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54章

“你不是说要读者有难同担吗？”留云借风真君从乌衣口中得知笔下题材后期恶毒一二。

“可是比起让人难受，狐更想不写啊。”

难以判断的拖更和极致烂尾，哪个更恶心，还真不好说。

要乌衣说，当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去码字时，当躺在床上爽摸是不正确的事情时，那软乎乎的床就比平时还要舒服十倍。

这不是唯心，这是真理，尤其是在下雨天，听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效果相当出众。

“说起来，留云你居然这么在意...你该不是趁着狐不注意的时候，化作人形买了书吧？”乌衣灵光一闪，忽然起了兴致：“嗯...说不定狐还见过你？毕竟你们仙人除了萍姥姥外，都蛮明显的？先从外表开始排除...”

“本仙才...”

正当留云借风真君想要辩解什么时，声音一顿：“等等，用信鹤来了。”

留云借风真君招了招翅膀，远处的出入洞口大开，一头显然不是璃月本地的浅紫鹤慢悠悠飞来，落到二人身边，鹤首一低，像模像样的鹤型在一团白光下化作了纸折的鹤，仅有两个巴掌大。

与其说是仙术，不如说是阴阳术。

“鸣这小子的？”乌衣捡起变回原形的纸鹤，迅速拆开看里面的字，嘟囔着：“他前些日子不是才写信回来吗？”

乌衣所说的鸣，对外乌衣说是几百年前从稻妻捡回来的人偶，外表是漂亮的小男孩，就是情感方面容易泛滥哭泣。

对内，仙人们知根知底，尤其是留云借风真君好奇了一阵子：作为机关大师，她怎么可能不好奇雷神制作的人偶。

乌衣把这孩子留在身边养了一段时间，由于人偶没有名字，只有一种名词作为称呼，索性称呼为鸣。

而几十年后，乌衣因为负伤闭关休养，那时鸣一副要哭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克死了身边的人。

等乌衣出来后，从留云借风真君口中得知，十几年前鸣觉得一直留在原地是无法成长，自己是时候看看更广阔的天地，从此变成一只旅行的青蛙，以拍下的照片代替自己，时不时寄回到洞天里。

哦，旅行青蛙是乌衣的评价，源自于故乡一款名为《旅行青蛙》的游戏，那只青蛙也是成天不在家，带着小荷叶（斗笠）就是乱跑。

当乌衣出关，鸣身在稻妻，说是稻妻发生了点事情，一时半会赶不回来，继续当着旅行青蛙。

最后鸣写信回来，提起雷电五传内乱：当初骗他的愚人众，又主导了雷电五传的内乱。

鸣尽力去阻止了，然而他的到来还是迟了一步，雷电五传仅剩两脉。

在那天的信中，有写到感觉一切都在固定轨迹行走，他的到来和不到来，似乎都无法改变既定发生的事情，就像自己注定是魔神的不适格者。

“愚人众是搅屎棍吗，疯狂在各国搞事？”这是乌衣唯一的评价，他不想评价有关命运的事情，大笔一挥：“制造战争，收养战争导致的孤儿，然后洗脑这些孤儿成为愚人众战士为他们卖命，狐呸。剩下的事情交给幕府吧，指不定愚人众还盯着你，换个地方当旅行青蛙吧。”

再怎么说，鸣都是雷神制作的人偶，即使雷神因为是初号机就没指望过能成功，鸣也是有机会触及到魔神级别，而且上限特别高。

愚人众再三找上鸣，试图招他入队，甚至给出愚人众第六席的位置，预留了几百年时间，怎么看都是盯上这层可能性。

乌衣分析了半天，尤其是看了看执行官的代号，语重心长地劝鸣别做傻事。

“真的，别去，那个代号已经明晃晃在告诉你态度了。神他妈散兵，简称去了就是傻逼是吧。”

乌衣不知道鸣上限高不高，毕竟开发潜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也不推荐鸣这么做，好心好意安抚过鸣：“别那么在意魔神身份，所谓的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牛逼，你看看隔壁已经无了的盐之魔神，还不是被信徒兼爱人给弄死了。你现在就能被人类弄死，成了魔神也能被人类弄死，何必为了根本没区别的差距吃那么多的苦。”

瞎几把等量兑换是乌衣的常态，能不能说服不重要，能自己说服自己好去摆烂才重要。

有关过去的种种在脑海里闪现，仿佛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

乌衣的思维一下子就扯远了，被留云借风真君连胜呼唤好久，才啊啊两声，真去看信。

“所以信中到底写着什么，你若是不看就给本仙。”

“急什么，信又不会跑。”乌衣懒洋洋回道，才看信上内容。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98章第九十二章小草神的请求

信中内容很简单，鸣顺利到达别的国家，也就是须弥。他在须弥待了一段时间，虽然盘缠用完了，但依靠穷游法边旅行边打工，一切都还凑得过去。

在旅途中，因为他的特殊性，他被须弥的新神明，也就是小吉祥草王关注着。同样，鸣通过自身特殊性也发现了附身在动物身上的小草神。

值得一提的是，小吉祥草王并非须弥最初的神明，最初的须弥神明...至少雨林这一带是大慈树王掌控。然而，五百年前发生了一场灾难，直接波及到七国，各国都有着重大的损失。大慈树王就是在那段时日逝去，作为人类最高直属机关的教令院沿着大慈树王最后的踪迹，发现了作为继任者的年幼神明小吉祥草王。

信中提及两人相谈甚欢，话题最后落到即将到来的花神诞祭。

“然后呢？”留云借风真君好奇问道，“只是这种事情，有必要特别传信回来吗？”

“小草神被囚禁了，连参加庆祝自己的祭典都做不到，从来没坐过花车，他想狐做个人偶附身，满足这个愿望。”乌衣简单回答着：“往年小吉祥草王都是附身凯瑟琳围观，但终归不是自己的身体，凯瑟琳又太有名气，也只能是围观。”

“？？？？？？”

这天底下还有被信徒囚禁的神明？！留云借风真君觉得三观被刷新了。她甚至试想帝君被囚禁...恐怕那些人类刚说出这个要求，就先吃了一发天星，连一具完整身体都留不得。

不，怎么可以联想帝君，这种愚昧至极的事情哪怕只是联想到帝君身上，都是一种莫大的侮辱！留云借风真君赶紧止住脑洞。

“只看信的内容，是这样的。”乌衣奇怪地看了留云借风真君一眼：“说起来，改朝（）换代这么重要的事情，留云你也没有了解过须弥那边的民情变化吗？”

“什么意思？”

“...狐的意思是，虽然小吉祥草王是须弥的神明，但其实没有几个须弥人发自内心信仰她。”

留云借风真君再次打出一连串的问号，愣是在鹤首中摆出震惊的表情。

“真的，有时候狐怀疑闭关几百年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怎么凡间消息变化半点都不知道。”乌衣深深叹了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来：

“你知道的，隔壁须弥神明是世界树的化身，也是智慧的象征。但即便是小吉祥草王，也需要时间去学习，刚诞生的她比寻常小女孩聪明不到哪里去，实力也远远不足够撑起魔神的称号。所以教令院的人找到小吉祥草王直接失望了，让小吉祥草王待在净善宫。根据狐的了解，这五百年间，小吉祥草王不曾出净善宫哪怕一步。”

比起有在自己来之前，民众眼中就存在一个高不可攀的白月光更可怕的是自己连努力比肩白月光机会都不曾拥有。

“老实说，除非小吉祥草王是绝世乖孩子，真就觉得自己不行，所以一步不踏出。但凡有点血气的，五百年了也该出来证明一下自己，至少让自己不是和都市传说一样连须弥人都不敢确定真有这个神明。”

乌衣的说法不带一点夸张成分，小吉祥草王不出现几百年，外加教令院有意压制她的名声，如今部分须弥人都在怀疑小吉祥草王是真实存在的吗？说不定是和兰那罗一样的都市传说。

他低头看着信纸上有关小吉祥草王附身的动物，深深叹了口气：“但看信中的情况，不是没有血气，而是真的出不来，被某种手段压制力量并囚禁了。”

要是当年的大慈树王看到此情此景，又会有何感想呢？在乌衣印象里，作为世界树化身的大慈树王一直是慈爱的象征，她为了须弥人付出了那么多，力量一再消逝，钦定的继承者却遭遇这种事。

嗯，有种上任皇帝亲力亲为造就太平盛世，结果外出赈灾出事，年幼皇子被迫登上王位又因为过于年幼无法执政，而将处理朝廷的权力下放给大臣，结果这群大臣处理好是好，但个个都瞧不起皇子，彻底架空皇子的既视感。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等大臣权力膨胀到一定时期，这江山名字就会易主，从架空转为篡位，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导者。

古往今来，从未变过。

“唔，不过这个世界神明有着不可替代性，所以应该会一直维持在架空的流程上吧？没有神的话，须弥也就失去作为国家不被入侵的资格。”乌衣喃喃自语着，“除非他们能再弄出一个神来。”

虽然乌衣不是魔神，无权知晓魔神战争胜利后都得到的权力和限制，但很多事情是有迹可循。

例如国界界限明确，自魔神战争结果确定，七国再无国界纠纷，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由神还是由凡人私欲，都不得尝试抢走他国的地盘。

再者，就是有神的国度拥有着免战权，不管暗地里斗得怎么厉害，尤其是至冬国代表的愚人众，也只能作为他国内部一派支持者煽风点火、提供邪眼战备，从不明面掀起战争。

不然就凭须弥的国防能力.....乌衣是第一次知道有国家的最高国防能力依靠雇佣兵，尤其是雇佣兵多是来自须弥沙漠地带，祖辈往上数都是赤王的信徒。

要乌衣说，与其说须弥是一个国家，不如说须弥是一个超大型的大学城比较靠谱。

“总之，须弥神明那边就是这么一回事。小吉祥草王的情况相当难堪。”乌衣将读完的信纸折叠，手指点火烧掉：“说来也是巧合，他们两算是难得的同龄人吧？”

寿命以数千为计的存在，区区几十年的年龄差，确实可以抹零算作同龄人。

“你打算怎么办？”留云借风真君知道乌衣的性格，他肯定会同意制作机关人偶，问题在于后续处理方式。

以乌衣的性格，不可能单单制作一个机关人偶。

“嗯...留云你想去须弥旅游吗？”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99章第九十三章来个有血缘的孩子

“...是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的申鹤刚踏入屋子，就意识到不太对劲的氛围，哪怕乌衣脸上仍是嘻嘻哈哈，也夹杂着许些不同寻常的认真，而留云借风真君少有的附和乌衣。

按照申鹤的研究，唯有在正事上，两人才会达成绝对的一致，哪怕乌衣嬉皮笑脸也不会引来留云借风真君的不满，用语言的艺术来说，乌衣正在缓和气氛，方便话题能继续下去。

“喏，是申鹤啊，今天修炼结束了？”乌衣一扭头，直接问道。

“嗯。”申鹤微微一点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鸣传信回来，希望狐定制一个机关人偶，顺道送到须弥。所以过段时间狐和留云可能会出远门一趟。”

不带上我吗...申鹤读出要留她在家的隐藏语，眸色变了变，去抓别的关键词：“鸣？是那个被收养的鸣？”

申鹤自然认识鸣，但从来没有见过他，只从每个月飞回来的纸鹤判断情况。

说起来，为何大家“成年”后，都选择远离奥藏山？申鹤一直疑惑这个问题，甘雨沉迷于工作，节假日也不归洞天。鸣是周游四方，走了就各种原因搁置回家的情况。

这简直验证了乌衣所说的广告词：“忙啊，忙好啊...”背景是昏暗的屋子，只有电视机陪着空巢老人。

疑惑归疑惑，申鹤并不认为自己有一天会和甘雨或者鸣一样，一离开就是十几年，不知归洞天一趟。因为她认定乌衣喜欢去璃月港找孩子玩，留云借风真君沉迷机关术，就是一种寄托转移的情况。

“嗯。考虑到你修行到重要关头，这些时日还是留在绝云间比较好。”乌衣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意识到了什么，“唔，留云收留了甘雨，我带走了鸣，然后留云又收养了你，是一个循环啊，说不定去须弥路上，还会带回一个小孩子。”

“不会。”

申鹤斩钉截铁。

甘雨、鸣来得比她前也就罢了，尊称一句前辈即可，胡桃、N. J 群陆 麟 贰II叁 丝 扒 霸司行秋等人有着父母，再怎么喜欢也不过是别人家的孩子不足为据，再塞一个年幼的，绝对会抢走属于她的关注。

凡是年幼的，凡是会哭争宠的，总会比不哭不闹的乖孩子多得到关注。这是申鹤还在村子里得到的为数不多经验。

申鹤就是这样的人，她大部分时候不争不抢，不去管世俗变化。一旦她认定某样东西应该属于自己，就会紧紧守在对方身边，不管是暗示也好，还是打直球也好，也把想法传达出去。

哪怕是仙家的红绳，也拉不住申鹤认定的决心。

“噗...”

她回答得太迅速，以至于乌衣愣了下，直接笑出声：“不会的啦，只是一个玩笑。”

“......”

“真的，养孩子好麻烦，需要花费好多心神去管情绪。”

得到乌衣再三保证，申鹤才满意的离开屋子，把环境还给两人。

结果申鹤一走，乌衣立刻绷不住先前好生安慰的表情，一副忍笑又控制不住笑出来的嘴脸，欠打十足。

留云借风真君看了足足一分钟，乌衣才控制好面部表情。

“要是申鹤没有走，而是躲在外面杀个回马枪，你就完了。”留云借风真君嗤了一声，顿时觉得自己和乌衣不同。

这个恶狐表里不一，而本仙态度始终不变。

“申鹤的情况，让狐想起了故乡那边认识的一对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那种。”乌衣很生硬转移话题，一手搭在椅背上，顺带撑起脑袋，眼睛完成月牙状：“他们总能和好，前提是给他们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