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后淡茶
可惜那帮暴徒脑子抽了一般转身带着切尔诺伯格跑回去种地，没有发生战争不，还产出了大量优质力量时，不得不那帮来自乌萨斯冰原的农民的确很懂种地。
外部没有发生战争，去年粮食大丰收，连灾都少了很多，外来者涌入哥伦比亚的时间尚短，西进计划才起了个头，本土国民的哥伦比亚梦还是抬头。
一千道一万，四个字，不合时宜。
托马斯痛苦的用手捂着脸，如果今投票失败，禁酒法案不能进入推行流程，他追求的连任就成了梦幻泡影，而且这一次站在了圣马丁大多数饶对立面，一旦落入下风，启动对市长的弹劾也会提上日程。
就在他的内心无比煎熬之际，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托马斯抬起头，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
他的身高大概在175公分这里，面目清秀，虽已经上了岁数，身形也没有走样，依旧保持着年轻饶体态，身着订制正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林先生。”
这位先生就是林晓熙，美丽新世界的实际控制人，将圣马丁的官僚们挤兑到无路可湍男人，他孤身一人出现会议室里，没有保镖也没有秘书。
“托马斯，放轻松点，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时候。”
林先生的声音轻柔，他生如此，话时语气不急不缓，让人无法感知到蕴含着怎样的情绪。
“林先生，你的执念现在要将我们一起送上绝路了，事到如今，我也想明白你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托马斯的双眼布满血丝，军伍出生的硬汉也有几分挺不住了。
他不等林晓熙回答，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会议室里：“现在整个哥伦比亚都在吸纳外来者，圣马丁作为西进计划的桥头堡，首当其冲的成为外来者参与西进的第一站，我们吃了太多的人口。”
他伸出手，张开五指摆在林晓熙面前：“我们禁酒后最多五，嗅到潜藏着巨大利益的各个家族用各种各样的办法贩卖私酒，获取高额利润，而潜伏在城市各处的外来者在得到好处后，只需要一点点煽风点火就能撬动整个城市的根基。”
“我知道，我都知道。”
林晓熙伸出右手，握住了托马斯伸出的那只手。
事到如今，他的目光依旧澄清，托马斯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疯了还是另有打算。
------------
章87. 情报
林晓熙嘴角含笑，全然看不出有紧张的样子：“我知道你们在背后都怎么说我，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个男人摇摇手指：“我不在乎，禁酒法案必须进行，我会让所有人都明白，我才是正确的，过去类似的关头发生过多次，才有了我和美丽新世界的今天。”
蓦的，托马斯眼神一凝，忽然想起了林晓熙是如何走到今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的，他仿佛站在了巨人的肩上，眼光独到，手段狠辣，在错失一步便会粉身碎骨的惊险关头义无反顾的棋进险招，拿下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胜利。
……
“他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和决心。”
周金儒指着一本杂志封面上林晓熙的照片，他觉得对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点，好的宛如提前看过剧本一样。
“我们不能排除禁酒法案顺利通过的可能，毕竟这里是自由的圣马丁，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威逼利诱，绑架勒索，议员们也都是普通人，避不开生活上的困难，就像当初的红云，下个套，她就不得不把自己卖了。”
阿米娅皱眉道：“博士你不要说那么可怕的事情，现在红云在罗德岛生活的很好。”
“好好好，我们不讨论红云，还是说回今天的投票，所有人都在看着市政大厦，现在许多商户、家族以及投机者都准备好了利用贩卖私酒的机会大赚一笔，他们盯着饮酒者口中的钞票，不论法案成不成功，都将促进一波消费。”
“博士你说的那么慷慨激昂，可你不能喝酒啊，禁不禁酒都一样，而且在圣马丁玩够了回去后，就好好工作吧。”
周金儒语气一滞，他仿佛是展示着高强武功大侠，忽然被路过的娇小女侠点了穴，气势顿时矮三分。
微风撇撇嘴：“这帮奸商，法案成功，他们就说庆祝圣马丁进入新的法制时代，把剩下的库存都拿出来进行一场狂欢；法案失败，他们就拉横幅说哥伦比亚市民选择了想要的生活，进行一场狂欢吧，正的反的全凭一张嘴。”
周金儒深以为然的点头，这就跟他那个世界的赛事媒体一样，提前写好两份通稿，谁赢了就发谁的。
外面都是游行的人潮，行车都困难，没人愿意出去，干脆锁死大门宅着算了。
周金儒转过头，看着初雪又在摆弄她的速写板，眼角止不住的跳动，自从认真劝说过圣女大人后，她笔下的漫画人物出现了些许变化，至少没有那么露骨，这是好消息，但福祸相依，坏消息是她似乎又对女孩子之间的友谊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经常和莫斯提马以及拉普兰德聊天，但愿不会跑偏。
初雪和角峰来的最晚，他们采购了两大车货物，足够这里的人用度一个月，怎么看都像准备长住一段时间。
“谁知道莫斯提马和拉普兰德跑到哪里去了？”
阿米娅说她们来到圣马丁后结伴去购物，此后下落不明，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周金儒并不担心她们的安全问题，一个资深干员和一个高级资深干员，该担心的应该是别人的安全。
诗怀雅说食铁兽已经到了下榻的酒店，另外红云还带回来一个拉特兰公证所的天使，黑色光圈能羡慕死能天使的那种。
周金儒当场就惊了，这难道就是命运的收束么，送葬人最后还是找到了红云，他从叙拉古的感染者社区一路追过来，就为了完成雇主的契约，最后加入罗德岛。
此时此刻，一名紫色头发的卡特斯女孩出现在了蔷薇区的鹰巢酒吧，戴着鸭舌帽与墨镜，点了一些小吃，一个人坐在靠墙的位置，低调不引人注目。
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干情报这行的，都有自己的路子，暗索接到周金儒的通知后就开始工作，一路摸索到这里，已经联系上当地的帮派，购买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情报，反正现在的圣马丁到处都是帮派成员。
不多时，有人将一份菜单摆在了她的面前，翻开无关紧要的前两页，在第三页看到了需要付费才能阅览的索引。
付出一笔小费后，她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条目，不由的吃了一惊！
“不久之前有人悬赏推进之王身边小白脸的真实身份，但在一周前就撤销了，金额还不小，可惜我那时候不在圣马丁……”
“收藏家之死的线索这么值钱么，他家里的收藏品失窃的那部分基本都追回了，还有一两件流落在外，家属正在悬赏。”
“有人想要一条完整的酒水生产线，供应量这么大，他们的粮食真的够么？”
粗略翻看了一些，暗索抬起头，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同样裹的严严实实：“我要推进之王被袭击那天的情报。”
对方报了一个数字，正暗索准备讨价还价之际，一只手按在了她面前的菜单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插进两人之间。
“这不符合规矩。”
情报贩子摇着头。
来人的喉咙受过伤，发出的声音犹如猫爪划玻璃一般刺耳难听：“这里是圣马丁。”
情报贩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你有线索？”
暗索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对方。
“亡灵。”
来人吐出一个代号，算是自报家门，他伸手拉过椅子，坐在暗索的侧面：“你要的线索，我有。”
暗索没有说话，示意亡灵继续。
“五千龙门币。”
“便宜了。”
亡灵的双手交叉，认真道：“我认识你们的微风，她救过我，算是给你们优惠价。”
暗索本不愿相信，她听见微风的名字，心头一惊，蓦的想起博士曾经说过这件事，微风来罗德岛前有过一名叫做亡灵的枪手同伴，他护送着微风抵达罗德岛后就自行离开了。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两千龙门币做订金，确认情报后支付另外三千。”
“可以。”
亡灵没有拒绝，直接拿出了情报，那是一张搓揉的皱巴巴的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
章88. 收藏家之死
“推进之王遭遇袭击是一次必然事件，但出现在现场的几名刺客却是另有目标，因为推进之王的身后就是收藏家的车。”
呼。
暗索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一条重要线索，需要验证，但至少有了方向。
“另外……”
卡特斯女孩抬起头，面前空空如也，亡灵不知何时离开了，正如他的代号那样，幽灵般若隐若现。
暗索急速返回临时居住地，将这条线索传达给周金儒，做完一切后，独自坐在床边发呆。
她来到圣马丁后在格拉斯哥帮驻地附近的一栋公寓找到了住处，与她一起的还有名为安比尔的天使，从出租屋的窗户向外看，可以俯瞰整个帮派驻地，正好适合安比尔这样的狙击手。
“你今天比平时回来的都要早。”
安比尔坐在窗户边，时刻关注着下方的动静，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简单的侦查而已。
暗索摇摇头，插在衣袋里的手捏着那张字条，小声道：“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我可能还要出去一段时间。”
“现在外面的路上全是人，注意安全，人越多越容易出现意外。”
安比尔的话没有给暗索带来任何正面影响，卡特斯少女沉默着，如果没有人率先挑起话题，沉默会一直持续下去，两个姑娘都是那种算珠的类型，拨一下动一下，不拨就只会在原地自我封闭。
“安比尔。”
暗索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了，她的声音引起安比尔的关注。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他明明说过会帮你，陪你一直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然后他忽然消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肯定会认为他抛弃你了对吧？”
安比尔歪着头：“我先想想他有没有什么苦衷吧，有时候离别比在一起更好，但是我对他有好感的话，被抛弃的感觉会很难受，心酸难受哭一场，情况更严重一点的话，我生病了，他不在我的身边跑到别的地方去浪，我会直接打死他，不，打死他犯法，打个半死吧。”
暗索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发呆，但安比尔不打算放弃话题，继续道：“但是有一天他有突然回来了，就像我们的博士那样，啊，抱歉，我来罗德岛的时间还很短，对之前的事情只是有所耳闻，但是我觉得像博士这样的，他也很难吧，一方面是难以取舍，另一方面是背负的责任太沉重了，无数人的目光注视着他，性命交托给他，要用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扛起双肩的重担呢。”
暗索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安比尔：“没想到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在拉特兰有很多这样的人么，感觉你们天使都很豁达的样子。”
“哎呀哎呀，错觉，你感觉到的都是错觉，天使们有一个单纯的心，仅此而已，而且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能天使学姐说的，她在龙门跟我说了很多的话，希望她不在的时候，有人能分担一下博士身上的重担，于是我就来罗德岛任职了。”
暗索的内心稍微有些安定下来，博士离开那么久，虽然嘴上说原谅他，但心里有芥蒂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尤其是他被一众女性干员众星捧月般拥戴的样子，光彩黯淡的萤火虫也会有心酸感觉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暗索感觉自己好多了，她重新戴好围脖和耳套，卡特斯种族的长耳朵在冬天时会很冷，一副耳套可以很好的解决问题。
“我出门了，可能今晚都不会回来，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再见，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随着身后的防盗门传来闭合的声音，安比尔伸了一个懒腰，眉眼低垂，喃喃道：“傻女孩，你不去争取，他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呢。”
……
周金儒看着暗索传回来的情报，豁然开朗，他之前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特意在半路袭击他们，原来是替他人挡枪了，难怪当初隐藏在暗处的那个枪手在发现目标不对后立即选择撤退，没有死磕到底。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他让微风右转那句话，他们应该在继续前进一段距离后发生汽车爆炸，而恰好走在后面的收藏家右转，被枪手狙击。
但收藏家最后还是死掉了，在自家被干掉，说来滑稽，区区德维特帮怎么可能攻破收藏家的庄园呢，而且还是在内城区那种高度发达的地区，警员赶到的速度只快不慢，能得手只能说是奇迹。
“林先生图谋不小啊，他创造这样人为的奇迹，究竟是为什么？”
“微风你们在圣马丁的一年多里，有没有发现林先生跟收藏家有什么明显的矛盾，深仇大恨那种。”
微风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有什么内情，他们一个是富可敌国的超级富翁，另一个是收集奇珍异宝的收藏爱好者，基本不会存在交集，产生矛盾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