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结弦很谦虚的摇摇头:“我只不过随手为之罢了,高处不胜寒,做人可比成神有趣多啦。”
“对,越来越有趣。”永真沉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就在城里乱转,也没有太过亲昵,因为战事紧急到处都有士兵巡逻,他们甚至碰到了苇名弦一郎,不过后者远远看了眼,心头泛酸扭头就走。
结弦见识颇广,和他一起散步断然不会觉得无聊,几乎都是他在开口而永真静静聆听,边走边谈,不知何时就从天守阁侧门出来。
这边上次没有被火灾波及,有着成片房屋,不过居住者都是足轻大将以上的高层,普通士兵只能在一二重丸扎堆。结弦也住在这边,并且还是条件最好的一栋房子。
他不是革|命家,没必要去改变封建社会的阶级矛盾,本着多劳多得的思想也算住的心安理得,正顺着阶梯向下,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糟糕,晚饭还没吃呢。”结弦才想起今天忙碌了一天,甚至就是在钻地道的时候吃了几个饭团了事。
“我还不......”永真话说一半,犹如想起了什么又忽然改口:“我也饿了,正巧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
结弦心想前几天在菩萨谷不是才吃过么,但情商正常不至于说出口。
他后撤半步,右手抚胸行了个南蛮礼节:“荣幸之至。”
永真眯起眼,微微笑了。
他们又踏上石阶,来到本丸最高的一栋房屋,这便是结弦的居所,如果爬上屋顶的话,很快就能去一心那边。
屋子里有些凌乱,一看就很久没收拾过,厚脸皮的结弦觉得尴尬,连忙走进去把椅子上的大氅折起来。
“你先等等,我马上去收拾。”
“我来吧,你去做饭就好。”永真抿着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哦。”结弦也觉得身边少女今天很奇怪,但还是没多想跑去做饭了。
他憋着口气,今天非得把大吃货帝国的手艺尽情展露不可,否则每次烤烤烤,都快成小白帽了。但进到厨房忙活了一会儿,才发现离开数天连柴火都没有。
‘要不试试用火油烧饭?’结弦挠挠头,艰难思考了数分钟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最后的几罐火油还有大用。
算了,最多两分钟就能回来。
结弦决定还是出去一趟,放下手中的小罐子,拉开门帘去到卧室。
“永真,我先出.......”
推开纸门,他已愣在那里,紫色的外衣整整齐齐叠在柜子上,永真
发髻散开,青丝落下,腰间的结已取下。
因此,和服自然往两旁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衬。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就这么隔空对视着,一向运筹帷幄的少年眨着眼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如日漫主角那般缩卵,但思虑两秒,选择从心。
他慢慢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接着觉得胸口有些温热,一双白皙手掌已扶在上面,而后,缓缓垂下头。
温热的鼻息越来越近,直到交错,到达负距离.......
PS:求票!求刀片!我尽量写得朦胧和美感,至于结果如何就凭你们想象了,不关我的事,反正鼻毛相撞也是负距离。
PS2:另外我把封面改回来了,我的十块钱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埋伏
时间又过去数天,一直笼罩苇名的鹅毛大雪已然消退,初春的温暖渐渐重归大地。
本是暖春,意味着今年又是个丰收季节,可整个苇名国依旧笼罩在凝重阴云之中,可谓山雨欲来风满楼。
近万内府军伫足城下的龙泉川畔,将城下町占据,无论苇名如何挑衅也不出战,只顾闷头将外围扫荡一空。
主将谨慎,又以新平田庄为中心建起了座巨大兵营,壕沟木墙之下,压根不是苇名人能够攻破的,也正是这种沉稳,反倒让人无从下口。
无法歼灭这万余敌军,就只能困守城内,然后眼睁睁的看到两万内府本家军队以泰山压顶之势,缓缓地、无法阻止的压来!
所以松本重九所指挥的这支军队已成眼中钉,再不能让他们安稳的呆下去。
山路蜿蜒,已近黄昏。
长长的车队行走在小路之上,四周跟着近百士兵和力夫,牛车拉着满满当当的粮草,这是一支内府的运粮队。
战国之前的日本军队本是不太注重后勤,每个足轻带上饭团就可以出战,反正也就是到临村械斗,最多几天就能归来。但应仁之乱后,大名互相吞并之下,军队数量越来越大,出征距离越来越长,那种随身携带食物的做法明显再不能满足作战,各个大名都开始注重后勤。
经过百年战争的打磨,现在连战国时代都已经结束,内府军队的后勤供给当然是极度专业,哪怕苇名乡巴佬困守孤城之内,这支运输队依旧是标准配置。
前哨、后卫一个不缺,每逢险地必有斥候上去仔细侦查,每到夜晚必定扎牢营盘,挖掘壕沟、主力至于车阵内,再配上明哨、暗哨,不可能受到突袭。
埋伏?夜袭?那一般都是在小说里出现,任何一支有实战经验的军队都很难中招。
战国才刚刚结束,内府正是最强盛的时候,有着大批年富力强而野心勃勃的武士,所能阻碍他们的唯有这糟糕地形。
距离扎营地点还有十几里,整支车队骤然停下。
“怎么了?”一个身穿漆黑具足的足轻大将策马而来,刚到初春,却粗豪的脸上却满是汗水。
按军律,失期是要挨棍子的!
“野村大人,前面山体垮塌,将路拦住了,可能是昨夜那场小雨的缘故。”
“什么!?快随我去看看!”足轻大将顿觉汗水更多了,一边暗骂这狗屁乡下,一边策马狂奔。
山路狭窄,一条长蛇停在路上,那打头的地方果然山体滑坡将道路堵塞,还好数量不大,多数石头已掉进了旁边的河中。
“该死的苇名国,该死的山!该死的运粮任务!”武士直接把阵兜丢在地上,失期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跳下马来,对周围的部下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斥候,给我去看看那山上有没有埋伏,其余人分作两队,一队警戒,一队赶紧把这些狗屎山洪给挖开!”
哪怕气急也未曾忘了军律,野村也算中庸之将,在他的咆哮下整支队伍立刻行动起来。
随军忍者组成的斥候立刻跳到背后林中,发回安全信号后立刻潜伏下来,而铁炮、弓箭统统点火上弦,以牛车作为掩体,等这些事情做完,那些力夫和足轻才急匆匆跑来搬开石头。
“大人,我们今夜可能要在此宿营。”监督工期的副将快步而来,略显忧心。
“这个鬼地方......”足轻大将拿着阵兜,抹了抹宽大额头,环顾四周,脸色阴沉。
一侧是山,一侧是河,绝非宿营的好地方,但松本大人正缺粮草,他不可能原路返回。
“叫几个人爬到对面,数里之外应该有一个军营,请他们来接应。”
松本的万余大军不可能斗聚集在一处,他们还分成数个部分,驻扎在苇名各个险要地点,如锁链般将整个国度控制。
“这样甚好。”那副将也同意这种做法,挥手叫过几名精锐武士让他们去了。
红日渐落,距离挖开道路还遥遥无期,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永远保持戒备,于是野村又把警戒的足轻分成两队,让他们交替着休息。
“这狗屎地方,唯独风景还不错。”
主将坐于牛车上,端着竹筒河水,只见那玲玲河水被染上了一层金色,静谧而悠闲。他从军数十年还极少见这么漂亮的景色,仰头将谁倒入嘴里,余光却瞥见路旁走来数人。
不,是飘来数人,因为那几个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像是刚从地里爬起来。
‘什么鬼东西?’他顿时坐直了身体,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而周围的足轻也注意到异状,纷纷围过来指指点点。
“这难道是鬼魂?!”
“不对吧,我听九州的南蛮人说有种叫‘海市蜃楼’的东西,呃,就像彩虹一样。”
“你家彩虹可以变成人的模样?”
都在看稀罕,就连见多识广的足轻大将也摸不着头脑,但他很快想起了一个军中流言。
传说赤备队的覆灭是由怨灵导致,这种东西近乎免疫刀枪,他们付出了惨重伤亡才将之磨死。
以前,他当做掩饰失败的笑话,但此刻看到那些走来的模糊幻影,心里忽然有些信了。
“散开!从那些东西的旁边散开!!”
预警声凄厉,但是还没等那些足轻们回过神来,那些幻影忽然扬起了刀锋。
噗!
真正的中心开花,鲜血骤然在运粮队中央泼洒,幻影带着对生灵深深怨恨,靠近之后即发动攻击!周围的人顿时呆了,他们不乏参加过大阪之战的老兵,但却从未见过幻影杀人的。
“敌袭!”
“这些家伙怎么砍不死!?”
人群立马炸了锅,其实武士们的血气能够伤到怨灵,只不过慌乱之下谁也没注意到,还以为都是些刀枪不入的怪物。
主将野村已经拔刀,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山林中已传来枪声,那是随军忍者在示警。
“怎么可能!那林中不可能还藏着人!”
已认识到自己中计的武士捏紧了刀柄,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几声短促的惨叫之后,数十矮小的身影穿透黄昏金幕,让野村瞪大了眼睛,犹如见鬼。
猴子!?
确实是猴子,只有它们才能在山林间如履平地,不过这些猴子的手里还捏着武器。
砰砰砰!
白烟弥漫,树林里射来的弹丸直接把围攻怨灵的足轻打翻一片,手持刀枪的猿猴顿时趁机会冲了进来。
火......火力掩护!?
野村是真的被吓到了,这鬼地方不仅有鬼魂,连猴子都成了精?但......
“畜生总归是畜生!休想吓到我!!”
他扬起刀,带着数人迎上去,当先就用刀劈向最前方那头猴子,想必将之斩杀后这群畜生会作鸟兽散。
然而最前方的猴子毛发纯白,眉毛修长,见到这满脸轻蔑的武士,‘唧唧’嘲讽声中扬起了两柄太刀!
.............
苇名国又下了场春雨,淅淅沥沥的雨滴中山路湿滑,截断道路的滑坡依旧,但曾排行在此的车队已无影无踪。
奔腾的河水中偶尔能看到碎裂的破木以及发胀的牛尸,崎岖山路旁边,光溜溜的尸体到处都是,那些猴子已然将他们剥光了。
春雨之中,来了几位矮小之人,他们穿着赤甲,雨水从斗笠滴落,在战场侦查一圈,又再度聚首。
“第三支运输队遇袭,没有生还者。”
“这种地势......苇名军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并未发现有人出城。”
“不管他们怎么做到,松本大人的大军快要断粮了,所以才要我们赤备忍者出马。”
“但我们连袭击者是谁都不知道!”
对视一眼,皆重重叹气,但他们知道在这么下去,围城者反倒先要饿死,那也算旷古奇闻。
这时马蹄声响起,一名孤影众策马而来,于这几个赤备忍者面前停下,两拨忍者的关系不算太好,也不必套什么近乎,直接传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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