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结弦暗自咋舌,紫伞怕不是有十几斤重,长时间单手拿着也非常人能够做到,但想想永真的柔剑之名,也立刻释然。
木门打开,结弦赶紧去迎接,走近了才发现本该装在忍义手上的紫伞已经被改造了,除了能砸死人,和平常的伞并无区别。
轰——
放下的伞尖把雪地砸了个浅坑,永真拉着伞柄一抹,将之收成铁扇模样。
“佛雕师还能做这个?”结弦惊叹于灵巧的工艺。
“不,这是我做的,我从师父那学会了一点点机关术。”永真甚是谦虚。
大佬都是略懂嘛,半桶水的废物才响叮当。
结弦想起了略懂剑术的比古清十郎,接过紫伞来回收放几次,发现并不比忍义手慢,又听永真描述了具体功用,果然没什么区别。
“以后如果遇上怨灵可以派上用场,当然我是不信这些脏东西存在的。”结弦很洒脱的还会伞,嘴里振振有词。
看穿一切的永真欲言又止,最后决定不去吓他,静静道:“我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说完,顿了数秒,像是在观察结弦的期待表情。
“什么好消息?”结弦很配合的问道,心里也很高兴,这才像个活生生的人类嘛。
永真嘴角上翘,朱唇间吐出几字:“狼,醒了。”
........................
结弦准备出门去找狼,而苇名主城的天守阁望楼上,苇名弦一郎同样披挂整齐。
黑金色的大胴由厚厚皮革制成,寻常刀剑难以穿透,断角月兜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再外套紫色大氅显示出武者的高贵身份,身侧大太刀更不知渴饮多少敌人的鲜血。
这便是全副武装的武士,盔甲可算得上第二条性命,保证穿戴者被射成刺猬依旧能活蹦乱跳,而一向只穿轻甲的结弦只能算作剑客。
在他身前,同样是一群身穿具足、胴丸的中高级武士,全都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诸君,准备好出阵了吗?”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的弦一郎低声问道,证据终于被他找到了。
当天夜里绯村结弦根本就没去什么破庙参拜,而是打着见爷爷的旗号进入了天守阁,守将和侍女他都问过了,天守阁二层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换而言之,这家伙就是潜进来搞破坏的!
“准备好了。”在此的武士都是脑残粉,自然是信了这个间接证据。
“好,为了苇名国的延续,攘外而必先安内,吾等只好将绯村结弦抓回来问个清楚!”弦一郎当机立断,抽出长长太刀,“那就出阵吧!”
“是!”
轰然领命中武士们跟在弦一郎身后走向楼梯,就在苇名城大门处,鬼刑部已带着千人列队,待交战开始,猛将将会首先踩塌那薄薄木墙,让这些奸贼死无葬身之地。
沉重的脚步声中,苇名弦一郎走在最前面,他抿着嘴,眼中升腾着无限怒火。
从他的角度来看绯村结弦百分百是个奸细,否则为何去破坏救国的唯一途径?一年之约可以输,甚至龙胤之子也可以再谈,但是地牢不能毁啊!
想到数年的苦功毁于一旦,想到珍贵的变若淀被人夺去,他就痛彻心扉,恨不得马上拔刀砍了那混蛋!
杀气腾腾的一行人从天守阁内横冲而过,无论侍女还是苇名流剑客统统让开道路鞠躬行礼,还以为他们是要去对抗内府。
“武运长久,弦一郎大人!”
“万胜!苇名军!”
祝福声就像讽刺,但弦一郎并没有为之羞耻。
为了苇名国就必须消除任何隐患,一个浪人出身的野武士怎么看怎么可疑;为了苇名国就必须不择手段,仅剩的龙胤之力必须握在手里,一年之约将至,干脆把平田众连根拔起!
犹如魔障,弦一郎整个大脑塞满了救国之道,将全部生存价值压上去之后,还有什么理性可言。
嘎吱嘎吱......
天守阁沉重的木门被推开,阳光照入,自以为正义的武士们心怀激荡,抱着必死之心再次出阵。
但木门旁边有个修长、干瘦的身影正站在那,阳光从他后背射来,让影子拉得极长,几缕银丝在风中飘荡。
一个干瘦的老头,但所有人先是愣住,随即单膝下跪,整齐划一,犹如见到神明。
“一心大人!”
唯有苇名弦一郎还站着,他的目光闪烁,似乎想到了某些很不妙的事情,喃喃道:
“爷爷.......”
PS:好了,进入弦一郎卷,明天至少三更,敬请期待(顺便还账)
上架感言
时光荏苒,又到了上架的时候,然而写了多次,现在已无太多的感想。那便收起卖惨,收起吆喝,好好的谈一谈这本书吧。
树来了书客快4年了,除了最开始续写的钢炼,一直在不停的找路。
我写了无敌流,写了反派流,写了后宫,写了吐槽与玩梗,然而成绩起起伏伏,自己也写的不太爽快,上本蓝染失败之后,我也是茫然,干脆玩了几天游戏准备放弃码字。
幸的书友提醒,让树写自己擅长的一类文,所以树就好好想了想,自己擅长些什么呢?
题材肯定是同人,最好是有点压抑和黯然的同人题材,进度不能太快,一定要切身参与进这个世界的诸多大事,再抛去太多玩梗和妹子,回归钢炼以前的路线,于是就有了手头这本《只狼》。
但码字漫长而苦涩,像树这种兼职写手更是苦涩数倍,因为精力牵扯,最多3分力气投入到小说之中,只能尽力而为。因此,写书的质量肯定是起起伏伏,若最近质量低了,内容水了,那铁定是——
工作太忙,没时间去写啊......
因此提前说声,承蒙各位理解,但愿不离不弃。
扯远了,我们还是回到这本书来。
这本书《只狼》肯定有比较长的篇幅,之后,我肯定还有其他世界,但都不是一般无限流那般走马观花,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当做NPC刷了就走。
我想写鬼灭之刃,想写银魂的幕末攘夷(求各种资料),想写最近玩的明日方舟......
有许多想写,希望我和大家都能坚持到那一步。
长夜漫漫,想说的不一而足,只能说尽力写下去,也求大家不要把我养死,这样吧,正巧欠了章节,明天之后开始偿还。
由于明天下午要去区上开安全工作会,更新如下:
早上11:00上传第一章,每多一千首订,我更新一章(下午六点开始),没有上限,没有上限!
由此,拜托诸位捧个人场(订阅完了再去匡扶汉室!)
纱罗双树
五月二十三日夜
第七十三张 卑劣与高尚(求首订!!)
站在门口之人正是苇名一心。
众人已经有许久没见过他,但一心的存在是有决定性意义的,忽然出现在此绝对有问题,也不怪弦一郎心里咯噔了。
就在一群武士半跪在地的时候,一心缓缓走来,让影子被阳光照耀的越来越长,弦一郎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眨眼,就这么看着一心越来越近,直到两人擦肩而过,依稀听到后者说:
“跟我来。”
仅仅三个字,更毫无语气波动,但弦一郎已经猜出了什么,将刀柄死死攥紧。
为什么!?
他瞳孔微缩像是要对天咆哮,可最后全都堵在喉咙里,只能无声的张开嘴巴——
“你们去正门外等我!”
言罢,他踏着沉重的步伐去找爷爷了。
一心在天守阁的另一边,从侧门走出可以见到一个小小空地,空地之下则是二重丸的城墙。
上面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唯有两座小小坟包,年迈的剑圣就看着那墓碑一动不动,宛若一座雕像。
弦一郎看到老人的背影,并没有心情与他一起发呆,而是急促问道:“爷爷,为什么阻止我?那个绯村结弦绝对有问题,他这次敢跑到苇名城内来放火,下次就敢替内府军打开城门!”
语气甚为焦急,仿佛结弦多活一天都会造成威胁,没曾想一心像是耳聋了般并不理会,忽然‘啪啪啪’三声,拍掌三下似在祭奠。
“弦一郎,我愚蠢的孙子啊。”低沉而平稳的声音传来,剑圣侧过头看向武士,“地牢确实是绯村结弦所烧,但却是老夫的授意!”
如剑般刚直,一心不屑于绕弯子,立刻让弦一郎脸色大变,如同死了爹妈一样难看。
“为......为什么!?这是拯救苇名国唯一的道路啊,难道您不想守卫国家?”
“老夫上次就说过了,不死之力并非唯一方式,也守护不了苇名国!只能带来毁灭与悲伤罢了。”一心像是回忆起曾经的浩劫,又加重语气道:“不死之力可以利用,但绝不可以当做救命稻草!”
他伸出手,止住想要解释的弦一郎,双眼微眯,早已返璞归真的剑圣看去,满是曾经的影子。
和自己年轻时何其相似啊!
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击杀敌人什么办法都可以使用,但稍微走错就容易坠入魔道。
‘哎,所以那个小鬼挺会想呢,老夫也是重病之后才想明白的,可惜弦一郎没有这个机会.......’
他摇了摇头,人的生存目的必须多样,换而言之就是懂得调节自己,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而像弦一郎这般把全部时间、精力、生命都投入一件事情。
要么变疯,要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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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对你而言,守护苇名这个担子太重了,是老夫没有想好,人的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件事情。”一心憾然答道。
他在为弦一郎考虑,没曾想后者表情狰狞,嘶吼道:“不!从被您交予使命那一刻起,我的生命,我的智慧,我的一切都献给了苇名国!为了他,我甚至可以变成修罗!”
“蠢材!修罗是守护不了苇名国的!”一心锐利的眼神瞟去,却见弦一郎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毫不退缩。
哎,还是没有清醒吗?
一心叹了口气,他斩人举世无敌,但教育就非他所长,面对这一根筋的孙子总不能拔刀砍了吧。两面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这也是之前选择中立的缘故。
“反正,绯村结弦是来自于老夫的授意,而老夫可以不管你们两人的恩怨,但不能由你挑起内战,懂吗?”
锐利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这次弦一郎终于不敢对视了,他被冷风一吹也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对,大家都知道地牢是结弦烧的,但他却没有直接证据。
就算抛去人心动荡不谈,那个城寨弦一郎也去看过,不死个几百人根本不可能打下来,人若死的多了,难免会问缘由。
但我拿不出来啊!
不甘、愤怒与冷静、智慧交织在一起,纠结的感情近乎让人吐血。
“是!”他近乎从牙缝中吐出这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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