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月是你的谎言
佩尔西科夫朝着留云、白银两人看过了，于是留云随口介绍道，“他是佩尔西科夫，主要研究员。”
“哦，幸会。”白银向那中年研究员拱拱手。
“实验室重地，无关人等禁止入内，你是怎么进来的？”佩尔西科夫皱皱眉头，快步走过来。
“她是我的同事白银剑仙，接手你们这个几乎烂尾的实验，就是她一手推动的。”
“原来是这样，咳……见过白银剑仙。”佩尔西科夫一怔，随后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拱手躬身那叫一个恭敬。毕竟没有白银的支持，他的研究可能早就被愚人众抛弃了，哪还能像现在这么风光。
“错了，你拱手礼应该是左手在前面，右手在前面是准备要打人才用的。”
“哦哦，对不起，我、我对璃月的文化还不太了解。”佩尔西科夫连忙说道，心里也明白了为啥那些千岩团总是对他那么不客气了。
原来是拱手礼用错了，他以为是客气，实际上是向人家挑战呢。这也是那些士兵知道佩尔西科夫的身份，没和他一般见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挨上打了。
“不知者勿怪，佩尔西科夫先生不必紧张。”白银抬手指指试验场内，微笑着问到，“那个实验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当然可以，数据一切正常，随时可以开始！”佩尔西科夫连忙回答，随着一声实验开始的口令，试验场四角的发生装置释放出一阵蓝色光芒，随后猴群一下子就沸腾了。
其中一只猴子发出嘹亮的叫声：“我焯——原！”
094 猴子的智械危机和时代的局限性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白银神色微妙，抬起宽袖掩着半张脸。
“唉，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太恶心了。”留云干脆就不去看试验场里的情况，低头看着仙术形成的光芒，监视着设备数据。
一群猴子在假山上那是上蹿下跳，嘴里叽里呱啦地发出无意义的声音。猴子的思维构造十分简单，它们的生活里也就那么几件事而已，觅食、繁衍、打架、躲避天敌、口嗨同伴和其它生物……以及互相吃同伴的排泄物。
所以这个场面就太辣眼睛了，出了吱哇乱叫的猴子之外，还有一些在干不堪入目的事儿，这么大的场面白银也只在前世一些爱情动作电影里看到过。
不过仔细说来，还是这些猴子放得开，电影里的演员们演得太假了。
一众研究员有的在监视设备情况，有的在记录实验过程，有的在观摩……观察猴群的情况，还有的……等一下，那两个弓着身子的是怎么回事！？
白银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试验场内，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是，我是来看你们耍猴儿的吗？你们的幻梦投影呢？”
“别急，收集幻梦也是需要时间的嘛。”留云抬起头来，尽量不去看试验场里的情况，“你不是看耍猴儿也看得津津有味，用不用我给你拿些零食过来？”
“这倒是不用，我自己带着呢。”白衣拿出一个小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璃月纯酿。似乎是闻到了酒香，几个至冬研究员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看过来，有人眼馋地瞅着她手里的酒舔舔嘴唇，艰难地吞咽着唾沫。
察觉到那几位至冬研究员的视线，白银笑着稍稍举起酒杯，“实验结束后大家都有份儿，我这儿还多着呢。”
各国都有自己的酒文化，比如璃粮月酒香醇甘甜，回味绵长；蒙德酒有名的鲜花苹果酒柔和甜腻，蒲公英酒微苦性烈；而至冬的火水就跟工业酒精似的，喝下去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虽然在璃月喝不到正宗的火水，但粮酒也是极好的，只从口感上来说比起火水还要更好一些。
听到白银的许诺，几个研究员眼睛一亮，工作态度也更加认真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折磨，幻梦的采集工作终于结束了。留云带着白银来到旁边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实验室里，只是透过这个实验室对面的落地窗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试验场，没有假山，没有草地和果树，连墙壁都是原本山岩斑驳的颜色。
之前那些研究员也跟在后面，迅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留云拿出一张符篆贴在面前的试验台上，迄今为止倒是和之前的试验场操作步骤大同小异。
佩尔西科夫快步走到白银面前，向她拱手说道：“剑仙阁下，我们马上就要播放收集到的幻梦了，接下来不管试验场里发生什么都请不要惊讶。”
“好，辛苦了。”
佩尔西科夫点点头，走到一个装置前。随着他下达实验开始的口令，试验场内竟然出现了草地、果树、假山，甚至连墙壁都变成了隔壁惨绿惨绿的颜色。
几只猴子像之前试验场里那样上蹿下跳，只是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而已。比如突然从虚空中落下来的鸟爪，或者狮子老虎野狼等等猴子天敌的混合体，或者干脆是人看了就会SAN值狂掉模模糊糊不可名状的一团东西飘在天上。
“……嘶，这就是那群猴子的梦境？”白银惊讶于猴子的内心世界，忍不住对留云问到。
“不是，这是其中一只的。或许是猴子没有像人类那样系统的思维逻辑，很多时候我们都还无法采集到完整的梦境。所以我们才需要多个实验对象，从中选取出梦境最完整的一个进行观察实验。”
“原来是这样……”白银点点头，又撇了一眼试验场里辣眼睛的场景，忍不住左顾右盼。
这只猴子的梦境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梦境到后面越来越离谱，甚至让她感觉这个梦里的剧本根本不是猩球崛起，而是智械危机……
硬着头皮看完了整个梦境，白银随手摸了一把椅子坐下。看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费神了，果然人是无法理解猴子的。
“看完之后你有什么感想？”
“呃……我什么也不敢想了。”
留云翻了个白眼，拿起白银熬夜写了一宿才做出来的计划书塞回她怀里，“拿着，从哪来回哪去吧。”
“我本来还计划着海灯节拿出个成品来呢。”
不情不愿地嘟囔着，白银被留云推着走出试验场。这时，佩尔西科夫从实验室里追出来。
“剑仙阁下，剑仙阁下！您，您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啊，我的计划书被留云阿姐否了。”
“计划书？什么计划书？”佩尔西科夫有些激动地追问，在他眼里剑仙是个眼光独到的人，能够发现他这样埋没在沙土里的黄金，那她的想法必定也有独到之处。而此时白银垂头丧气的模样，让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实验被执行官否决的自己。于是他鼓起勇气，郑重地说道，“剑仙阁下，这个计划书可以给我看看吗？”
“……好。”白银随手把计划书递出去，佩尔西科夫将双手在衣服上擦几下，才结果计划书认真翻阅起来。
过了几分钟，他大略看完了计划书的内容，抬起头目光微妙地看着白银，“您打算将这个技术用作民用？”
“是啊，如果这个能够成功，会牵扯到方方面面，甚至能改变世界的局势。”
佩尔西科夫显然不信，又翻了翻计划书，忍不住摇头，将计划书递回去，“恕我直言，这个项目不过是个娱乐产品，根本无法达到您计划书中描述的程度。”
“唉，时代的局限性啊……”白银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过计划书。随后她像是想到什么，抬头盯着佩尔西科夫，“我要把我的梦境投影出来，这个活儿你敢接不？”
“……啊？您、您是在开玩笑吗？”
“不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嘛，只要打破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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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白银的梦境
“噢……阁下，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你也看到了，现在的设备情况并不稳定，它可能没办法承受您的梦境。万一出一点差错，它就会像隔壁诺娃婶婶制作失败的大列巴一样爆开，把我们所有人都卷入无尽的噩梦。”
“哦，我亲爱的佩尔西科夫同志，你再用这种腔调说话，我保证用我的绣花鞋狠狠抽烂你的屁股。”
佩尔西科夫一时语塞，求助般看向在一旁抱着肩膀看热闹的留云。
“别看我啊，你们继续。”
“……不是，留云阁下，你快拦住剑仙阁下啊，决不能让她使用那个设备，那非常危险！”佩尔西科夫焦急得满头大汗，一方面他确实担心设备能否承受，另一方面他也是真不敢拿这位剑仙当试验品。
如果能够成功当然万事大吉，要知道，这位剑仙在璃月的影响力可是非常大的，甚至有历史学家说剑仙的影响力仅次于那位已逝的贤明君主和月海亭的那一位。虽然鲜为人知，那天权星凝光就是她的学生。如此牵连巨大，一旦稍微出点差错，后果将不堪设想。且不说实验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他和他的属下以及愚人众先遣队能不能活着走出璃月都是个大问题。
留云看看白银，又看向佩尔西科夫，思虑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彻底让佩尔西科夫无话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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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她试试呗。”
“不行！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
“别紧张，我有分寸。我明白你的顾虑，这次实验由我全权负责。出现任何问题，可以让 任何人来找我兴师问罪。”留云也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确实担忧白银会因此出现什么问题，但是白银的梦境和经历，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动心。
留云一直都知道白银来自世界之外，既然她说要用自己的梦境打破时代的局限性，这说明她可能来自更加先进的时代，经历过比起提瓦特更加发达的文明。
这就像是一座金山，让留云一直念念不忘，之前她甚至想过使用读取记忆的符咒来强行读取白银的记忆，可两人情同姐妹，那种符咒对心神伤害太大，她实在是下不去这个手。如今又了一个风险更低的办法，而白银又有这个意向，所以留云心里压抑的求知欲一下子就压抑不住了。
“……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会全力以赴的！”佩尔西科夫沉默良久，最后一咬牙答应下来。一行人重新回到实验室，研究员们一听仙人要亲自出马参加试验，一个个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其中一个研究员正好搬着设备从白银身边经过，看到白银似乎有些担心，年轻的小伙子露出了淳朴的笑容，“别担心，就算看在你还欠我们一顿酒的份儿上，我们也不会让实验出问题的。”
说完，小伙子开心地搬着设备走了，白银神色微妙地眨眨眼，忍不住嘟囔到，“这臭小子谁家的？这种关头怎么还给我立FLAG？”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七七也匆忙赶来。白银只是让留云告诉她有些事情不方便研究员来做，让七七负责陪护，并没有透露实验相关的内容，免得她徒增担忧。
白银被领着走进一个房间里，墙也是白的，床单也是白的，天花板也是白的，就跟进了医院一样。七七在门口暂时等待，眼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忧，踮着脚地往房间里张望。
“实验准备，报告设备状况！”
“发生装置正常！”
“接收装置正常！”
“能源装置正常！”
……
“各单位注意，实验开始！”
随着口令下达，研究员们开始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起来。实验室主要区域只有留云一人监控着现场情况，她伸手擦了下额头渗出的热汗，屏息凝神望着试验场内的情况。
只见试验场内的发生装置散发出一阵淡蓝色光芒，白银在里面的单人床上安静地躺着，放开心神接受幻梦的力量。随后她的呼吸变得悠长而缓和，各单位纷纷开始报告已经接收到信号。
“七七，这个符篆你带在身上，可以抵挡实验环境里产生的力量。里面有任何状况都不要轻举妄动，听从我的指示。”
“好。”接过留云递来的符篆，七七将其塞到袖子里，然后走进试验场内。她快步走到床边观察白银的状况，随后进行了“望、闻、切”的常规医学检查后，才稍稍放下心了。
最起码脉搏平稳，心跳也十分有力，看上去就只是睡着了而已。
——
“唔……这就是梦境的世界吗。”白银睁开眼，望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稍稍有些发怔。她上次看到这个房间还是在法涅斯降临她梦境的时候，不过法涅斯没办法重现出完整的梦境，也仅仅是一个房间而已。
她熟悉地从枕头边摸出手机，看着上面胡堂主的壁纸陷入了沉思。随后她打开相册，挑了一张七七的涩图换掉了胡堂主。
“还蛮真实的，我都记不清我相册里有多少图片……”白银自言自语着翻看手机私密相册，有些图片被别人看到会很尴尬，所以她都是存在私密相册里，而且这样发信息不会手残不小心点到。
看了几页图片，白银恍惚间回过神来，她这个梦境是要交给留云和研究员们研究的，被他们看到自己在梦境里拿手机看涩图，那就只能连夜带着七七离开这个世界了。
于是她连忙关掉相册，打开了外卖软件黄袋鼠。给自己点了一份儿最喜欢吃的石家庄正宗安徽板面，然后熟练地抱起身边的毛绒玩具熊，往客厅走去。
因为工作原因她是自己住，所以客厅里摆设也比较简单除了一个摆着寥寥几只廉价景品手办的书架之外，也就剩空调电视等家用电器了。
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里面播放着这一天的早间新闻栏目，讲的内容也大概就是中东很乱在打仗，丑国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对全球国家指指点点，欧罗巴的疫情还没控制住，国内在对抗疫情，同时也在积极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事业……
这时，电话响了，里面传来外卖小哥的声音，“你好，外卖到了！”
“好，我这就开门。”
“一份儿石家庄正宗安徽板面，请您签收！”
“谢谢。”
重新关上门，白银坐在茶几前唆着面看电视，看着里面播放广告，播放电视剧，她恍惚间觉得一切都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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