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当一抹明月当空的芦苇荡出现在视线中,笑容立刻僵在Rider的脸上。
同时展开的固有结界会相互抵消,或者是较强的那一方胜出侵蚀,但无论如何其中都会有个时间差,或许是刹那,但对于结弦已经够了。
噗!
跃出窗外,在下落的瞬间隔空前刺!当漫漫黄沙与无尽军队铺开,青衣剑士早就没了踪影,征服王的视线颤动着,哪怕身后传来痛苦的呕吐声也没有回过神来。
我这是死了?
韦伯·维尔维特仰面躺着,如此愣了几秒赶紧站起,弯腰吐了个稀里哗啦。
刚刚做完自由落体的少年瘫坐回地上,茫然望向四周,入目的全是甲胄齐全的战士,只不过他们看都不看少年,目光都汇集在一个方向。
干燥的热风吹起王者衣衫,伊斯坎达尔昂然站着,仿佛一座固化的雕塑,发现自己还活着的韦伯赶紧站了起来向从者走去。
“Rider,是你救了我?”
“利用固有结界的最大捕捉范围,我可不想杀自己人。”王者头也不回的答道,一切本该在计划之中。
“还好还好,我就说地狱怎么可能全是士兵,那个代行者呢?”
“逃了,哼,我还以为是个只知道搏杀的勇士,没想到还是个智者,居然提前猜到我有固有结界。”Rider没好气的哼了声,脸上有些挂不住,“下次一定见面就展开军势,然后将之碾碎!”
韦伯挑挑眉,这对于没心没肺的笨蛋来说已经是极高评价,可以说将那个面具男当成了平生大敌,可他对于结弦没啥印象,因为实在是太快,普通人根本看不清轨迹。
“抱歉,这次是我拖累你了。”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顺便闭上眼睛准备挨锤,可过了好几秒钟Rider也没像平时那般哈哈大笑使劲拍打。
“你.......受伤了?”他睁开了眼,瞳孔为之一缩,原来漫漫黄沙已经被鲜血染红。
魁梧的王者席地而坐,右手按在胸腹位置,剑气戳出的大洞足有拳头大笑,巨量的鲜血正在从指缝中流出,脸上充满不解与苦涩。
“他留下的纪念而已,看来余也得歇一歇了。”
搅局者如此之强,还打个屁的圣杯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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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疯狂
夜依旧深沉,消防车急促的声音更是让夜增添了几分紧张,高楼林立的新都内,一栋大楼正在熊熊燃烧,远远望去就像一柄火炬。
“还好我早有准备。”结弦靠在墙上,影子被远处的火光拉长。他端起伤药葫芦喝了口,用不了多久,从高处坠落而折断的小腿已经回复的差不多。
强大的恢复力是关键,哪怕断手断脚他也能很快恢复,至于那点痛苦,结弦早就习惯了。
“那个Rider的固有结界很厉害,老夫那个远远不如。”一心插了句嘴,刚才他感到自己的固有结界瞬间就被侵蚀。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杀手锏嘛,有五千军队在里面,每一个人都是从者,要是被困进去就麻烦了。”结弦抬起面具点燃一支烟,让热气驱散寒冷。
王之军势真正的力量可不是乱哄哄群殴,而是会排列成严密阵型,再用多兵种配合将敌人群殴致死,若不是遇到吉尔伽美什,哪个从者碰上都要白给。结弦只是遗憾自己没把苇名国带在身边,否则双方摆开架势对战一场也挺有趣。
“不管怎么说,Rider已经没有威胁了,就凭韦伯·维尔维特的三脚猫魔术,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伤势。”
“那现在隐藏起来?”一心明知故问。
话音落下,正低头抽烟的结弦忽然向旁边侧开身子,墙上碎石炸开,已被轰出个大洞。
砰!
结弦顺着弹道看去,悠长枪声这才传了过来。他踩灭烟头,笑出森森白牙。
“不,今夜才刚刚开始!”
..........
“舞弥,立刻启动二号方案撤退!”卫宫切嗣直接丢下了昂贵的WA2000狙击步枪,手在栏杆上一按,连续跨步冲下楼。
狙杀失败!
他等待了许久,在代行者最为放松的时刻扣下扳机,没想到后者轻描淡写的避过,就像是早就在等他开枪一般。
那个眼神......
面具下的双眼深深的印在脑子里,人类面对死亡的恐惧本能让他下楼的速度更快,推开房门直接冲到大街上。
“切嗣,他来了!”女人的声音显得极为焦急,正在另一处观察的久宇舞弥用瞄准镜锁定黑影,直接扣动扳机。
砰!砰!砰!
AUG自动步枪的枪声清脆而富有韵律,5.56毫米的弹丸以点射飞出,但几道火花明灭,所有子弹全被刀光削成粉碎。一眨眼,三十发子弹的**全部射空,久宇舞弥见结弦根本不理自己,面色清冷的俯下腰拿出火箭筒。
咻——
AT4反坦克火箭拖着长长尾迹而来,这让前冲的结弦稍稍停步,连同周围一起被火光包裹。
轰隆!
一朵烈焰在街道上绽放,更是引发两侧汽车的连环爆炸,气浪席卷,汽车报警器发出刺耳尖啸,久宇舞弥面带快意的放下火箭筒。
“切嗣,目标被直击,确认击........”话到一半,她的喉咙仿佛被无形之手给扼住,只见陷入火海的街上走出个人影,青衣依旧,长刀明亮,挨了发火箭弹居然毫发无伤!
为了所谓正义真是丧心病狂,也不怕把普通人卷进来?
结弦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旁边,一个躲在车里的路人已经被烈焰点燃,化作火人惨叫着在街上奔逃。
噗!
结弦一剑刺死对方,将目光放在袭击者身上,只要进入战斗,他才懒得管什么切嗣爸爸呢,统统一刀两断。
呼吸停滞,舞弥俯身又拿起一具火箭筒,但无形的剑**先切碎火海,向这个毅然的女人袭去!
“舞弥.......”
数百米外的建筑工地从中间被分成两段,无数钢筋坠落,卫宫切嗣的心也为之停滞了数秒,但悲伤一闪而逝,他的眼里只剩下坚定。
因为Saber相性太差,必须用更多的令咒加以束缚,所以参战者中唯有他对奖励有极大渴望,他必须冒险干掉结弦。
‘代行者的实力超乎寻常,毕竟能从Rider的手里逃生。’切嗣在路上疾走,他当然看不到之前的战斗,只不过从楼里突围的是结弦,自然就被当成了失败者。
能对抗从者的存在之前闻所未闻,他决定逃离之后再做谋划。
哪怕被舞弥阻挡了片刻,切嗣依旧觉得如芒在背,刚拐过一个夹角,迅速将手枪掏出。
一个身穿蓝色礼服的金发外国人正迎面走来,对方也见到了切嗣,眼中有些惊讶。
“肯尼斯·阿奇博尔德!?”熟知所有参战者的切嗣立刻认出对方,但在扣下扳机之前又是一顿,刹那间无数念头从脑子里闪过。
双方就这么对视一瞬,卫宫切嗣竟然收回了枪,迅速转身冲进了侧面小巷,狼狈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漆黑巷中。
“冬木警察吗?哼,还算有点眼力劲。”肯尼斯也看到了这个手持飞行道具的男人,只不过这次圣杯战争他们两个还没有产生交集,再加上Saber明面上的御主是爱丽斯菲尔,这位时钟塔大佬就更不会将之放在心上了。
“嘁,这些不知死活的普通人干嘛掺和圣杯战争,愚蠢到不知生命可贵。”柠檬头收回了目光,他还以为是警察引发了爆炸,心头更是遗憾,本来今夜是准备和远坂时臣大战一场的。
“Master,代行者阁下靠近了。”这时候Lancer从空气中浮现,他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结弦身上也没在意一个小警察。
“真是的,我可不是为了躲猫猫才来打这场圣杯战争的!”肯尼斯有些愤怒,在所有从者齐聚之时光明正大走出来,哪怕冒风险也要与魔术师对战,结果闲逛一夜就碰到个普通人。
“太让我失望了,这些参战者就不知耻吗?还有那个远坂家也毫无荣誉感,我如此明示都不敢出来,怪不得一直窝在这远东的魔术荒漠中。”
“是的,圣杯战争也让在下失望,除了Rider和代行者阁下,尽皆费拉不堪。”Lancer点点头,阴差阳错中,他们这组人倒成了圣杯战争武德丰沛的代表。
“所以代行者阁下的头颅可以证明吾等的武勇,Master!”
“哼,也只要这样了,战争结束之后,这些人的滑稽表现想必会成为一种谈资吧。”肯尼斯轻笑,无论胜负他都可以完成夙愿,今后时钟塔无论是武斗派还是贵族派,想必都会传颂阿奇博尔德的勇武之名。
万能的许愿机?这种东西在君主眼里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呼呼呼.......
卫宫切嗣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刚才巷口的相遇他差一点就扣动扳机,若是开枪,对方集中注意力后很快就能发现自己的魔术波动,然后自己瞬间就会被Lancer捅死。
好在危机之中的大脑极其敏捷,他瞬间就想到让肯尼斯当替死鬼。反正后者也不认识他,加之光线昏暗看不清面貌,主动攻击的概率极低。
“应该是把我当成警察了。”切嗣面无表情,刚才的逃亡只有几分钟,但却像经历了数年,他点燃了烟,猛吸一口。忽然仰起头无声的大笑,明明是笑却又有两行热泪从眼眶内流下,两项衬托之下宛如疯狂的前奏。
如此神经质般的笑容维持了几分钟,又是忽然,笑容已变为坚定与冰冷,宛如恢复为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缓缓掏出了手机。
“爱丽斯菲尔,让Saber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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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武德丰沛肯主任
“Rider与代行者的交手已经结束,代行者强行突围从高处坠落,看来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推测为Rider获取胜利,但是他没有追击,应该同样受伤。”
“发现代行者,他正受到人类攻击!袭击者一人阵亡,目前再次突围!”
“发现从者,Lancer现身了。”
藏匿于各处的眼睛正将一个个情报发回去,正因没有退场,Assassin才肆无忌惮的发挥专长,就像在直播今夜的闹剧。
当Rider‘惨胜’,Lancer即将登场,此次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势力却在冷眼旁观,拥有足足两位从者的远坂时臣带着谦虚笑容,手持法杖,优雅而从容。
虽然对Lancer的立场判断失误,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无论胜负Rider都被削弱了,而Lancer解决掉代行者之后他会全力出手将之灭杀,至于Saber和Berserker,他们的坐标都在绮礼的监视之中,到时候再解决一骑。
如此一来,加上Caster的话,圣杯战争就会四骑出局,剩余的三骑里面有两个都是自己一方。
“赢了,根源已触手可及。”他的笑容更加深沉,如今优势大到无以复加,圣杯战争在今夜就宣告结束。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
远坂时臣看向旁边,这个在建的大楼里空旷无人,而正中间正放了一个纯金王座。这个由宝石、黄金所制造,雕刻着百兽祭祀的图案,线条栩栩如生,堪称一件工艺品,然而上面又散发出魔力气息,证明其本质更加不凡,让这破破烂烂的工地也变得高大上起来。
世间所有财宝的拥有者——吉尔伽美什正端坐于上,金发,金甲,金杯,金王座,反正金光闪闪生怕别人不知道其富有本质。时臣心想要不是故意远离战场,此刻已经被发现了。
“王,臣下有要事与您商量。”他叹了口气,这最后一步偏偏最难,只好硬着头皮去舔了。
“想要让本王出手嘛?”吉尔伽美什看过来,嘴角泛起无限嘲讽:“这幕大戏才刚刚开始就迫不及待想去打断?时臣,有时候急躁也是一种罪啊。”
“在下只是想他们拙劣的演出应该落幕了。”时臣埋着头,并不与之直视。
“愚蠢!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评判这场大戏优劣与否的是本王!这些杂修再怎么不敬也曾创造伟业,哪用得着你来判断!”没曾想吉尔伽美什劈头盖脸的骂过来,青年稍稍昂起头,眼中写满了冷漠:“时臣,本王应该说过臣下之礼是什么吧。”
臣下永远不能代替王者做判断,更不能揣摩王者内心,哪怕是一出难看到极点的戏剧,在王者动手之前也应该带着微笑等待,就如旁边的言峰绮礼那般,不说也不问。
但我是Master啊.......
时臣咬紧了牙齿,努力保持着从容与优雅,虽然心里面很想冲上去扇这混蛋两个大嘴巴子,但圣杯战争还在继续,他不能失去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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