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流月火
“就连他本人，不也开着个糖果店吗……不过，我很怀疑有没有人去光临他那店面啊，说不定有一天因为入不敷出，倒闭了也有可能呢。”
小夜满头问号，一脸迷茫。
……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勉强算是顺利地解决了，虽然还剩下不少首尾，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结束了。回想了一下这一整个星期的经历，明岳忽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明明是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任务，就是去别的城市找个人，但是在遇见贝尔特朗本人之后事情就扑朔迷离起来，甚至在贫民窟里寻物也要她亲自出马。但是这个明明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的人物，却就这么轻飘飘地解决了……
更吊诡的是，她好像从这一星期的奔波中拿不到什么好处，本来应该到手的玄幻版人工智能也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沉睡了，就像帮近卫局打了白工一样。但最憋屈的是，这还真真切切的是她自己的事儿，怪不得近卫局，甚至近卫局最初遇到的麻烦也能算是因她而起……这份礼物是怎么流落到龙门的？不会是跟着她来的吧？
然而，这种种幕后的细节，都不会再为人所知晓了。明岳也彻底放空大脑，跟小夜快乐地在酒店吃了晚餐，然后在房间里一边玩游戏一边等外卖的夜宵来。作为顶级厨娘的小夜，似乎并不抗拒这种酒店的大餐，或者是廉价的外卖夜宵，反而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差点忘了，相比女仆，小夜更突出的特点难道不是游戏宅吗……
此时此刻，明岳正趴在自己的床上操作手柄，小夜趴在她的床上，屏幕放在两张床中间的木质柜子上。一走神，明岳就中了两枪一命呜呼了，于是她也顺势往床上一滚，惬意地感受着被子和床铺的柔软。
哒哒哒的声音仍未停歇，小夜大抵是用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枪术把这一面的敌人都干掉了，然后扭头问明岳：“明岳，你不玩了吗？”
“玩啊，怎么不玩。”
明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但我这不是挂了吗？”
“啊？那，那要不……”小夜似乎有些手足无措，试探着问：“要不我们读个档再来一遍？”
“你平时不是也自己玩吗？要不你自己把这关通了吧，等下一关我复活了再起来。”
“噢……好吧。”
小夜闷闷地回答，过了一小会儿，哒哒哒的卡通枪声又重新响起，偶尔还夹杂着热血的招式名。明岳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小夜，你那个找东西的法术，是贝尔特朗教你的对吗？”
“嗯。”
“以前一直都没成功过吗？”
“没有。”
小夜似乎在专心操作，只是用简短的词语回答问题，反而有点像德克萨斯的风格了。但是她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很多人在玩游戏的时候都不喜欢被打扰吧，别说是拉着聊天，就连在身边发出噪音，都有可能被怒目而视。
“他就只是让你背下来？”
“嗯。”
“有没有可能啊，是你们在的地方不对。”明岳挠了挠头。她现在披头散发地大字型躺在床上，只等着等会儿吃完夜宵然后去洗澡。
“你那段话的意义其实是祈祷。既然成功了，说明应该有什么东西回应了你的祈求，但我觉得你好像也不知道是谁。如果要推断的话……那个神就在炎国？或者说，那个神的势力范围不包括乌萨斯？”
“不知道。”
“要不你等会儿再试一下？”
“好。”
“你的胖次是什么颜色？”
“……明岳，我现在在玩游戏。”
与其说是生气，小夜的语气更近似于无奈。明岳在床上又舒服地滚了滚，随口问道：“那你打完这关之后会告诉我吗？”
“我说不的话，你会直接来……看吗？”
不知道小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补了什么内容。明岳愉快地回答道：“当然不会啊。”
“那就不告诉你。”
“那如果我说会呢？”
“我……唔，可能……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一顿猛按手柄按键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小夜放下手柄，从床上跳下来，摇了摇明岳的手臂，说：“我们要测试一下那个法术吗？”
“啊？什么测试？”明岳睁开眯着的眼睛，装作迷迷糊糊地问道：“不是掀裙子吗？”
“……”
“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测试，测试……”
明岳讪笑着从床上爬起来。小夜脸上的红晕仍未完全褪去，仍然老老实实地接过明岳从背后掏出来的法杖。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站在了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明岳站在门口仔细地观察着。
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祷文，然后小夜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片刻后，她看着明岳摇头。法杖在地面上倾倒，看不出丝毫特殊。
“失败了。”
“你刚才，想找的东西是什么？”
“是我的游戏机。”小夜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它们被运到哪里了而已……”
明岳跃跃欲试地问道：“那换成我的东西试试呢？”
最终的结果却都是失败，无论寻找什么样的东西，无论是小夜的还是明岳的，在什么地方——高速路上、切尔诺伯格或者龙门。据小夜说，这个法术……或者说仪式，需要她在念诵祷文后，在心里描述那个她想要寻找的东西，然后看着这件物体的所有者——如果是自己的东西，就要看着一面镜子中自己的影像。
按照贝尔特朗的说法，这是只能寻找物体，而不能探寻某个人的位置——因为它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主从关系。下午一次成功的仪式在晚上就百试不灵，明岳也不忍心再折腾，于是两个人扔了法杖，开始吃仪式进行到一半就送到门口的夜宵。
对于这些失败，明岳却有些模糊的猜想。或许是距离的远近，或许只是单纯的概率性问题，又或许是……那份礼物本身的特殊性，导致了神明目光的注视？
ps：最近小夜的戏份似乎格外的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远目）
pps：突然发现，现在的内容好像已经偏离卷标题了（挠头）
ppps：开了把兰登，从头到尾狙击只有弦子姐，狙击队一转凯尔希单核……
第一百零七章 或许来自东国的神明
第二天，明岳又起了个大早，跑到近卫局去找诗怀雅。
“我现在也还很难想象，真的就被你一下午解决了……”
诗怀雅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明岳。她说：“你知道吗？在我的手下出事的第二天，我们翻了大半个贫民窟，都没找到那个箱子和那个人。你说你一下午，还没跑几条街呢，就给我搞定了？”
“是……是啊，搞定了。”
“东西呢？”
“砍爆了啊。”
“那至少剩下点残骸吧，再不济也该剩点渣吧，去哪了？”
诗怀雅的眼神非常有压迫力，但是明岳只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事实如此，一丁点儿都没剩下来。”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诗怀雅重新坐到办公椅上，叹了口气，说：“那几个被影响的人都被送到医院去了。检查结果显示，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像那些事情都是他们主动去做的，昏迷也只不过是美美地睡了一觉。”
“精神方面呢？”
“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看起来？”
诗怀雅反问道：“不然呢？我们也没有办法对大脑做什么精密的检查。”
“那就当事情揭过去了呗，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诗怀雅低头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名，才抬头看了看明岳，说：“那就告一段落吧。有时间写个报告交上来吗？我们要留档的。”
明岳斩钉截铁地拒绝，“没有！我忙着呢！”
“我就猜到是这样。那就算了吧……唉，反正这次的流程也说不上有多正规。”诗怀雅唉声叹气，“查起来的话，大不了就扣一个月奖金咯。”
“扣呗，你又不差那点钱。”明岳耸肩，却又突然想起些事情，问道：“你跟林雨霞说了什么？”
“你看见她了？”
“嗯，还有她爹。”
“你……算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诗怀雅摇头，说：“是她突然打电话过来找我，说她的父亲最近有提起一个叫明岳的人。她听说你好像在近卫局，就打个电话问问。”
“那你跟她说了什么？”明岳好奇道。
“我描述了一些……”诗怀雅轻咳，继续说：“你，可能与普通人不太一样的特殊行为，以及特殊表现……”
明岳瞪着她，有气无力地说：“真是太委婉了。谢谢你，诗怀雅小姐。”
“不客气。没事的话，我还有工作呢。”诗怀雅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别啊，等等，我这次行动的报酬呢？”
“啊？报酬？什么报酬？”
诗怀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地说：“你又不差那点钱。”
“那你也不能白嫖我啊？”
明岳理直气壮地伸出右手，说：“多少给点吧。并且，德克萨斯……就是企鹅物流那个司机，她的雇佣费能不能报销啊？”
诗怀雅面无表情地说：“那你去财务处领吧，按出差时长给。报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拿发票过来，我就帮你报了。”
“财务处能管我吗？我还没有你们编制呢？”
“那你要什么工资。”诗怀雅惬意地向后一仰，得意地补充道：“这是星熊说的，别赖在我头上啊。她说，如果明岳要钱的话，一定不能给她，反正她最后肯定也会换成什么别的东西。近卫局今年预算不多呢，理解一下。”
“鬼姐真是神机妙算……”明岳挠挠头，重新强调：“但我还是要报酬的。”
“什么？”
“我要借近卫局的档案库用一下。”
明岳对于即将向诗怀雅提出的条件，其实是昨天晚上刚想出来的——确实，星熊看得很准，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向近卫局要钱。至于先前那么爽快地接受了任务，其实有点单纯地对这些可爱的“熟人”的好感因素。
诗怀雅嘛……龙门的高级警司，长得又可爱，又有钱，一台钢琴180w龙门币，还是个好人，难道帮诗怀雅跑腿还需要什么酬劳吗？这简直能算是荣幸啊！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把这种纯粹的舔狗态度代入到现实中也不太可能。她跟诗怀雅其实还没有什么私交，还是公平交易比较好……况且，她确实也需要这份情报。
“我要查两个组织。一个医药公司，一个乌萨斯的民间组织。”
“你说。”
“罗德岛，整合运动。”
“需要详细到什么程度？”
“越详细越好。”停顿一下，明岳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好也包括跟他们相关的一些事件，还有他们中的领导者的资料。”
诗怀雅从旁边扯过来一张白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一口答应下来，“我等会就去给档案室那边。你的要求还挺高的，寻找资料，复印，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如果不急着回切尔诺伯格的话，星期天你就可以来我这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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