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虽说他接触的时间也就这些天吧,但他知道,生在王室、作为继承者,想要有齐格飞这样的性格是很困难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难得。
因为纵观古今,也没有一个君主能像他一样随意散尽自己的财产。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歧视任何人,也从没有将曾经成群结队的人物打散。
其他人并不知道,哈尔夫在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来尼德兰投奔的时刻,他担忧过自己的这批人会被打散。
毕竟不同于其他的冒险者、个人势力什么的,在丹麦的国境内干着近似佣兵勾当的哈尔夫身边不可能仅仅只有十几个人。
如果仅仅只有那么点人的话,连正面参与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当时的哈尔夫却遇到了最尴尬的事情。
他不受任何人待见……
因为在这个时候,能纵横战场的势力一般都不会被直接拉拢。
更何况,他还是丹麦国王的私生子,这一层已经流传开来的身份就让那些原本有拉拢心思的大人物们熄了这种想法。
但在丹麦本地,他也没办法更进一步。
因为他是国王的私生子,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就年龄上来说比现在王后诞下的王子洛斯格要大。
就年龄上来说,他就恰好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国外无人接纳,王国内部的势力则对他无比防备。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抱着赌一把的心思来到了尼德兰。
而这里的那个同龄的年轻人便直接接纳了他。
没有拆散他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是将他们一同吸纳、接着安排到了一起。
不说现在的结果究竟如何,但对这么做的那个年轻英雄,他心底有的只有感激。
“像你这样的人大概不会明白的。”最后,渡鸦哈尔夫开口说道。
他深深呼吸,眼神就此变得凌厉起来。
“他曾许诺过我们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了,但我许诺给那位殿下的事情却不曾做到。”
齐格飞许诺会给予他们钱财,他做到了,而且眼睛都不眨的就将哈尔夫他们寻找到的财宝分了一半出来。
甚至,他还给了他自主决断的权力。
海牙堡垒那里虽然不如莱茵渡口那般重要,但却是不可或缺的。
他曾放出豪言壮语,告诉那位年轻的国王,他会守住海牙。
但是,在面对那连堡垒的城墙都无法抵御的攻击时,他麾下的军队却崩溃了。
在激战过后,他就此败退。
而现在,这就是他的第二次机会。
“那位殿下如今正在莱茵渡口奋战,而我曾允诺会守住这里。”
而以米德加尔特的战士经常说的话,那就是……
“想要通过这里的话,那就跨过我的尸体吧!”
光芒透过城墙的射口照耀进来,而在城门的机关处还能听到浪涛的声音。
在这一刻,渡鸦的眼眸之中似乎闪动着光辉。
这是年轻人的特权:
任性、热血、愿意为了一份恩情、一份承诺拼上自己的所有。
曾经,哈拉尔德自己也有这样的一段时间。
当时的他刚刚登上王位,仅仅是一个15、16岁的少年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岁月流转,哈拉尔德已经无法再回到那热血沸腾的少年时代。
即便现在能感受到鲜血的沸腾,那也不过是因为狂暴术的加持罢了。
“那么就没有办法了。”
即便哈拉尔德心底对丹麦的后裔有所怜惜,但王国的名号与血统传承至今,要说有感情才是扯淡。
就这样,哈拉尔德转动着手中的两柄剑,那两柄朴素的利剑就此相互交击。
‘铛’
剑刃碰撞的鸣响不免让哈尔夫更加紧张。
在他的眼里,哈拉尔德的气势已经开始转变。
如果说之前对话的时候还像是一个严厉的长辈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像是一头凶兽。
魔猪……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层面的压迫,哈尔夫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虚幻的影像。
那白发的年长者的背后出现了一头巨大的野猪,而他手中的两柄利剑恰好与野猪那锋锐的獠牙重合。
“啧……”
然后,哈尔夫心底不免闪过一抹屈辱。
让他产生了这种屈辱感的并不是别人,实际上正是他自己。
而他感觉到屈辱的来源便是徘徊在他内心的一抹恐惧。
他感觉得出来,他在害怕。
虽说决定就此留下来了,但哈尔夫毕竟还是一个年轻人。
他还有大好的岁月、他的身体仍然无比健康,如果要说悍不畏死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甘愿将自己所得的财物全部奉献出来,将其充入国库的哈根。
他没那么‘大公无私’,他好不容易才就此攒下一批能自由挥霍的家底。
哪怕他不在尼德兰述职、日后将有‘从龙之功’的他再加上那些财物。
天大地大,他哪里不能去?
哪怕在外冒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好。
他真的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
“我会在瓦尔哈拉等着你的,年轻的英雄啊。”
然后,伴随着哈拉尔德的这番话,哈尔夫那颗本来就无比躁动的内心就此沉浸了下去。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盾。
“可是,我连整个米德加尔特都没有逛完,我甚至不曾出过丹麦。”
最后,在哈尔夫的眼眸深处燃起的是求生的渴望。
“所以我绝对要活下去!”
‘轰’
最后,在狭小的空间之中,战齿之王哈拉尔德开始冲锋,他就像是高速突进的野猪那般,双眸中带着狂暴的嗜血之怒。
“噢噢噢噢噢!!”
然后,徘徊在整个城墙之内的则是渡鸦的怒号。
第六十八章:杀戮战齿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奇迹。
或者说,奇迹发生的概率是很小的。
在没有中庭唯一指定‘奇迹生产专家’:阿萨诸神的帮助下,想要在错综复杂的环境下寻找到哈尔夫本人所在的位置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别说,这里边有的也不仅仅是战友,还有敌人。
到处都是相互厮杀的亨定战士与伏尔松格驻军,而且其中还不乏有身材健硕、差点就将道路堵上的狂战士。
而就是在这种昏暗而复杂的地形之中飞奔着、海盗女王赫华勒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转角遇到‘爱’了。
幸运的是这里奋战的战士基本都没有什么喜欢潜行的老阴比,他们基本都在厮杀、那些刀剑鸣响与战吼给她提供了最佳的坐标。
因为这个原因,她几乎是一路砍瓜切菜一般的前进,甲胄与毛皮大衣上就此被染的猩红。
甚至在最后,她的毛皮大衣甚至都没有办法继续吸取鲜血,整件大衣都变得又粘又湿。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衣物到了最后甚至变得相当沉,这让她不得不直接脱掉了那身大衣。
剩下的仅仅是穿在内部的甲胄而已。
她的风格与废港那里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大衣之下仅仅只有护手与身躯被甲胄所覆盖,仍然显得有些苍白的双臂却直接暴露了出来。
不过在此刻却并没有多少美感。
因为不知道多少次沐浴鲜血敌人了鲜血了,此刻紧握着魔剑的赫华勒全身都血淋淋的。
在这一刻,她的每一步都能踩出无比清晰的血脚印。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她此刻仍然保留着些许理智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可能忘了自己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
人毕竟是喜光的,赫华勒本人就更是如此。
五个月以来,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白日的时候漫步、沐浴着她记事以来就不曾真正享受过的阳光。
而且更重要的是,宽大的海上城墙的内部环境太狭窄了,这与废港的那种‘阴暗’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环境越是狭窄,战士们的心态便会愈发急躁。
哪怕理论上来说,这种环境实际上更加适合赫华勒自己发挥也一样。
不过最终,她还是获得了比记忆力更加靠谱的‘坐标’。
那是能在这片空间响彻的嘶吼,而赫华勒瞬间便听出来了。
这宛如野兽嘶吼一般的咆哮是哈尔夫发出来的,而在听到这声音后,赫华勒不由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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