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家人、母亲……
“我想,你在外游历这么多年,年轻气盛,应当还没有回家看过吧?”
突然之间,赫尔莫德的那番话突然开始在他的脑海之中徘徊起来。
不得不说,他此刻的确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隐居于深山中的父亲早已不问世事,他好像一直都是那样温和。
想到这里,威提格甚至摸出了自己一直贴身保存的彩虹符文石,即便是在透过窗户照耀进来的月光之下,这彩虹符文石也熠熠生辉。
而对威提格来讲,只要启动他,他就能回到自己人生与旅途的起始点——他的家。
但是,这其中却有着不对的地方。
他不能离开……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突然握紧了手中的彩虹符文石。
他不能离开。
如果他离开了,这东部防线会怎么样?
东部防线一旦被冲垮,无数哥特的平民就会暴露在匈兰的铁蹄之下。
战争绝对会波及到他们。
“说白了,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畜生罢了。”
突然之间,他又想到了斯图达斯对他的谩骂。
他仍然记得他那愤怒到扭曲的面容。
想必一定是怒火滔天吧。
“你说对了,斯图达斯,我也许真的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畜生。”
一个人的房间之中,威提格低语着。
“但是,和你的说法稍稍有点不一样。”
此刻,或许是某种幻觉,他的眼前突然又出现了记忆里的景象。
那吉特兰德的龙血战士对他极尽嘲弄。
“你也别死皮赖脸的扯着什么道德与正义的大旗,你说白了只是在乎你自己的名声罢了。”
“对,我的确很喜欢名誉,我渴望扬名,但我真正追求的只是心底的那份安心感,对,我追求的只是那杆旗帜。”
曾经拒绝国王的暗示,只收取报酬而对公主不闻不问。
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杀巨人的。
他见到不平之事必定会拔剑相助,那是因为他看不惯这方面的事情。
因为做一个好人、做一个遵循普世道德的英雄让他感觉到安心。
但是,一旦那英雄的名讳与内心的认知出现了冲突呢?
“咣当”
‘啪咔’
突然之间,伴随着碎裂的声音,威提格直接拔剑斩碎了回家的符文石。
“抱歉,父亲……”他低声说道,“我可能无法回家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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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_(:з」∠)_
第五十五章:这不可能!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
很快,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在度过了欢快的一天后,大清早,匈兰大王埃策尔便整装待发,而大帐之中的战士们也早已准备完毕。
埃策尔说过三日后将会开启最后一轮攻城,但这说的终究是战斗爆发的时刻。
而在攻城战完全爆发之前却还有着相当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说布置战场……
之前早已有一批先头部队赶去布置战场,而他们这里正准备的不过是主力军而已。
但要说氛围的话却也算不上严肃。
毕竟匈兰帝国的战士们整日游走在生死边缘,对经常搏杀的他们来讲,战前反而不适合什么过于严肃的氛围。
几句嬉皮笑脸的调侃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面对麾下战士这样的小动作,百夫长与千夫长们都保持了沉默。
反正匈兰一直是这样的氛围,有他们的大王带领着,看上去虽然没有秩序、就是一群痞子,但他们却相当听话。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早在之前,埃策尔就说过了,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战。
但他们却并没有过多将这一战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这场战争的‘胜利’是注定的。
即便不打破东部防线的城墙,他们也会占据极大优势。
根据大王的说法来讲,那就是如今的哥特王国与他们愚蠢的摄政王根本拖不起,而他们却拥有整个东部平原作为大后勤。
什么?大部分人只会顾着眼前的利益与战果、以他们的眼界根本看不到王国利益?
也对。
毕竟对一般的士兵来讲,所谓的战争会一直让让他们背负着某种压力。
如果迟迟没有推进亦或是明面上的战果,整支军队都会变得相当不稳定。
军心涣散什么的都算最基本的事情了。
但是,那终究只是针对一般士兵的言词。
而米德加尔特之中偏偏会有这样的例外,比如说那些强大的、以个人实力与魅力令人追随的君主便是如此。
尼德兰的万军之主齐格飞是这样,匈兰的神之鞭、大王埃策尔也是这样。
有这种强大的开国君主存在,底层的战士们根本不会考虑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们崇拜着那高高在上的强者,也感激着为他们带来比从前更好生活的国王陛下。
即便他们想不通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但那份认知却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扎根下来了。
很简单的一个想法:只要听国王陛下的,那么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差。
大多数的战士都抱有这样的想法。
国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只要听着就行了。
所以很快,大约有一半的战士手握武器集结了起来,至于另一半则在那里收拾各种行李。
他们可以将马拒、围栏什么的木制器具全部扔在这里,毕竟这些东西不值钱,但营帐的布料什么的能带走还是得带走的。
而注视着那些已经集结起来的大约一万名战士,埃策尔不由一笑。
但很快,他收敛起了自己面容上的笑容。
“全员一人双马,一马负重,一马战斗,大家分清楚自己常用的马匹,别搞错了!抵达战场之前全员步行!”他开口说道。
“是!”
于是,急行军便这样开始了。
浩浩荡荡的匈兰主力军开始朝着前线开赴。
也许有人不知道,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其实是耐力最差的兵种。
在长距离的急行军中,传统的骑兵是最容易拖军团行程的。
归根究底就是因为马匹的耐力要比人类要差。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一开始骑乘着战马、不得不孤身传递信息的信使一开始还能骑马,但到最后马却不见了的原因。
因为骑兵也是最需要等待后勤的兵种。
战马一旦劳累过度,其速度就会大幅度降低,且一天进食的时间过于漫长。
但人类却不一样,超过四千公里的长距离跋涉,人所需要的时间甚至是马匹的一半,这就是保留体力的耐力的胜利。
所谓传统的一人双马绝不是在战斗之中更换马匹进行长距离的奇袭,而是将负重用与战斗用的马匹完全分开。
即便是轻骑兵,也绝不会在临战之前就骑乘在战马之上,那是只有一人三马的‘富贵人家’才能做的事情。
而埃策尔的大帐本身距离哥特的东部防线大约有200公里,这段距离多是平原,说不上崎岖。
所以在两日之后,他们终于靠近的战争最前线。
而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便是完全接触的时刻。
而与此同时,在天空之上,一男一女正注视着这片战场。
他们分别是战争神使赫尔莫德与雷霆女武神斯露德。
因为这注定会是匈兰与哥特之间的最后一战,所以他们必然会到场。
而与此同时,天空之中则有女武神在飞舞。
如果匈兰的战士们愿意抬头的话,他们便会见到天空之上、云端后的那些美丽的女人。
但他们没有抬头,只是在自己所信任的大王的带领下赶路。
“看起来,哥特那号称永不被击破的东部防线就要被击碎了。”
注视着那浩浩荡荡的万人大军,赫尔莫德不由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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