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河望鱼
一切雪色都染上红色,但红色流过后雪色又再次露出,雪色与红色交相辉映,成为一种世间罕有的绝色。
江成想象着那种画面,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夏成蹊感觉到了,表情变得不善:“我怎么感觉你想拿酒泼我?”
“啊?有么?绝对没有,你怎么这么想?”江成赶紧放下酒杯,用叉子叉了块土豆,可惜没有夏成蹊喂的好吃。
夏成蹊鄙视又妩媚的看着他“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江成才不信夏成蹊连这个都猜得到。
夏成蹊答非所问般道:“我可是看过黄飞鸿的人。”
江成手里的叉子都忍不住一晃。
夏成蹊在那边顿时嫣然一笑,笑完又骂:“果然你们男人都一样变态。”
“那叫情趣。”江成反驳。
在黄飞鸿系列的某一部中,十三姨曾被坏人抓住欲要非礼,身上还被倒了红酒,坏人当然没有得逞,但当时那副画面却给江成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并让他一直铭记至今。
但此时的夏成蹊比那时的十三姨要诱人的多,长相当然是各有千秋,但穿着白衬衫,露着大长腿实在是太加分了。
说真的,江成觉得如果这时在白衬衫上泼上一杯红酒,红酒再将衬衫浸透贴在衣服上,衣服再将夏成蹊身上的曲线红艳艳湿溚溚的勾勒出来,那他真的一口饭都不吃了,就算是如来佛祖来了,也挡不住他要大开色戒。
他又狂塞了几块土豆。
夏成蹊喝了几口酒,脸有些红起来,甚至有些热,忍不住又解了一颗扣子。
江成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忍不住催:“我们吃快点儿。”
“某人不是说自己自制力很强么?”夏成蹊没好气的嘲讽。
“需要自制力的时候,我自制力当然很强,但今天晚上不是不需要么?”
“谁说不需要?”
“少说话,多吃肉。”江成想加快晚餐这一流程。
夏成蹊却不想:“我的礼物不会就是一束花,一顿晚餐,外加这一地的灯泡和布艺花瓣吧?”
“还有一个非常具有实用价值的东西,吃完再给你。”江成道,同时又强调:“不要具体化,要意象化,你看到的花不是花,看到的蜡烛也不是蜡烛,每一缕花瓣的芬芳,代表的都是我持续不绝的爱意,每一寸烛火的光芒,代表的都是我热烈如焰的心情。我坐在你对面都要被爱情的火把给融化了,你还把周围的东西只当作简单的一束花一颗灯泡一片布艺花瓣,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会耍嘴皮子。”夏成蹊横了他一眼,然后招手,“坐过来,我的吃不完。”
江成立刻端着盘子挪过去,坐在了桌子的侧边,在这里一扭头,就能看到桌子下面藏着的大长腿,江成吃饭更香了,感觉还可以再来两盘。
“吃个牛排也狼吞虎咽的……”夏成蹊忍不住责怪,往他杯里加了点红酒。
江成跟喝饮料似的,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红酒从嘴角流出,夏成蹊又抽纸巾帮他擦干。
“你到底还帮我买了什么,先给我拿出来看看。”夏成蹊已经吃饱了,闲着没事儿,想看礼物。
江成看看盘子里东西还挺多,就起身去书房拿了个盒子出来。
“U形枕?”夏成蹊一眼看到盒子上的图案。
江成摇头:“不是,颈部按摩器。”
“七夕送这个?”夏成蹊觉得一点气氛都没有。
江成道:“这不是经费有限么……但你确实用得着,天天坐办公室,脖子肯定都僵硬了,没事儿的时候用用有好处。”
夏成蹊拆开放到脖子上试了一下,好像是有点效果。
“放家里还是放办公室?”她问。
江成道:“肯定放办公室啊,脖子不舒服了就按。”
“感觉家里也得备一个。”夏成蹊道。
江成撇嘴:“在家里我给你按,我就是你的人形按摩器。”
“我怕你按着按着按到别的地方去了。”夏成蹊美目流转。
江成一边加快吃东西的速度一边道:“蹊蹊,你变坏了。”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么?”夏成蹊好像还不满足。
江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绳手绳递过去。
夏成蹊目瞪口呆:“这才几块钱?”
就普通的编织手绳,而且编的还贼丑,粗细都不均匀,有的地方还有点扭,上面也没什么装饰,就这手艺,一块钱一根都不值。
江成瞪眼:“我这两天加班加点编的,江氏手绳,编号0001,你就偷着乐吧。”
“你自己编的?”夏成蹊收起嫌弃的心情拿到手上看了看,还是很丑,不过勉强也算过得去吧,不太匀称的编织工艺也可以解释为一种不对称设计,“你给我戴上。”
“等我吃完洗了手。”盘子里只剩最后一点土豆和半根德肠了。
夏成蹊问:“你有没有?”
江成点头:“有。”
“绳子应该还有吧,抽空再编根好看点的。”夏成蹊道。
江成说:“我编它个几百根,一辈子都戴不完。”
“那留着下辈子戴。”夏成蹊笑吟吟的道。
江成笑道:“下辈子也戴不完。”
夏成蹊目光温柔的看着江成:“那就留着下下辈子戴。”
江成擦了下嘴,举手:“我现在宣布我不再是唯物主义者了,我相信世间有轮回。”
夏成蹊嘿嘿:“我不相信,但我希望有。”
把盘子里的食物解决完,江成去洗了下手,亲自帮夏成蹊戴上红绳,夏成蹊也帮他戴上他的。
接着江成吹灭桌上的蜡烛,牵着夏成蹊的手往卧室走。
夏成蹊紧紧抿着嘴唇,心开始剧烈的跳了起来。
走进主卧,打开灯泡,江成拉着夏成蹊来到床前,道:“还有最后一件礼物。”
夏成蹊声若蚊蝇:“窗帘还没拉。”
江成道:“不用。”
夏成蹊:“啊?”
江成已经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他一边剥一边道:“我喂你。”
夏成蹊羞:“你耍我!”
江成噙着巧克力靠近:“张嘴。”
夏成蹊摇头:“我不要。”
江成的嘴慢慢凑近:“快张。”
“不张。”夏成蹊一边摇头,一边直直的盯着江成看。
江成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拉住窗帘,与此同时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推着她往前走,两人的嘴唇已经凑在一起,窗帘也在移动中慢慢拉上。
第236章 遍体鳞伤
外面雨越下越大,简直要变成暴雨了。
狂风也有要起的迹象,呼呼的吹着,把哗啦啦的雨声都给压了下去。
雨水四散飞溅,啪嗒啪嗒打在一扇扇或明或暗的窗户上,树木摇摇晃晃,几欲倾倒,叶子有些已经被吹落,在泥泞的草地上打着滚儿跑远。
可就是这么起势如此狂暴的风,刚一冲进雨里没刮两下就没了,仿佛硬生生被厚重的雨水给压灭了一样,很是狼狈的呜咽一声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狂暴的风一停,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但等适应了,才会发现雨声还是跟之前一样喧嚣。
并且好像下得更大了,真成暴雨了,不知是被狂风挑衅的愤怒,还是打了胜仗无比的得意,跟风比着践踏起那些树木草植来,简直像是一个精力旺盛不得发泄找机会胡打胡闹的暴君了。
然后风又起了,这次比之前还要狂暴,像是报仇似的,简直来势汹汹。
于是暴雨转移了目标,像是期待已久的跟狂风掐起架来。
天空之中风卷雨落,雨落风消,刹那之间,万物都被裹挟。
树在摇灯在晃,草打横木纷飞,风暴雨也虐,雨狂风又嚣。
风声雨声交杂在一起,把本应安静的晚上搅得鸡犬不宁。
雨有云层作基,风却似来自万里之遥,雨势长久不减,风却又在狂暴一阵后猛的没了踪影。
但这一阵厮杀,许多云也淡了,暴雨转为大雨,似有减弱之势。
狂风却如野草般的悍匪,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刚被压下不久,却又卷土而来。
风雨顿时又搅在一块儿,简直没完没了。
但这次却是狂风占了优势,没多一会儿雨势就减弱下去,到得后面更是没有还手之力,天上乌云更淡,雨水难以积累成势,被吹得星子般四散横飞。
最后雨水变得轻柔起来,风却还是那么悍勇。
简直是把天上的云和落下的雨一整个撕碎了,然后才没有征兆的忽然退出战场。
雨却还如泣如诉,在窗外绵绵下着。
只是对于地上万物而言,已没有任何威力。
这会儿都已经凌晨一点了,很多人已经睡着,也有一些人还在忙些什么,另外有一部分人只是简单的听着雨声,什么也不做。
黑暗的房间里,空气似乎有些闷热,江成和夏成蹊紧紧的抱着,一起听窗外断断续续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夏成蹊浑身有些软绵绵的,脑袋也垂搭在江成的胸膛上,她的嘴唇微微张着,温热的吐血和鼻息一起喷打在江成的身上。
江成则是睁着眼睛看着有朦胧微光的窗帘方向,手在夏成蹊有些滑腻的背上轻轻的抚着。
夏成蹊光洁的双腿夹着江成的腿,两只手还紧紧抓着江成腰间不多的肉。
“要喝水么?”江成温柔的问。
夏成蹊轻轻摇头,鼻子吸了一下,把脸更加亲密的贴着他的肌肤。
江成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一只手轻轻揽着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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