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69章

须弥城说小也不小，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的首都主城，换做别人逛上一个月也不见得会腻烦。

但乌衣不是正常人，倒不如说一天内两进教令院，让他回想起为数不多的大学时光，脑袋瓜有筋绷起，有种在野鸡大学放纵四年后一朝又被踢回高三的作呕感，当年的勤奋早已消失不见，心中满是感慨当年的自己是怎么做到早上六点钟起床足足一年时间。

当年的我好厉害啊。

“须弥城很好，但坏就坏在这座城像是个大学城。”在餐馆饭饱后散步的乌衣如是说道。

“你这家伙不知上进就算了，不要扯那么多歪理。”留云借风真君从不苛刻在这方面的批评，因为她知道乌衣根本不在意别人说自己不求上进方面的事情，甚至会因此而高兴。

乌衣不依不饶：“大学城也就罢了，还是要求依附大学城生存的商人们都要保持积极向上，教育意义十足，真的有病。”

乌衣喜欢闲逛，又有着一双耳力出众的狐耳，往那一站就能听到不少八卦。这几日他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大巴扎，须弥的舞蹈有着自己的特色，不看可惜。

留云借风真君也是知道此事，不甚在意。

理由很简单，乌衣是只狐妖，还是很忠于本能欲望的狐妖。

留云借风真君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但她知道乌衣是真的有一段时间......不，应该到现在也是真心物理馋着自己身体。

同理，在狐狸审美方面，人类并不占据优势。

但人类所持有的资本量很占有优势，如果对方不是白发，那更烦心了。

留云借风真君曾跟着转了一圈，又安心地回去了，一时间觉得自己也算半个有钱人。

而乌衣后半句所针对的事情，是昨天他在大巴扎看戏，结果碰到教令院上门来警告大巴扎的艺术人员，说他们的剧作内容、舞蹈内含没有任何“知识”价值，如果再表演这种只为博取人一笑，浅薄得看不出什么内涵的内容，他们就要考虑查封。

用一个比较恰当的比例，就是现在剧场演的是2010年前的春晚，而教令院要求表演出2018年以后的春晚水准，力图弘扬高质量品格。

乌衣想了很久，最后怜悯地说了一句八股文艺术体。

“狐总算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那么喜欢七圣召唤了，要不是七圣召唤是教令院制作出来的游戏，恐怕也会遭到一刀砍的下场。”乌衣眼底满是怜悯地环视着周围的须弥人，“至少目前来看，教令院是不会拆自己的台，七圣召唤是官方公认符合规定的益智游戏。”

留云借风真君想了想，虽然自己没有玩过七圣召唤，但她见识过教令院对知识堪称病态的追求和限制，难得赞同了一声：“强压易损。”

“嗯哼，按照历史普遍性来说，除非纳西妲拿回应有的权力，不然等着这群顶层人幡然醒悟，一百年都不够用。”

在这方面，乌衣自认为有着绝对的经验，哪怕是钟离亲自来跟自己辩论，他也能用丰富的历史见证资历打败钟离。

留云借风真君不置可否，她一向来喜欢清静，不喜欢管这些麻烦事，自知肯定说不过乌衣，还不如闭嘴。

随后她环视周围，因为一路边聊天边散步，自己不知不觉被乌衣一路引路到一条熟悉的路上。

——前往教令院的路上。

他们吃得晚又爱聊，在提瓦特这种夜生活娱乐项目有限的地方，这个点路上行人也已经不多见了。哪怕是教令院的学者，也该回到自己的宿舍里为接下来的论文焦头烂额。

“你要去教令院？”留云借风真君一愣。

教令院会像大学一样开放校园给外来人参观，但这份参观时间是有限制，至少保安，哦不，在这个世界应该叫做门卫，他们可不想大晚上了还要特别警戒，随时准备去支援。此刻他们前往教令院，估计得吃个闭门羹。

“白天人多眼杂，就算心中有鬼的人，也不会大胆说出来。”乌衣大大咧咧说道。

留云借风真君也不蠢，立即意识到他的意思：“你想帮她找把柄？”

老实说，留云借风真君对帮助纳西妲兴趣不大，因为纳西妲的问题来源于自身的自我怀疑，以及前任大慈树王绝对的丰功伟绩，再者，身外外来者还是他国眷属的自己横插其中，一旦被爆出来纳西妲名声也不怎么好看。

最最最重要的原因是留云借风真君不认为乌衣能找到足够的把柄。

什么把柄能让须弥人动荡不安，甚至为之改变立场，立刻去簇拥纳西妲？

“碰碰运气嘛，狐来之前算了一卦，此行认真些会有特别的收获。”

“本仙不记得你擅长算这种卦象。”留云借风真君已经忘记白天时发生的事情，彻底回到该有的态度，眼中带着怀疑：“依本仙看，你只是单纯想找人麻烦。”

就像是乌衣前往咖啡馆打牌，不为赢只为打断对方的决斗之魂吟唱......比起乌衣想从得利什么的可能性，不如说他单纯来找茬更靠谱。

乌衣嘿嘿一笑不做辩解，就在前面带路。而留云借风真君虽然百般吐槽，但还是跟上来了，只是叮嘱一句：“不要深究太多，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是须弥人。”

“知道啦知道啦。”

乌衣说着就帮留云借风真君一同隐去身形，堪称大摇大摆地走入教令院，就是那日总务司的复刻。

只不过那时的总务司有甘雨坐镇，乌衣真想闹事她第一时间就能发觉，而须弥嘛......老实说，教令院战斗力还不如蒙德西风骑士团，人家是真的高层藏龙卧虎，随便一剑破遗迹守卫，须弥人真的是高层基本是普通人。

乌衣本是这么想的，忽然听到转角后有人在闲聊，本来直径往前走的动作在转弯后又迅速退回来了。

他看到了提纳里。

“草，白天二进不见人影，现在一来就碰到，这算什么，三顾茅庐终见诸葛亮吗？”

PS：不用等了，跨年摸了，只有一章，祝大家跨年快乐。南ji n群流伶 II二 san四 坝 84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32章第一百二十五章多托雷

还是学生时期的提纳里外表略显稚嫩，至少放在一帮已经是成年人的同届中，他的脸可谓是娃娃脸，这也算是聪明人连续跳级的代价。

和乌衣一样，提纳里保留着狐狸的特征，只不过乌衣偏向于本体的赤狐，而提纳里更接近于阔耳狐。两只狐耳立起来，又宽又厚，连带着头发也染上雨林的颜色，绿得发黑。

这发色...若是提纳里只在须弥雨林地带生活还好，一旦前往沙漠地带，吸热的发色绝对会让他苦不堪言。

提纳里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明显而又谦和，又因为乌衣略有些惊讶的视线而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停下对话，朝着乌衣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提纳里，怎么了？”提纳里的导师奇怪的问道。

“...那个方向，似乎有人在看我们？”提纳里不太确定说道。

虽然提纳里一族在须弥负有盛名，但并不像是璃月仙人血脉一样特殊，只是五感更加敏锐和外观上的区分，所以乌衣收敛气息后，提纳里又找不回先前的感觉。

提纳里都无法发现问题，就更不要提他的导师。哪怕提纳里的导师是六位贤者之一，但本身还是连神之眼都没有的普通人，纯粹的学识并不能让他直接看破乌衣的幻术。

“应该是你感觉错了。”导师似乎另有心烦的事情，一眼看不出问题后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心不在焉的指点提纳里课业问题：“虽然你进入教令院不久，但我相信很快就会赶上其他人，要多加努力。”

“...嗯。”提纳里有所察觉导师的疲倦。

不只是今天，他的导师连续几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连手头上的研究都暂时搁浅了。提纳里猜不出导师所烦恼的事情，估摸着是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知道那个层面的研究，索性不猜下去，而是询问几个困扰的问题就离开了。

留云借风真君得看着乌衣，以免他把事情闹大，结果乌衣见到提纳里后，双脚就黏在地板上，一副兴致满满的模样。现在提纳里走远了，乌衣也不急于离开，留云借风真君不由得问道：“还不走吗？”

她还以为乌衣会找提纳里麻烦，但结果似乎与她所想冲突。

“急什么，这个导师还没有走。”乌衣的视线全部贡献在提纳里导师身上，好心提醒留云借风真君：“他是六位贤者之一。”

乌衣有预感，只要跟着这个贤者，他或许能知晓一些意料之外的信息。

正当他思想纷呈时，停留原地许久的提纳里导师，哦不，是贤者终于带着倦意准备离开。

“快跟上。”

留云借风真君无语地看着兴致在头上的乌衣，感觉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小孩子，正在玩探险游戏，而自己也没有得选择，紧跟在身后。

好怀念奥藏山山上的生活，等回去以后，不宅个七八年，自己绝对不会下山。留云借风真君心中叹气了一声。

虽然教令院对外来人员有宵禁限制，但对于广大教令院学者，尤其是论文截止日期将至而疯狂查询资料的学者，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开放。

贤者前往教令院核心区域时，遇见了不少准备在院内通宵的学者，一一简单打了招呼，似乎很受欢迎的模样。

随着贤者前往区域渐深，乌衣的表情也变得谨慎起来，并换他拉住留云借风真君。

——虽然贤者们都是普通人，可是教令院的监察科技不是摆设，有些科技甚至能感应到神明级别的力量波动。

而留云借风真君对这些科技十分感兴趣，恨不得直接把脸贴到类似红外线感应仪上，好用双眼剖析其中的结构。

“别看了，等咱们帮纳西妲抢回王位，到时候让她给你成品研究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王位？”

“意思差不多就行了，细节别在意。”

乌衣语气里满是对技术宅的头疼，一不注意就跟那位贤者拉开了距离。

很快，乌衣就意识到自己真的跟了一条大鱼。

谁能想到这位贤者招呼完自己的弟子后，又急于与其它贤者碰面。

此行的目的地，教令院高层汇聚在一起，乌衣跟在提纳里导师身后，仿若他的护卫，视线却不怎么安分地扫着仅存在于情报中的贤者们，最后落在所谓的大贤者身上。

谁也没有察觉到乌衣的存在，而他将所有人的形象和特点都记在脑中，包括这群人皆没有携带虚空的情况。

乌衣半虚着眼睛，低头看了眼落座的提纳里导师，他清楚记得这位贤者和提纳里分别时，耳边还戴着虚空，此刻却选择卸下虚空。

这让他想起纳西妲跟自己说过的情况：虽然她被囚禁在净善宫，但仍能通过虚空掌控外界动向，只要贤者们佩戴着虚空，那她就能确认他们是否走上歧途。

换而言之，如果贤者没有佩戴虚空，纳西妲就无法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谋划着什么。

贤者聚首，又齐齐卸下虚空......

正当乌衣满心都是怀疑时，为首的大贤者环视一圈，意识到该来的人都齐全后，直接丢下重磅炸弹：“各位对多托雷的计划有什么看法。”

......多托雷？！

乌衣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愕然，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熟悉的名字。

自半仙事件以后，乌衣就格外关注执行官博士的情况。他借用七星的情报网了解到博士的前身是须弥的学者，而那时博士的名字就叫做多托雷。

不仅如此，乌衣还了解到博士的恶劣本质从学者时期就很明显：他多次尝试有违人伦的人体实验，甚至欺骗并囚禁同行学者作为实验体，其中还包括暗恋他的女性学者。

教令院无法容忍这样的罪行，于是将多托雷逐出须弥，反而推动多托雷成为博士的结果。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33章第一百二十六章任性的计划

博士最擅长的是人体改造，他认为人类有着无穷的改造可能性，而最成功的结果就是他自己。

别的不说，博士被驱逐的年代距今已有几百年，而他还是人类模样，甚至能切片出不同时间段的自己，直接挣脱时间对人类的束缚。

也正因为博士的传说太过久远，所以在场的贤者们虽有所耳闻，但普遍不怎么担忧自己会被博士算计上，沦为一介实验体。

人啊，不等灾难落在自己的头上，就永远不知道痛。乌衣听着一帮须弥最高层的人去轻描淡写评价几百年前的事迹，都忍不住冷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优越性，提纳里的导师全程保持着沉默，乌衣可以从他眼中看到对多托雷的忌惮，和对既定会议内容的抗拒。

这场贤者聚首的会议内容很简单：是否同意多托雷的造神计划。

是的，造神计划。

当这个计划从大贤者口中说出来时，连留云借风真君也是一脸诧异，不得不承认乌衣这次的执着跟踪是有意义的行动。要不是跟随到这里，她都见不到这么离谱的大傻逼。

大贤者声称自大慈树王离世后，须弥的学者就陷入在无边的黑暗中，寻找不到前路。直至如今，教令院再也没有拿出可称作是突破性的研究，这就是神明远离他们而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