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明洛
雷亚尔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能对某地的地形图过目不忘,然而,摆在她面前的严峻问题是——她对此地完全没有认知。
“人生地不熟”,也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呜……只能靠自己了。”
手臂和腿部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只能撕破本来就破烂的衣服,将伤口进行简单包扎。
为了能走得稳一些,雷亚尔捡了一根树枝,当作拐杖。
“咕~~”
肚子已经熬不住,开始抗议。
“好饿。”
看了看四周,荒郊野外的,怎么可能一下子找到吃的呢?
那些寒带树种,应该不会结着美味的野果。
一阵寒风,卷着细碎的雪花飘过,像刀子一般刮蹭着雷亚尔的脸颊,两只手也像冰块一样,几乎要没知觉了。
下雪了。
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落在雷亚尔的脸颊上。
冰冰的,凉凉的,软软的。
虽然斯尔尔克城很少见,不过她知道这种东西叫「雪」,是一种非常美的东西。
也可以说是结冰的雨水。
“好冷啊。”
雷亚尔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看到城镇之类的东西。
一辆运送取暖用煤炭的拖拉机经过。
驾驶拖拉机的是一位身着大氅的年轻女子,手里戴着厚厚的手套。
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雷亚尔心想。
驾车的瓦伊凡少女看到了受伤的阿斯兰少女。她穿着单薄的衣物,和维多利亚的天气格格不入,触目惊心的伤口遍布全身。
“真可怜。”
这么冷的天,她一定会冻死的。方圆几十公里,一个城镇也没有。
她将拖拉机停下,并等待着阿斯兰少女的经过。
雷亚尔受了伤,走得很慢。身后积了雪的道路上,留下了斑斑驳驳的红色印记。
“不介意的话,先上车吧。”
驾驶着拖拉机的少女对雷亚尔伸出了手。
雷亚尔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如果说走路和坐车,她当然更喜欢后者。
如果这个女孩有伤害自己的念头,她也能及时察觉。
瓦伊凡少女那双蓝色的眼睛澄澈透明,没有杀气。
雷亚尔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有点怪异的感觉,但她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异。
“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一边驾车,一边问到。
“雷亚尔。”雷亚尔毫不犹豫地答到。
“我叫风笛。”
她也简单的进行了自我介绍。
“风笛,可以这么叫你吗?”
风笛点了点头。
“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雷亚尔向风笛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里是维多利亚,你居然不知道吗?”
风笛对此非常惊讶。
“维多……利亚……?”
听到这个名字后,雷亚尔自己的脑海中拼命搜索着关键词。
然而,熟记于心的世界地图上清楚告诉她,维多利亚离斯尔尔克城还是挺远的。
“我们……现在……要去哪?”
她感到有些头疼。
“进城啊。”
风笛在拖拉机内部找了一件厚重的衣物,塞到雷亚尔的手里。
“看着天气,到了后半夜,会下一场大雪,比现在更冷。快穿上,别着凉。”
她的眼角瞄到了雷亚尔冻得发红的手和脸颊。
雷亚尔快速穿上了厚厚的棉大衣,笨拙地扣着扣子。
总算,没有那么冷了。
身体慢慢暖和起来,脑子也清醒了些。
如果到了维多利亚,应该会有车站或机场什么的。自己的银行卡应该还能挂失,取出一些钱,接下来想要去哪都没问题。
剩下的路程里,雷亚尔没有多问,只是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为什么帮我?”
在人情冷漠的社会中,互相帮助什么的基本不会出现在两个陌生人之间。
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雷亚尔冷冷地看着热情过头的风笛,一只手已经摸上腰间的匕首。
“原来你在纠结这个吗?只是刚好看到你很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雷亚尔松了口气,或许真的是好心吧,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可图的。
“谢……谢……”
风笛豪爽地摇了摇头,“客气什么,我心地热忱着呢。”
她将半个面包递给了饥肠辘辘的雷亚尔。
“饿了吧,这个给你。到了维多利亚,你就可以找到饭馆饱餐一顿了。”
看到食物,雷亚尔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要知道,她已经超过48小时没有进食了。
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话说,你为什么身上受了这么多伤?”
风笛想起了刚见到雷亚尔的时候,她浑身上下的伤触目惊心。要是摔跤,应该不至于摔成这个样子吧?
“追杀。”
雷亚尔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风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泰拉的政治斗争最近愈发严重,出现了许多暗杀组织。为了除掉自己的对手,政客们不择手段。
为了避嫌,风笛也没有多问。
不该自己知道的,还是装傻吧。
拖拉机在夜色中飞驰着,而雷亚尔因为太累,在车上睡着了。
二百一十四 塔涅尼郡
几日后,由龙门驶往维多利亚的塔涅尼郡的客车到站,广播开始提醒到站的乘客们,可以下车了。
塔露拉注意到,不论是其他的客人还是车站服务人员,都已经开始穿上厚厚的棉大衣,穿上了雪地靴。
“维多利亚很冷么?”
她戳了戳正在收拾行李的早露。
早露已经将四人份的冬装准备完毕,并按照尺码摆在了床上。
客轮上有暖气,外界温度什么的根本影响不到船上的人。
“不想变成冰雕的话,立刻穿上。”
早露没好气地将衣服扔在塔露拉的头上。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竟然连维多利亚的气候都没了解清楚就敢买票。
根据车站人员的广播通知,维多利亚已经进入漫长的雪季,天气会比平时更冷。
塔露拉自知理亏,只好乖乖闭嘴,把大衣穿在身上。
“亲爱的,一起去堆雪人呗。”
某只不怀好意的手环上了塔露拉的腰部,并慢慢往上,手心覆上了她的欧派。
“你……你想……干嘛?”
虽然身上的衣服很厚,但身体还是有种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
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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