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750章

作者:晏梓宸

降谷零微愣。他倒是没想到景光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松田阵平在一旁咂嘴:“诺亚方舟计划已经开始了?”

“准确来说方舟已经建好,只等洪水到来的那一天,诺亚方舟就可以扬帆起航了。”

阿笠博士无奈笑道:“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期待那一天。”

信繁转头看向阿笠博士,没有反驳他的话。

事实上他的确期待着诺亚方舟起航的那一天,因为不论最终的赢家是谁,那一天都是一切结束的时候,都是他为自己的罪责付出代价的时候。

“哥哥。”灰原哀弱弱地开口询问,“我和江户川那天在TENSE大厦里看到的东西,就是诺亚方舟的本体吗?”

“可以这么说。你们都参加过游戏‘茧’的发布会,那个装置和‘茧’很像。接受诺亚方舟计划的人要坐在装置内部,在研究组的监测下服用APTX,一旦他的身体状况达到标准,思维导出随时都可以开始。”

“导出必须在‘茧’中进行吗?”降谷零问。

信繁了然:“你想问最近日本发生的几起离奇交通事故吧?”

降谷零默认了。

“‘茧’的作用是让思维独立于肉体存在,方便研究组监测数据,控制药物用量。一旦这个过程完成,理论上思维导出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

松田阵平瞥了一眼阿笠博士,没好气道:“话说博士,你不是思维转移技术最初的研究者吗,你为什么不知道这些事情?”

阿笠博士一滞,正准备解释,就听信繁道:“因为阿笠博士研究的思维转移和诺亚方舟计划并不相同,对吧,博士?”

“啊……”

“这其实只是我的推测。诺亚方舟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但那位和朗姆仍然想得到永生石,博士的研究一定和诺亚方舟不同。让我猜猜,你的技术是不是可以使死人的思维得到重生?”

这是信繁在知道现在的乌丸莲耶是阿笠栗介,而他很有可能想复活妹妹定子后产生的想法。

阿笠博士最初开始这项研究应该也是为了复活自己的姑姑,但后来随着研究不断深入,他渐渐意识到这项技术的恐怖之处,这才在工藤优作的建议下脱离了组织。

阿笠博士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发声。

信繁便继续说:“意识是基于物质本体产生的,理论上来说只要尸体保存完好,就可以从已逝之人的大脑提取他的记忆和思维。”

所以贝尔摩德才会说“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使死人复生。”

阿笠博士惊愕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信繁幽幽叹气:“其实我已经拿到永生石了,只是听说解码永生石的方法只有山谷刚志一个人知道。”

“那就把他抓过来拷问啊!”松田阵平理所当然道。

“不,恐怕不行。”信繁看向降谷零,“山谷刚志的身体里可能并不是他的思维。我推测过思维转移技术的原理,如果想要将一个人的意识导入另一个人的身体,或许就跟磁盘的覆盖一样,山谷刚志原本的记忆和思维很有可能已经彻底消失了。”

降谷零问阿笠博士:“博士,您认识山谷刚志吗?为什么记载着您研究成果的磁盘只有他能解码?”

这一次,阿笠博士似乎意识到很多事情他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说:

“在我年轻的时候,其实组织不像现在这样极端。我一直是抱着要复活定子姑姑的想法做科研的。直到十七年前叔父的计划泄露,许多成员跟我一样认为用这种方法使死人复生太可怕了。为了让我顺利脱离组织,梅斯卡尔召集了许多怀有同样想法的成员,其中就包括山谷刚志。”

松田阵平懵了:“梅斯卡尔不是景光的代号吗?”

“咳咳。”信繁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是二代,一代就住在隔壁,叫工藤优作。”

松田阵平:“???”

“那武田洛呢?”信繁又问。

“哦,你是说武田幸司吧?”提起故人,阿笠博士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怀念,“他比我更早进入组织,我对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优作跟他的关系很好。十七年前我能顺利脱离组织,也多亏了他在其中斡旋。”

“听起来这个武田幸司是个好人?”松田阵平啧啧。

阿笠博士思考了片刻才说:“我觉得武田先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他是一个性格十分古怪的老头,唯独欣赏当时刚进入组织的工藤优作。他会帮我,一方面是因为优作的请求,另一方面也是他本身就不满意于我叔父的计划。”

“不过,要是非得说他是好人,也不是不行。”阿笠博士笑了起来,“在十七年前的动乱中,叔父和朗姆杀了很多人,武田先生凭借自己在组织的地位救下了一部分,山谷刚志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杀死那么多成员,是为了寻找永生石吧?”

阿笠博士点头:“是啊,南非的研究机构是我一手创立的,我没想到我的心血最终害死了他们。”

“能请你根据印象写一份当初追随你和优作先生的成员名单吗?”信繁请求道,“就像小哀一样,或许现在组织中也有那些人的亲属。”

“当然没问题,我会尽快给你的。”

信繁轻轻颔首表示感谢。

今天和阿笠博士的谈话收获颇丰,至少比前几天跟工藤优作那个老油条周旋要有效得多。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信繁抬脚欲走,然而他又一次被降谷零拦下了。

信繁脸上写满了困惑:“还有什么事吗,降谷警官?”

一块手机递到了他的眼下。

“你的电子设备都被朗姆监控了,这个手机拿着吧,随时保持联系。”降谷零叹气,“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是我们!”松田阵平强调道。

信繁笑了起来,他接过手机,放进了口袋中:“好吧,我会事无巨细汇报的。”

做出承诺后,信繁没再停留。他背对着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摆摆手,然后便独自离开了阿笠博士家。

尽管亲人和挚友用最直接的手段撕碎了他脸上的假面,有些路还是只能信繁一个人走下去。早在七年前得知自己按照既定的轨道进入公安部后,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浅野信繁离开后,灰原哀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神情激动:“真的吗?我现在就过去!”

松田阵平连忙拦下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的灰原哀:“等等,出什么事了?”

“我姐姐可能找到了对抗黑暗男爵的方法!”因为这个消息实在太好了,灰原哀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说了出来,她的脸颊轻微泛红,整个人像是从桑拿房刚出来一般。

这个消息成功引燃了原本还算沉寂的气氛。

降谷零激动地确认道:“真的吗?黑暗男爵可以被清除?”

只有松田阵平表示疑惑:“景光不是说这小姑娘不知道黑暗男爵的事情吗?”

第1314章 久违的好消息

灰原哀和降谷零默契地无视了松田阵平的疑问。

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Zero,该不会是你瞒着我告诉她的吧?景光说他不想让妹妹知道这件事,你怎么能告诉她?”

降谷零挑眉:“如果我跟你一样傻,今天能得到这么好的消息吗?”

松田阵平:“……”

灰原哀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玄关门口换鞋了:“具体的情况等我见到姐姐才知道。”

“我们就在这里等你。”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异口同声地说。

话音刚落,他们又互相对视,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

阿笠博士在一旁不停地笑。

就这样,灰原哀踏上了寻觅真相找求破解之法的艰苦道路。

宫野明美热情地欢迎了妹妹的到来。

不过灰原哀刚踏进花店,就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种不和谐的气息,这气息虽然很淡薄,不过它确实存在着,而且破坏了和谐的气氛。

灰原哀沉着脸问:“他又来找你了?”

可恶的赤井秀一,他现在不是组织北欧地区的负责人吗?为什么可以光明正大地待在日本还不被组织惩罚啊!

被发现后,宫野明美倒是显得很坦然:“大君帮了我很多,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也许我不会那么快就发现端倪。”

听姐姐这么说,灰原哀只好把注意力从赤井秀一的身上转向自己的哥哥。

她连忙问:“你说的可能对抗黑暗男爵的东西是什么?”

“还记得你之前十分困惑的那些研究资料吗?”宫野明美没有卖关子,她拿出笔记本电脑,将父母留下的资料打开,放在妹妹面前。

“你找到违和的地方了?”

“嗯。”宫野明美笑着点头,“这些资料里有一些错误的数据,将这些数据以二进制的形式表示出来后,就能得到指向录音的线索。”

灰原哀皱眉:“这就是你说的诸星大帮忙的地方??”

“呃……因为我一个人没办法做这些工作,刚好大君又……”

灰原哀额头上的青筋开始微微抽搐。

她从来都拿一根筋的姐姐没办法,但是赤井秀一那个家伙怎么可以趁虚而入?!马上就要到和组织的最终决战了,他这个时候跳出来影响姐姐的情绪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两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一次吗?之前因为哥哥的帮助,姐姐才死里逃脱,这一次哥哥自身难保,又有谁可以帮姐姐??

灰原哀在心中说了一通绕口令,心中慢慢下定了决心。

“你确定妈妈留给我的录音里面有线索吗?”灰原哀求证道,“而且是和黑暗男爵有关的线索?”

“其实我并不确定。”宫野明美诚实地摇了摇头,“但是这个线索隐藏在研究资料一些奇怪的地方,我总觉得爸爸妈妈写在资料里的话暗指黑暗男爵。而且大君也是这么说的,他认为黑暗男爵是与组织抗衡的关键,所以支持我的决定。”

灰原哀:“……”

什么与组织抗衡的关键,那可是决定哥哥是否可以平安的定时炸弹!

赤井秀一什么都不知道,他可千万不要害完姐姐又来害她哥哥。啊,不,其实四年前赤井秀一已经杀死过一次诸伏景光了,至少在大多数人眼里是这样没错。

灰原哀越发觉得赤井秀一生在这个世上就是来克她的!

“姐姐。”灰原哀忽然仰头看向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微愣:“怎么了?”

“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啊?为什么?”

“那份录音虽然是妈妈留给我的,但作为宫野家唯二的成员,我想你也应该听一听。”

当然,再漂亮的理由也是借口,她的真实目的其实只是……哼,赤井秀一,我是不可能将姐姐交给你的,你做梦去吧!!

于是在妹妹的劝说之下,这间和律枫音乐教室开办时间相差无几的花店,也于一个晴朗的早晨关上了店门。门口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因为店主家里有急事,歇业一段时间。

伪装成普通路人的赤井秀一站在街对面,与紧闭的店门相顾无言。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那个叫宫野志保的小姑娘干的。

不过……就像五年前一样,这次赤井秀一重新接触宫野明美,除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流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外,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赤井秀一从来不是一个被恋爱冲昏头脑的人,对待自己的交往对象,他展露出的理智常常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