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他身上穿着的是神殿护卫的铠甲,看上去好像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毕竟,神殿守卫在这里护卫着他们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祭司们心底的那种不安无论如何都无法散去。
他与正常的那些守卫完全不同!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们就是能断定这一点。
“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后,他们便看到那侍卫转过头来。
而在那个时候,他们便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那是一种气势!
那一刻,格瓦鲁斯甚至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好似血色的浪潮直接迎面而来,将他完全吞没。
又像是一柄利剑出鞘,那银白的锋刃在清冷的月色之下倒映出一抹纯白,冰冷而锋锐。
等等!
突然之间,格瓦鲁斯的思绪就此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直接撕碎了自己的头脑构筑出的那种压迫幻象,死死注视着面前的那个所谓神殿守卫。
之前那并不是某种幻觉,也并不是纯粹的气质,他的甲胄确实在逐渐变白。
那似乎是这世间难以抵达的无垢银白。
那是一条银白的蛇!
“我是谁呢?当然是来杀你们的人。”
刹那间,映入老国王眼帘的只有那闪烁着奇异光辉的锋刃。
“是你!!”
第三十四章:没救了……
曾经在北方半岛之上,存在着这样一名勇士。
据说他身穿瑰丽的银白色的铠甲,手握纯白之盾,以蛇为纹、代表他的年轻气盛与好斗的秉性。
他曾经在北方半岛留下了无数故事,当然了,连挪威也不例外。
当时,很多人都在猜测他的来历,而他对此也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与之相反,他以此为傲。
他说自己是铁匠维兰德之子!
这件事也曾经在整个北方半岛、乃至整个中庭世界引起了强烈的轰动。
铁匠维兰德归隐狼谷,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
而在吉特兰德颓败之时,也有不少人想着要去寻找这位以一己之力让吉特兰德有了征战四方的力量的传奇铁匠。
但遗憾的是,因为两个重要的原因,这对大部分王国而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首先狼谷本身位于吉特兰德境内。
虽然那个时候的吉特兰德处在百废待兴,但吉特兰德的军队仍然保持着一战之力。
而奥特瓦尔对外展现的态度虽然柔和,但也有着不可触犯的底线。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王国当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进入到吉特兰德的境地之中。
更何况,他们还不能确保自己能否找到那位传奇铁匠的隐居之处。
而这就与第二点有关了。
首先狼谷本身并不小,其次则是铁匠自身的居所是被魔法所笼罩的。
别说在地面上穿梭搜寻了,哪怕是在高空俯瞰,都找不到他的具体住处。
那位传奇铁匠自从逃离了吉特兰德的耶阿特王族后便彻底回到了自己的‘世外桃源’之中。
几十年以来,民间看似对寻找维兰德的热情消退了许多,但那些除去吉特兰德与哥特之外的王国高层、国王领主什么的却并没有放弃过这方面的探寻。
毕竟那可是维兰德,打造是无所不断的神剑米蒙格、和不败魔剑奥利乌斯的维兰德!
所以,当初的精灵铁匠之子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成为了各个国王领主的招募目标。
但可惜的是,当时的他似乎是对许诺出的财富与地位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在四处游历、冒险,做着自认为能够彰显正义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状况其实很有意思。
因为当时的铁匠之子、银蛇勇士完全就是自顾自的在外奔波,而那些想要与他交流、想要招揽他的领主贵族就这么派人跟在背后跑。
虽然他已经明确表达出了自己的拒绝之意,但仍然有无数人在探寻他的踪迹。
而后来,当国王们再一次知道他的具体消息时,半精灵勇士已经得到了他的第一次的‘败绩’。
他前往天赐之城贝安、挑战那位在战场之上打出了赫赫凶名的胜利王子。
而在败北后,他就此成为了那位‘王子’麾下的第一勇士。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些各怀心思的国王领主仍然没有放弃。
包括格瓦鲁斯在内,他们依旧探听着关于精灵之子的消息。
无论是那位精灵铁匠的价值,还是他的孩子所展现出的那种勇武,这都是他们的王国、他们自身的统治所需要的。
也因为这种原因,关于那精灵之子的消息,格瓦鲁斯自认为算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他曾经效力于狄特里希,也知道他曾经背叛了自己的君主,更知道他后来镇守哥特的东部防线,与匈兰的那位惩戒之王爆发了战斗。
这些都是他知道的事情,而根据一些王国密探传回来的消息,那精灵之子甚至堂而皇之的在拉文纳的宫廷与那自封为摄政王的埃尔姆里希发生了冲突。
而在狄特里希征讨自己的叔叔埃尔姆里希时,他甚至公开站出来以边境军人的身份抨击着出卖了他们的各个贵族。
格瓦鲁斯对此有着深刻的印象。
因为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一件事情,而那与他现在见到的这些是完全相悖的。
他应该是残疾的!
他已经坐轮椅了!
他应该在与埃策尔的一战之中耗光了自己的所有精力!
所以为什么现在还能在这里?
不,应该说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应该已经归隐了……”
格瓦鲁斯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但就在他说话的那一刻,喉咙发出的却是嘶哑、宛如漏风的破塑料袋那样的声音。
而这不由让格瓦鲁斯一怔。
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的抚摸起了自己的脖子,接着摸到了一阵温热粘稠的触感。
什么东西?
视线本能的下挪,那一抹猩红就此映入眼帘。
好像是血?
为什么自己会流血?
就在这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之中的时候,他突然记起了什么。
那纯白的、宛如月光一般清冷的锋刃。
说起来,自己好像确实被斩了一剑来着?
不,他好像仅仅是站在原地挥剑?
“咕……”
意识到了什么后,他那迟钝的神经这才感受到了那几乎传遍全身的强烈痛楚。
不仅仅是喉咙,还有身体!
格瓦鲁斯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上那本该无比坚硬的铠甲上的划痕。
它就像是一块豆腐那样被切开,切面无比平滑,而那道剑创就此由胸口抵达了脖颈。
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
老国王虽然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看上去好像要止血一样。
但这番动作却是徒劳的,鲜血仍然从伤口之中喷涌而出。
大量的失血就此剥夺了格瓦鲁斯的视界,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就这么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什么知觉。
已经死了……
威提格能确认这一点。
就这么单纯的一剑,他杀死了在场的所有卫兵、祭司、连同挪威的这位老国王都没有放过。
这是他阻挡挪威大军的计划,与此同时也是对于天上那些家伙的试探。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其实还有那么一些时间。
想到这里,威提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他回过头去,注视着那些神色呆滞的狂战士,又看了一眼那个好像仍然保留着些许自我意识的‘异类’。
他也没有去管那落在地面上的铃铛,只是走到了那些狂战士的面展开探查一类的法术。
而魔法所反馈出的结果则让他面色铁青。
“已经……没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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