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538章

作者:晏梓宸

顷刻间,他辛辛苦苦建立的防线全部倒塌,眼眶像是浸了水一般湿润。

“高明哥……”信繁终于当面叫出了这个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称呼,“高明哥!”

诸伏高明的神情在这声称呼后变得有些恍然,他紧紧抓住弟弟的手掌,似乎怕他下一瞬就变成鸽子飞走。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为何变成这番样貌,我都不会问。”片刻后,诸伏高明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缓慢但坚定地说,“只是我要你记得,你的家永远在长野,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欢迎你回来。”

“真是,真是的……”

信繁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可紧接着就会有新的打湿他的脸颊,

“高明哥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让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诸伏高明深深地注视着浅野信繁,他想将弟弟如今的容貌再一次印刻在脑海中。

他不能再弄丢弟弟了。

第976章 物归原主的“遗物”(叮,您有新的加更)

“诸伏警官!”一个大概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跌进诸伏高明的病房,

看到里面的浅野信繁,他愣了好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抱、抱歉,我不知道您这边还有客人,我一会儿再来汇报!”

信繁站起身,借着头发的遮掩,掩去了眸中不平静的心绪:“那我先出去好了。”

“不必。”诸伏高明的嗓音平平淡淡,却透着不由分说的坚定,“如果你做的是有关死亡之馆案的汇报,浅野先生没有不可知道之事,小川君,但说无妨。”

“是!我刚从医院那边得到消息,直木司郎已经醒了,他对目睹了真正的死亡讯息并破坏案发现场的行为供认不讳。”小川裕松打开手机,将照片展示给诸伏高明。

见此,诸伏高明终于可以缓口气了:“做得很好,证据转交给大和敢助警官即可。”

“不用给我了。”

伴随着这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大和敢助虽瘸但还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翠川尚树已经归案,并承认了自己对明石周作犯下的罪行。”

诸伏高明不赞同地皱眉:“那也不能忽略直木司郎提供的证据,我认为……”

“这个谜题本来就是你解开的,资料什么的当然全部给你。”大和敢助故作自然地说,“报告书就交给你了,赶紧写完结案吧。”

诸伏高明闻言轻轻颔首:“果然是这样啊。”

大和敢助懵:“嗯?”

“听说出于监视的目的,你才让那个孩子和浅野跟着我。可是我再怎么说也是嫌疑人之一,这么做的风险显然太大了。”诸伏高明敛眸,“你从一开始就丝毫没有怀疑过我,所以才会让我带那个聪慧的少年去查案吧?”

大和敢助的小心思被挚友揭穿,无奈地“嘁”了一声,表面上还要强作镇定:“喂喂,那可是个小鬼啊,能帮你什么忙?”

诸伏高明轻轻扯了扯嘴角,碍于还有弟弟和小川裕松在场,没有继续说下去揭大和敢助的老底。

不过他还是深深地看了信繁一眼,由衷地说:“但是敢助,你安排我遇见这位浅野信繁先生,我倒是发自内心地感谢。”

“嗯?为什么啊?”大和敢助一脸懵逼。

恰好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柯南的嗓音:“浅野哥哥,我们该出发了哦!”

信繁朝诸伏高明深深地鞠了一躬:“那我就回东京了。”

“嗯,保重。”诸伏高明注视着浅野信繁,他的眼神中包含着极为隐晦的情绪。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知道景光一定能理解他真正想说的话。

路过小川裕松时,信繁朝他轻轻点头,嘴角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只这一个表情,竟让小川裕松心生亲切感,他觉得他们似乎早就认识一般。

信繁带着他和兄长的秘密离开了医院。

只是他的秘密……

“嗯,高明,”大和敢助眼尖地注意到了信繁插在上衣口袋里的钢笔,“那支笔不是你弟弟的遗物吗,你怎么送给他了?”

诸伏高明躺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就差说声“送客”了。

大和敢助见状眉梢一挑:“该不会他就是……”

“咳咳。”诸伏高明清了清嗓子。

大和敢助连忙说:“我懂,我懂,物归原主嘛!”

小川裕松迷茫,大和警官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他每个词都知道,却听不懂他和诸伏警官的对话呢?

……

“哗啦啦”滚烫的清水撒入装了咖啡粉的过滤器,便从下面淅淅沥沥淋出深褐色的液体,淌入杯中。

这声音与外面的雨声相应和,催得人昏昏欲睡。

“听说你们前几天去了趟长野县,案子怎么样,还顺利吗?”安室透把冲泡好的咖啡摆在毛利小五郎的办公桌上,落桌时重重一敲,这才将毛利小五郎的神魂唤回来。

毛利小五郎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哦,对,长野那个案子,哎呀,这种东西在我眼里肯定都是小意思,小意思了!”

“这样啊。”安室透轻扯嘴角,“柯南回来后似乎很喜欢念叨诸葛孔明,他还买了本三国志。”

信繁顿时狐疑地看向他:“安室君,为什么你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如果是以前柯南还住在毛利小五郎家的时候,这么了解也就算了,毕竟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是现在柯南明明已经回去了,就连他自从长野县回来后都没见过柯南小朋友,为什么安室透还能如此了解?要说他没有专门调查,信繁是绝对不信的。

“我只是上次在书店碰到他了。”安室透笑道,“说来奇怪,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孩子,竟然能看懂没有假名注释的三国志,真是了不起。”

毛利小五郎闻言不屑地说:“柯南懂得东西多了,不过要说三国志,我估计他也就是买来装装样子。”

说罢他又小声嘀咕:“难道三国志真能让人都像诸伏警官那么厉害吗,那要不我也去买一本吧……”

“诸伏警官,那是谁?”安室透耳尖地听到了关键词,连忙问。

毛利小五郎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后靠了靠:“就是长野县新野署的诸伏高明啊,这次死亡之馆案就是靠他解开谜题的。浅野后来一直跟他一起行动,应该比我了解吧?”

信繁避开了安室透的视线,平静地说:“听说诸伏警官已经因为这次的功绩重新调回长野县警本部了,我觉得这次的案件警方根本不需要侦探的协助。”

“对了,诸伏警官不是还给你送了支钢笔吗,怎么不用?”毛利小五郎忽然问。

“既然是别人送的,那当然要放在家里,怎么能随随便便带在身上?”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信繁,信繁顿时紧张得后背发汗。

那支钢笔是他们从警校毕业时学校发的纪念品,安室透只要一看立刻就能认出那是诸伏景光的“遗物”。以诸伏高明和诸伏景光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送人?

但愿安室透对这件事听过便忘记,不要深究。

第977章 BOSS其实是只乌鸦

“唉,还是毫无头绪啊。”毛利小五郎无奈地扯了扯头发,“刚好你们都在,快想想到底该怎么寻找爱德华三世?”

安室透挑眉:“毛利老师还没有完成这个委托啊?”

“什么委托?交给我就可以了!”一个清越的声音在事务所的门口响起,信繁回头,恰与抬步踏入的世良真纯四目相对。

“呀,这不是浅野信繁先生吗,好巧好巧!”世良真纯高兴地走到信繁身边,双手抓住了信繁的手掌,“上次见面我就知道我们有缘,虽然做不成音乐教室的老师和学员,但我可以请您成为我的经纪人嘛!”

“pia——”

毛利小五郎一巴掌拍开了信繁和世良真纯,他站在世良真纯面前,生气地质问道:“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能穿女生的制服呢?我虽然对你的个人爱好不感兴趣,但你既然已经是事务所的侦探了,就应该遵照事务所的规定,规范着装!!”

世良真纯向后跳了一步:“大叔你在说什么呢?我是女生,当然要穿女生的制服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什么?!”

信繁默默地堵上了耳朵。毛利小五郎现在的嗓音基本已经赶得上毛利兰发现尸体时的尖叫了。

“你居然是女生?!”

“当然了,不信你可以问小兰嘛。”世良真纯理直气壮地说,“难道我看起来不像女生吗?”

恰好这时,信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打电话的人是琴酒。信繁真的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恩琴酒的电话,他恨不得立刻听到琴酒的声音!

“毛利先生,毛利先生。”信繁连忙打断事务所中鸡飞狗跳的局面,“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事务所这边就拜托您了。”

“嗯嗯,你放心去吧。”毛利小五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信繁立刻一溜烟逃离了混乱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安室透望着浅野信繁的背影,皱了皱眉。

因为信繁并未对他设防的缘故,刚才他也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那应该是琴酒的电话。

可是琴酒找梅斯卡尔到底有什么事呢?

“喂,什么事?”

出了毛利侦探事务所,信繁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心情好连带着他的语气也轻快了几分。

琴酒正要抱怨梅斯卡尔接电话的速度太慢,听出他心情不错,他立刻冷嘲热讽道:“说吧,这次倒霉的是哪里?大阪国际机场的跨海大桥,还是你终于把东都铁塔炸了?”

信繁闻言瞬间窒息:“我好好的没事为什么要炸东都铁塔!这个问题应该换我来问你,几天不见,你又处理了几只老鼠?”

琴酒从鼻腔重重地出了一口气,道:“接下来你恐怕有的忙了,来基地。”

“出什么事了?”信繁问,然而听筒里却只传来无趣的‘嘟嘟’声,显然对面已经挂断了通话。

又是这样,难道他堂堂日本地区代理负责人竟然没有资格先听听什么事情再选择去不去吗?——虽然这个代理负责人只是临时,并且已经过期。

不管信繁有多大的意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只能乖乖过去。

更换易容的时候,他摸了摸自己这张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戴面具的时间长了,信繁真的害怕他哪一天就会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

但好在,长野县还有一个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能认出他的兄长。长野县既是诸伏景光的家,更是诸伏景光的根。所谓落叶归根,连落叶都要归根,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在与兄长相认之前,哪怕是为了兄长的安全,信繁也绝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一旦相认了,他又觉得有些庆幸,就好似飘落的浮萍终于找到了一弯可以停留的潭水。

换句话说,就算他现在立刻死掉,游荡的灵魂也终究有了归处。

基地到了,信繁习惯地刷着生物信息进入这片位于地下的广阔的建筑。

“琴酒呢?”信繁抓住一个过路的成员,问道。

这个透明的小菜鸟正走得好好的,突然被大佬抓住,顿时惶恐得不能自已:“不、不知道,我、我没见到琴、琴酒……”

信繁的大脑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典故——鸿门宴!

他扭头就走。

“梅斯卡尔,你要去哪里?”下一秒,熟悉冰冷的嗓音从侧后方传来。

信繁松了口气,回头看向琴酒,勾起唇角道:“上次在这里的经历实在让我记忆犹新,我不得不更谨慎一些。”

琴酒显然也回想起了那次乌龙的审讯,他的脸色黑了下去:“朗姆的想法向来古怪,谁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