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他们还活着的事实。
而克里姆希尔德自己在坚持了一段时间后最终也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毕竟除了她自己的那个无比玄乎的梦,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早就死去的齐格飞还活着。
不过就在一年多后、就在现在,齐格飞却又明目张胆的出现了,他甚至带着一支军队直接杀了回来,以雷霆之势直接控制住了北方。
因为这个原因,心底对此一直有念想的克里姆希尔德觉得自己的爱情可能回来了,所以她就一直对北方那档子事心心念念。
“行了,克里姆,齐格飞他已经没救了。”迎着自家妹妹那欲言又止的目光,贡特尔最后只是如此说道。
“也许这只是他的计谋呢?”
“到底该多蠢才会用这计谋?”听着自己妹妹那小声的辩解,贡特尔不由吐槽着,“算了,虽然对我来说也挺遗憾的。”
当然了,尼德兰王国的内部斗争理论上来说与他们是无关的。
因为很遗憾的是,勃艮第就地理位置上来说并不与被伏尔松格一族统治着的‘北部领土’接壤。
即便是顺着莱茵河向上,那也必须过了哥特王国这关。
勃艮第王国虽然也算是领土广褒,但唯一与尼德兰接触的土地如今正处在亨定一族的控制之下。
而贡特尔本来还想趁着这个阶段攫取利益呢,结果这个想法被齐格飞那一波自爆操作搞得他没什么插手的地方。
“也许,我能向莱格尼那个老东西提点条件?”最后,贡特尔只是如此说着。
他脑海里规划的很清楚,因为就目前的局势上来看,齐格飞本人其实还有一个可以活命的路子,那就是‘战争’。
“只要他持续发动战争,直接加冕登基为王,与此同时对外发动战争、然后不断对掠夺足够的利益,这样才能迅速充实自身的国库。”
但是,这种做法太蠢了。
事实上,没有多少国王是真正好战的。
因为只要坐在这个位子上,目光就会放的很长远,贡特尔很清楚这一点。
“再说了,如果真的要发起战争,那他直接打就是了,何必要搞这种愚蠢的操作?”
反正,贡特尔并不看好齐格飞。
然后,他将目光摆在了自己那年迈的父王的身上。
“父王,我觉得,您还是将他召回来比较好,这次‘投资’明显是失败了。”
“贡特尔。”
然后,就在勃艮第的新国王对此高谈阔论的时候,老国王终于开口了。
“父王……”
此刻,年迈的国王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吉比希此刻的精力早已不如年轻时那样充沛,所以即便是在这里休息都不由流露出一抹疲态。
但是,他的眼眸之中却闪动着阅历所赋予的智慧。
“你还是太年轻啊,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
“?”
在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说后,贡特尔略微张嘴,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在他开口之前,老国王用自己拿缓慢的言语将他直接堵了回去。
“齐格飞既然没死,伏尔松格的那位贤者,我想也不会就此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生命,而他的一举一动明显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对勇猛的将士来说,当初的齐格蒙德堪称不可一世。
但是,对各个负责后勤的廷臣与国王来说,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是站在国王身后的人。
“没有任何人能撑过神怒的一击、没有任何人能逃出贤者的谋算,这就是当初的伏尔松格一族。”
吉比希年轻的时候是个放荡浪子,直到人到中年、甚至更为年迈一些的时刻才开始收心,他对伏尔松格的认知依旧停留在那不可一世的巅峰期。
“那么,您的投资……”
可能是从自己父王的言语之中感到了凝重吧。
在这一刻,贡特尔说话的时候都不由结巴起来。
而后,老国王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他的面容上不由流露出一抹苦涩。
“投资……说好听点叫投资,但那孩子恐怕是不会回到勃艮第来了。”
如果硬要说的话,吉比希口中的‘那孩子’仅仅是风流产物罢了。
私生子就地位上来说又怎么能与明媒正娶的乌娜诞下的孩子们相比?
他没有继承权、甚至都不能被冠以父亲的名讳,甚至因为母亲血脉的原因还一直饱受非议。
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留在勃艮第,因为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所以,父王你当初怎么就看上一个矮人了?”
面对自己长子的质询,吉比希没有再说话。
第二十一章:钱不是问题
包括勃艮第王国在内,周边所有的大小王国实际上一直都在关注着尼德兰内部的状况。
而他们的想法其实与贡特尔一样的:齐格飞是在自寻死路,而且还是那种活生生将一手好牌打烂的典型。
在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看来,明明只要一路平推、凭借伏尔松格一族的威慑力还有曾经的名望直接登基即可。
一切顺理成章,而且还能迅速复仇并决出胜负。
但是,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减免了自己统治境内的税收,还持续一年,甚至还在三年之内取消关税、只保留最基本的交易税。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要自己的国库了,而对一个新的领主来说,国库不充实,他拿什么给士兵发工资?
没有工资、没有财务津贴,这些士兵拿什么生存?
总不能让士兵去耕地或者放牧吧?
这一招在以前的尼德兰倒是有人用过,不过大部分国王都忘了。
那玩意叫什么来着?
屯田?军屯?
甚至齐格蒙德就是靠着这一招迅速崛起的。
但齐格蒙德当时所占据着的是尼德兰最富硕的土地,那是伏尔松格王城与周边的领域,士兵轮流耕种几乎达到自给自足。
但是,现在的伏尔松格一族在哪?在北方啊!
因为北方的那片土地靠近一直以来都无比贫瘠的北方半岛的原因,与尼德兰的南部地区几乎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形式。
牧场?
说得好听一点叫牧场,但说到底,那里并不是特意用来放牧的,而是‘只能用来放牧’,根本不怎么适合拿来耕种。
也正因为这样,对尼德兰的境遇有所了解的国王还有他的家人们就准备开始看笑话了。
不过,在其中,终究还是有人流露出了忧虑的神色。
“齐格飞……”
呆在丹麦的战齿王宫之中,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美丽的希奥蒂斯不由流露出了挥之不去的哀愁。
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过的她的。
她毕竟不是那种会甘心呆在深宫之中、仅仅是注视着那些美丽的珠宝还有丝绸的人。
她时常在自己如今的丈夫还有可爱的孩子面前走动,甚至会主动关心时事。
甚至,她的丈夫:丹麦国王埃尔夫与孩子:洛斯格以及她的丈夫所拥有的其他的孩子都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关心‘时政’。
说到底还是因为仇恨……
虽然现在她已经和伟大的战齿之王哈拉尔德的古老后裔:国王埃尔结婚了,但她毕竟曾经受过伤。
无论是情感还是经历,她与亨定一族结下的可以说是死仇。
虽然她本人没有这种力量,但复仇的渴望却一直在她的心绪之中徘徊。
这种心绪无人能开解,因为无论是谁都无法让她放下所谓的仇恨。
这种东西是放不下的……
即便表面上没什么,但对希奥蒂斯来说,她当然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亨定一族倒台、那个一度害的她家破人亡的亨定一族能被杀死。
埃尔夫很爱自己的妻子,他直到现在都爱着希奥蒂斯,而年轻的洛斯格也一直受到自己母亲的熏陶。
所以,如今的丹麦实际上一直在准备着对尼德兰的战争。
不过,所谓的仇恨终究只是动力之一,驱使整个王国动起来的终究还是尼德兰那富饶的土地与资源。
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伏尔松格一族却直接宣布了回归。
虽然在最初,那末裔还被认为是虚假的、是有人借着本该死去的齐格飞的名义搞事。
但是,当神怒圣剑的辉光重现的那一刻,无论是谁都得承认他的身份了。
在这种状况下,作为母亲的希奥蒂斯又陷入了那种患得患失的状况之中。
而在这种状况下,她甚至都无暇顾及周边的状况,自然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她的房门被悄悄开了一条缝出来。
在那缝隙之外则是一个年轻人,他穿着华美的衣物、腰间甚至别着一把剑。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并不是丹麦的王子、身上也没有承担起什么责任。
硬要说的话,现在的他仅仅是一个担忧着自己母亲的孩子罢了。
所以在此刻,他仅仅是皱着自己的眉头。
“就没有什么能让母后的心情好一点么。”他开口问道
事实上在此刻,他那年近半百的父王就在他身后。
所以在此刻,埃尔夫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母亲一直对齐格飞抱有愧疚,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不过在二十年多年前却直接被人夺走,她一直觉得不甘心。”
埃尔夫说这话当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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