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6r2一
“嗯!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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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那什么,你俩说个话呗?”
再也受不了两位好友一左一右的【盯.JPG】,被夹在中间的于域伸手用力将他们的脸推开: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外星人。”
“不对,鱼,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越外星人了。”
尽管脸被于域的手推的有些变形,杨晃还是挣扎着将头转了回来:
“你今天和那位安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没聊两句就直接结婚了???”
“别说晃晃,我也有点懵。”
没有忤逆于域另一只手的推搡,楚冬冲着另外的方向点了点头:
“鱼,你喜欢那位安小姐吗?一见钟情?”
“怎么可能,一见钟情只会发生在晃晃这种一根筋身上。至于我和安然小姐……嗯,怎么说呢?”
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于域认真地想了想:
“并不是恋爱意义上的喜欢,只是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所以就在一起了?”
“怎么连你自己都用这种不确信的口气?!”
杨晃心中槽点太多,不吐不快:
“我也听到你们聊的了,如果你只是因为【一个人宅家看电影很寂寞】才想找人陪的话,我也行啊!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那也得【先打个电话】才行。”
于域松开按在杨晃脸上的手:
“我和安然小姐都有种奇妙的说不出来的别扭情结,一旦身边的东西不完全属于自己,就会下意识担心什么时候会失去它。相反的,如果周围都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心里就会感到特别安心和充实。”
“嗯,动物本能中的领地意识。”
楚冬了然地点点头:
“人的归属权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通常来想,不可能有‘完全属于你’的人,但一直一个人生活又会感到寂寞——以你的情况看,结婚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别说这么不近人情的话!我是不会离开我家鱼的!”
直接一个熊抱将躲闪不及的于域和楚冬都搂在怀里,杨晃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吵吵嚷嚷:
“再说了,如果鱼是因为这个才想结婚的话,我也能做到【完全属于他】啊!比如我直接搬到他家里,比如我天天陪着他打游戏、读书、运动,绝对不让他寂寞——这些事情找一个长期室友也能办到!何必和一个认识才不到半天的女人结婚呢?!”
“呃——”
这过于直白的思路还真把于域问住了,愣了好久之后,他才讪讪地挠了挠下巴:
“因为……取向问题?”
“……”
一阵微妙的沉默。
“……鱼,冬,我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奇怪的话?”
“……嗯。”X2
“——啊哈哈!回去吧回去吧!今天真是累坏了!到最后都没能和那眼神凶恶的虎牙妹说上话,鱼,回头叫安小姐帮我介绍一下啊!”
“倒是可以,如果你请吃饭的话?”
“可恶,为什么又来敲我的竹杠?!这个月已经一滴都不剩了!说起来你这家伙不是刚奔了小康——不行不行!这顿必你请客!”
在打闹与推搡的过程中,三人组原本回宿舍的前进方向发生了微妙的偏转,转而向某家很有名气的烧烤店前进。
夏日正好,一起去吃烧烤吧!
太阳光,冰可乐,以及坐在我面前的、那位栗色长发的少女。
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与安然小姐的初见也如同梦境一般。
只是通过些许的交谈,我们就发现了彼此之间惊人的相似之处。人们很难说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认出与自己相同的人却格外简单。
用成语来描述就是‘意气相投’,甚至到了她还没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已经先一步知道了她的答案的地步——在这样的心灵相通之下,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对视都能让人感到心情愉快。
我和她都是有点别扭的人,所以,当我听到她对我问出那句‘你可以属于我吗’的时候,我真的当场就下定了决心。
就是这个人了。
把她纳入自己的生活中来,然后,彻底建成自己的舒适圈,缩在里面一辈子也不出来。
——本以为事情会这么发展的,可是……
“她怎么还不来和我联络啊……”
“哈?”
将篮球随手丢进柜子里,杨晃眼神怪异:
“你是说那位安小姐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
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于域的声音都沉闷了几分:
“那天说‘再见’之后,安就再没联系过我,明明相关信息我都登记在【恋APP】里了。”
“我看看。”
从怨妇鱼手中捏起手机,杨晃上下划拉了一下:
“嚯,写的还挺全,我对你的了解都没这么细——嗯?”
“怎么了?”
“——你看,这里不是有安小姐的联络方式嘛。”
点开安然的头像,杨晃伸手一指:
“她不来联系你,你去联系她不就好了?这种事一般都是男方主动的。”
“性别歧视!晃晃,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嗖地一下把手机抢了回来,于域一脸的痛心疾首:
“你以为女士优先就是尊重性别差异了吗?并不!真正的男女平等是将所有性别的人都仅仅当做【和自己一样的人】看!为什么身为男性的我要先给安打电话?在你心里,女性是不是还被贴着弱势群体的标签?!”
“呜——”
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为了名声着想,杨晃果断忽略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别着急给我扣帽子。鱼,在那天之后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把手上的BKC全部变现后,你真就打算抱着这些钱过一辈子?”
于域一愣:“不然呢?”
“坐吃山空啊!”
一把拉来自己的椅子,杨晃一屁股坐在了于域面前:
“听好了鱼,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龟兔赛跑的理论你听过吧?如果跟不上时代的节奏,很快就会被社会淘汰的!”
“说得好。”
先是点了点头,于域话锋一转:
“那么请问晃晃先生,所谓【时代的节奏】究竟指向哪里呢?”
“呃——”
这一问将杨晃问住了。
时代的节奏究竟指向何处,这是一个连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都难以回答的问题。
并非拥有明确答案的试卷,在这个由七十亿人类共同组成的庞大世界上,一切想法都被赋予了相等的可能性。与之相对的,【未来】也变得难以捉摸。
对连自己明天身在何处都不能确定的个人来说,对未来的任何预测都只是一纸空谈。
“20年前BB机统治着整个通信市场,但没过几年,它就被更加便利的手机取代了。那么,在那个时候将自己的青春和努力都倾注在BB机上的人又会如何?”
下巴贴在了桌面上,于域抬起空着的手,将它比划着放到自己的脑袋上:
“往小了说,没有预言能力的你我连阴天该不该带伞出门都不知道,更何况比这还难以捉摸一万倍的未来呢?在这种情况下谈什么‘人生规划’呀‘坐吃山空’呀,我认为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
闻言,杨晃陷入了一阵沉默。
鱼说的不无道理,没人能确切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也没人能知道自己此刻选择前进的道路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或许自己付出了一百倍的努力,但时代的浪潮只要稍稍起个浪尖,这些努力就会不为人知地付诸东流。
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渺小到目光只能触及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最后同样被并入历史中,就此终结一生。
直到现在,杨晃才明白了于域之前‘坐吃山空’的论调究竟是从何处出发的。
对未来的一切预测终究只是根据历史得来的经验谈,正因如此,没人能说清若干年后于域的财产究竟是升值亦或贬值,‘坐吃山空’自然也不成立了。
“没错,十年、二十年……这些时间跨度实在太长了,咱们谁都不可能预言到那时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往桌子上的空处伸出了手,于域轻轻一抓,像是想将什么纳入掌心:
“所以,我选择将视线落在当下的幸福上。只要手头的资源还够我在可预见的短暂未来里生存下去,我就不会从舒适圈中挪出半步。至于未来出现了什么重大变故、真的发展成逼我出舒适圈的地步——那就到时候再说吧,那种规模的改变总不可能只影响到我一个人嘛。”
尽管有道理,但——
“——鱼,我还是不能赞同你的想法。”
“?”
“太消极了,如果只因为‘未来无法预测’就选择驻足不前,那人生简直太消极了!”
用力一挥拳头,杨晃的声音无比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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