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打出核弹的七七吗？ 第203章

“白先生，我们讨论您提出的电力设施呢！”一个璃月铁匠站起来，一边解释还不忘把手上的锤子又往桌子下面塞了塞。

“对对对，我们没有打架！”说话的是须弥生论派的学者，他说着话还不忘抹了一把连，把流到嘴边的鼻血抹得满脸都是，看上去就跟咒怨片场过来串门儿的。

“没错没错！我们真是讨论学术呢！”另一个须弥明论派的也跟着解释，他的头发被抓得像鸡窝，有虚鲲搬家都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了。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啊，我看看你们讨论出来个啥。”白银一伸手，坐在远处作会议记录的小姐姐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将整整齐齐的会议记录教到白银手上。

白银翻了几页会议记录，发现上面讨论出的思路已经相当合理，也足够明白了，为啥这帮人还会打起来？

问出了这个疑问，会议记录小姐姐又从桌子下探出头来，“他们一边儿打一边讨论出来的。”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会议记录小姐姐你功不可没啊。

“回头给你涨工资。”

“谢谢！”会议记录小姐姐开心地答应一声，随后又缩回桌子下面去了。这个桌子与其说是给她办公的，不如说是给她提供的庇护所，她在桌子下面又放了一张小桌子和一个坐垫，平时这帮研究员一打起来她就在桌子下面工作。

这种情况白银也没有办法，就算各国学者能在学术上摒弃前嫌精诚合作，也不代表在学术讨论上就都能和和气气什么事都没有了。

首先至冬人就不待见稻妻人，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很难解决；而蒙德人也同样看不上须弥人，加上有个做文案的吟游诗人，每次吵架蒙德人都是占尽优势；而须弥的几个学派之间也有互相不对付的，比如教令院的骨干明论派就看不起支持小吉祥草王的生论派，知论派和素论派之间也是不明不白，经常较劲。

至于纳塔和枫丹就比较极端了，纳塔人的萨满神神叨叨的，对谁都挺客气；而枫丹的官方代表像猫，看谁都是“哼，愚蠢的人类”，民间代表则像是狗子，见谁都愿意与其讨论自己的学术理解。

而璃月的代表是能搞学术的人里面武德最充沛的，哪个拿出来不是剑士就是枪士，让他们一只手都能一个单挑他们一群，除非闹得太大，他们一般不下场参与。

这种面对这种动不动就全武行的场面屡见不鲜，有时候愚人众先遣兵也会凑热闹拉黑架，所以留云一般不出席会议，白银也懒得去管他们，只要不出人命，随便你们怎么造都行。

“刚刚打脑袋的那个自觉去写八百字检讨，你们都是靠头脑吃饭的，怎么能往头上招呼呢。”

“……是。”一个明论派的人站出来，就是刚刚白银进来时举着凳子的那个。这家伙头发胡子都白了，手脚竟然还这么利索。白银进会议室之前这家伙抡着凳子就跟张飞抡丈八蛇矛似的，砸得那吟游诗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血流呼啦的。

按照会议记录把实验项目布置下去，白银也没有再说其他的，溜溜达达就离开了研究所直接回家去了。技术方面她是真不懂，就算着急上火不懂就是不懂。所以她只负责规划研究路线、稳定大局和验收结果，留云负责对研究安排的细化，也算是分工比较明确，没有外行指导内行的情况。

“阿银，你回来啦？你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还是……”听到一楼的动静，七七蹦蹦跳跳从书房里跑出来，趴在栏杆上笑嘻嘻地问到。

“……你从哪学的这个啊？”

“书上。”七七简单地回答道，最近几年稻妻的轻小说挺受欢迎的，七七也是见猎心喜，尝试着投稿了一个叫做“白剑银侠传”的手稿，但是因为尺度太大没有过审。

“那先洗澡吧，要一起吗？”白银一边脱掉沉重的外袍，一边随口问到。

“要！”

122 钟离你坏事做尽！

“经过这些年的修养，若陀的情况也已好转许多，或许可以帮他彻底解除磨损之痛了。”

“是啊，一下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阿鸠坐在钟离旁边，有些开心地左右晃着身子，够不着地面的小短腿也在来回摆荡着。而她旁边的钟离不管是行走站坐都讲究一个四平八稳，两人坐在一起倒是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钟离，我们来啦~”派蒙从远处飞来，直接飞上台阶，飘到桌子旁边。

旅行者跟在她身后，向钟离礼貌地打招呼。

“旅者，你们来得正好，请坐吧。”

“最近你好像很闲嘛，经常看到你在三碗不过港喝茶听书。”派蒙看看旁边路人建模的小萝莉，有些奇怪的继续问到，“这孩子是哪谁呀？”

“我是阿鸠，以普遍认知来说，钟离现在是我的监护人。”阿鸠向派蒙点点头，伸手指着桌上的一份菜肴说到，“钟离，我要吃这个。”

“好。”

钟离一边帮阿鸠夹菜，一边对旅行者说道：“在旁人看来我们的关系确实如此，实际上……”

“哇……”旅行者发出小声的惊呼，招呼着派蒙过来，悄悄和她耳语几句，然后派蒙也发出了几乎一致的惊叹。不过随后派蒙就叉着腰一副看垃圾的模样和旅行者划清了界限。

“不对不对，钟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相信钟离的人品！”

“我也相信啊，但钟离这个说法……实在是太引人误会了，噗……呵呵呵……”

钟离疑惑地摸着下巴，不知旅行者为什么笑得这么猥琐，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介绍。他刚要继续开口，旁边的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开始了接下来的选段。

“上一回说到，岩王爷独行山间，就在一处地缝儿里，听见了闻所未闻的悠远之声……”

——

“旅行者和钟离一起外出了？他们又在搞什么啊？”白银一边切菜，一边随口问到。今天难得凝光回家吃饭，她特意让七七买了不少新鲜食材，打算好好露一手给凝光吃顿好的。

“不知道……老师您说不让我窥探钟离先生的身份，但他……”凝光有些犹豫，从她小时候就经常见到钟离和阿鸠，她猜测这两位可能和白银一样，是璃月的三眼五显仙人。但白银对这两位的事情总是三缄其口，从来不肯多说，她对两人的认知也就仅仅停留在了这个程度上。

而请仙典仪帝君陨落，钟离竟然接受愚人众的资助举办送仙典仪，正因为他和旅行者的行动才导致仙祖法蜕的情报泄露。旅行者人家确实是不知情，但最终还是选择站在正义这边与璃月共同对抗被愚人众执行官公子放出来的漩涡之魔神奥赛尔；而钟离却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有人看到他竟然从北国银行出来。

后来愚人众又雇佣钟离打开了地中之盐的封印，这座古迹由来已久，是当年魔神战争期间盐之魔神与其子民最后的领地。而这次又是旅行者粉碎了愚人众企图盗取璃月文物的阴谋，钟离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还口嗨了银原厅的员工。

都过去半年多了，那个银原厅的小姑娘还跟抑郁症似的，工作也辞了，成天四处寻找关于盐之魔神的古籍。只能说在凝光看来，钟离这家伙是跟人沾边儿的事情是一点都没干，也不知道为什么白银总是那么护着他。

“帝……咳咳，他的事情咱们不用管，也管不得，你只需处理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

“第？”凝光疑惑地歪着头，白银刚刚显然是想说其他的，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连忙改口了。看她的神色虽然依然没什么变化，切菜的刀工却稍微乱了一下，切出来的肉丝有一片看上去比其他同类粗了一圈。

第，第……莫非是……弟弟？

从凝光的认知出发进行思考确实容易得到这么个结果，因为白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她一直以为钟离和阿鸠是仙人，从阶级上来说应该是和白银同级。之所以白银这么护着钟离，就是因为他其实是白银的亲生弟弟！他的行为就算可能损害璃月，以白银护短的性格也肯定听之任之，甚至为其充当保护伞！

这一瞬间，凝光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惊讶地张着嘴，最后慢慢转身离开了厨房。

“嘶……这也不对啊……”刚走到厨房门口，凝光又猛然转过身来，看着白银利落地处理着食材，又陷入了头脑风暴之中。

如果是弟弟的话，白银没必要对他那么尊重才对！虽然白银不在乎这些长幼伦常，但七七却非常讲究这个，而七七见了钟离的第一个反应是啥？是作揖行礼。世上哪有姐夫向小舅子作揖行礼的？

那么她说的这个弟到底是啥？

重新回到最初的问题，凝光眉头微皱，怎么也想不到这区区一个字还能跟什么有关联了。于是她摇摇头，又问起了其他事情。

“老师，我们与须弥向来交好，今年也马上到须弥草神的生日花神诞祭了。神明之间的交往我等凡人并不了解，往年帝君可否会致以问候或者赠送礼物？”

“帝君平日不是在四处游历，便是在倚岩殿阅读政务，倒是很少提及其他神明的事情。我与帝君会面也是讨论璃月发展，探讨大陆局势，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帝君都是自行考虑的。”

“哦……这样啊。”凝光点点头，被白银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了。

以前钟离到白银家做客，和白银讨论的也经常是国家大事，或者大陆局势。而凝光成为天权之后也曾悄悄调查过钟离此人的动向，自从往生堂的老堂主去世之后，钟离便应聘称为了往生堂客卿，但他除了教导仪倌之外很少在往生堂逗留，盯梢的人往往一转眼就跟丢了，挖地三尺四处寻找也再也找不到人。而等他们再次盯梢的时候，或许就又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而遇到这种情况之后，一般甘雨都会关闭倚岩殿，不让任何人入内。一次两次或许不会让人注意，但次数多了自然就不可能再是巧合，凝光越想越心颤，她终于明白了白银这个“帝”开头的话是要说什么，她要说的必然是“帝君”！

“老师，我有点肚子疼，得赶紧回去一趟。”

我得赶紧回去把监视的人叫回来啊，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嘛！如果那位钟离先生真是假死归隐的帝君，那这罪过可就太大了呀——

“肚子疼？让七七帮你看看吧，你这丫头是不是忘了你师丈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

123 伏龙树外的异常

最近石英养的宠物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比如遇到了来自枫丹同类的孩子，分别之后多有不舍的洛蒂娅，闷闷不乐的狗子小黄，还有总是对小黄横眉竖眼的阿喵。

洛蒂娅的不舍石英还可以理解，嫣朵拉那个孩子向往着洛蒂娅，不远万里从枫丹而来。起初她一位是那位新任水神派遣而来的刺客，于是便散发恶意让水变苦，对嫣朵拉发出警告。但在旅行者的帮助下她们最终达成和解，相互理解了对方。而嫣朵拉也与洛蒂娅告别，跟随旅行者一同踏上了旅途。

她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孩子，而纯水最深的爱意就是与其荣威意思。但曾经融合了泉水精灵的洛蒂娅不想剥夺嫣朵拉继续成长的机会，所以就放任她离去了。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洛蒂娅依然经常会想起嫣朵拉，会担心她过得好不好。

嫣朵拉：勿戳，旅行者的背包里很温暖，就是有点黑。

而小黄和阿喵这对欢喜冤家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最近两只小动物的关系似乎再急速恶化，石英经常看到阿喵在拿小爪子拍打小黄。前思后想之后，石英决定给小黄进行一次心理疏导，看看它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小黄，最近你怎么总是不开心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姐姐说说。”

“呜……姐姐……”小黄泪眼汪汪，犹豫了一下又趴在地上暗自伤神了。

“说吧，姐姐肯定会帮你的。如果阿喵欺负你，我帮你教训它！”

“不是不是！阿喵没欺负我！”听到石英要教训阿喵，小黄立刻就慌了，连忙抬头解释。

“那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了？”

“……你不许笑我。”

“我只是担心你，肯定不会笑你的。”石英谆谆善诱，尽量轻柔地安抚小黄的情绪。

“其实……阿喵它不让我吃它的屎了，每次都把屎埋起来，藏得特别难找！姐姐，你说阿喵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啊这？这我该怎么回答？”石英听了小黄的话之后一脸嫌弃，别说给小黄做心理疏导，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师父给她做心理疏导了。

“姐姐！你果然也不爱我了！”

答案显而易见，人和狗始终是无法相互理解的。

——

南天门伏龙树。

虽然每年都要来这里一次，但每次钟离都十分感慨。距离那次相遇，那次契约已经过去千年，每每触景生情，都还仿佛发生在昨天。他站在属下望着摇曳的枝叶，回忆着与若陀并肩作战的日子，嘴边忍不住露出一抹淡笑。

“钟离？”派蒙从枝叶间飞下来，落在钟离身边。她和旅行者已经来这里许多次了，曾经受仙灵指引攀上树梢，也曾一起研究过树下藏匿于山石之间的封印，这里对她们来说可以说是已经相当熟悉了。

“年纪大了，总是忍不住回忆过去。我们走吧，去见见我那位老朋友。”钟离深吸一口气，拉着阿鸠往伏龙树的封印之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旅行者说到，“你们走遍璃月，想必已经来过这里。这伏龙树下本是我那位老友的封印之处，后来白银找到了治愈他的办法，此处便成为了他的修养之所。”

“老友？难道伏龙树下的也是仙人？”

“是，也不是。他是岩元素创生之物，是记录了大地记忆的龙王。他曾与我并肩守护璃月，直到……他因磨损陷入狂躁，我不得不将他封印。”

“……那件事我也有错啦，你不用这么自责。而且本体在下面能够享得安宁，也多亏了你的保护呢。”阿鸠本来不打算打扰钟离讲故事，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安慰道。

“诶？诶！？阿鸠你、你难道就是那位龙王？”就算派蒙再笨也能听出两人对话的意思，钟离讲述的是龙王的故事，而阿鸠却接得无比流畅，听那口气显然她就是当年钟离之外的当事人之一。

“很惊讶吧？我是龙王的化身，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在本体的梦境中重现。”见派蒙好似有些紧张，她又说道，“这次我们也只是看看本体的状况如何，最近本体的情况愈发稳定，或许快要到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这样啊，钟离身边的每个人都不简单呢。”派蒙快要见怪不怪了，钟离的交友圈子很宽泛，但核心那几位都是曾经或者至今都鼎鼎有名的主儿，比如那位歌尘浪市真君萍姥姥，眼前的龙王化身阿鸠，还有对国内外都有深远影响的剑仙白银。

“呵呵呵……平平常常而已。”钟离谦虚地笑着，在旅行者和派蒙看来，他的笑容显得特别的凡尔赛。

“咦？封印怎么被打开了？”阿鸠趁着三人聊天时先一步到封印前查看，紧接着便惊呼起来。原本经过层层封印的入口此刻已经被打开，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毫无阻碍地潜入进去。

当年岩王帝君与仙众重新布置封印时就没想过要打开，平时阿鸠和钟离进到封印下面都是靠洞天传送，这次带着旅行者前来才没有这么走。

“封印被打开了？”钟离也凝重起来，连忙走上前查看。

每年海灯节前后他们过来除了查看若陀的情况之外，也会对封印进行简单地检查和修补，去年过来检查封印还好好的，今年也才迟了三四个月而已，竟然就被人破开了。

“这个封印……”旅行者也凑上来，皱眉看着黑漆漆的地洞，“我记得上个星期来这里修理地脉镇石时偶然看了一眼，封印没有被打开。”

“没错，我也看到了！”派蒙也附和道。

“也就是说这封印是最近几天才被打开的……究竟是谁能有这等本事，莫非……”钟离脸色更加凝重了，嘱咐了阿鸠现在上面等着，一纵身便跃入地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