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曾经在约顿海姆,他见过这个孩子一面。
他知道,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如同传闻中描绘的那样作为奥丁之子而战。
所以,他忍不住开口询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这种事情,你应该能猜到吧?”
“……”
是的,自己其实是知道的。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无非是将匈兰也纳入掌控的范围之内,而就常规的思路上而言,那最为保守的战略用一个词就能概括。
“战争……么?”
“确实,理论上来讲是这样,本来按照正常的思路,应该是由尼德兰或者哥特正面和那家碰一碰……这种事情你也很清楚吧?通过战争手段,我们争取的时间能更多。”
聆听着贤者那好似表态的话语,格里泼尔逐渐收敛起了之前的那种放松与安宁。
他的面容上明显表现出了一抹忧虑。
而见到这里,霍德话锋一转。
“只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们可以用一个相对平和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战争其实不是什么必要的手段,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尽可能的避免这方面的伤亡。”
“那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也许是在成立米德加尔特的同盟后,向他发出邀请什么的,反正只要他愿意做出这方面的改变,那一切都好处理。”
霍德平静的端起酒杯,用那清甜的果酒润了润自己的嗓子。
“不过具体的状况,肯定是要和他商量一下的,但你知道,这种事情对现在的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咔哒’
他刻意踏着脚,那金属外壳的飞翼战靴发出了清脆的鸣响。
赫尔莫德的灵魂打造出的神力战靴,这种事情格里泼尔已经知道了。
“确实是这样。”
格里泼尔没有去看那双战靴,而是同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说起来,你接下来好像还要去一趟吉特兰德?”
“是的,我也确实有一些事情要和奥特瓦尔商量一番。”
听到了那个也算是‘老朋友’的家伙的名字,格里泼尔不由一愣。
“奥特瓦尔,不是斯图达斯?”
霍德没有说话,他只是喝着酒,那种沉默显然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而注视着这样的贤者,格里泼尔则欲言又止。
那种复杂只是化作一抹随风而去的叹息:“……这样么。”
第一百零一章:当‘死亡’成为盟友
对于吉特兰德的事情,霍德明显是有着自己的一番谋划的。
而对于这番谋划,格里泼尔没有任何插手的权力,他甚至都拿不出一个可以替代的、可行的方案。
说到底无非是一种备用手段罢了。
如果事态顺利发展,那么皆大欢喜,如果出现什么僵持的异常,那么就需要一个突破口来打破那种‘平衡’。
想到这里,格里泼尔不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老了……”
就这么苦笑着,冰岛的老国王开始无奈的摇头。
“怎么,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么?”
格里泼尔没有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
“奥特瓦尔才失去了他的长子,以他现在心底徘徊的怒火,我想他反而会乐于去这么做。”
这是格里泼尔基于事实与理性分析所得出的结论。
“但这种事情对他的家人而言,显得有些残忍吧。”
同样作为一名父亲、一个拥有家庭的男人,他的感性往往让他对此抱有一定程度的反感与排斥。
“虽然我们一直都再说什么‘死亡并非终结’一类的话,但理论与现实终究是两回事。”
现实是什么样的,格里泼尔自己也是明白的。
他曾经游历中庭世界,之后更是带着冒险的心态前往约顿海姆。
也因为那份游历,他不仅遇到了自己的爱人,也见到了其他的那些巫师。
无论是隐居于深山的那些巫师,还是长途跋涉、穿过铁森林来到约顿海姆的人类巫师建立起的巫师村落,他都见过了。
而从他们的身上,格里泼尔能深刻体会到一点。
“哪怕是巫师,也对‘死亡’有着强烈的恐惧,他们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延长自己的生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踏入死亡的领域。”
他这话说的无比委婉,但霍德却明白他在表达什么。
毕竟所谓的巫师、那些学习了魔法并将其运用在生活中的存在就是洞悉了这个世界一部分规律的人物。
而所谓的生与死的区别、死者世界什么的,这种东西更是基础中的基础。
巫师们尚且都不愿意涉足死亡,就更不用说那些普通人了。
“人类对死亡的恐惧是刻录在骨子里的……”
听到这里,霍德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而这一下子让格里泼尔止住了自己的那番絮絮叨叨的言词。
他开始仔细思索了起来。
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从面前那贤者的面容上看到了一抹无奈与苦恼。
“该怎么说呢,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形象么?”
霍德无奈的开口说道。
“一言不合就要人去死什么的,我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产生这种印象。”
“啊这……”
当霍德说到这里的时候,格里泼尔明显有些发愣。
而在好一会儿后,他好像发现自己想岔了。
但是,一向才思敏捷的他却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回应。
真的,好尴尬啊。
不过好在霍德自己其实也没有调侃这种事情的想法,他很快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他如何、他去哪里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希望能经由他打开一个突破口罢了。”
这才是事实,如果有必要的话,霍德甚至还能提前将奥特瓦尔他们转入到地下城市之中,那里是真正的庇护所。
当然了,这还不是真正的重点就是了。
到了这个地步,霍德觉得自己有必要与格里泼尔在这方面通通气。
“另外,关于死亡什么,人类的认知终究只是口口相传之物罢了,其中甚至还可能有众神的刻意引导……事实上没有人真正踏足过死者的世界,不是么?”
“这……确实是这样。”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当初游历的时候也特别避开了尼福尔海姆。
那些流传于世上的传闻,还有内心的那份敬畏都让他刻意避开了那样的地方。
但仔细想想,格里泼尔突然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听面前的贤者现在的语气……
“你去过尼福尔海姆了?”
或者更进一步……
“赫尔海姆?”
格里泼尔就这么试探性的询问着。
“不,并没有。”
贤者干脆利落的回应道。
而听到这番回应后,格里泼尔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但不等他多说些什么,霍德便随意掷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但我认识海拉。”
“……”
瞬间,整个书房内便充斥起了难言的静默。
哪怕格里泼尔一直以来都以沉稳的面目示人1,此刻也不由流露出了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愕然。
甚至,他那除去睡眠外几乎从未停止运转的理智与思绪都陷入了停摆的状态之中。
一秒、两秒。
时间就这么缓缓走动着。
此时此刻,那伏尔松格的贤者好像是在场唯一能够动弹的人,就像是唯一不受这份‘静止’干扰的行者一样,他就这么给自己那空了的酒杯之中倒了满满一杯果酒。
清甜的酒香缓缓蔓延着,那从杯口发散的冰凉气息无形间将甜度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只是现在,格里泼尔却并不在意这些。
当那处在震惊之中的思虑与头脑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后,他重新直视起面前的那个‘年轻人’。
“你说谁?”
上一篇:幻想乡的妖怪,加入次元交流群搞事
下一篇:故我们结为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