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77章

“......？”

留云借风真君僵硬地挪动着脖子，先是低头看了看乌衣，然后求助而又绝望地看向作为东道主的纳·西妲和陪衬的鸣。

鸣心会神领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留云借风真君的意思，牵起纳西妲的手掌，招呼她先去坐好吃饭：“习惯就好了，每个月都会发生十七八回了。”

纳西妲似懂非懂，她有限的与人交往经验促使她问下去：“这样真的好吗？”

“装作看不到总要比加入乌衣一同坑害要好。”鸣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冷漠的话。

众所周知，留云借风真君共收留了三个孩子。

甘雨始终如一的非工作时期皆是懵懵懂懂，一把清心就是整个世界，从头到尾都没get到乌衣和留云借风真君之间的情况。

鸣有所意识到情况，曾一度站在留云借风真君那边，直至他被乌衣染黑。鸣沦为一介白切黑后学会了退出战场，在旁观望才是正确之道。

而申鹤，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乌衣那边阵营的人，哪怕一边在哄留云借风真君，心中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甚至主动出谋划策。

奥藏山所收留的人，越发与留云借风真君“离心”，她有时都在反思自己的人格魅力有那么低吗，还是乌衣天生的狐狸气场更容易勾搭到“战友”。

但那些事情不是现在的留云借风真君所能思考的事情，她头疼于对付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乌衣，对无赖战法束手无策。

——那个人就是本仙，你同个捉弄法不腻吗？

——留云你不在乎狐了，狐诉苦你第一件居然是和女流氓站在统一战线，甚至不惜撒谎。

——你......

——不听不听！

狐狸耳朵耷拉下来，紧紧贴着头皮，双手往脑侧贴，遮住了人类的耳朵。

四声道完成全部封锁。

同样的话题在原地绕上几十圈，对方还故意装作不听的态度......

“行行行，她是女流氓行了吧，伸手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下次本仙遇到她，就替你揍她。”留云借风真君自暴自弃地自骂了，“纳西妲还在这里，给本仙认真一点。”

“就这么说定了，一定要打哦~”

拿到自己想要的话的乌衣迅速正起身子，委屈的模样一扫而空，仿佛刚刚在耳边的无尽循环伸冤都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幻听。

或许乌衣无聊所学的技艺里也有一项是川剧变脸，不然怎么解释他的变脸速度？

——可乌衣手上的录音笔是真的，它甚至出自于留云借风真君之手。

“...下次本仙遇到她，就替你揍她。”

此刻乌衣笑得十分开心，甚至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纳西妲还在这里，留云你也要冷静一点~”

“冷静你（璃月粗口）——”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49章第一百四十二章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如果让纳西妲评价围观半小时后的心情，她会这么评价：

“他们之间的互动就像是阿巴扎的剧院收到必须剧情带有学术氛围的教令院要求，所以制作了一场以教令院为背景的欢快剧本，其中的打打闹闹令人眼角眼泪不止，学术氛围也能另一种程度满足教令院的要求。”

“你的比喻很好，下次不要再比喻了。”回归餐桌上的留云借风真君心中嘀咕着，余光瞥向坐在旁边的乌衣，他就像是得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的小孩子，笑得灿烂又自然。

这让留云借风真君又一次懊悔着自己又掉入乌衣的节奏，明明自己都上当那么多次了，难道自己也是那种记不住教训的人吗？

连落入口中的食物也显得少了些味道，留云借风真君吃了一些想要放下筷子，筷子是纳西妲替他们准备的餐具，纳西妲尊重来自异国他乡的基本用餐习惯。但这样的想法在脑内转了一圈，留云借风真君又打起精神试着品味纳西妲的一番好意。

哪怕留云借风真君平时除了研究机关术都是毛毛躁躁状态，但也不可以否认她深爱着璃月，一言一行都注重着璃月的脸面。

反观某人......

乌衣心有灵犀微微偏过头，冲留云借风真君丢了个win。

别打，要忍住，至少要向外人证明脑子没脑筋的人仅有他一人才行。留云借风真君紧握着手中的筷子，脆弱的筷子快速抖动着，有裂痕在蔓延。

乌衣将留云借风真君微小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仿佛得到极大的满足，夹菜的动作都带着某种心情不错的痕迹。

“不知两位是否喜欢今天的晚餐。”纳西妲客套的问道。

“正餐很好吃，辅餐也是。”乌衣笑道，哪怕自己的脚上被人碾了下。

不过是碾了下，又不是踩碎脚掌。乌衣甚至想吹声口哨，调戏留云借风真君知不知道一句话。

——只要打不死，任何的攻击倾向都更像是情趣互动。

至少这点放在留云借风真君身上很符合，甚至下限还要放得更低。

乌衣回答完后，瞥了眼全程都在当空气的鸣，摇了摇头，主动提及：“你短时间内还是不打算回去了是吗？”

“嗯。”既然都问到自己了，鸣就不可能继续装沉默，“纳西妲身边缺少人手，我能帮她很多。”

“你知道进退就没问题，反正都是五百岁的成年人了，也该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实在是没办法了，别管脸面，直接跑到璃月求助就好了，反正狐有大把闲暇时间。”

如果放在乌衣故乡，乌衣就是绝对的放任主义家长，然而“孩子们”也乐得放任主义，鸣轻轻一点头，眼底多了一抹对乌衣的尊崇。

不管是纳西妲还是鸣，他们都没有“长辈”进一步管辖和扶持：雷电影遁入一心净土，不问俗世；大慈树王早早离去，甚至因为离开得太匆忙，导致须弥后手安排不足，纳西妲因此被失望的教令院贤者们关在净善宫五百年。

这就显得乌衣的承诺珍贵性，哪怕他表面上的能力不及尘世七执政级别，终归是能安抚人心。

乌衣问完鸣，又看向纳西妲：“那纳西妲你呢？之后又打算怎么做？狐就随便问问，不能说的事情可以不说，不想让国外势力干涉、知晓本国内政这种东西狐还是懂得。”

依乌衣看，纳西妲将教令院的权力一统是迟早的事情，但她的快速脚步会在沙漠地带减缓。

托五百年间教令院对沙漠子民歧视的福，两种不同环境生存的须弥人相互敌视情况已经恶劣到纳西妲哪怕宣布开始免费普及沙漠教育也博得不到多少好感的地步。

除此之外，纳西妲没有足够强大的眷属也是问题。兰那罗可成长性很强，但需要足够的记忆，也就是时间积攒，等她有一批如大慈树王时代那般强大的兰那罗眷属时，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仁慈的草神又怎么忍心无故缩短兰那罗身为种子在地上行走的时间。

可以说，七国之中最属须弥缺乏中高战力。

乌衣能想到的事情，纳西妲自nj羣 柳 邻 er②伞司VIII 扒IV然也想得到，她接下来的决定将影响到须弥日后的变化，所以乌衣才有所好奇。

“我打算前往沙漠一趟，重新建立合作关系。”

“人类？或是......高位的存在？”乌衣想起了元素龙的存在，七国分别存在着一只元素龙，或是与当地神明友好相处，或是敌对。

而璃月那边的若陀龙王......留云借风真君注意到乌衣忽然黏上来的视线，闪烁的眸光在说“找到新玩具”、“你可以短暂不被狐捉弄了”这类不靠谱的思想。留云借风真君读懂这些信息时，心情顿时微妙起来，说是高兴也不至于多高兴，说起不爽也有一点不爽，复杂十足。

“两者皆有。”纳西妲简言意骇：“虽然当年留下的信息并不多，但也有足够的史料证明须弥曾有着三神共同维护须弥的美好时光......即使我没有能力重现这一点，我也不会放弃。”

这就是“年幼”的坏处，纳西妲想要了解须弥曾经发生的事情，就必须依靠留存下来的记录，她不知道三神是如何死去，又为何如两个地区子民所说的那样决裂，只能依靠有限的幻想能力去勾勒那副画面。

“那大慈树王的事情呢？你不想搞清楚吗？当年的她是怎么离去。”乌衣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问着纳西妲：“每代草神不都是世界树的化身吗？你应该可以通过世界树了解到那部分历史。”

“很遗憾，虽然我与世界树有关，但不代表我拥有着世界树所有权限，很多事情是我不能查到的。”纳西妲摇了摇头，注视着乌衣：“你似乎对大慈树王很了解？”

“是了解一些，甚至可以说是大慈树王主动找狐聊过几句，毕竟世界树的情况...嗯，你也意识到狐的不同之处，不是吗？”

乌衣眨了眨眼睛，含糊其辞。

可纳西妲很清楚他所含糊其辞的地方——穿越者的身份。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50章第一百四十三章送你一场梦

不用乌衣说，纳西妲自可以自由进出净善宫后，都在思考如何复现当年大慈树王离去的情况。

世界树是最好的途径，然而她作为最年幼的神明，又被囚禁了五百年，哪怕自己能借助神之心传递来的信仰之力，想要如当年的大慈树王一样轻松进出世界树也十分困难，更不要提直接查询被掩藏在层层封锁下的真相。

正当这时，纳西妲不着痕迹看了鸣一眼，思考着仅靠草神之心不足以撬动世界树的保密机制，那再依靠另一颗神之心呢？

所谓的世界树，也是建立在如今的天空岛体系下，而神之心几乎代表着非神座的最高权限象征。就像是投票赞同否决一样，一颗神之心等同于一张票，纳西妲手中拥有着够多的神之眼，就意味拥有更多的权限。

纳西妲不知道鸣是有意还是无意，曾向她泄露过稻妻的神之心并不在雷电影手上，更不在此刻担任雷神之位的雷电将军手里——作为一个高效能源来源，却因为初号机的鸣自出生就拥有的脆弱情感，被质疑了“心”的部位或许会成为永恒机体的阻碍，而直接放弃了神之心作为动力源的设定。

既然神之心用不上了，那放在哪里都可以。抱着这样想法的雷电影，将神之心丢给了当年的八重神子，认为以她的能力一定能将神之心保护好，再不济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纳西妲自认为七神交流已经断掉已久，自己又是新生的神，那些尚未重新拾起交流的国家神明绝不可能借用神之心，她的选择被迫限制在璃月和稻妻。

如果让纳西妲选择向哪位神明请求借用神之心，纳西妲会选择后者。

且不提那位最古老的岩神，如果岩神之心要送到自己手上，作为交易方谈判代表和运送对象大概率是乌衣。纳西妲不认为自己能从乌衣身上讨到好，也不敢再讨到好——她为了离开净善宫，已经向璃月借用了太多力量，更是欠下了不小的人情。

纳西妲不想接受也怀疑自己是否能承受契约之神所要求的交易条约，毕竟对方看起来什么都不缺，正因为璃月什么都不缺，所以难以提供合理的交易筹码。

相比之下，稻妻所在位置虽然遥远，但持有神之心的人或者说是妖怪是八重神子，纳西妲反而有把握借到神之心，为此纳西妲甚至在世界树中看了一遍有关八重神子的过去。

八重神子渴望自己的神明从一心净土出来这点可以作为交易条约。短短数秒间，纳西妲就有了判断，重新看向乌衣，展露出浅浅的笑容，若是没有读心术，恐怕猜不到这么短时间内她能想到这么多。

乌衣会读心术吗？很遗憾，虽然妖术诡异莫测，但他并不擅长也对这类妖术不敢兴趣。但他可以从纳西妲有限的表达中揣摩她的想法，或许纳西妲的知识库是世间难有几人比肩，但她和人类交流的机会太少了，再多的知识想要转化成经验也需要一段时间的实践，现在乌衣还是能从纳西妲捕捉到几个破绽。

“要是再给她几年时间，恐怕就和那些老妖怪一样难以揣摩，没有破绽了。”乌衣心中暗暗感慨着，“该说真不愧是智慧之神吗，不仅拥有着连同为神明都难以企及的知识量，更是善于转化成实践成果。”

乌衣感慨完后，也不戳穿纳西妲的心思，而是似笑非笑建议着：“纳西妲你想寻找真相，又当一切准备充足时，建议带上狐比较好哦。”

纳西妲定定看着他，配上年幼的身躯，看起来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又可怜无助的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倒出来，不必延长这个孩子迷茫而痛苦的时间。然而乌衣不吃这一套，他对孩子的判定一直随着现实情况自由浮动着，堪比他的道德水准。

她不是无助的小孩子，她是天山童姥，看看那头宛如白霜的发丝吧。乌衣面色不改地默念着，视线黏在纳西妲的头发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却没了多少笑意。

他这辈子会对白发真心实意笑出声，除了疯了就只剩下夺舍这个选择。

而纳西妲也注意到乌衣的情绪变化，鸣虽然告诉过她一些有关乌衣的事情，但聊家常还不至于聊到乌衣对白毛的反感上，所以此刻纳西妲一无所知。

“我会的。”纳西妲浅浅的笑答。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提及大慈树王的话题，自从提起这个话题后，这场送别宴的氛围就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留云借风真君是四人中最茫然又敏感的人，她总觉得乌衣和纳西妲另有心思，连说话时都有着相互试探的倾向，可自己回头琢磨时，理科生的意识无法复刻他们的语气，一下子失去了攻击性。

算了，本仙懒得管了，反正乌衣那家伙会看着办。留云借风真君此刻并非人形，但这并不妨碍她想撇撇嘴。

这隐藏着淡淡试探倾向的氛围最终在落幕时收敛起来，哪怕纳西妲行动再快，她也可以预计到自己与乌衣下次相见，至少也是半年后的事情。

纳西妲不仅要拿到第二颗神之心，更要在前往世界树前安排须弥的情况，以防自己出现意外，层层安排下去，半年都算是最快的速度。

纳西妲将他们送出屋子，脸上的浅浅笑意让人联想到纯洁无瑕的白花，而白花向乌衣送出了一样礼物。

“比起公务化的须弥与璃月之间有利建交，我还准备了一份私人的礼物作为感谢。”纳西妲抬起手，类似占卜师使用的水晶球在她手中违背重力束缚漂浮着，“这是一场梦。”

“梦？”乌衣倒是知道历代草神都有着梦方面的权柄。

“嗯，请不要担心，我不会引导这场梦。非要说的话，你可以理解为这份赠礼是朋友间的玩具分享？”纳西妲做出充满比喻性的承诺，又简单介绍着：“简单来说，它只会让你做一场相反的梦，在梦中的你是清醒的，也就是所谓的清醒梦。”

“有多相反？”

“这取决于你的潜意识意味相反含义...嗯，就像是你认为相反就是性格上的相反，傲娇的人在梦中会变得无比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