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明洛
老爷怕是又要自己做饭了。
伯爵的卧室并不在宅子内的楼房中,而是转移到了那座藏着黑翼恶魔的高塔里。
卧室内带着一个小型冷藏库,存放着伯爵喜欢的食材。
意外的是,屋内并没有烹饪的工具,就连烤面包的机器也没有。
伯爵喜欢吃生肉。
这个秘密,除了他
自己,至今无人知晓。
解冻过后的肉块恢复了柔软鲜嫩,即便散发着浓烈的腥味,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伯爵的食欲。
他打开了冷库的低温区。在这里冷藏的东西并不会结成冰块,但会在接近零度的低温下长期保存。
架子上摆着十几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盛放着鲜红色的浓稠液体。
伯爵随意拿起一瓶,倒入了一旁的高脚杯。
他用餐刀切着生肉块,放入嘴里细细咀嚼。
“果然还是少女的肉最美味。”
食用完毕,伯爵品尝着高脚杯里的液体。
“食物又快没有了呢。”
这块肉,已经是冷库里的最后一块。但是,新来的两位少女,看起来更加美味。
墙上的挂历,日期距离画圈的日子已经只剩下不到两天了。
红色的圆圈旁,标注着「永生仪式」。
伯爵认为,自己便是赐予少女永生的神。
名为潘多拉的少女,在他的仪式下已经获得了永恒。
在卧室的一角,坐着一位少女,或者说是一个少女的人偶。
人偶穿着华丽的礼服,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既美丽又优雅。
伯爵坐在人偶的身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25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美丽。”
他轻轻吻上人偶的脸颊。
……
服下了毒药一样的药丸后,塔露拉就开始静坐排毒。
才开始不到一小时,她已经开始躁动了。
“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早露头也没抬地读着医书,眼角余光在监视着塔露拉的一举一动。
她所有的小动作,都被一览无遗。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想的话,乖乖待到今晚。”
药丸起效需要几小时的时间,大约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能完成治疗。为了避免再出什么差池,早露还是充当着强人所难的坏人。
毕竟,不遵照医嘱,从而害了自己的家伙实在太多。
塔露拉靠着枕头,在床上发呆。
伯爵的亦正亦邪,让她开始迷茫了。
倦意袭来,她干脆就这么睡了过去。
那些经常会梦到的东西,又一次梦到了。
科西切女士过分严厉的脸,还有说教,像潮水一样涌上。
“塔露拉,你为什么没有拿下第一?”
“老妈,我……已经很努力了。”
她垂下头,语气满是不甘。
能夺取第二,不是也很棒了吗?
科西切冷哼一声,将第二名的奖牌扔到了院子里的水池。
沉甸甸的奖牌“扑通”一声,沉到了池塘底。
“人们永远只会记得第一的人。所谓的第二名,只不过是陪衬,同样是废物!”
塔露拉面色惨淡地接受着科西切女士的训斥,心中怨恨更甚。
在养母面前,她从未哭过,在养母背后,也同样如此。
“老黑蛇,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让你给我磕头。”
她握紧佩剑,恶狠狠地说到。
刚要开始训练,却被一股力气反复摇晃。
见,手里的佩剑也不见了。
哦,原来是梦。
“怎……怎么了?”塔露拉揉着眼睛,睡眼惺忪。
“几点了?”
早露将她强硬拉起。
“药效已经过了,我们得赶紧寻找证据。”
两人赶忙穿了鞋,悄悄下楼。
“现在是夜间九点钟左右。”早露看了眼时间。
想要在这么大一间宅子里找东西,光靠两个人基本上行不通。
但他们必须改写命运,行不通也得行得通。
经过一楼的图书馆,塔露拉再次看到了伯爵的巨幅画像。
“伙计,这里可是藏着一个密室的。”
上回没有发现东西,这回可说不准。
一不做二不休,密室的入口被两人合力打开。
“这里有人巡视吗?”早露警惕地观察四周。
小说中往往有这样的情节,主角发现了密室,接着在密室中找到了隐藏的秘密。
兴高采烈之际,却遭到了反派的伏击。
“如果有,你就见不到我了。”
塔露拉拿着油灯,率先下了楼梯。
对真相的好奇,往往能掩盖恐惧,不过不知为何,塔露拉觉得这一次有人陪着,比上一次自己独自一人更紧张。
也许是自己的眼睛能看到真相,所以期待过头了吧。
还是那扇上了锁的门,按照老套路打开门锁后,塔露拉的右手颤抖着握紧了门把。
“我……打开咯……”
门把手转动,大门缓缓向那内敞开。凭着记忆找到了电灯开关后,塔露拉用力按下。
如果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房间,那就好了,她想。
无论如何,她希望伯爵不是个坏人。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血淋淋的。
还是那个房间,但陈设的物体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摆放动物标本的架子上,摆着数十个人的头骨。
黑洞洞的眼窝,白森森的牙齿,看得两人都忍不住打了寒战。
另一面墙靠着几张木桌,木桌上放置着几个透明的玻璃罐子。
罐子里灌满了透明的液体,液体浸泡着骇人的东西——人体器官。
红褐色的肝脏,肾脏,以及心脏,漂浮在玻璃罐的中央。
很难想象,这些器官的主人生前曾经受到过怎样的对待。
一定很痛苦吧?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扶着墙,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这么震撼的一幕,实在是太恶心了。
早露曾经解剖过动物的尸体,姑且还能皱着眉头看着那些罐子里的东西。但塔露拉毫无准备,虽然不至于立刻呕吐,她好歹也是见过血杀过人的,嘴里感到苦涩泛酸还是有的。
“看来,伯爵他……真的是食人魔没错。”
她艰难地承认了这一事实。
支持这一结论的,还有堆在角落里的工具。
血迹斑斑的锯子,型号不一的手术刀。干涸的血迹残留在刀刃上,带着残忍的气息。
一具未分割完成的尸体,放置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缸中。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眼球瞪到了最大,几乎要挤裂眼眶掉落,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塔露拉尽管身经百战,却依然腿脚发软。
在战场上战死,虽然壮烈,却不至于这般残忍可怖。
尤其是卡西米尔的骑士,作为彼此的对手,若有一方死于对方的剑下,胜者会脱下自己的头盔,表示尊敬,断不会破坏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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