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剑圣之旅 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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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冬雪已至

残阳如血，但令人意外的是昨夜发生那么大的事件，今天不光电视没播，就连路上的警车也寥寥无几，仿佛激战与被迫害的深山町仅是错觉。

“但事实上是有人故意放任不管的，若是那位警部的话，还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结弦走在斜阳下的阴影之中，他理解十年前故人的想法。

赤木秀一是经历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局外人，深知躺着中枪是多么悲催与无奈，当年的努力不过是言峰绮礼的棋子，不仅没能抓到‘代行者’，甚至还搭上不少同僚的性命，还好当年结弦主动和他接触，这才明白了世界的真相与残酷。

诚然，警方的存在意义是为了保护民众，但超越能力的正义只能造成更多牺牲。他们无法与英灵对抗又该如何？是请自卫队还是驻日美军，双方交战的结果唯有将冬木化为一地瓦砾，结果只是让伤亡更多。

兴亡皆苦百姓，纵然今次圣杯战争没有变态杀人狂，但却多了魔术协会的关注，结弦和他们打过不少交到，为了以人之身追寻神之领域，他们拿自己家人都不当回事就更别提普通民众了。

至于维护魔术的神秘，好像原本的圣杯战争就够难隐藏了吧，除非终止，否则魔术师造成的破坏与英灵比起来还不够看。

“当今之计，普通人唯有惹不起躲得起了。”结弦望着残阳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长长叹了口气，除了远坂凛的愿望，这也是他一个强者的责任。

..........

“目标确认，疑似Saber的存在已离开远坂宅。”

高楼之巅的使魔已将路上的剑客尽收眼底，而在闹市的写字楼中，十几名魔术师已然得到了消息。

现代魔术或许直接杀伤力一般，但辅助监控还是极为好用的，昨夜魔术协会败而不乱，哪怕死伤数人依旧牢牢监视各方动向。

他们已然锁定Berserker在郊外的艾因兹贝伦城堡，两个都像Saber的从者则选择了合流，正因卫宫士郎的机动力太差，魔术协会对情报了若指掌。

“他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离开巢穴？而且这个从者果然不能灵体化！”化野菱理十分不解。

“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韦伯.维尔维特吸着雪茄，紧锁眉头道：“不过你的那个计划问题很大，我不赞成。”

“原因呢？”

“第一，魔术师能够继续存在得益于神秘，隐匿魔术不是你们法政科的第一宗旨吗？”青年极有条理的说道，每年都有大量魔术师因为还没适应现代社会的情报流传度而遭到逮捕。

“这是君主们的决定，也做了相关的后续安排。”女人顿了片刻，又嘲讽的笑道：“并且破坏规矩的不是我们。”

韦伯被噎住了，他比十年前成长了太多，深知这个世界的真理不是你信什么，而是别人让你信什么，否则要哪个魔术师来个电视直播，难道神秘就此断绝？

不可能的事情！政客和财团会找出一万个理由，然后全世界的人都会以为那是一场荒诞的表演。

“这个Saber的强度超乎想象，或许是除了Berserker以外最强的存在，现在招惹他实属不智。”

“正因为他很强，才要在他同御主分开的时候解决其中一方。留守远坂宅的从者我已经得到消息了，Rider就足以对付。”法政科的精英似乎信心十足。

“但若是令咒召唤又该怎么办？”韦伯的眉头依旧没有分开。

“那就要看降临科的一级讲师维尔古.勃兰特阁下的本事了。”女人指向房间一侧，身穿燕尾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取下礼帽致敬。

圣杯战争本就是魔术师搞出来的仪式，只要知识足够，对其进行修改也不算难。

呼.......

长发青年吐出一口白烟，将雪茄剪断收起，又问：“那么Caster又该如何处置？”

“这个英灵的威胁性已经排在后面。”化野菱理冷静的答道，左右不过是个暴发户家族，和根源相比不值一提，“Caster已经有合作的意向，要求是在战争后留在冬木。”

“以英灵之躯存活于世间吗？”韦伯的呼吸停滞了瞬间，如果换成十年前，他也愿意许下同样的愿望。

女人摊开手，另一个魔术师递来一叠白纸：“对了，这是本部发来的最新计划草案，你作为顾问先看看。”

这是魔术协会在近距离观摩了英灵大战之后的全新版本，由于强度超乎预计，难度也直线上升，但同样也表明以圣杯战争接近根源是靠谱的事情。

韦伯.维尔维特读的很快，但越看到后面越急躁，最后豁然抬头：“你们疯了？！”

“魔术师本来就是最冷静的疯子，因为疯狂才能够追寻，维尔维特一级讲师.......”

一个优雅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韦伯转身看到了身穿白色西装的白发男子，瞳孔微微收缩。

“Lord.阿尼姆斯菲亚。”

“好久不见了，韦伯.维尔维特。”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天体科的掌握者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优雅的笑着。

韦伯此刻已经稳住心神，皱眉问道：“阿尼姆斯菲亚家不是早就放弃了圣杯战争参与资格吗？”

这另一个世界的‘初代所长’确实委托过别人观测冬木圣杯，并且得出了被污染的结论。

“世界万物如星辰总是在变化，借由某个机缘，我又看到了可能性。”

具体是什么，他没有明说，韦伯瞬间猜想到数种可能，因为十年前他就在现场，看到了天之孔洞，感受到那股无可匹敌的力量。

“老师会参与吗？”

“Lord.埃尔梅罗已经放弃了对圣杯的追寻，但Lord.巴瑟梅罗很有兴趣。”白发的男子不再多言，直接从韦伯身边擦身而过，他不负责战斗，而负责另外一项重要工作。

“巴瑟梅罗.......”韦伯依旧僵硬的站着，他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现代魔术师的顶点，现任的魔导元帅！手里更有一只全部由一流魔术师组成的军队！

‘看来他们是不惜代价也要赢得圣杯战争，其他君主估计在和圣堂教会对抗，但只要利益交换足够，哪怕冬木市全灭，远东的魔术浩劫又算什么？’青年攥紧拳头，礼貌的颔首致意，推门就走。

身穿斗篷的娇小少女急忙跟上，兜帽之下的银色长发已有几缕变幻为金色，她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那个情报。”

韦伯不仅是战争顾问，更负责收集所有相关情报，他脚步一顿，嘴角泛起了笑容：“格蕾，有个人教会我除了根源之外，人还有更高的追求。”

名为格蕾的少女似懂非懂，但依旧点点头，只要是老师的决定她都会全力帮助。

“嘁，这群魔术师又开始鬼鬼祟祟的谋划着什么，倒是这对师徒有些意思。”蓝衣大狗坐在门口台阶上，看到韦伯和格蕾从面前走过。

特别是那个总是藏在斗篷下面的女孩，气息正让他越来越熟悉。

“Lancer，你在这里啊，伤恢复的怎么样了？”巴泽特从屋内出来，抬手甩出一罐饮料。

库丘林稳稳接住，自信的笑道：“有这么多魔术师，只要没死很快就能恢复，你那边有出击命令吗？”

“趁‘Saber’不在的时候突袭远坂家，先解决对方御主。”

“柿子挑软的捏。”一阵金属摩擦声中，易拉罐已被捏扁，Lancer站起身来伸了个拦腰，“我只想痛痛快快打一场，这些阴谋什么的才没有兴趣。”

“和Saber吗？”

“你指的是哪个Saber？算了，就是红衣服那个，我可不想打女人，但若是这家伙心急火燎的赶回去救场，打起来也很不痛快吧。”

巴泽特仰头看向自己的从者兼祖宗，她可没有把对方当成工具人，深吸口气：“一定可以的，Lancer。”

“嗯，我信你。”枪兵爽朗笑着，抬头看天，只见云层如铅，飘渺的雪花已慢慢降下，转瞬，视野已然被雪花遮蔽。

冬雪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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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来者皆杀！

冬雪已落，很快给人心不稳的冬木增添了几分萧索，在雪花纷飞、树叶落尽的路上总有急匆匆走过的人群，虽已本能地感觉到不妙，但被自身角色束缚以及对现代社会的信心，让他们依旧如齿轮般行进在原本轨道上。

人的社会化必定带来不自由，社会身份被确定之后只要不是穿越者，都不可能因为预感而做出选择。

“哪怕预感到末日降临，在没有得到权威确定之前，又有几个人敢放弃手中的事情去避难？”结弦站在十几楼的落地窗前，遥遥望着路上行人。

深山町的事情没有报道，但是根本瞒不了别人，而冬木市民又不是傻子，十年前的浩劫也不算久远。但没有亲身体会过，人们是不可能放弃工作与学业逃命的，只能将昨夜的消息当做都市怪谈。

这与智商无关，而是每个人身上背负的太多，贷款与就业足以让他们无视潜在危险。

咔嚓。

这个时候门锁转动，身穿蓝色警服的中年人推门而入，他满脸疲惫，余光憋到自己办公室里站着个人本能掏枪，但在对方转过头来之后，伸入怀中的手已凝固住。

“是你？”

褐色的瞳孔反射出青衣与赤红面具，他深吸口气，非常镇定的转身关门。

“十年不见了，赤木秀一警部，不，警视长。”结弦笑着指了指沙发，十年的时间，故人已升了三级。

警视长并没有动，结弦也没有催促，整间办公室弥漫着诡异的宁静，直到数分钟之后，赤木秀一点燃了香烟。

“你们又准备带来毁灭与死亡了吗？知道昨晚的深山町南目死了多少人？”

“我很抱歉，但是在减少伤亡这一目标上，我和你是同样的立场。”结弦静静的摇头。

“所以我才没有掏枪。”赤木秀一明知道枪对面前这人毫无作用，但依旧如此说道，把烟蒂踩灭，往沙发上一坐：“那么十年后我又能做什么，需要派人去铲平冬木教会吗？”

“这次的事远非杀个神父就能解决，你知道吗，战争扩大了。”

扩大？十年前那种场面还要扩大？难道准备核平冬木？

警视长有些傻眼了，冬木市民到底是遭了什么罪啊，总也逃脱不了被波及的下场，他骤然想起从市政府到东京一片沉默，甚至大的媒体也视而不见。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要么被资本控制，要么被魔术控制。

“你明白沉默的含义了吧，正义与实力是成正比的，当别人无视掉某些规则，普通人不过是倒霉的蝼蚁。”结弦靠在办公桌上，真相往往残酷到令人绝望。

就算冬木被夷为平地，只要补偿到位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掩盖，比如恐怖袭击什么的。

到时候推出来一个‘拉灯’，再让背锅专业户毛子遗失核弹，世界照常运转。

已在警察系统摸爬滚打多年的赤木秀一当然明白，就像有许多刑事案件是不可以真正去查的，否则探员有一并消失的危险，最后能向公众交差也就足够了。

“但这样死的人会很多。”警视长张开干瘪的嘴唇，哪怕有暖气也浑身发冷，他大概明白结弦的意思，那就是原本这场战争有避免伤害到普通人的规则，并且有相关监督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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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参战者无视，或者说无法执行这条规则，偏偏监督者也没有能力去阻止。

已猜出真相的赤木秀一紧盯着结弦的双眸，问道：“我到底该怎么做？”

“从现在起，学校停课，商业区戒严，尽量减少大量人口集中的机会，至于理由你自己去想，并且在合适时机向全市发布避难通告。”结弦一口气说了很多，人们习惯遵从权威，而再没有谁比警视厅更权威了。

年逾四十的高级警官静静思索着，半晌之后默然点头：“好，就交给我吧。”

与十年前对付言峰绮礼相似，赤木秀一已有决绝之意。

普通人在魔术师眼中不仅是碍手碍脚的障碍物，在关键的时候也可以变成柴薪，似乎看穿未来的结弦告诫道：“事先说好，这样做你会挡了别人的道，或许会死。”

点燃香烟的警官闻言之后稍顿片刻，却抬头笑道：“人迟早会死，但要看能不能贯彻自己的责任。”

“所以我才会来找你。”结弦颔首致意，推开了窗户，外面的寒气瞬间灌满了房间，而他踏在窗檐之上，再跳出之前留下一句话。

“同时我保证，类似的事情再也不会出现。”

话音落下，轻轻跳出，人影已消失在高空的风雪之中，唯留下警视长苦笑片刻，但想着那个保证，掏出手机开始安排。

从几十米的高空借力数次落下，雪地里除了添加一双脚印并无太多痕迹，结弦五感已敏锐至极，在冬木警视厅大院内犹如散步，躲开所有人视线。待跳出墙外，他又恢复了身为Archer时的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