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剑圣之旅 第421章

什么苇名保卫战，一人对千军，单手斩神龙，每一件流传下去都会变成传说，想不到他开始的时候也很落魄。

‘你足以单手吊打当年的我。’凛忽然想起这句话，发现竟然无比真实。

“苇名国能有今日，全靠结弦大人。”苇名九郎颔首致敬，他现在最大的烦恼是怎么样阻止龙泉关外那些想要进来的人，又如何制止腐坏堕落。

世界改变的太快让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在古时人心较为淳朴，才没有闹出乱子。

已成熟不少的青年拿起酒杯，朗声道：“为结弦大人，贺！”

唰——

“为结弦大人，贺！”

近百人整齐划一的举起酒杯，倒是把远坂凛她们吓了跳，这就是权力与威望，仿佛看到了结弦的全新一面。

“为大家贺，我只是带了个头而已。”结弦笑着抿了口酒碟，并没有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因为他并不眷念这种权力，于是沉吟起来，似乎有话要讲。

他在酒宴前同九郎交流过，大概知道上次在斩杀樱龙之后苇名有何种变化。

简单说来就是灵气复苏，龙泉关内无论人、事、物都已远远超出了此方世界，无病无灾身体强壮只是基本，如若长期泡龙血泉还有充盈生命力的作用。

具体表现就是左手之下的美丽妇人，她大概四十左右，梳着单马尾嘴里叼着细长烟斗，刚才知道这是蝴蝶夫人的时候，结弦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他左思右想，觉得一个樱龙是断断做不到这等事情的，但又想不出原因。

如此人间天堂的景象自然会产生很多麻烦，先是明抢，天下诸侯连将军之位也不争了，点齐军势前来进攻苇名，结果龙泉关未到，已被白马银枪的苇名弦一郎割草无双。

明抢不成便是暗偷，能进入苇名的名额早已价值连城，只狼这几年最忙的事情就是带领忍军砍人，若非九郎每三个月会固定放一些人进来，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脑中闪过整个苇名的情况，结弦终于开口说道：“诸君，伟业由吾等所创，为了不让曾经的苦痛卷土重来，此刻我有几句话要讲。”

那种如山的气势压制之下，大厅内鸦雀无声，就连远坂凛等人也受到感染，正襟危坐乖乖听讲。

“第一，诸君切不可以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否则源之宫的那群怪物就是大家的未来，说到底诸位也只是运气比较好的人类罢了。”

结弦最开始就告诫苇名人要摆好定位，别以为自己就成了神族，阶级分明他可以不管，但那种‘神族’思想绝不可以存在。

“第二，万不可恃强凌弱，擅开战端，要知道野心同样会焚毁自身。”

他这句话是盯着屑一郎为首的武斗派说的，凌厉的目光注视下，那些人纷纷侧过脸点头称是。

“第三，不可骄纵自身，以为天下无敌从此享乐，国患起于安乐，况且我们的敌人还无比强大！”

此刻结弦已决定派苇名这些骄兵悍将去深造了，安稳下来就多事，驭下之道的核心在于不能让他们太闲。苇名是他的基本盘，可又没精力玩政治游戏，只好简单粗暴了。

于是三点说完之后，结弦环视众人，轻握手畔长刀，笑眯眯的说道：“此为约法三章，违者死，不服者滚，诸位可有意见？”

宴会厅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原本祥和欢乐的气氛也染上了几许紧张，人过一百形形色色，更别提这里每人身后都是一帮子势力。

沉默数秒，结弦脸上的笑容越发平复，这时响起一阵整齐的声音。

“吾等并无异议。”

没有蠢材跳出来当出头鸟，数年前的血夜还记忆犹新，那柄刀不仅没钝，反而更加锋利了。

“如此就好，三日后，你们都将会收到一个任务，希望诸君继续贯彻苇名的生死之道。”结弦扬起酒杯，朗声道：“午宴开始后请诸君不要拘束，让我们共饮此杯！”

上百人同时饮酒，总算把刚才凝重的气氛冲淡了几分。

没有歌舞，也没人敢来敬酒，唯有小声的与四周同僚攀谈，同生共死的战事之后，阶级再次回来，就算苇名九郎也不敢轻易接触结弦。

这种浅浅的隔阂主座的剑客看得清清楚楚，但这是人之常情，再利的刀也不可能将隔阂斩开，明显的阶级与秩序总比表面兄弟相称，背后捅刀来得好。

从一开始，结弦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解决人类所有的问题，或者说解决了这些问题，那就变成了披着人类皮囊的其他生物而已，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被神圣的F2A链接，依旧断绝不了丑恶。

他是剑客，勉强也算得上是统帅，但绝不是理想家与哲人，他认为有诸多毛病才算人类，否则哪里能衬托出美好。

所以结弦很务实，更具有辩证唯物的世界观，才不会像神经病一样察觉到某些问题就展开黑暗深邃的哲理讨论，然后发展出什么‘补完’‘灭绝’之类的白痴结论。

“Archer，我对你刮目相看了。”远坂凛悄悄把头凑过来，现在唯有少数几人身上没有隔阂，而大小姐是其中之一。

“喂，是你以前把我小看了才对吧，是不是很有王者之气？”结弦用酒盘遮住脸，悄悄笑着。

“呸呸呸，小人得志，我只是在想那么多凶悍的家伙都被你管得服服帖帖，估计那个金闪闪以前也是这么风光吧。”

“想多啦，我既没有Saber的高洁，更没有吉尔伽美什的贤能，不过有一点我们倒是都具备。”

“什么？”

“最纯粹的强大。”结弦指了指旁边金色莲华刀镡的‘开门’，浅浅一笑，“能够斩断一切异议的强大！”

不远处的永真抬起头，正好看到若有所思的远坂凛与一脸憧憬的浅上藤乃，当然也忽略不掉结弦脸上得意的笑容。

她轻抿一口酒，龙泉清冽而回甘。

王者永远是孤高与寂寞的，作为妻子，除了能在事业上帮一些忙以外，她只希望将这份孤高减少，不像一心大人那样枯坐于房中饮酒。

如此，结弦才永远不会遗忘这座山国。

PS：我不喜欢写那种机器人，因为年龄不小了，深切明白：

人，是会变的。

第六百三十七章 唯战而已

聪明的女人不会钻研拳法，让自己所爱的人逐渐厌恶，而有智慧的女人则会安排好一切，让所爱的人根本离不开自己，但永真已超越了智慧，犹如春雨，润物细无声的让结弦毫无烦恼，他也不知道为何，反正过得极为舒心。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把藤乃交给永真治疗眼睛后，结弦就带着远坂凛和橙子巡视了苇名国一圈，给她俩介绍了山川风景，见识林中双刀猿之凌厉，谷中白蛇之强大。

特别是白色巨蟒，在吞噬了部分樱龙之后，它有渐渐龙化的迹象，一连褪了几次外皮，并且每一次都更加坚固，如今早已远超钢铁，若是曾经的只狼想斩它，砍断契丸也不可能做到。

苇名的神滋养了樱龙，而樱龙则提升了此地生灵，苇名最精锐的近卫队一席黑甲乃龙皮所制，手中兵刃则是在锻造中掺了龙血，出炉就是精良以上的品质，达到史诗水平拥有特殊能力的也不在少数。

开门、袭影与拜泪已然慢慢落伍，他又给新的旅程添加了几分期望。

自铁炮要塞归来，他又带几人去了趟薄井森林，仔细研究了一下里面的巨大化生物，顺便把他们做成烤肉吃。

或许是有橙子在旁，或许是自己想通了，远坂大小姐像是某些纠结的感情，像是真正探险家一样领略‘异界’风光，顺便好好跟着‘师祖’学习一下剑术。

至于橙子更是激发了曾经的热情，慵懒一扫而空，每日都忙碌在各种样本和设想之中。

苇名的灵气复苏似乎也影响了马匹，虽不至于鬼刑部的坐骑那般夸张，但几日崎岖山路下来居然还精神抖擞。

正是午后，一行三骑奔跑在宽阔大道上，结弦刚带她们从龙泉关回来，见到了山外连绵不绝的帐篷，仿佛有一座新的城市正在拔地而起。

好在永真花费数年时间建立了一个团团包围国土的结界，否则地道、热气球，鬼知道会激发多少奇奇怪怪的行为。

“苇名就像地上天国，结弦，这么下去是不行的。”橙子已看出了隐患，天国之所以让人向往是因为可望不可即，若是真正在眼前的话，人类的贪欲可是没有极限的。

“我知道，可也没有能力把这个国家搞到天上去，只能执行那个计划。”

“将结界扎牢，然后再把里面的人分散到其他世界去锻炼？”这两天他们已经讨论过许多次了，橙子轻轻点头：“是个好办法，前提是你能承受的住不良后果。”

结弦当然不会让屑一郎他们去什么和平世界上演什么恋爱轻喜剧，他自己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那必定就是残酷的冒险，伴随着杀戮与牺牲，而且还要承受各种不确定因素。

‘旅行’归来因为强化力度太大而造反怎么办？减弱对苇名的归属感又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劣化版的‘主神’，根本就没有设置任务、抹杀的权能。

除了手里的刀。

“我信他们，而且要战胜‘祂’光凭我们几个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而像往常那般唯有我一人，根本来不及。”

结弦郑重的说道，他刚刚斩下别人部分身体当柴烧，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两边就碰不上了。

以往是巧遇，如今是‘祂’在咬牙切齿的搜索万千世界，或许下一刻就能找到苇名。

“也对，面对那种级别的对手，一秒钟也不能浪费，更别提一些隐患了。”橙子冷静分析，觉得这是唯一的道路。

在她看来这座山国是累赘也是机遇，如果没有苇名，结弦不过是条丧家犬到处躲避追杀，那样危险性更小，但非常憋屈。

“Archer，我也要参加。”一直在旁边默默前行的远坂凛忽然出声，一撩黑发，笑着说道：“我也想领略各个世界的强者，到时候也能出分力。”

“可以，你和橙子一道走，注意别死了。”结弦当然要满足大小姐的自强不息。

来找你算账呢，咦，这是什么？”

远坂凛话音未落，结弦随手扔来一柄短剑，那短剑造型古怪甚至没有剑刃，仿佛是一坨闪闪发光的宝石，可少女拿在手里却感到几许异样，就像无数世界的能量源向自己徐徐敞开大门。

“宝石剑，某个诲人不倦的老头留下来的东西，也算和你们远坂家有缘。”结弦挥挥手，就像是一把白色品质的垃圾。

少女正拿着这柄神器发呆，橙子却瞳孔微微收缩，脸上慢慢泛出异样笑容。

“结弦，你这是下了血本啊。”

这当然不是什么白色品质的垃圾，而是一切魔术礼装的顶点，第二法的具象物，而且是从祂身上爆出来的装备，远不是卫宫士郎投影出来的劣质品可以相提并论。

毫不夸张的说，能够从这柄宝石剑身上参透第二法。

“喂，你该不会想抢东西吧，橙子。”结弦笑着问道，宝石剑对他也很珍贵。

“说不定真的会，只不过一想到会被你满世界追杀，还是算了。”橙子半真半假的答道。

“由于一切意外，凛在魔术上的造诣不深，到时候还得拜托你多帮帮她。”

呼......

苍崎橙子吐出一口白烟，有些嗔怒的说道：“结弦，你是把我这当成托儿所了吗？”

“当然是有报酬的，算是对珈蓝之堂的正式委托怎么样？”结弦可没把橙子当成工具人用，或者说这个聪明的冠位人偶师没人能拿捏。

果然，魔术师的脸上重新奸商标志性的笑容：“那我得听一听报酬是什么。”

“让你的人偶技术再前进一步怎么样？免除转移间的损耗，并且实现跨位面的转移。”结弦一拉缰绳，给出个深水炸弹一样的课题。

什么！？

不光是橙子呼吸粗重几分，就连似懂非懂的远坂凛也转过头来，她不懂人偶技术，但从结弦的话语中知道了那是什么——

永恒。

无论是虫爷的魔术，巫妖的命匣，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生物要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无论多么精妙的技术总会有所损耗，灵魂会在一次次续命中越发虚弱最后化为白纸或者消散，更别提灵魂在转移途中本身就有风险。

就如橙子一直怀疑自己被结弦杀掉，灵魂能不能去到下一个后备身体一样。

所以万千续命大师挖空心思研究怎么提高效率，甚至都思考不到跨位面的灵魂转移上面去，如果能够实现，那就是真正的不死！

啪。

橙子点燃了一根香烟，让所有的激动沉淀下去，神情凝重的问道：“没想到你对灵魂有很深的研究。”

“我不懂，身上某些东西具有这个功能啊。”结弦望着女人那副‘别忽悠我’的样子哈哈大笑，一边轻踢马肚，一边解释道：“经过‘门’的灵魂就会变成永恒体，再加上‘空间信标’无论相隔多远，都不会迷失在万千世界之中。”

“那该怎么去做？而且能量又该如何解决？？”橙子紧锁眉头，已进入了疯狂科学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