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天文
第七十一章 不被发现就不算犯罪哦
“他们讨论到你了。”
耳边传来新的声音，露米娅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人。
“讨论就讨论，他们对我的说法也没错。”
漫不经心的符十雨看了过去，视线穿过来往的人群很快锁定目标。
六七个穿着浴衣，有男有女的人站在一起，符十雨来回观察几次，发现记忆里根本没有印象，大概是长得太普通的缘故。
“妖怪是不是看过来？！”
“真的！我们的话不会被听到了吧？！”
“怕...怕什么！别忘了巫女在那边，她总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对！退治妖怪可是对方的职责！”
“想到妖怪露出真身，一头诡异紫发和血腥噬人的眼睛，还有狰狞的野兽部位，就觉得好可怕！”
由于符十雨没有掩饰，以至于让人发现了他的视线，几个人的身体不禁互相靠近一些，借此产生所谓的安全感。
对于这些人的行为，符十雨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
既然害怕还敢当着别人的面乱说，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作死，何况凭依后他最多改变点外貌，怎么看依旧在水准之上才对。
“走吧，一直停留在这里没意思。”
符十雨没去理会那边的变故，他开口催促道。
“没错没错，我们继续逛祭典吧。”
露米娅似乎明白过来，跟着说道。
“嗯，对了，这几个我要了。”
点了点头同意，随后阿妈重新变回日常的样子，二话不说拿走好几种小吃，拉开一些面具有点豪迈的吃着。
“真是的，一点都不像个大人。”
手中少了一些负担的露米娅，错愕之后便是无奈中带着笑意。
阿妈能打起精神来就好，既然是逛祭典肯定要开心点，垂头丧气的对谁都不好。
阿妈拉着博丽灵梦走在前面，露米娅和符十雨则走在后面，慢慢远离背后的讨论言语。
看似不在乎刚才事情的符十雨，实际怎么可能真当无事发生，无论是讨论的内容，还是他的性格都不允许。
自己的脑袋微低，过长的发丝顺势而下遮挡住部分，漆黑的瞳孔泛起丝丝鲜红，以此同时本正常的波长悄然改变。
“喂！你们怎么了？！”
“醒醒！快醒醒啊！”
“不好了，这里有人晕倒了！”
“快叫人帮忙！还有请医师过来诊断。”
本热闹的祭典活动，这时随着突发的变故而闹出别样的动静，好奇发生什么事的人接二连三靠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没离开多远的露米娅本能往后看去，虽然有人遮挡大部分，但她还是看到其中倒在地上的身影。
见刚才打算揍一顿的人突然晕倒，露米娅正要和符十雨说时，后者也抬起脑袋，眼睛的淡淡红光被前者看到。
露米娅并不是真正的笨蛋，联系后面和身旁的变化，她多少猜到其中的猫腻。
“你...你怎么突然出手了？！”
本要质问的露米娅想到前面的阿妈，于是压下内心的情绪波动，拉近距离以非常小声的音量开口。
“为什么不能出手？”
“背着别人说坏话被抓到，给点教训也理所当然。”
丝毫不慌张的符十雨，同样降低自己的说话声，至于暗中做的小动作被发现，他本就没想隐瞒得过身边的人。
“我要的不是这个回答，你之前说的话忘记了吗？”
“当着巫女的面击人类，结果会很麻烦的！”
一副抓狂的露米娅，把之前劝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
“露米娅你还是太甜了。”
“不被发现就不算犯罪哦~”
符十雨的脸上的阴影仿佛加深，表情阴森了许多，嘴上振振有词的说道。
先装作不在意，降低人的心理防御线，然后再以隐蔽的方式动手，只要不被当场抓到或者发现，就不能随便定罪。
好似一道晴天霹雳闪过，露米娅当场愣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话法。
“别太在意，只是让他们晕倒看看恐怖片而已。”
“何况非人吓唬人类不算违规，阿妈肯定有所察觉，现在不也没动静。”
全没放在心上的符十雨，从自己买的小吃里挑出一份，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他觉得解气就行了。
看了看如同无事发生的阿妈，又看了看淡定的符十雨，露米娅感觉自己真像个笨蛋。
她可是人人畏惧的大妖怪，什么时候已沦落到这种地步。
“算了！我不管了！”
露米娅咬了咬牙，自暴自弃的喊道。
后
面两人的交流，其实瞒不了前面的阿妈，对于符十雨克制的出手，她是松一口气的，而想到出手的原因，她的心情必不可免活跃。
纵然有不理解她的，但也不尽然都是，至少身边有会为自己担心的人。
已发生的情况并没造成影响，接下来的祭典游玩，不管是小吃，还是娱乐，以或者表演，都能在其中找到三大一小的身形。
可是当外人想仔细寻找时，却无法找到半点踪迹。
为了避免像之前那样，没必要交流的情况下，符十雨改变自己等人的波长，存在感降低也就不容易发现。
对此，阿妈和露米娅倒没反对，毕竟吸引过来的目光算不上友好，没人愿意受到这种待遇。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几人似乎把祭典走了一遍。
“好了，就逛到这里吧。”
背着睡着的博丽灵梦，阿妈抬头望了望天色，随后说道。
“烟火表演不是没开始？”
露米娅手里拿着一些小型烟火，这是不久前博丽灵梦在某个小摊上买的，为了回到神社后点着玩。
“神社那边算不错的观赏地点，所以现在回去也没事。”
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满足之意，这次的祭典不止博丽灵梦，连阿妈也有些尽兴。
闻言，露米娅没在说什么，而符十雨见状则跟上。
毕竟要回去自己的住处，他好歹赏完烟火表演，为今晚的祭典划上句号才行。
越加热闹的祭典中，谁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先退场了。
走在月光照亮的小道上，除了睡着的博丽灵梦外，剩下的三人一时之间没有交谈。
好像有点尴尬，要不要找个话题聊聊？
表面平静的露米娅，内心纠结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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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面具下的容貌
“说起来，为什么一直要戴面具？”
露米娅思来想去，最后看到天狗面具，于是知道该以什么话题开头。
而关于这个问题，符十雨之前不觉得，现在一提同样有了兴趣。
相处的日子，就没看过阿妈脱掉面具，最多就进食的时候露出嘴巴。
要说长得丑，光从露出的部位来看不大可能，要么有伤疤之类，想消除应该也不难，毕竟幻想乡是个神秘的地方。
排除掉长相问题，也就是说存在其它原因，只不过具体哪个得当事人讲述。
“这个...只是我个人的原因而已。”
“人间之里的住民怎么看待我的，相信你们之前也听到了。”
阿妈沉默了片刻，脚步不停的前进，面具下传来略带消沉的声音。
听出这些话中情绪的露米娅，内心感觉不太妙，她似乎踩到雷了。
符十雨用手指敲了敲脑袋，对此也没好的缓解办法，所谓的伤疤或许不是来自物理上。
人间之里的灯火早已消失，三人行走在危险的兽道，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充满黑暗，仿佛有着未知的恐怖。
“博丽的巫女代代靠退治妖怪，解决异变为生业，因为暴力的镇压，所以被妖怪厌恨，因为恐怖的武力，所以被人类恐惧。”
“那段时间说真的...好艰辛，到头来哪一方都没讨好，随着时间异类的视线越来越多，我没有选择去面对，而是戴上面具来逃避。”
丝毫不在意所处的环境，诉说的阿妈脚步稳重，背上的博丽灵梦依旧睡得很香。
“无论是自己的表情，还是他人的视线，随着带来许些安心感的面具，久而久之习惯这种作风。”
路途没有停下，话题也在继续，不知不觉中几人平安接近目的地。
“灵梦她还小，没察觉到周围的视线，但人总会有长大的那天，到时......”
“不对！完全不对！”
似乎为了不吵醒博丽灵梦，压抑的低沉声音打断阿妈未说完的话。
符十雨看向身旁停下来的露米娅，只见此刻她脸上的情绪波动十分明显，仿佛要爆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