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流月火
“是啊，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明岳宠溺地摸了摸奈音的头，笑着说。虽然奈音和尼娜，索尼娅都差不多年纪，但她明显感觉奈音更像个小孩子。况且，明岳一般也不太把赫拉格看作辈分上的长辈看待，所以就更加把奈音当作晚辈。
“奈音小姐，不能跟明岳小姐玩太久哦，等会还要检查身体。”
玛尔洛娃提醒了一句，就从房间中匆匆离开了，看来诊所的周末说不定比平时还要更繁忙一些。奈音轻轻摇着明岳的手臂，露出娇憨的可爱笑容。
“明岳姐姐，我想听你讲上次没讲完的那个故事嘛。”
明岳一怔，接着便感到有些无奈。她上次为了安抚奈音，就随便挑了段经历给奈音讲，谁知这个小姑娘居然一直记到现在。
“好啊，没问题……让我想想讲到哪里了。”
她沉思片刻，娓娓道来。
“上次讲到那些在荒漠里面的锈锤吧。我跟他们一起，穿过那个大裂谷之后……”
ps：被一个朋友吐槽了。他说，我好像总是能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狂暴突入情趣剧情……
pps：真的是这样吗（失智）
ppps：为了刷角标打了两把肉鸽，都是第五层不出恍悟，给我气的半死（恼）
第一百一十八章 阿撒兹勒即将撤离
明岳的讲故事环节并没有持续很久，何况，她也并不是那些脑海中故事无穷无尽的，阅历丰富饱经沧桑的老奶奶。
在她讲到她与锈锤分开之后，奈音就打断了明岳的故事，并且从明岳的腿上跳下来。或许是由于常年的病情，奈音的体重比一般花样年华的少女更轻一些，即使是一直坐在明岳的大腿上，她也没感觉有什么压力。
“明岳姐姐，我们来下棋吧！”
又是与上次见面几乎一模一样的流程。由于一般都不太能接触到外面的事物，奈音第一感兴趣的就是听别人讲故事，以及看故事书。在面对明岳的时候，她第二感兴趣的就是跟明岳下军事推演棋。
至于原因嘛，因为她从来就没有下赢过赫拉格，而老爷子也完全没有在这方面对孙女放水的意愿。而明岳正好是个送上门来的软柿子——她不仅不会下这种泰拉特色的晦涩棋类，并且也乐于在一直输的情况下陪奈音一直下。
对于这一点，明岳倒是非常有觉悟。哄小孩子嘛，输就输了，有什么所谓。
“明岳姐姐，你不应该走这里的啦。”
奈音对着明岳的上一手臭棋指指点点，“你这么走，这支先遣军就会被我的大军一口吃掉哦。明岳姐姐，你要悔棋吗？”
“哎呀！好像确实是这样呢，我没看到这一步。”
明岳一拍脑袋，懊悔地说。
“真没办法呢，就让明岳姐姐悔一步吧。”
奈音大度地说。她拿起明岳的棋子，放回未移动时的位置。而明岳也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换了另外一步——就在这盘棋中，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悔棋了。
这盘棋局终于没有下到终点。有规律的敲门声想起来，奈音看了看棋盘上，乱做一盘散沙，几乎溃不成军的明岳势力，遗憾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呢，只能下到这里了，这次就算是平局吧。”
“好啊，那就算平局吧。”
明岳放下棋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跟奈音一起走出房间。不出所料，等在外面的正是玛尔洛娃。
“奈音小姐，已经可以去检查室了。”
“好——”奈音拉长了声音，听起来很不情愿。她转身像明岳挥了挥手，恋恋不舍地说：“明岳姐姐，你什么时候再来陪我玩啊？”
“下次吧，下次，我最近都有空啦，那些事情都解决掉了。”
明岳信誓旦旦地拍胸脯承诺。奈音也露出灿烂的笑容，一蹦一跳地走下楼梯。玛尔洛娃用温暖的眼神目送奈音离开，然后转身对明岳说：“明岳小姐，奈音小姐看起来很开心呢。”
“是这样的啦，我还蛮擅长跟小孩子打交道的。”
明岳自夸道。她又想了想，问道：“我那个学生是不是有来过你们这里啊？”
“您的学生……是尼娜小姐吧。”玛尔洛娃点点头，说：“是的，尼娜小姐来过两次，跟奈音小姐聊了一会儿天。还有，在我给一位病人处理伤口的时候帮了些忙……”
明岳打断玛尔洛娃的话，盯着她的脸，严肃地问道：“应该是感染者吧？你们的防护措施靠谱吗？我可不希望尼娜要冒着感染的风险……”
“请放心，那位病人的伤势并不严重，而且与矿石病无关。尼娜小姐也戴好了口罩，并且没有与病人近距离接触。”
玛尔洛娃顿了顿，感慨道：“不过，像尼娜小姐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她应该看见病人身上的源石结晶了。她难道不会害怕吗？”
“我不知道。”明岳摇头，淡淡地说：“但是我肯定不想让她冒这样的风险。”
“那次只是事急从权而已……明岳小姐，我确实也向您道歉。如果那位病人的情况再严重一些，我宁愿自己解决，也不会让尼娜小姐参与进来的。”
玛尔洛娃轻轻的躬身。明岳叹了口气，摆摆手，说：“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紧张过头了。你不去帮小奈音做检查吗？”
“差点忘了。”玛尔洛娃轻呼一声，对明岳说：“将军请您去一趟。他在后院里面等着您。”
……
赫拉格站在坚实的土地上。他的腰挺得笔直，面上古井无波，刀削般的脸庞棱角分明，遥遥地望着远方切尔诺伯格的高楼。照理来说，他的身份要比明岳更高一些，可是等待中的赫拉格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或许，这就是一位将军的气度。
他的腰间常年别着那把锋利的长刀，衣着朴实简练，却有着仿佛戎装一样的粗粝气质。他似乎从未完全离开他的战场。
“将军，您又找我什么事儿？”
赫拉格淡淡地说：“阿撒兹勒可能要从切尔诺伯格撤离了。”
明岳大吃一惊，下意识地问道：“这么快？！”
“你看起来知道些什么。”
赫拉格转身看着明岳，平静地问道。这位老将军总是那么冷静，可能只有在面对奈音的时候，会发自内心地露出慈祥的笑容。
“是的。”
明岳虽不打算隐瞒，但是她知晓这场危机的理由也不太方便对赫拉格说明。她想了想，说：“我跟龙门有些联系，她们有消息的渠道。”
这句话并无半点虚假，只是，就连明岳也不知道，近卫局此时此刻究竟有没有对整合运动提起重视。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脑海里模糊的记忆，她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所谓“预测”。一个民间的感染者组织想要攻下乌萨斯的一个正规移动城市？这未免有些太天方夜谭了。
但是既然赫拉格都这么说……也由不得明岳不警惕。那场意料之中的风波，可能来的比想象中要更快一些。
“原来是这样。切尔诺伯格最近可能不会太平，你自己小心。”
赫拉格摇摇头，似乎无意追究明岳可能的背叛行为，继续说：“我听到风声，有些人已经准备放弃切尔诺伯格了。我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是阿撒兹勒不能倒在这里。”
“现在就撤离吗？”
“不是。还没有那么快。并且，我也不打算一下子就完全离开。”赫拉格缓缓地说：“当然会留下缓冲的空间和余地。我们还有许多尚未妥善处理的病人，还有许多尚未妥善处理的事项。但是我要为阿撒兹勒留好退路。”
“那您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赫拉格瞥了明岳一眼，说：“既然你与龙门有联系，想必也不太需要我帮忙。你在那个彼得海姆中学任教，对吗？”
“是啊。”明岳大大咧咧地说：“小奈音要来体验入学吗？”
“这倒是不必了。”
赫拉格郑重地说：“你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来阿撒兹勒找我。”
明岳也不由得严肃起来，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接着，赫拉格就离开了，似乎就只是打算告诉明岳这些情报而已。明岳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感受到这位长辈未曾流露在表面的关怀，觉得心里有些温暖。
但她同时又觉得有些沉重——她是不是也应该提早做些准备？可是，她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难道现在就要离开切尔诺伯格？那也不可能，她还期待着这场风暴中心的发展。
但是，她的时间也不一定剩下很多……如果，实在赶不及的话……
明岳转身进了诊所。赫拉格已经离开了，奈音应该还在检查的流程中，玛尔洛娃大概也在检查室里。偌大的诊所，有带着口罩的医生和护士来来往往，把明岳衬托得格格不入。
ps：噶了，说不出批话，晚安
第一百一十九章 谢尔盖离奇失踪
又百无聊赖地转了几圈，在打算溜进检查室看看的时候，明岳终于被一位护士拦了下来。那位护士说，奈音今天只是做常规的检查，但是对于没有防护设备的明岳有一定危险，不建议她进入检查室。
明岳并不打算麻烦其他人，况且，看起来奈音的情况也不错，也不需要她进行治疗上的协助。于是明岳就离开了阿撒兹勒，打算回家。
诊所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胡子拉渣，头上的乱发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明岳低头看了流浪汉一眼，而流浪汉根本没理会明岳，手中拿着一截短短的劣质纸烟，眼神空洞无物。
“你是预约了的患者吗？”
“是的，但时间还没到。”
他扭头看了看明岳，露出笑容，不平整的板牙带着黄垢。
“感谢您同我搭话，美丽的小姐，祝您拥有美好的一天。”
“也祝你好运。”
明岳随口答道，走下这几级短短的台阶。天气晴朗，惠风和畅，似乎却并不太属于那些活在阴沟里的感染者们。他们并不是注定要去死的吧？她突然有点理解那些整合运动的成员了——在乌萨斯，能得到治疗的感染者都已经是极少数。
他们痛苦而凄惨，他们是无辜的……但即将被“放弃”的切尔诺伯格难道又有什么过错吗？如果谁都是无辜的，那是谁错了？这个在广袤冻土上建立的帝国吗？
她突然不太想回家。或许，应该在切尔诺伯格城里逛逛，再看看这个城市的样子。
她印象中似乎有人说过，如果漫无目的地走，最终会无意识地沿着自己熟悉的路线，到达自己熟悉的地方。
她看见了那栋大厦，谢尔盖所在的地方，切尔诺伯格研究所。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她仰头看看高楼的顶部，谢尔盖的办公室就在那里。他现在还在那个地方办公吗？或者说已经在某个地方静悄悄自杀了呢？
明岳突然有些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她现在也不太可能进入研究室，揪着个研究员问这问那……或许回家问问柳德米拉能得到答案吧。
话又说起来，这附近除了谢尔盖，似乎还有个她曾经见过一面的龙门籍萨科塔老板。她挠挠头，按照模糊的记忆穿过几条小巷，又稍微留心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这个店面。
明岳对这里的地道烧烤印象深刻，甚至还在龙门特意对同为萨科塔的能天使提起过。她后来其实也想过要再来这个店看看，可惜找过来两次，这个小店都没开门，明岳也就不得不悻悻而返。
流浪汉的那句祝福似乎真的给了她好运。她看见那个卷帘门处于打开的状态，已经有两三桌食客在门前吃着了。
“老板？老板在吗？”
明岳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拍了拍木质的墙板。厨房里传来男人大声的应答，然后就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明岳找了个空桌子旁边坐下，没过两分钟，就看见老板端着两盘大份的烤肉从厨房中走出来。
“哟，是你啊，小姑娘，几个月没见了吧。吃点啥？”
“来多点，要肉。”
明岳对着菜单说了一大串，萨科塔老板在纸上刷刷地记。明岳今早已经跟小夜特意说过了，她可能不在家里吃饭——如果在家里吃午饭的话，她会提早回来，如果十一点还没见人就不用留她的份了。
在家里吃小夜烹制的美食一段时间了，明岳又开始有点想念街边垃圾食品的风味。可惜现在家里好像并没有烧烤或者油炸的条件，什么时候也让柳德米拉去买点设备，也把调料给买齐了，说不定小夜做的更好吃呢……
“就要这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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