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星尘
夏林冷哼了一声，原力锁喉掐住了三个新人的脖子，让他们在缺氧窒息的痛苦中昏了过去。
“看好他们。”
嘱咐了傻眼的王鹏一句，夏林用原力拧断了宅邸大门的门锁，大步走进了间桐家中。
第110章.多玛姆、多玛姆、多玛姆......（四更）
相较于拥有多条世界线并且存在HE结局的Fate/staynight。
Fate/zero打从一开始注定就一场悲剧。
纵观整个剧情，身为主角一方的卫宫切嗣和呆毛王，并没有收获最终胜利，反而是三个反派：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以及，间桐脏砚，笑到了最后。
而论谁是Fate/zero最令人厌恶的角色，那么间桐脏砚绝对是榜上有名，甚至占据榜首也不足为奇。
所以，才会有穿越者来参与杯战争必定杀虫爷的传统。
三个新人和王鹏都认为，夏林找上间桐家的宅址，一定会选择传统保留节目：杀虫爷，救小樱。
但夏林却给他们浇了一头的冷水。
他，不杀......
......至少，不会是新人和王鹏想象中那样，暴力踢门闯入间桐家地下虫窟，一手从虫群中将间桐樱拉出黑暗，一手将间桐脏砚这个老不死轰杀至渣。
不杀间桐脏砚是夏林理性做出的最优选择。
这个活了几百年的魔术师是那么好杀的么？
在Fate/stay night的世界线上，间桐脏砚要么是被剧情杀，要么倒在卫宫士郎的主角光环下。
而卫宫士郎是谁？
抑制力阿赖耶的头号打手，守护者红A的过去身，月亮厨师世界的命运之子。
回顾Fate/zero和Fate/stay night的剧情发展，再加上考虑到FGO的剧情，夏林最终得出了间桐脏砚绝对不能杀的结论。
如果这个剧情不是团战的话，夏林或许敢试一下火中取栗。
但现在不行。
比起身为Fate剧情角色的间桐樱，夏林更在意自己能不在团战中活下去。
他不是英雄，不是伟人，不是热血系的主角......他只是一个，轮回者。
......
推开间桐家的大门，跨过门槛走进宅邸后，夏林就意识到主人家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
在这座占地面积极广的宅邸内，寂静、无声，毫无半点人气，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笼罩着每一栋建筑、每一个房间。
而在建筑的缝隙内，在房间的角落中，以及阳光无法触及到的阴影里，夏林能够感觉到有无数的眼睛，紧紧盯住了独自一人闯入宅邸的他。
那些视线，阴冷、嗜血、腐败，肮脏到令人恶心、作呕......
但夏林无视了这种视线，并顺着原力感知的指引，一路来到了宅邸的主屋面前。
“嚯嚯嚯嚯嚯”
伴随着一个苍老、低沉的笑声响起，在主屋前面走廊的阴影中，出现了一个秃头、驼背，四肢如木乃伊般干瘦，身着群青色与深灰色搭配的和服，手拿木头拐杖的老人。
“没有邀请，擅闯民宅，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客人。”间桐脏砚拄着拐杖，凝视着停下脚步的夏林，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么，特地在这个时间登门拜访，年轻人，你想要什么？”
“间桐脏砚。”
夏林盯住了这个老虫子。
“唔？”
间桐脏砚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哼，同时，在他散发着腐败气味的身体上，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虫鸣声，紧接着就有数十只狰狞地虫子，从他的体内挣脱了出来，但随即又有更多的虫子一涌而出，瞬间将最先跑出来的虫子撕成了碎片。
夏林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的表情。
他刚才尝试着对间桐脏砚使用了原力控心，试图以强化到B级层次的黑暗原力，强行瓦解这个活了几百年的魔术师的心灵，并将老虫子洗脑成唯命是从的傀儡。
但失败了。
在黑暗原力浸入间桐脏砚的体内之后，这个精明的老虫子立马就将自己的意识深深隐藏了起来，并且把构成肉体的部分虫子，充当替身抵挡住了原力控心的影响。
“这是在给老朽下马威么？”
解决了黑暗原力的入侵，间桐脏砚表情凝重，声音也变得嘶哑，在死死盯住夏林一举一动的同时，老虫子稍稍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躲到了阴影中。
“不得不承认，年轻人你的控心魔术很可怕，连老朽都差一点就栽了......但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一点，居然敢在间桐家的魔术工坊大本营内与老朽进行一对一的魔术战？！”
间桐脏砚色内厉茬的发出了威胁。
这个活了几百年的魔术师内心一片沉重，虽然在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但老虫子已经被刚才的原力控心吓住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原力控心就能锁定他的灵魂，将他化作一个唯命是从的傀儡。
而且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并且充满了绝对的冷酷暴力，在黑暗原力掀起的汹涌潮汐面前，间桐脏砚头一次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自己引以为豪、赖以为生的水魔术和虫魔术，宛若置身于狂涛怒浪中的一块小舢板，随时都可能会被打碎、打翻。
好在凭借着几百年的苟活经验，间桐脏砚在千钧一发之际，强行挣脱掉了原力控心，但依旧被吓得不轻。
在这个世界上，一切超自然的现象，都被归属于神秘，而魔术师之间的战斗，本质上就是在比拼掌握的神秘。
而神秘越古老就越强大。
据不靠谱的传闻称，超过千年的神秘，甚至能媲美魔法。
那么，以这个世界的神秘规律而言，西斯和黑暗原力的神秘能够值几斤几两？
间桐脏砚不知道。
老虫子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原力的古老、悠久和伟大。
力量、权利......乃至永生不朽，都只不过是原力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有那么一瞬间，间桐脏砚的心底生出了浓浓的贪欲，想要掀开眼前之人的脑壳，汲取对方的脑浆，挖掘出原力的秘密，夺取这种古老、悠久的神秘。
但理智制止了老虫子的贪婪。
比起与一个不知底细的神秘人，来一场你死我活的魔术战，间桐脏砚更希望能够一直苟活下去。
“若是你现在直接离开间桐家的宅邸，老朽可以当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老虫子放低了自己的态度，主动表露出了退让的意思。
“......”
夏林沉默了片刻，正当间桐脏砚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并且做好开启魔术战的心理准备时。
“玛奇里·佐尔根，我是来谈条件的。”
第111章.肮脏的交易（五更）
间桐脏砚。
玛奇里-佐尔根。
一个狡猾、残忍，对生存抱有异样的执着，为了延长生命将自己化为虫子寄生于他人，活得阴沉、腐烂，，不论特性、性格，都像是阴湿的蛞蝓。
一个怀揣着可以称得上是非常天真的崇高理想，并且为此付出了自己一切的理想主义者。
两个名字，同一个人。
若不是知晓Fate系列的剧情，夏林也无法将间桐脏砚和玛奇里-佐尔根联系起来。
之所以间桐脏砚堕落到，不息舍弃人类的身份，化为寄生虫一样卑劣的怪物，就是为了实现玛奇里-佐尔根的理想。
只是在五百年的时光流逝中，间桐脏砚想尽办法延长生命，但身躯腐烂的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却逐渐将他逼成了疯魔，最后只剩下‘不想死’的执念在支撑着这个可怜、可悲、可恨之人的存在意义。
“玛奇里-佐尔根......你活了很久、很久。”
“但这还不够，你还想要一直活下去，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是将远坂时臣的女儿过继到间桐家，还是渴求着圣杯，实际上都只是为了让你自己活下去，对吧？”
夏林对着老虫子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渴望的永生不死，我可以给你。”
间桐脏砚的身子一颤。
“嚯嚯嚯，给予老朽永生不死？真是狂妄的发言......那么，让老朽听一听，你口中的永生不死究竟是什么？某种魔术秘法？遗留世间的神代秘宝？还是......”
“科学。”
“额，什么？”
“科学。”
夏林复述了一遍。
“荒谬。”
间桐脏砚愤怒地跺了一下拐杖。
“诞生不过几百年的科学，怎么能比拟数千年的神秘......你是故意在愚弄老朽么？！”
“不不不不不，作为活了几百年的大魔术师，你应该是亲自见证过近代科学的萌芽和壮大。”
夏林双手一摊。
“那么，请问：这几个世纪以来，在神秘不断消退的大背景下，科学如何了？”
“......”
“阿波罗计划在1969年成功登月，请问，瞧不起科学、科技，高高在上的魔术师，以及时钟塔各个名门贵族的君主......成功登月了几次？”
“......”
“科技的发展解放了生产力，养活了全球几十亿的人口......请问：在神秘最繁荣的时代，地球上的人口有多少？”
“......”
“大人，时代变了。”
这个世界的时代早就变了。
神秘、魔术......曾经主宰过世界运行规律的因素，早已伴随着神代的消亡，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如今绝大多数的魔术师，不过是一群冢中枯骨，通过门阀、派系和血统，化为了世家门阀一般的存在，以时钟塔的各个君主为中心，推行着那一套恶心人的贵族游戏，但对于世界的影响力却是可悲到了极点。
你能想象一个自以为是世界主宰的群体......居然在用美金作为内部的货币交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