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河望鱼
夏成蹊把嘴里最后一点融化的冰棒水咽进肚中后,还有点不满意,同时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烦人,搞得到处都是冰水。”
伸手从桌上抽纸巾。
江成直接道:“我帮你。”
伸手把她手里的纸巾拿到手里。
夏成蹊还抗拒:“我自己擦。”
但江成一定要帮她。
夏成蹊忍不住撅嘴,但最后还是给了他效劳的机会。
可江成离得太近了,她只好害羞的闭上眼睛,两只手还轻轻的揪着江成两边衣服,脑袋也微微仰着方便他清理。
先是嘴角,然后是下巴,还有修长的脖颈。
再接着是锁骨。
清理完江成忍不住埋怨:“以后还是穿睡袍吧。”
夏成蹊撅嘴:“才不要。”
江成指指自己的嘴角:“我的也得擦。”
夏成蹊拒绝:“都干了。”
江成睁眼说瞎话:“没干。”
“干了。”夏成蹊抿嘴。
江成直接不要脸的仰着脸把下巴凑过去:“快点,再不擦真干了。”
夏成蹊咯咯咯的躲:“明明就是已经干……”
江成已经把嘴角凑了过去,夏成蹊只能无奈的瞪他一眼。
然后故意一张一张去抽桌子上的纸巾。
江成没好气的一把夺过来,还催:“快点!”
夏成蹊理直气壮:“我不是在抽纸巾了?”
江成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夏成蹊得意:“急死你。”
江成小狗一样咬牙切齿。
夏成蹊咯咯咯乐,然后道:“你闭眼睛。”
江成没办法,只好把眼睛闭上。
夏成蹊动作挺轻柔的,蜻蜓点水似的,但这样明显弄不干净,于是只好一点一点加大力道。
还埋怨:“你胡子扎得慌。”
然后又故意去让胡子扎,还觉得好好玩儿。
第224章 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番外:初见
江成是一九年的八月上旬来的鑫利。
他是六月份高考,高考之后在江妈的坚持下,顺大流报考了驾照,差不多一个半月拿到的驾照,本来还应该更快,但因为科一到科三有时间限制,必须间隔超过三十天才能考,所以耽误了。
后面考科四的时候,驾校又忘了把名单递上去,结果负责准备考生各种资料的人没拿江成的资料,所以江成第一次连考场都没能进去,不得不又多等了两天。
江成的驾校是在镇上,但考试时走的是县里一个驾校的资质,报名、学时、报考、资料,全都在县里的那个驾校。
科四第一次没进去考场,也是因为县里驾校的失误。
江成科一是九十七,扣分全在文字陷井题,科二练了半个月,驾校车子明显有问题,马力严重不足,上坡慢慢上到一半的时候,车子几乎要熄了,江成没办法,只好松离合给油门,结果车子猛的前冲。
这种速度肯定控制不好定点距离,所以定点没定到位,好歹边线是合格的,九十分一把过。
科三练了三天,一共三条考试路线,一号线练了八把,二号线练了一把,三号线练了一把,结果考试的时候抽了个三号线,一车五个考生,前面三个都挂了,江成连路线都没记清楚,别人考试的时候就在那使劲回忆。
一号考生对路线记得还算熟,给江成帮了大忙,结果他自己上去考试的时候,车子都没动就挂了。
江成是第四个上去考试的,过完直线和加减档之后,是变道接右转弯,结果变完道之后前面停了一辆私家车,在那一动不动。
江成临机应变,准备变道过去再变道回来,结果刚变道过去正准备再变道回来的时候,那辆车忽然又动了,搞得江成变道都变不了,眼看就要到路口了,如果变道和右转弯无缝衔接进行,江成害怕转向灯来不及回拨再上推,影响系统检测。
好在最后时刻那辆车加了下速,江成手忙脚乱的赶紧推转向灯,变道,再回拨,再推转向,转向灯亮起的时候都已经在拐弯了,还好系统没报告有问题
当时旁边监考员忍不住都想骂人了。
后面路上还遇到两辆考试车出事故的,监考员对着私家车司机就是一顿骂。
因为当时是监考员在玩手机没及时踩刹车,这种事情肯定是要有处罚的,只能迁怒于人,说人家司机没有跟考试车保持好安全距离。
考生当然也要被骂,怕考试不过也不能死也不踩刹车啊!
江成最紧张的是停车定边线,老是定不好,不知道监考官是人好还是看到前面三个考生挂了发了下慈悲,在江成停车的时候轻敲了几下车门,江成立刻停车,科三一把过,一百分。
科四就更顺利了,三分钟不到就答完了,一百分。
结果等一个同行的考生等了半个多小时,而且那家伙还没过。
随后就是拿证了,制作的真劣质啊。
再接着江成就来了苏昆,原本是鑫利有一个老乡,不过在江成没来多久之后就走了,江成变成了孤家寡人。
一开始真挺不适应的,因为一切都跟学校不一样。
这个时候的江成虽然感觉到身上背负着家庭的重担,但还没完全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听着同事们谈各种现实性的话题的时候,感觉非常无聊,就问人家有没有理想,几个老哥简直是哄堂大笑了。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宿舍的同学谈的都是什么呢。
学习好的,幻想着自己能考上哪个好大学,清华北大虽然不奢望,但多少也想一想,复旦和南大就认真憧憬了,武大和川大好像也还可以。
学习中上的,只要是一本就满意,哪个大学不重要,有个看得过的文凭就行。
学习再次一点的,就没那么多奢望了,不管二本还是三本都一样,主要是城市得选好,要么是离家近的,要么是离家远的,要么是好玩的,美女多的也行,有人贱不唧唧的说要考师范。
学习再再次一点的,考虑大专要不要上。
至于完全没希望的,已经在幻想自己走上社会当老板,然后让成绩好的同学来给自己打工的美好未来了。
那个时候大家多热血激情啊,不管成绩好的成绩坏的,个个都觉得自己有美好的未来。
现在呢,同事一聊天,后段流水线上的员工说当操作员好爽啊,活轻松工资还多几百,操作员说当线长好爽啊,可以去流水线随便找美女聊天,想聊多久聊多久。
更多的人则是在说那个厂每个小时多一块,那个厂每个小时多两块,没有谁奢望什么美好的未来,每个月能多拿几百块钱工资就已经足够让人激动了。
学生时期大多数人还渴望着美好的爱情,宿舍里的老哥们只想着能纯粹的多睡几个女人。
学生时期的差生想着当老板让成绩好的给自己打工,厂里的人只想着哪个厂工资高一点去给别人打工。
一切都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见过的事情多了,听说的事情多了之后,江成才发现这个世界远远没自己想的那么单纯和美好,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多看着触手可及的希望。
不过在道德方面的冲击,还是最严重的。
很多看着挺斯文挺老实的人,私下玩的比谁都花,那些看着挺可爱挺天真的女孩子,其实远没表面展现的那么天真清纯。
甚至找小姐、占女人便宜这种事情,更是一些人吹嘘的资本。
女孩子谈恋爱把男生当提款机,貌似也不是什么值得谴责的正常操作。
江成的三观遭了大罪了,好在只有世界观发生了变化,人生观价值观还是抗住了这一波冲锋,但思想也确实变得更理智成熟了一点。
后来江成为了写小说,就搬离了宿舍,住到了现在所在的小区。
可是缘份没到的时候,再近的两个人也不得相见。
在夏成蹊没来鑫利之前,江成在小区里居然一次都没跟夏成蹊相遇过。
尽管两个人是住在同一栋楼。
这个时候那首《他和她》就非常应景了。
[他和她住在同一栋楼,遗憾的是爱擦身而过]。
一直到二二年开工,江成才第一次见到夏成蹊。
其实在年前厂里就已经在传了,说是过年之后富利康那边会来一位领导帮鑫利改善生产流程,加强管理之类的,但具体是不是真的,并不知道。
过年之后这件事情似乎确定了,但来的是谁,下面的人就不清楚了。
差不多是在夏成蹊来的前一天,组长才跟线长们透露,来的人是个大美女,但是看样子挺难惹的。
女线长们一阵哀嚎,男线长们则多少有点憧憬。
但一想到这人是专门来治他们的,又多少有点哀叹。
江成当时没什么感觉,因为老书差不多快要完本了,线长的工作又才算是熟练稳定,没心思操心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好工作,好好码字,这就是他当时的想法。
江成已经忘了夏成蹊来鑫利的具体日期了,只记得好像是二月上旬。
夏成蹊来的那天是礼拜二,这一天照例是由主管给员工和干部们开每周例行的大早会的。
几百号人站在厂房大楼前,上了一夜夜班的人和刚刚睡醒准备上白班的人全都晒着初升的暖阳有点期待的站着。
江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见到夏成蹊。
差不多七点四十五分左右的时候,她由人事主管程媛陪着,从园区主干道转身过来,踏上厂房前的水泥路面。
鑫利真正的办公人员是不跟厂房在同一栋楼的,总经理的办公室则是两边都有。
夏成蹊明显是先去那边看了一圈,然后才又赶到这边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往那边看了一眼。
所有人眼中都是惊艳。
因为当时距离还远,所以江成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夏成蹊那头茶棕色的飘飘长发。
然后就是她的稍显干练且风格简约的穿着,以及走路时那昂首挺胸铿锵有力的步伐。
当时夏成蹊短皮鞋跟与水泥地面碰撞发出的嗒嗒嗒嗒声,每一下都踩在江成的心上。
因为江成已经能看清她的长相了。
美女,大美女,有气质,很强大,这就是江成当时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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