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簇西语
我吐了口气,轻轻拍一拍胸口。
现在...
感觉能好好和她说话了...
我正要转头去看维多利亚,却暮然听到她语气淡然地说:“坐过来吧,让我抱抱你。”
一句话,让我刚刚平复的心,再次跳到了嗓子眼上。
第五十四章 暗涌
“让我抱抱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清淡而坦然,却让我迅速低下头,拳头在椅子下攥紧了,心里慌乱害怕,不敢马上答应,却又不想拒绝,脑袋顿时乱作一团。
“为什么...”
口中下意识问出的话,声音小到连我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楚。
但维多利亚听清楚了。
“为什么?”她反问回一句,语气随即变得强硬:“只是想抱抱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不敢抬头看她,眼睛盯着地面,只听得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维多利亚似乎换了个坐姿:“你那时和我做过约定,说抱抱是可以的。”
啊...
我有说过吗?
我好像的确说过...又好像没说过...
“坐过来吧。”
她不会改主意了...
算了,过去就过去吧...
我站起身,依然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走过去:“那、只是抱抱,你不能...啊!”
维多利亚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拉至她的怀中,在她腿上坐下来,轻轻搂住了。
这一刻,我心弦下一子绷紧了。小腰直挺挺,小拳头攥着,不敢向后靠,不敢乱动,也不敢回头看她,脑袋是空白的。
如此静了片刻,忽然听她说:“其实柏莎夫人会把剑术传与你,我一点也不意外。”
诶?
她、她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啊...
“夫人她...早就明白的。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时日已然不多了,几年前便开始为一些事情做打算,老人家的许多想法和举动,我其实都是看在眼里的。”
维多利亚说着,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后背。
她原来是想和我说这个啊...
“我知道她有思考过很多东西,有一次找到我,和我聊起老师的剑术,说应该交由更多的年轻人学习、继承...可她却迟迟不敢那么做。因为老师的剑术,说到底,是属于极其凶戾的杀人之术,这点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一旦这样的剑术,被那些不懂克己、甚至心术不正的人学了去,未来将如何为祸世间,会成为怎样的祸害,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可这世上又多是不懂克己之人,如此,夫人的想法就变得很难落实...”
想一想...
确实是这个道理。
就好像你有能力制造AK47,可以把它交给任何人手里,可那些人在有了AK之后会拿来干什么,是惩恶扬善还是杀人放火,却是谁都不敢保证的事了。
剑圣老先生的剑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比AK47要可怕许多。
因此要谨慎。
“她原本是将希望放在我身上的。对我说,若是有一天,她不在,老师也不在了,希望我可以将剑术继续传承下去,交给更多心中有公义的人...可我其实不行,我没办法继承老师的剑术精髓。”
“为什么?”
我感觉腰板挺地不舒服,在她怀里扭了扭,身体逐渐放松,向后靠去了。
不然累...
“因为我生为王室,如今又是一国之主。这样的身份,注定了我无法在剑术造诣上倾尽多少心血,也谈不上多么喜欢,甚至曾经有过抵触。”
维多利亚搂着我的腰,手搭在我的小腹上,像按摩一样,慢慢的揉。
...你说话就说话,揉我肚子做什么?
我在她手背轻拍了一下。
但她不管,还是揉:“所谓体术,剑术,归根结底都是杀人之术,其中以老师的剑最为可怕。有很多人都说,那是最纯粹的、好像艺术一般的杀人之法。由于老师的剑路太过干净、凶戾,要想将其发挥到极致,需要使剑者拥有...毫不犹豫的杀心。”
她揉着揉着,找准了我肚脐眼的位置,就用手指去抠。
“别抠...”
我举手朝后打了她一下。
可她还在抠。
于是我再打一下,然后按住她的手不放了。
维多利亚继续说话,气息吐在我的后颈:“在敌人露出马脚的一瞬间,不会犹豫,不会迟疑,准确无误地刺入要害,致对方于死地...如此冷静、果决的杀意,听上去或许简单,可大多数普通人,善良的人,其实都是做不到的...而能做到的人,却有很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匪流寇。”
“善良、正直、公义,拥有一颗博爱之心。在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懂得如何克制自己,出剑时利落,收剑时果决。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继承老师的剑...所以很早之前,我就已经猜到,柏莎夫人一定会将剑术传与你。”
诶...
这是在夸我吗?
有点开心...
“可你心中缺乏杀意,更没有那样的觉悟。你太善良了,或许最后也没办法掌握到其中的精髓吧...”
维多利亚安分片刻,又开始不老实了,挣开我的手,在我的腰侧、小腹揉来揉去,感觉像是在爱抚心爱的玩具一样,脑袋从背后贴过来,下巴搁在我的肩膀,脑袋轻碰一下。
“不过啊,佩佩...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你,哎呀...”
绕半天,结果给我说这个...
羞死人了...
她怎么这么不知羞哦...
我感到身体发软,脸颊绯红,像是没了骨头一样,在夜晚静谧的花园月色中,躺倒进维多利亚的怀里。
本应该极度紧张的心情,却不知何时、也不知为何,已经是放松到动都不想动的状态,眼睛慢慢合上,脑袋里想着,维多利亚还在揉我的肚子,很舒服...舒服到让人犯困...我有点困了...
喂...
我腾地又睁开眼睛,迅速并拢双腿,死命抓住她摸向下腹的那只咸猪手,羞急大喊:“你、你怎么这样!你朝哪摸呢!”
“怎么了?我在给你按肚子。”
“我、我不要你按了...”
“不舒服吗?”
“舒服...不是...哎呀,你就是...臭流氓...”
“所以呢?”
“......”
“我只是喜欢你。”
“......”
“想把你揉进身体...”
她抱我更紧了,勒地我有点喘不过气。
“我要是能一直这样抱着你就好了...”
“就在这样的园林里,什么也不做,每天除了修修花,除除草,就是抱着你...”
“...你、你别说了...”我捂着羞红的脸,“你今天...是怎么了啊...”
她也没喝多少酒啊...
维多利亚将脸贴了过来。
“佩佩。”
“嗯...”
我已经迷糊了,脑袋晕晕的。
“今后再给我做晚餐吃吧。”
“嗯...”
“明天一早,陪我去看看柏莎夫人。”
“嗯...”
“今晚我和你睡。”
“嗯...啊!不行...”
“我出了汗,要洗澡。”
“去你那里洗嘛...”
“浴池被沙尔曼拆掉修新的了。”
“......”
是夜。
月亮被云遮起来了。
............
第二天一早,我同维多利亚一起祭拜了柏莎奶奶,在她的灵位前祷告,献上花簇。
奶奶的灵位被供奉于王立学院的教堂中,而我是乘坐着维多利亚的角马车进来的——她如今已和之前不同,每一次的出行,都会被一众士兵拥簇着,加上这辆王城独一无二、华丽典雅的车厢,以及随意进出学院大门的特权,所经之路必定会被学员们瞠目而视,马上就猜到车厢里的人是谁,为了一睹高贵的女王陛下,许多人便一路跟到教堂了。
柏莎奶奶的葬礼仪式虽说并不隆重,可得知她逝世的消息后,学员们还是一波接着一波跑到教堂祭拜,最近这边每天都很多人。为了安全起见,士兵们便客气地清了场,然而还是挡不住源源不断的围观人群,我和维多利亚下车厢的一幕,终究是被学员们看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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