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成手办了
但是突然有一天晚上，杨茂哲好像突然发疯了一样。
他跟程璇大吵了一架，并把这位一直温柔照顾他的女朋友赶出了工作室，然后用一种相当极端的手段自杀了！
最起码看上去像是自杀。
和程璇那在被窝里无声无息的消失和自我上传不同，杨茂哲的手段看上去可刺激了。
他就像觉得自己脑袋上有数据插口一样，直接把好几根计算机的数据线插了上去，然后通电。
最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片焦炭。
第二天，程璇再次赶到工作室的时候，看到杨茂哲的尸体差点晕了过去。
然而就在程璇痛哭着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的时候，工作室的电脑列阵却自行启动，屏幕上也出现了杨茂哲的虚拟形象——他完全转化成了数字生命，‘莉莉丝’的研究也成功了！
再往后的事情我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就是他接受雇佣制作了那则广告，作为‘莉莉丝’最初的载体扩散了出去，其中有不少手续还是程璇帮他办的。
但这些内容毫无意义，我依旧不明白杨茂哲的研究到底是如何突破的。
“是否因为我权限不足，所以你删减了某些关键内容？”
这是我最先想到的原因，天龙王朝很可能把杨茂哲突破研究的办法列为了最高机密，那我看不到也是正常的。
“否。”
然而‘龙灵一号’却否定了我的猜测，“这段数据的保密等级并没有超过‘贵宾’权限，您所观看的内容并无删减。”
没有删减？
我皱起眉头，盯着屏幕最后定格的画面思考了起来。
“那则黄金海岸的广告有什么特殊之处么？杨茂哲为何会选择那则广告作为病毒‘莉莉丝’的载体？”
这也是我一直有些好奇的地方，以杨茂哲的计算机技术，想传播病毒有很多种方法，他为何偏偏只选了那则广告？
“通过对杨茂哲的记忆残余分析，他会选择那则广告是因为那名模特。”‘龙灵一号’的虚拟形象在做了几个可爱的原地转圈姿势后，给出了答案。
“模特？那名模特有什么特殊的么？”我赶紧追问。
“形象。”
这次‘龙灵一号’回答的很快，“杨茂哲认为那名模特的外在形象很像他的姐姐，当年喜欢他姐姐的那些粉丝们，肯定也会喜欢这名模特，他也想报复这些粉丝。”
报复粉丝？
我皱眉片刻，然后很快恍然。
好像当年杨若薇和总督先生的绯闻曝光后，她那些粉丝是骂她骂的最凶的。
杨若薇最后之所以为选择自杀，大概也和粉丝们没有支持她，而是落井下石有着很大的关系吧。
所以杨茂哲也恨上了这些粉丝。
他选择了和姐姐同样是以‘玉女’形象运作的那位模特小姐，应该是认为当年会喜欢他姐姐的那些人，在看到模特小姐的广告后，也会忍不住多看几遍吧。
然后这些人就会因为‘冲动’而犯罪，受到法律的惩罚，也算是为杨若薇报仇了。
不过以模特小姐那男人都喜欢的波涛汹涌，这里面的误伤肯不会少就是了……
但这依然解释不了，杨茂哲的研究是如何突破的啊？
而‘龙灵一号’给我展示的杨茂哲的过往也确实没有遗漏，那到底是……
我将刚才所有的经历重新在大脑中回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终于，在第6次回忆到某个细节的时候，我有了新的发现。
“你是说，你拥有杨茂哲的一切记忆数据对吧？”
我问‘龙灵一号’，在它点头并出声表示肯定后，又迫不及待的追问。
“那你对比一下他的记忆数据，看有没有什么内容，是出现在了他的记忆里，却并非他现实经历的？尤其是他自杀前的那两天！”
【正在检索中……请稍后】
‘龙灵一号’的脑袋上出现了几个大字，在大约10秒钟后给了我回答。
“有的。经过对比发现，确实有一种记忆，是存在于杨茂哲的残留数据中，却并非是他现实中的的亲身经历。”
‘龙灵一号’顿了顿，“按照你们人类的定义，产生这种记忆的现象，被称为做梦。”
第44章 沙甜甜的发现
“做梦？”
我眼前一亮，原来如此。
怪不得无论我们怎么找线索，都找不出杨茂哲研究突然取得重大突破的原因。
如果他是在梦里获得的灵感，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虽然在梦中攻略科学难题那种事，看起来很荒谬，但其实却并不罕见。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梦境就是人类潜意识的世界。
现实中有些难题并不是人类解不出来，而是因为主观因素，进入了死胡同一样的思维误区。
这个时候如果能在潜意识中，以客观角度来重现看待问题，很可能就会有了能够解题的思路。
而从神秘学角度来看，在梦境中受到启发就更加正常了。
甚至我之前还听雪莉说过，有一个魔法派系的修炼方法，就是在梦中修炼。
他们会用某种特殊技巧，主动进入明晰梦的状态，使梦中学到的一切知识在醒来后的都可以记住。
虽然梦中的学习效率未必会比现实中高，但梦境中的时间可是比现实中充裕的多。
两个世界时间流速并不同步，现实中的一晚，梦境中可能就是数十年。
所以传说中那种睡一觉就从魔法学徒变成大魔法师的故事，并非子虚乌有，而是确有其事。
只不过梦中修炼这个本事太看天赋，那个魔法派系的大多数人最后除了比别人能睡之外一无是处，雪莉说起时还把他们肆无忌惮的大大嘲笑了一番。
难道这个杨茂哲，就是一个能在梦中研究的天才？
不，也不像。
如果杨茂哲真有这个本事，他应该早就能用其他办法弄死那位总督先生了。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杨茂哲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影响，才能在梦中完成了研究的突破。
“他是在梦里做了关于‘莉莉丝’的研究么？”我企图证实自己的猜测。
“不，不是的。”
然而‘龙灵一号’却否定了我，“他的梦境非常混乱，大部分都是和他姐姐在一起的回忆片段，也有一些对他姐姐的妄想……只有他自杀前一晚的梦比较特殊，和以往完全不同，而且非常清晰。”
“是什么梦？”
虽然自己没能完全猜对，但看‘龙灵一号’这说法，杨茂哲研究的突破和梦境有关是肯定没错了。
“这个梦和杨茂哲其他梦最大的不同，是视角。”
‘龙灵一号’说着又开始了视频播放，“其他的梦都全是杨茂哲为第一视角，是他亲身经历的事。而在这个梦中，杨茂哲则是一名纯粹的观众。”
视频很清晰，似乎从纯粹的数据角度来看，杨茂哲的梦境和现实经历也没什么区别。
一开始我还以为杨茂哲在这个梦境里看到了什么世界奥秘宇宙真理，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是一个故事，还是一个在天龙王朝流传甚广的故事。
传说上古时期有一对夫妻，二人都是当时名满天下的铸剑大师。
他们想以纯粹的凡人之身，打造出两把可以媲美神话兵装的宝剑。
稀世罕见的素材、炉火纯青的技艺、完美无瑕的合作。
夫妻二人靠着这些，成功打造出了两把宝剑的剑胚，但最后一步成型出世却始终无法完成。
不是素材问题，也不是技术的原因。
神话兵装，顾名思义，就是专指那些神明亲自打造、受过神明祝福、或者斩杀过神明的道具。
想以凡人之躯，成就神之伟业，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觉悟和牺牲。
于是，铸剑师夫妻以身祭剑，携手跳入锻炉之中，将自己的肉身与灵魂，与自己的巅峰之作合为一体。
至此，剑成。
这两把凡人铸造的神话兵装，听说现在还被收藏在天龙王朝皇宫的宝库里呢。
那杨茂哲应该就是在梦到了宛如身临其境般的这个故事后，才想到了将自己转化成数字生命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突破研究的最后一步吧。
想要知道如何让计算机病毒感染人类，就要先自己体会一下从人类变成数字生命的过程。
可惜了，杨茂哲被仇恨困扰的太深。
不然以他的这种觉悟，未来成就即使比不上莱奥纳德，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旧的谜团终于解开，但新的谜团又来了。
杨茂哲为什么会梦到这个故事？还梦的这么清晰？
巧合？不，我现在已经不相信所谓的巧合了。
一定是有什么外因影响！
我让‘龙灵一号’再次将杨茂哲做梦前几天的所有经历反复播放，研究其中的异常。
我记不清自己到底把这些视频重复看了多少遍，我只记得中间柳冥雪的部下来找了我好几次——给我送饭的。
一直到最后眼睛实在酸涩的受不了，我才闭目养神稍作休息。
没有异常。
杨茂哲就是个纯粹的研究宅，每天的生活就是学校和工作室之间往返，规律的堪比机器，我实在是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儿。
想到‘龙灵一号’毕竟是特策局的AI，我一直占用着不太好，就把那些由杨茂哲的记忆数据转换来的视频复制了一份，准备带回酒店慢慢看。
沙甜甜的寝室还没有解封，所以目前还跟我住在一起。
抱着反正是闺蜜，不用白不用的心思，我就拉着她陪我一块看。
没想到这竟然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沙甜甜虽然一开始很不耐烦，但在我的央求下认真看了一遍后，竟然还真的发现了问题。
“这里，他们穿过这个公园所用的时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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