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再加上智慧公主泽布尔的存在，牵扯到了时间层面的话题，有些事情是根本瞒不住的。
哪怕霍德从来都没有正面在这方面摊牌过、也没有明确告知什么，但一些事实却如同书本一样展现在面前、等待着他人的翻阅与浏览。
“那个老东西无论经历多少次，终究也只是重蹈覆辙。”
海拉就这么冷笑了一声。
不过她也没有就这方面的糟心话题多聊些什么的想法，她只是转过身去，走在了前边。
“跟我来吧，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
只是霍德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跟上去，他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那目光让海拉又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么？”
“不，没什么，只是我本来觉得你应该会问一下关于关于我之前的灵魂表现出的那种状态的事情。”
那种与中庭格格不入的‘衣装’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但海拉却偏偏没有开口询问。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问的不是么，你真正苏醒后是这幅形象，这就说明了那便是你的‘本心’，是你难以忘怀的根源……而我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说实话，如果她表现出那么一点点不满，甚至闹腾一些也好。
至少霍德这边还能轻松一些，但她现在开口说的那些只能让霍德感觉到一抹由内心发散的沉重。
“你不好奇其他的那些事情？比如我真正的起源什么的？”
叹了口气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没开口，我想对你而言那一顶是很重要的秘密吧。”
“确实，因为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这些。”
霍德就这么抿着嘴。
“你介意我以前在某些事情上对你有所隐瞒么？”
“比如说？”
“比如说，我其实和你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三十九章:瓦利的孤注一掷
伏尔松格一族的贤者霍德。
他表面上是机缘巧合出现在中庭之中的人物，是神王奥丁随意‘播种’造就的产物，是一个只要奥丁管住裤裆就能避免的超级大麻烦。
但实则不然，他本身是洛基使用了某种办法分裂出的黑暗碎片，是曾经的黑暗战神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被视作他转世重生的存在。
也许是洛基在其中施展了一些小手段——就像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女那样，他直接利用血盟仪式将他纳入了阿萨神族之中。
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总之，当这个男人真正出现在了众神面前时，他已经成为了让他们感觉到棘手、也让他们难以处理的祸患。
但是，这同样不是真相。
准确来说，只有一个是真的：他的本质。
这个男人的本质确实是黑暗的碎片、是属于曾经的黑暗战神霍德尔的一部分。
但他与洛基并没有什么关系，就像是某种冥冥中注定的强制力，这个男人是跨越时空从未来抵达这里的。
然后，他达成了预言，用另一件同样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兵刃、以跨越了时空长河的方式达成了预言。
就在霍德将那些事情和盘托出之时，海拉则保持了好一阵的沉默。
此刻，徘徊在耳边的只有那冰冷的河水翻涌的声响，隐约还有刀片碰撞的声音。
这就是古老的冰雾之国尼福尔海姆的尽头。
当霍德的目光下意识开始在四周打转时，他隐约能看到那令人感觉到苦痛、孤寂的神情。
一些孤魂野鬼在游荡、远处有着失却了理智的怪物发出愤怒的咆哮。
而在他们的正前方，一座冰冷孤寂的城墙就这么横栏在那里，仿佛隔绝一切。
与此同时，仅仅是被一根发丝吊着的镀金水晶桥则位于正中央，它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协调。
那桥梁的守护者——一个血肉都腐烂了的枯骨怪物就这么站在桥梁之上，尽忠职守。
就像是为了宣告幽冥女王自身的权势，哪怕这里其实应当算是冰雾之国的土地，但它们的存在却依旧令生者不敢靠近。
而单单是见到这些，便会令人重新拾起对死亡的畏惧、对那幽冥女王心生敬畏。
嗯，现在那死亡的主宰就在他的面前。
就这么盯着那些风景看了片刻后，霍德重新将目光挪回到了海拉的身上。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看到海拉好像已经从之前的那种思考状态中回过神来后，霍德只是如此开口说道。
“所以说，你来自未来，而且还是未来的我和黛德丽想办法将你送到这里来的？”
她开口问道。
“嗯。”
一开始，霍德还觉得海拉可能是对此有所怀疑。
但不等他回答什么，她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然后，你用来杀死巴德尔的武器，并不是由你自己准备的？是英格维……或者齐格鲁德交给你的？”
“是的，毕竟那柄武器，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只是避开了时间长河的冲刷罢了。”
再一次从霍德那里确认了这个答案后，海拉只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没有那种被欺骗的恼怒、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她只是叹息着。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虽然嘲讽那个老东西是一回事了，但我个人其实并不喜欢那么说，毕竟为了这个目标，有人为此奉献出了一切。”
“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那个英格维，你们在希恩达尔高峰之前根本就没碰过面是吧？”
“嗯，是的。”
“但到头来，那柄能够杀死巴德尔的魔剑仍然落到了你的手上，这种事情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推动着什么一样。”
“也许吧。”
仔细考虑一下蒙迪尔法利所说的那些事情，便会发现奥丁那个老家伙的轮回次数绝对不仅仅只有那么一次。
虽然霍德自己很想戴上有色眼镜去看那个老家伙，但他那已经刻录在骨子里的理智却不允许他去那么做。
奥丁确实残忍、有些行为看起来也不知所谓，甚至可以说他胆小、自私，但他却并不愚蠢。
但就是那样的一个家伙仍然避免不了所谓的终末。
更何况，现在有些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了脸面上。
“预言之中，巴德尔会被杀死，世界失去光辉、可怖之冬会来临，而杀死巴德尔的凶手会被奥丁的另一个孩子杀死，现在这些已经全部应验了。”
“所以最终还是由瓦利杀死了你？”
“是的，我在神域大闹了一场后，他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那他怎么样了？”
“……”
霍德没有回答什么，但他的那种沉默反而彰显出了某个事实。
“他……”
“他心存死志……准确来讲更像是自暴自弃，或许让他重新潜伏回阿萨神族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吧。”
“阿斯加德让他感觉到很痛苦么？”
“说的，而且强行生活在奥丁的几个儿子们之间，每天面对着那些熟悉却又陌生人……更何况，奥丁还一直监视着他。”
“监视着自己的孩子？”
对此，海拉看上去好像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她的思考方向显然错了。
“人间不是一直有着一种说法么，当神明愤怒时，天气也会变化无常，所以那种恶劣的雷暴雨会被称作是‘雷神之怒’什么的，那就是表现了。”
“懂了……其实就是极端的情绪引起的气候或者其他的什么变化了？”
“是的，这玩意在神域中也得到了运用，当托尔暴怒的时候，力量平原上会掀起风暴、有雷霆作响，而天后愤怒的时候，整个神域都会笼罩上一层迷雾。”
那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
海拉忍不住开始想象起来，但很快，她叹了口气。
“那段时间应该将他憋坏了……这应该比纯粹的囚禁都要烦闷。”
“是啊，结果到最后，他便想着直接对那个老东西发起袭击，这样一来也应该算是问心无愧了吧。”
“那他能成功么？”
“……难说。”
沉默了片刻后，霍德如此说着。
但不等海拉回应什么，他又给出了更加确定的答案。
“不，应该说他根本赢不了。”
至于理由的话也很简单。
“奥丁即便老了，他也是一名强大的战士，更何况瓦利一直都没有加入阿萨神族，也就是说他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那个老东西自己，还有他曾经掌控的‘风暴之源’。”
第一百四十章:我来帮你选择吧!
奥丁看上去好像已经很老了，他那白色的胡须、苍老的面容似乎都在证明着这一点。
而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手发起过什么战斗，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依旧是强大的存在。
对于这一点，霍德有着明确的认知。
当初在迷雾之岛上的那场冲突依然历历在目，就那结果上来讲，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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