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超级圆
第286章 跨国咒杀
夜晚降临。
火球和土墙魔女重新回到监狱里。
两人虽然被迫活在监狱，不过好在圆子没有过分刁难，准许两人带女仆进入监狱，所以她们在监狱里生活过着和平时差不多的生活，顶多环境差几倍了。
“圆子魔女好像想举办一个古代仪式，很少见，竟用到了阵法。”火球魔女喃喃道。
“阵法真的不多见了，现在还讲究‘节点’的也只有大型仪式，以及举国型的神秘仪式了。”土墙魔女也点了点头，感到不可思议。
这么古老的仪式，实际上成功率并不高，不然也不会被如今的魔女淘汰。
正如两位魔女想的，圆子在晚上用白山羊搞活祭，结果白山羊自己流血而死了，但是仪式并没有成功，黑山羊幼仔没有出现。
圆子已派去王城进货，三只白山羊哪够她消耗。
很快，圆子举办第二次仪式，仪式依旧失败，白山羊活活放血而死。
圆子只好举办了全羊宴，不吃就是浪费，圆子可不会把祭品看得那么神圣，献祭失败只好吃掉白山羊。
……
又过一天，到了晚上时间。
圆子又放一只白山羊到林中祭台中央，然后绕着林子打转，察看林中阵法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缺少了。
她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哪里缺少东西，估计是概率问题。
古代仪式为什么会被不断修改，这不是没有理由。
圆子学过的献祭仪式发展史上，就点出了神秘仪式为什么一直改变的原因。
时代在变化，古代仪式的召唤成功率不断下降，直到成功率为零，再也召唤不到神明或神之眷属的关注。
反而是一些修改过的仪式，又能召唤到神明的关注。
于是人们不断修改神秘仪式，使神秘仪式的成功率变高。
神秘仪式从古代一直改进到现在，神秘仪式丢掉了一些古老的东西，也新增了一些东西，且神秘仪式的体量越来越小型化，而不是动辄以整个国家国力为启动门槛。
其中神秘仪式最重要的变革点是“仪式感”，抛弃了“神秘氛围”这一硬核需求，令神秘仪式的举办地点不再局限一地。
圆子想到这里，又想了想咒杀仪式的要点，黑山羊幼仔对环境要求不高，倒不必刻意寻求森林。
再说了，这玩意对树的阵点位置有要求，山林里的树木可不是理想的摆放位置。
圆子用小刀割白山羊的伤口，然后在林中走动，念念有词。
她穿着一身尖帽黑袍，底下的两个影子在火光下慢慢拉长。
随着她的咒语越喊越长，森林也里回荡着圆子的声音。
在某一个瞬间，圆子感觉自己的意识连林子里的阵点连接，意识升华。
“伟大的孕育万千子孙的黑山羊幼仔啊！”
“我以为圆子之名，祈祷您给予……”
圆子嘴里念出一个名字，又念出对方的身高，过往经历等细致的事。
仪式终末，祭台上的白山羊消失，不可名状的黑山羊浮现。
圆子的意识震荡，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之海受到无尽的冲击，理智下降。
好在圆子在冥冥中传达了自己的意识。
黑山羊幼仔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现场。
圆子擦了擦背后，摸到一手的汗水。
今天这场献祭仪式可真不是正常人能干的，圆子都不敢直视黑山羊幼仔，当时是低着头顶自己的脚。
好在黑山羊幼仔吃下了白山羊，估计是响应了仪式。
颜芊芊察觉到仪式结束，进入林子里找到虚脱的圆子，扶着圆子的身体，小声问道：“我刚刚感应到一个可怕的气息，你成功了吗？”
“祂吃掉了，应该成功了，不过你可以占卜一下那个人有没有死，哦不对，应该占卜那个人有没有看见黑山羊幼仔。”圆子虚弱道。
“嗯。”颜芊芊道。
颜妹妹走过来照顾圆子，颜芊芊在林中接着占卜。
幸运的是这一次占卜成功了，她抛出硬币得到一个正面的提示，占卜到了很明确的结果。
“他今晚看见了黑山羊幼仔。”颜芊芊说道。
“他死定了。”圆子微笑道。
接下来的事就是等人从进货渠道把白山羊运回来，有了白山羊，她可以每晚多次举办咒杀仪式，反正这个仪式没有冷却时间的说法，消耗的是白山羊以及主持人的精神力。
圆子精神力多，一晚上能举办多场仪式，不过成功一场就会降低不少的理智，主要是黑山羊幼仔这个玩意太恐怖了，是莎布的眷属，凡人不可直视。
数日过去。
圆子躺了多天，精神恢复了，而前往王城的商队也快回来了。
要不是商队上的人每天都在乱来，白山羊早就运回来了。
对此圆子也没辙，总不能她亲自去买吧，那得多麻烦，而且她本人也没有合法身份。
自己能买到羊，还是按着魔女的头下的单。
商队不知道自家魔女已经失势，还以为这是火球魔女的意思。
圆子头不痛后，在镇子里小转一圈，看看镇民的情况。
她发现大部分镇民一天到晚都不出门，就这么硬造。
圆子找了一户比较贫穷，墙体开天窗的屋子。
圆子探头看一眼，看见里面有个扭曲得不知道什么样子的肉团怪物，然后一个男人在肉团怪物上释放“战争律动”技能，眼睛通红，完全不介意自家媳妇已经是超育机器的事实。
“太可怕了。”圆子喃喃道。
这一家人的理智完全掉光光了，掉成负数那种，怎么都救不回来。
所以说理智在这个世界很重要，圆子在思考自己能撑住多少次咒杀仪式，要知道每次成功施展咒杀仪式，黑山羊幼仔都会出现一次。
每出现一次，就是对她的理智的挑战。
……
魔人国。
一位早已被告知是魔女猎杀名单的男人，正在给自己的儿子反复讲解节点知识。
他是丁双，自从知道自己成为魔女的咒杀目标，就开始转移工作给自家儿子，将对方培养成一名仪式节点。
“儿子，你爹我别的理想没有，唯一的理想就是想看见魔女国在世界上消灭。记住，任何不长角的人类都是异端，你要继承父亲的理想，我……”
这位头上长着羊角的老父亲话说到一半，突然间神色大振，看见一头虚幻的黑山羊幼仔出现。
下一瞬间，无尽的生命力从这位魔男体内滋生，同时他的理智也疯狂下跌，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
从某种意义讲，黑山羊幼仔并没有杀死他，而是赐予无尽的生命力，令其细胞无限增殖罢了。
第287章 冲突
接连数日，魔人国的几个老节点们相继发疯死去。
好在魔人国提前有了准备，建立了新的节点负责人，将灭国的黑包饥荒仪式持续下去。
圆子带人外出考察土地的情况，神色严峻。
在没有水源地带，大地依旧干燥，枯草坏死，旺盛的生机下隐藏着没有人注意到的死寂。
这便是黑色饥荒。
饥荒并未离去，要不是有丰饶之神保佑，这个国的人早就饿死了。
圆子带着颜芊芊返回小镇，喃喃道：“咒杀节点失败了，哪里出问题了。”
“那帮人应该被救走了吧。”颜芊芊突然道。
三人没空看管那群魔男，没杀光就是这样了。
在很多时候，善良并不是最好的处世之道，因为别人会利用你的善良。
只要敌人知道黑色饥荒仪式的节点会被咒杀，肯定会想办法阻止，偌大的国度不会这么等着被人咒杀。
“当时应该通通杀掉活口。”圆子有点泄气，想通了里面的环节。
狠下杀手，不管对方有什么美好的家庭需要维持。
不得不说当狠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心存一善，必然有被摆一道的时候。
圆子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
这个时候，反而是无情的系统代打更适合做这种杀手工作，它不会计较对方的过去，哪怕是幼小的孩子，只要有杀意也会无情出手。
圆子有点羡慕这种绝对冰冷的理性，又敬而远之，因为这样的性格没有人性，像个硅基机器。
“要么占卜，要么找魔女国索要名字，魔女国高层很有可能知道敌人的名字。”颜芊芊提议道，在星界中寻找魔女。
最理解敌人的自然是敌人，圆子三人再度梦游星界。
由于星界的孤岛位置和现实地理位置挂钓，所以火球魔女家里有一副粗略的海图，几个孤岛的位置，但是能不能坐船游到那个孤岛，未知数极大。
正常的魔女花两三小时到达邻居的孤岛已经很厉害了，若想去王城所在的孤岛，那就需要魔女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孤岛慢慢前进，半途被海怪覆灭的机会很大。
圆子没有这方面的忧虑，有颜芊芊的快艇在，遇见灰雾中的海怪也能用鱼雷轰击。
三人根据简易海图的方向，直接导航向王城所在的孤岛，航线距离起码数天打底，寻常魔女肯定不会这样开船。
三人开的是快艇，速度比木筏快N倍，预计只要八到十小时。
轰隆隆，快艇开进了灰雾区，痛苦的尖啸声涌进了耳朵中。
星海危机四伏，从来没有魔女会像她们这样轻松。
三人躲在船舱内，灰雾被玻璃板隔绝在外，无法入侵。
圆子听着耳边的痛苦之声，全是海浪里的人头发出的声音，持续地使用清醒法，又同时用系统开始挂机复习《神秘仪式：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