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One＇
自己叹了口气，确实，和清卿确定关系就相当于终身大事，和小月商量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小月道，“没有在和端还是兄妹的时候，就将关系确定下来，太畏首畏尾，如果那时候就将端的第一次夺走，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明明有很多机会。”
“要是那时候就发生的话，完全不是什么好事吧……”
小月摇摇头，并不赞同自己的观点，只是将头偏向另一边，不看自己……小月很少闹脾气，这么久以来，有数的也不过是暑假时候去温筠同学家。
还有，就是今天这次。
“那小月说说，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的打算……端真要听吗？”
看样子今晚是走不掉了，没有办法，只能和小月挤到同一个被窝里，以前经常一起睡，现在清卿来了，家里还有许多其他人，只是偶尔小月才会这样要求。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抱过了。”
“这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
小月终于还是靠过来，揉了揉小月的头，小月抬起眸子。
“清卿姐不也每天都在家里，不也每天都黏着端吗？”
“清卿……”
只要小月这样一说，自己就肯定无法反驳，叹了一声。
“小月离开，是打算和任姨一起住？任姨工作那么忙，每天都没时间做午饭，你们都在学校，每天怎么吃饭？”
“学校食堂就好。”
“那就剩你和任姨两人，不会孤单吗？家里这么热闹，少了小月和怡然姐，一定会特别冷清……小月真的要走么？别走好不好？”
将小月紧紧搂在怀里，已经和小月拥抱过无数次，却没有那一次的体会，有今天这么深……怀里的女孩十分柔软，长发披散开，穿着十分可爱的睡衣，相貌也十分清秀，只是现在的表情，很是生硬。
“我不走，但是端呢？”
小月道：“端已经选了清卿姐，清卿姐要抱和我要抱的时候，端选谁？清卿姐当着我们的面索吻的时候，端给还是不给？不给，清卿姐会生气，给，端的承诺相当于空谈……端怎么说？”
“……”
自己一时无言。
小月这是铁了心要让自己表态，没有让自己在两人之间直接选一个，但也差不多了……这样的抉择，丝毫不比提出分手简单。
“……不能两个都抱么？”
想了许久，自己才道：“我从来没想过小月和怡然姐会离开，我们是家人，不是么？家人就要在一个家里生活才行，老妈也不会同意的，小月和怡然姐要走……老妈会生气，小月也不担心？”
小月看着自己的脸，语气比自己还认真：“我也从没想过端会离开，人还在，只是端的心，已经远了，属于清卿姐了，不是吗？和端一起经历那么多，生活那么久，端还是选择了另一个女生……”
“不哭，小月不哭……别哭好吗，小月？”
清澈的大眼睛里雾气浮现，连声音也忍耐不住，有了委屈和哭腔，听得自己一阵心疼。
自己根本没想到，自己知道怡然姐会生气，但是自己从没想过，小月反应也会这么大，愧疚感浮上了心头。
伤害了温筠同学会长和楚楚还不够，连小月和怡然姐也被自己伤害了个遍……本已下好的决心，立刻就动摇起来。
如果事件的最终结果，是要将所有人都伤害一遍，那自己所做的事情，还有意义吗？如果有，到底在哪儿？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小月……抱歉，是我对不起你。”
又过了很久，自己才道：“生活这么久，我也没做什么像兄长的事情，都是小月在照顾我，是我对不起小月……小月和怡然姐留下来吧，我走。”
“端……？”
小月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连自己都想象不到……为什么家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又揉了揉小月的头。
“留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实在是对不起，小月……”
让自己在小月和清卿之间选一个，绝对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困难的选择，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既然如此，也就只有一个办法。
要选择的情况不存在，就可以了，清卿和小月都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但就算自己离开，也是错的。
明明都已经答应了清卿要回去，又再一次食言，嘴里的苦涩难以下咽，连心也变得痛苦起来。
“小月和怡然姐留下来吧，我走就好了……”
“小端要走，要去哪儿？”
“怡、怡然姐……？！”
痛苦的感觉几乎将自己压垮，自己根本就不该留在家里，就连离开本身也是错误的，而且要走，自己能去哪儿？
陌生的地方不能去，熟悉的地方死路一条，就连任姨哪里，自己也心怀愧疚……只是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忽然就被推开。
不知何时，怡然姐出现在了门外，听到了自己和小月的谈话，表情冷漠……怡然姐是真生气了，只是看到怡然姐的第一眼，就分辨了出来。
“怡然姐……”
“小端要走，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
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该做什么，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头绪……连怡然姐和小月都已经离开了，自己还能做什么？
“姐姐可没教过你遇到困难就选择逃避，像个懦夫一样，就算离开，也只会给人平白无故添麻烦罢了，做事情，难道不需要先考虑好了再下决定吗？”
“对不起，怡然姐。”
现在的怡然姐和平时截然不同，表情漠然，气质冷淡，一下被骂醒，自己只能老老实实，低头认错。
“只是我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见怡然姐不说话，自己又道。
“不知道……不知道姐姐就替你选，把衣服脱了。”
怡然姐面无表情，走到面前来，冷着脸说了一句，既像是赌气，又像是说明。
“一比一比不过，二比一还比不过吗？姐姐和小月加起来，一加一总大于一吧？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小端，快点，把衣服脱了，不要逼姐姐亲自动手。”
“怡、怡然姐！？”
第一百一十四章 攻略……大作战！（七）
“那个……脱衣服？怡然姐是打算要做什么？”
怡然姐现在正生气，自己只能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怡然姐瞪了自己一眼，一板一眼道。
“做什么？你说要做什么，你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今晚，在这个屋子里就要做什么。”
“我还是不太明白……”
现在是深夜，屋子里静悄悄的，在怡然姐房间里，自己和小月躺在床上，怡然姐站在床前，板着脸道。
“小端非得要和姐姐装蒜？只是半天不在家，你和那个女人就在家里搞得昏天黑地，做什么不行，偷鸡摸狗倒有一套。”
“怡然姐……”
自己无语，看来怡然姐现在很是生气，说话也变得浑不在意……怡然姐好像也只是气话，回过神来发现措词不当，脸色红了些。
“总之！你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今晚就要再做一遍。”
“等、先等等，怡然姐让我捋一捋先行吗？那个，怡然姐不生气了？”
旁边的小月从怡然姐进房间来，就钻进了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自己还弄不清现在什么状况，刚才本来还十分悲凉的心境，被怡然姐这么一搅和，也消失无踪。
怡然姐不是要走吗？怎么现在又要强推自己？让自己把和清卿做的事情再做一遍，还带有强迫性质的，这不是逆推是什么？
“生气？小端还有脸问姐姐生不生气？你既然知道姐姐要生气，那你还要做，存心气姐姐是不是？”
怡然姐说着，像是气不过，走上前来，拧住了自己的脸，花香满屋，怡然姐身上，总带着花的香味。
“怡然姐，我错了。”
“既然知道错，那就受罚，不要逼姐姐亲自动手。”
自己老老实实低着头，怡然姐才算放手，往旁边被子里的凸起看了一眼，手掌重重一拍。
“死丫头，还不起来，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
“怡然姐……”
连小月也是，明明刚刚才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现在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变得十分乖巧……不由感叹，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不是假话。
怡然姐见到小月，似乎更加生气，拧自己只用了一只手，拧小月双手都用上了，咬牙切齿道。
“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许随随便便提这件事，那个女人本来优势就大，你以为她不知道我们都不开心的事情吗？她就等着我们这样做，然后就等着捡便宜。”
“抱歉，怡然姐，刚才忘了。”
“怡然姐，也别怪小月了……”
自己隐隐约约听出来了一点，两人看样子好像是提前商量了什么，不许随便提的事情，应该是让自己在清卿和小月之间做出选择的事情吧。
“哼，小端闭嘴，你的账没和你算，小端就以为刑满释放了？”
“我错了，怡然姐。”
自己再次老实低下头，怡然姐现在就是火药桶，一碰就炸。
“刚才一下没忍住，怡然姐不要生气，好吗？我下次不会这样说了，端也是，我很抱歉，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分……”
“没事，小月不生气就好了。”
这确实是自己的心里话，刚才那种事情，无论经历多少次，自己恐怕都无能为力，有些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得到的。
“嗯，谢谢端。”
“都说没事了……小月！？
小月从一旁搂抱上来，自己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过了一会，才发现，感觉好像不对……小月怎么把衣服脱了？！
“小月脱衣服干什么！？”
“怡然姐刚才不是说了，要办正事吗？不脱衣服，怎么办事？”
“你个死丫头，没叫你现在脱……不许偷跑！”
虽然过程有些不一样，但结果都差不多，怡然姐还是被小月气得不清，缓过来后，怡然姐直接拿着被子，将小月紧紧裹住，不露丝毫春光。
“怡然姐……”
“快点，小端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了，小月已经做出示范了。”
怡然姐又板着脸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