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763章

作者:晏梓宸

本堂瑛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抿唇问:“你要离开了吗?”

“我……”本堂瑛海一时间没有想好该怎样回答。

她已经脱离“基尔”这个身份有一段时间了,但本堂瑛海并未如瑛祐所愿,彻底与过去的生活告别。相反在休整了几天后,她重新回到了CIA,继续自己的特工生涯。

为了弟弟的安全,本堂瑛海将他藏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CIA也会封锁他的行踪和住址。但是本堂瑛海注定不能一直陪在瑛佑身边,就比如现在,她必须要去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武器库是什么时候失窃的?”瑛佑忽然问道。

本堂瑛海微愣,如实回答:“事情应该是三天前发生的,但CIA一直到今天凌晨才发现。”

“三天?”瑛佑的脸上露出一抹了然,“好巧,我听说最近全美各地枪击事件和爆炸频发。”

这件事本堂瑛海当然也知道,只是之前从未深想过。听了弟弟的话,她顿时严肃起来:“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大家的。”

“嗯,你什么时候走?”

“事出紧急,尽快吧。”

“小心。”

“嗯。”本堂瑛海笑了起来,“你自己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正如她刚才所说,中央情报局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连本堂瑛海这个半休假状态的员工都被紧急召回。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弟弟了,不过弟弟留在这里远比跟着她安全。

除了CIA,美国联邦政府同样非常重视这件事。毕竟在经历了911的痛苦后,他们早已进入草木皆兵的状态。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当局无比紧张。

就在政府加强了安全检查时,甚至开始讨论是否要封锁空域时,更大的灾祸出现了。

彼时信繁正在JUKE酒店的会议室,与TENSE集团与会的高层讨论后续工作安排,下属忽然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径直闯进会议室。

贝尔摩德本来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地打哈欠了,见状顿时来了兴趣。

下属俯在信繁的耳边低声汇报:“紧急情况,纽约TENSE大厦发生了爆炸,伤亡情况不明,董事长下落不明。”

信繁:“???”

如果不是因为他确定红方现在无暇针对组织做什么,他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某些国家的情报机构故意做的了。

“怎么了?”贝尔摩德感兴趣地问。

信繁瞥了她一眼,古怪道:“你舅舅出事了,生死不明。”

我舅舅?

虽然贝尔摩德目前根本没有任何亲人,但离奇的是她竟然听懂梅斯卡尔在说什么了。

贝尔摩德的表情略有些僵硬,心情却是雀跃的:“啊啦,这可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只是,他应该没有这么容易死掉才对。”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信繁环视一周,平静地说,“另外TENSE近期的活动全部取消。”

“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董事长都有可能被人暗害了,TENSE目前的确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推行诺亚方舟计划。

这原本应该算好消息,可信繁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没有人会喜欢被别人自编自导自演的把戏迷惑。

会议结束后,信繁立刻给朗姆打了个电话。

听起来朗姆似乎还在纽约,甚至可能就在宛若废墟一般的TENSE大厦。

“我今天晚上安排了一个新闻发布会,讲话稿已经发给你了,熟悉一下,不要说不该说的话。”朗姆快速嘱咐道,“我这边还有事,遇到问题再联系。”

说罢,他竟然直接切断了通话。

“听起来那位真的出事了?”贝尔摩德像一只幽灵一般从信繁身后冒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运筹帷幄的人竟然也会栽跟头啊。”

信繁冷淡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嗯哼?你对那位这么有信心?”

信繁没有搭理贝尔摩德,他低声感慨道:“TENSE集团董事长遇害,FBI终于要出手了……”

与CIA不同,FBI更擅长调查这种国内跨州的犯罪案件,他们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就是不知道赤井秀一那边是什么反应。

第1325章 迟来的委托人

虽然不知道那位或者朗姆自编自演了这么一出大戏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将FBI、CIA甚至是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代表的日本红方都聚集在一起,应该会发生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吧?

世界范围内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动,而身处旋涡中心的毛利小五郎,对此仍然一无所知。

JUKE酒店·餐厅

毛利小五郎将今天的第八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高级的红酒虽然喝得不过瘾,但味道是真的很赞。”

“唰!”

毛利兰从毛利小五郎的手中夺走了酒杯,礼貌地递给侍者,并示意他不要再端酒过来了。

“你干什么啊,小兰?”

“爸爸你是不是忘记我们跟委托人的约定了,难道你要这么醉醺醺的去见委托人吗?”

“啊。”毛利小五郎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我现在清醒得很呐!”

毛利兰无奈,正想再说点什么,却见柯南指着门口的方向道:“委托人好像已经到了。”

嗯?

毛利父女同时顺着柯南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在门口发现了一个东张西望的身影。

那人长着一副西方面孔,在询问过侍者后,他径直朝毛利小五郎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哎呀,久仰大名,您就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吧!!”那人非常激动地伸出双手,似乎已经把毛利大叔当成了偶像。

毛利小五郎喝了太多酒,开口就是酒气,然而委托人却好似没有嗅觉一样,对扑面而来的酒气一点也不嫌弃,反倒哥俩好地揽住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做自我介绍:

“我是瑞克·霍金斯,您叫我瑞克就行。”瑞克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甚至带点京都腔,仅听声音根本不会把他当成老外,“我在美国这边做物流生意,前不久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无奈之下才求助到您这里的。”

“小意思小意思!”毛利小五郎在没有问清楚委托具体内容的情况下就已经开始打保票了,“只要钱到位……咳咳,我是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再麻烦的委托也没关系。”

听了这话,瑞克喜笑颜开:“那真是太好了。其实啊我最近收到了不少死亡威胁,不止我自己,我的家人和朋友也是如此。”

瑞克自来熟地在毛利小五郎对面也就是柯南身边坐下,从文件包中拿出许多复印的图片,递给毛利小五郎。

照片有很多,其中包括死亡威胁邮件、染血的信封、邮寄来的死青蛙、随信附上的子弹等等。

看到这些东西,饶是刚刚喝醉酒还不太清醒的毛利小五郎也不禁严肃起来。

男人嘛,尤其是在外面闯荡事业的成功男人,被别人嫉妒甚至威胁太正常了。只是这个叫瑞克·霍金斯的男人收到的威胁更过分一些而已。

但,一旦威胁越过了本人,对家人朋友造成影响,那就绝不可原谅!

正如毛利小五郎可以接受自己被犯人记恨,但决不允许那些人伤害小兰和英理一样,他也不会姑息这种只会将无能的怒火撒在无辜者身上的懦夫!

“他威胁你的原因是什么?”毛利小五郎沉声问道。

瑞克将最底下的一张照片翻出来:“这是半个月前我收到的邮件,对方威胁我放弃西海岸的生意,如果我不从西海岸退出,他就会让我的家人付出代价。

“后来我妻子老家的父母也接到过几通威胁电话,电话有时是傍晚有时是凌晨打来的,通常对面没有任何声音,有时候也会播放恐怖的音乐。”

“威胁的理由没有改变过吗?”

“没有。”

“威胁持续多长时间了?”

瑞克想了想,回答道:“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从我开始搜集证据到现在,大概已经有三个月左右了。”

柯南好奇地问:“既然对方已经开始威胁你的家人了,为什么你依然没有放弃西海岸的生意呢?”

毛利小五郎脸色微变,正要呵斥,瑞克却大方地笑了起来:“因为对于我们这些在行业小有名气的商人来说,威胁早已是家常便饭。偶尔竞争对手会用这种方式扰乱我的计划,或者仅仅是为了让我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威胁持续时间太长,而且它已经的的确确给我的家人造成了一些困扰,我也不会联系毛利侦探。”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柯南困惑不已。

“报警?”瑞克失笑,“这种没有实质性的威胁是不会引起警方重视的,要是一不小心打草惊蛇激怒对方就更糟糕了。”

哦,也对。柯南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地处美国,美国是没有搜查一课那种随叫随到的超敬业警察的——柯南不愿意承认,其实东京警方的敬业完全是被以米花町为首的高犯罪率逼出来的。

毛利小五郎不赞同地瞪了一眼柯南,将谈话的主动权重新拉回自己手上:“你有怀疑的人吗,比如说最近刚栽了跟头的竞争对手。”

“呃,怀疑的人选……”瑞克面露不好意思的神色,“说来惭愧,自从我发家后,周围基本一直充斥着嫉妒的人。”

接着,瑞克开始讲述自己的发家史。

比如他原本只是一个出生于贫民区的普通人,没有资质没有能力,跟兄弟一起务工都会被老板嫌弃的那种,但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爆棚乘东风而上的缘故,他走投无路做的生意竟然越做越大,到后来更是成为了一方翘楚。再比如,瑞克被初恋女友抛弃后竟然又找了个各方面都比前女友优秀的模特结婚,婚后夫妻二人幸福美满,还生了一堆孩子。诸如此类的逆袭故事数不胜数。

听到后来,就连毛利小五郎心中也开始微微发酸。

啊,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幸运的人生赢家啊!

瑞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就是这样,总之一直以来记恨我的人绝对比朋友要多。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怀疑谁。”

毛利小五郎叹气:“总之,还是请你把值得怀疑的人都写下来,我会一一排除的。”

“那就拜托您了!”

……

瑞克·霍金斯走后,毛利小五郎脸上那种胸有成竹的自信顿时消散了大半。

“爸爸,真的没问题吗?我们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国,调查也无处下手。”就连毛利兰都担忧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心里总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这件事搞不好会越闹越大。”

毛利兰无奈:“这算是什么预感?”

“哎呀,就叫它小五郎预感吧!”大叔烦躁地摆着手说。

柯南隐藏于镜片之后的双眼微微闪烁,因为他和毛利小五郎一样,有着近乎相同的预感。

瑞克·霍金斯遇到的问题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嫉妒。

……

JUKE酒店楼下,坦然地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随口说了一个地址的人就是刚刚和毛利小五郎见面的瑞克·霍金斯。

出租车上,他旁若无人地打着电话,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司机偷听。

“是的,已经见到了。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暂时还看不出盛名之下是否有与之相配的实力。”瑞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神情却透着股拘谨和恭敬,“您放心,不出三天,我就会揭开他的真面目。”

“另外……”瑞克顿了顿。

“怎么了?”听筒中传出一个略带冷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