笑着摸了摸我胸前的假领结：“你是这里一亩三分地的小领主欸，怎么，还需要自己找阴凉的地方吗。”
我一琢磨寻思着她说得也对，休息去哪里最好我还能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不过也没事，问问高茜就行。
已经到了开场的时间，今日的世纪城和平时完全一样，街道上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美美的coser，或者扛着长枪短炮与反光板的后勤团队。
嘴角轻轻一抽，我无奈地摁了摁太阳穴：
“我可能低估你的号召力了，但是我真不明白，你说咱们这一个小城市，怎么就这么多你的粉丝呢。”
第三十四章：来者不善
“小吗？”瓷瓷认真地看了看四周，“也不算小吧，中心地段看起来还算是比较繁华。”
“跟大城市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而且氛围也比不上隔壁蜀城。”
我摇摇头：“所以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你的粉丝。”
“那就更正常了，氛围一般，说明他们不怎么去二次元圈子里追星，”瓷瓷分析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平时肯定只会听到关于我的名字，我的新闻，因为报道比较多，微博话题也多。”
我琢磨了一下，懂了。
“意思就是在一些足球荒漠的地方，人们大多都会是梅西和C罗的云球迷，”我觉得自己理解到位了，“因为他们不去特别关注足球圈的话，就只能从新闻和网络的讨论上看到这两个名字，而且看得最多。”
“虽然好像是没错，但你举的例子一点都不二次元。”
“好吧，那么换个说法。”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说：“就像不怎么看日剧，不怎么关注日本偶像圈的人，一说云老婆就只会想到新垣结衣一样。”
“嗯，这个比喻不错，”瓷瓷搂住我，“那你呢？”
“我什么……”
“你的云老婆是谁，”她凑到我耳边问，“是新垣结衣还是斋藤飞鸟？”
我刚想回答，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个陷阱。
“我是女生，哪有什么云老婆，差不多就行了啊。”
瓷瓷切了一声，没能坑我这一下让她很不爽，只好默默继续带路。我看着大路上越来越多的游客，心里越来越慌。
虽然早有想到游客会来非常多人，但是真正看到这场面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
这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我可就是第一责任人啊。
“在想什么！”
瓷瓷突然袭击，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秦雪学的。
我用手掌遮挡住阳光，悠然说道：“在后悔不该请你来的。”
“？？？”
瓷瓷大为震惊，揪着我的领口晃啊晃，委屈十足地说：
“我怎么你了嘛，你怎么就后悔应该不邀请我。我不就是稍微过分了一点，让你穿很羞耻的服装，拍很过分的照片，还假装**吓你以便于拍出满意的作品，以及想要潜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就后悔了呜呜呜。”
“你不说出来我还真没发现原来你做了这么多恶事。”
简直属实带恶人。
“我不听我不听，你说后悔邀请我，就是伤了我一颗纯洁的心。”
“到底是纯洁还是脆弱……”
瓷瓷一时词穷，索性开始不讲道理：“不管，你要是说不出来一个恰当理由，关于你为什么那样想的理由，今晚上就别想走出近月酒店！”
连我想什么都不允许么……
“就是人太多了啊，你的粉丝太给力了，”我指了指二次元拥堵的街道，“没想到来这么多人，不知道会不会被警察叔叔拉去喝茶。”
警察叔叔当然不会把所有人都拉走，肯定是拉我这个非法集会的组织者。
瓷瓷一听是这个原因，立刻得意起来：“那没办法，谁叫我人气高呢。当然你想的话你也可以，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她又开始兜售潜（喵）规则的条件，我装作没听见一样。走到隔着世纪中心还有一条街，也就是漫展外场的时候，瓷瓷突然安静了下来。
话也不说了，走路姿势也端正了，举手投足间都写着“优雅”两个字。
丝丝凉风拂过，她抬手轻轻压住帽檐，此情此景像画中走出来一般绝美梦幻。
我若有所思，看来多半是要到集合的地点。以前上自习课的时候，大家从窗户远远看见走廊上班主任走过来，也是瞬间变得认认真真，挺胸抬头专心致志读书。
走着走着，瓷瓷突然站住脚步，朝旁边树荫下的几个人打招呼：“早上好，抱歉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
树荫下的几个女孩子顿时有了反应。
“看看这是谁。”
“千呼万唤始出来啊，不过其实我们也并没有等太久，吃早饭了吗？”
“瓷瓷，我看到你发的微博了，你说劫持了那个谁是指？”
瓷瓷让开身位，把我推到跟前：“就她咯。”
三个女孩子终于看到了我。
“这就是瓷瓷你拐来的吗，小小只好可爱！”
“我记得好像你前段时间在微博上说的就是她吧，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这么小的。”
“可以可以。”
我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瓷瓷的三个朋友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大概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最左边这个看上去像高中生，但也不一定，说不定跟我一样只是长得嫩了些。中间的少女则跟瓷瓷差不多，刚从大学毕业初出茅庐的美少女。
而站在右边的女生要比另外两人都成熟一些，可能跟秦宁差不多。总得来说，以我自己当参照物，三个女孩有两个是年纪差不多的同龄人，还有一个小姐姐。
刚才那句“可以可以”就是小姐姐说的，尽管如此，我却不觉得她是不喜欢我什么的。因为另外两人虽然各种夸我，但神态和语气总给我一种“礼貌性地象征性地夸一下”的感觉。
大概是错觉吧。
瓷瓷也不解释什么，甚至连我的年龄都不解释，直接接过之前的话题：“早饭？当然没吃，早上一直在等，你们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自己还饿着肚子。”
导致她等了太久没吃早饭的罪魁祸首缩了缩脖子，不敢嗦话。
不能怪我呀，明明说好的时间点到，而且我本来起得就够早了，只是因为路上花了太多时间而已。
“走走走，我们先去吃个早饭，”那个像高中生一样的女孩子招呼道，“还有谁要去？”
另一个女生也表示要跟着去，小姐姐却摇摇头：
“你们去吧，我吃过了。”
“我也吃了早饭才出的门，”我小声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乘会儿凉等你们。”
瓷瓷没有异议，于是三个女孩往街边的早餐店去了，我和小姐姐则留在树荫下等待。
“我说，瓷瓷啊，关于那件事……”
“瓷瓷，上次我们说到的那个……”
三人越走越远，话语逐渐听不清。但看着另外两个女孩围在瓷瓷两边找她说话的样子，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第三十五章：求求你别说了
“你好，”留下来的小姐姐跟我搭话，“我在网上看到过你的名字，还有其他的圈名吗？”
“像瓷瓷那样的名字？”我摇摇头，“没有。”
对我来说苏小曦这名字就已经像是圈名了，熟悉这个名字都还再需要点日子，我哪还有功夫再给自己起个名儿。
小姐姐对我和善地微笑一下：“我在圈里的名字是枕头，但既然我都知道你真名了，所以也得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秦夭夭。”
她笑起来十分温柔，神色间还有一丝慵懒的感觉。说话声音非常柔和，一点也不重，语气也慢吞吞的，不急不慢，就像温柔的小姐姐在ASMR直播间哄人睡觉。
熟悉的姓氏。
不过我倒是没把她往秦家姐妹的关系上去想，秦宁早就说过震中市只有她们姐妹两个人。比起姓氏，我倒是对圈名更感兴趣：
“为什么叫枕头呢？”
枕头小姐姐无奈地笑了笑：“因为别人都说，看到我的样子就会产生困意，听我说话就像在听摇篮曲，跟枕头一样能给人带来瞌睡……这么一来，也没人愿意和我聊天了，除非她们想睡觉才来找我。”
“怎么会呢，”我安慰她说道，“没有的事，都是她们的错，我挺喜欢和枕头姐说话的……哈啊。”
说到最后没有忍住，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哈欠声已经发出来了。
树荫下一阵沉默，我和枕头小姐姐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尴尬。
“咳咳，总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我转移话题，“我还以为是因为别的，我还以为是……”
“嗯？”小姐姐追问，“因为什么。”
急于转移话题，我没有多加思考就顺口说了出来：“以为是枕头姐睡起来比较舒服。”
树荫下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大概两分钟之久，枕头小姐姐才开口说道：“椛椛和小舟不了解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你别怪她们。”
她看到了刚才我眸中的不快，当时我的确不怎么高兴。
虽然扮作一个萝莉角色，出了个以可爱著称的cos角色，但这是邀请瓷瓷的代价，属于商业交换，不是说就可以让人随便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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