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哪个女人 第20章

乌衣这狐很好找，他整个骨头都是酥烂的，一旦有合适的落脚点就是赖在此处不走。

而所谓的合适落脚点，则要满足以下要求之一：吃得最好，玩得最爽，看得最养眼，以及需要一定频率串门刷存在感好抱大腿的大佬府邸。

留云借风真君回忆数日前乌衣嘴边提到的合适摆烂处，找了万文集舍，去了钟离宅邸，吃了万民堂饭菜，最后在和裕茶馆逮着点了最贵的糕点最名贵的茶水，坐在最好观赏位置看帝君主题璃月戏的钟离和乌衣。

留云借风真君赶来时，正好迎来璃月戏的结尾，钟离和乌衣协商着接下来去新月轩吃一顿，力图把四个要求都走一遍。

某种意义上，钟离和乌衣相当合拍。

“嗯？”钟离率先发现隐去身形的留云借风真君，放下手中的茶杯，仙力传音：“留云你来了。”

留云借风真君擅长机关术，至于其他仙术则要弱一些，比起随时都可能有破绽的幻术，还不如直接隐身。

至于为什么不化形人类，懂得都懂。

乌衣扭过头，一手搭在桌子上，摆了摆，一副优势在我的态度：“屋子装修好了？”

留云借风真君：“？”她没事干装修屋子做什么。

乌衣见留云借风真君茫然的模样，直接怀疑起申鹤没有告诉留云借风真君。怀疑速度十分迅速，只因为乌衣深信自己的影响力。

都说孩子的性格会受到周边环境影响，自己在申鹤身边这么久，她跟着自己学摆烂，装作一问三不知太正常了。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乌衣不仅不生气，还会大加赞叹：“不愧是狐养的孩子，真是跟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乌衣沉吟片刻，先打了个响指，让留云借风真君穿上皮套，可以正常出现在人类面前，然后试探道：“狐不回去了，璃月港那么大，总有一个富婆喜欢狐。”

说完，乌衣直接托手向钟离：“再不济，这里还有钟离。”

钟离看了看留云借风真君，又看了看乌衣，淡然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些天的账单都是乌衣付的，在下不过是提供一处歇脚地。非要说的话，他才是大富婆，我是他的小白脸。”

乌衣没想到队友先卖了自己，思索数秒，再道：“......留云，你先等等，狐跟他协商一会。”

不等留云借风真君同意，乌衣拉着钟离衣袖，直接凑耳低声说：“我们做个交易，狐给你钱，你来装作包养狐，接下来一个月消费，狐包了怎么样？”

钟离思索了一会，本来冷面无情的岩王帝君，也在这几千年行走人类间软化并懂得变通，认为这份交易并没有违背契约之道，称喏。

“好了，我们商量好了，以后帝君负责照顾我。”乌衣信誓旦旦。

钟离遵循契约：“的确如此。”

留云借风真君：“...你们都没设隔音，我全听见了。”

乌衣一愣nj外群馏林两 er 彡IV巴芭IV，随之喊了一声“啊忘了”，又郑重跟钟离说：“那刚才的约定算了。”

钟离喝了口茶，淡淡看着乌衣，不打算放过钱包：“先前约定时，并没有提及留云发现时就废弃的条约。”

短短数秒间，乌衣回想起钟离，阿不岩王帝君有着契约之神名号，漫长璃月历史中随便一抓，就能抓出几个当着岩王帝君面违约，以至于食岩之罚的野史。不仅如此，在很早的时候，岩王帝君就很擅长钻契约的漏洞。

再三衡量下，乌衣果断低头，重新指矛：“不对，狐说话这么小声，你没用仙力怎么听得到！”

留云借风真君白了他一眼，早已习惯乌衣随时翻脸的状况，又想起自己是来道歉的，似乎这么端着架子不好，语气又一软：“...那日的确是本仙有错在先，本仙...”

她停停说说，总之就是卡在“本仙”的前缀那里，对不起死活说不出来。

早知道帝君在这里，她就等一会再上前了。留云借风真君将道歉说不出口归咎于钟离在此，自己不好意思在帝君面前给别人道歉。

好在留云借风真君终归是仙人，深吸一口气后，还是下定决心：“...不该这么做，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事了？表示呢？”乌衣迅速嚣张起来，大有着人软我欺，人凶我怂的本质：“不来个百八十万摩拉，至少要会点撒娇吧。”

留云借风真君：“......”

“不会的话，狐给你做个示范。”

乌衣眼睛win了下，含情脉脉：“留云，我喜欢你。”

留云借风真君习惯性脑补出余下几个字：“的大鸡腿”。

脑补完后，眼睛一定，发现乌衣翘首以盼地看着自己，眼睛闪闪发亮，仿佛在说快学快学，学了咱们先前的帐就一笔带过。

“...休得污蔑本仙清白！你这恶狐爱回不回！”

随着急促的话音，留云借风真君的羽毛也像是炸毛的猫，一根根立起来，丢下一句狠话，扭头就走。

那气势汹汹离开的样子，又伴随着聊天二人是热门人物，一下子就集中了看完戏后的顾客视线，就差在头顶冒出一个“恭喜完成成就，获得【所有人焦点】”的字样。

乌衣呵呵了两声，没有打算追上去的样子。

钟离问他：“这样气留云真的好吗？”

钟离认识二人千年有余，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差不多摸懂两人的关系。不只是他，众仙差不多也是看破不说破的状态。

“您有所不知，时代早就变了，傲娇早已不是环境主流，退得七七八八。”

乌衣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喝反而摇着茶杯，看着荡漾中的茶水，自己的模样模糊难成行。

“但谁让狐是小众党呢，恰好吃这一套。”

茶水倒映的景象一变，是那日留云借风真君化作人形，抱着申鹤偷偷依靠自己休息的景象。

“这就是你趁着她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把幻术形象换成红美铃的理由？”

“诶嘿。”

钟离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每次乌衣偷偷给留云借风真君套皮，什么发色的形象都有，唯独白发例外。

PS：还有一章正在写。nj外群馏林两 er 彡IV巴芭IV

出关之时 : 第33章第三十二章赢麻了

结束下午喝茶看戏之旅，乌衣心不慌人不忙地陪着钟离去了一趟花鸟市场，然后十分痛心地替钟离掏了腰包，让钟离买下最名贵的画眉。

“声动耳悦，羽丰翼满，眼中又灵性十足。”钟离托着鸟笼，隔着笼子逗着画眉，越看越顺眼，“甚好。”

“如果能不这么贵就更好了。”乌衣捏着钱包，口子朝下扔了仍，没有一枚摩拉掉出来。

——乌衣带的现款甚至不足以支付画眉，必须从钱庄里划钱。

他喜欢当小白脸，不代表自己喜欢当别人的富婆，阿不，富翁。

钟离低笑一声，宽慰着乌衣：“看戏要看最好的名伶，遛鸟要溜最好的画眉，这不也是你追求的人生？”

“啊啊...说的也是，那可以把这画眉给狐吗？今晚狐一定把它的肉质鲜美炖得不失分毫。”乌衣虚情假意赞同着，口吐却是抽筋拔骨吞食的恶毒之词。

不仅是说，说完还眯着眼睛，一下就眯成了眯眯眼独有的一线弧度，冷冷盯向吞吃他大量摩拉的画眉，仅凭着视线就把画眉惊得破了喉咙，声音中夹带着面对天敌的恐惧。

钟离一笑而过，并不打算交给乌衣。

见钟离并不在意，乌衣换了个法子，开始示弱：“狐买账可以，但不能每次都是这么贵，毕竟狐现在一没有富婆养着，二没有工作，撑不了太久。”

示弱完后又开始口头上威胁，笃定钟离不会生气这种程度的威胁：“要是花钱太多...要知道，在人类中还清欠债最快的方法，就是把债主给干掉。”

果然不出他所料，钟离并不在意乌衣的说辞，这既是熟人间的从容，也是一种实力上的自信。

下一秒，乌衣又开始后悔先前的威胁。

“也好，那你有兴趣参与刺杀帝君计划吗？”

“谁？”

“帝君。n anj in外 群琉灵 er②删事·巴 ·坝私”

乌衣左看看右看看，周旁无人，消息传出去。

“是让狐新团本写刺杀帝君故事背景对吧，哈哈，那挑战难度还蛮大的，狐要好好想想。”

钟离在笑。

“是团本背景，对吧......”

钟离还在笑。

有那么一个瞬间，乌衣想直接不顾形象扑到钟离大腿边狠狠一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不要啊，您无了狐去哪里再找一个靠山，狐还想再续费狐假虎威千年！”

乌衣忍住了。

他还要靠形象勾搭富婆，被无心人士传出去，这个梦想也可以破灭了。

“您这想法，其它仙人知道吗？”乌衣边问着，边思考他不在这些年，钟离都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坏了，该不是受到我的摆烂影响吧，这种事情不要啊。

有申鹤在前，乌衣不得不考虑到这个可能性，越是考虑，自己身边的气压越低，几乎是要身边的人窒息了。

“呵呵，看情况吧，或许这百年内都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钟离也不给乌衣准确答案。

现在乌衣唯一能想到的是尽可能撇清关系，直至事情发生后不至于扯上必要的因果关系。

至少，不要直接因素算上自己。

打定主意以后，乌衣沮丧得快，恢复也快，又和钟离说说笑笑起来，一路往钟离宅邸走，不打算在新月轩或者琉璃亭吃饭，而是由乌衣下厨。

当然，今日晚餐列表里并不包含禽肉成分。

等他们回到宅邸大门前，乌衣立刻神色古怪，看向等候已久的客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留云借风真君察觉到什么，也看了过来。

值得一提的是，留云借风真君还套着红美玲的幻术。

按理来说，乌衣平日给留云借风真君施加的幻术都是数据库不设防的版本，只要留云借风真君愿意，随时都可以撤掉这层幻术。

这一次也不例外，但留云借风真君居然顶着这个形象坚持到现在。

惊了，是她没发觉，还是自愿的。乌衣心中揣摩着，表面上又装作什么异状都没看到的样子，挥挥手打招呼：“在等我们吗？”

乌衣语气中尽显愉快，甚至不想迫害留云借风真君了。

理由也很简单：你喜欢的二次元角色就在你面前，哪怕你知道这只是VR（幻术）的幻象，但一联想到幻术下的人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双重喜悦冲击下，心情想不好都难。

这就是为什么肯不可描述时角色扮演的妹子会有超高分数加成。

赞爆了好么！

钟离也给台阶下：“不妨进去坐坐。”

“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回到宅邸内，对留云借风真君而言，内部布局可谓是焕然一新，从破落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宅子，变成看得出有心在打理的精修宅邸。

钟离瞥了二人一眼，作为他们的上司兼任目睹仙人低生育率的众仙之祖，很给面子地说去拿点心给他们，主动离场，分出足够的二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