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爱丽丝加入狩猎 第236章

作者:九渊

梅里雅达克·烈酒鹿坐在一个宽敞的石桌上,一只手抓着满满一大把椒盐饼干,另一只手托着他心爱的水烟斗——烟斗里放着的是萨鲁曼的珍藏,产自夏尔南部的,这个世界上最棒,最有名,处理得最为细致的长底烟草。他美滋滋地吸上了一大口,然后在‘蓬’地慢慢吐出,伴随着淡白色的烟雾覆盖了他的视界,他便由不得地发出开怀的大笑。

对于一天至少要吃六餐饭的霍比特人来说,烟草是他们那平稳的人生观中仅有的能够让他们在饭点时放下手中食物的物件。他们所居住的乡镇中有着专门用以种植烟草的田土。而只要一有值得庆祝事情——或者说他们认为值得庆祝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会痛痛快快地抽上一大包,然后这便能让他们快活上好半天。

很显然,现在就是值得庆贺的时候。虽说霍比特人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过乐呵呵的日子,但现在不一样,他们刚刚打了一场胜仗,而这场胜利显然值得他们做出相比平时更加热烈的庆祝。

“等我回到夏尔,他们或许会称我为‘胜利者梅里雅达克’。”梅里比了一个看上去很有威严的手势。“因为我是霍比特人中少有的打了一场大胜仗的杰出人物。霍比特人已经很多年没打过仗了!”

“喔,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学历史的缘故。梅里,你甚至不知道两百年前的霍比特人喜欢穿什么衣服。”他的同伴毫不犹豫地拆破了他的自吹自擂。然后抓起一个有些凉了的蛋挞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吃东西比较重要,说话是其次的。

“或许我的确不知道。”梅里耸了耸肩,他听到外侧的树人们正在一轮又一轮地对巫师塔的基座发起攻击,然后这个声音已经持续了至少半个小时——他给自己的烟斗装上了一截新的烟草,拿起半只烧鸡。“但我肯定知道三百年的霍比特人最喜欢吃什么。”

他抓起烧鸡,送到嘴边咬了巨大的一口。

“一如既往的好吃。”

“我觉得烤鸭或许是这个奖项的有力竞争者。”另一位霍比特人皮聘抓起了一大块闪烁着油光的烤鸭胸脯晃了晃。然后咬下了……更大的一口。“以及我吃得比你多。”

“那只是你的错觉,就像是你的身高一样……”梅里扫了他一眼,视线越过皮聘看向他身后的窗栏。一只灰色的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停在那里,一边歪着脖子打量着他们一起梳理着脖颈上的羽毛。“看,那里有一只鸽子!”

他拿起一块胡萝卜便朝着鸽子扔了过去。

“笨蛋!鸽子不吃胡萝卜的!它们只会吃米!”皮聘从旁边的袋子里抓起一把大米扔过去,然后被鸽子扑腾着翅膀轻易拍开。

“你才是笨蛋!鸽子不吃米,吃燕麦!”这回扔过去的是一把燕麦。

“燕麦炖鸽子的汤很好喝!”皮聘尖叫道,然后便看见那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从窗台边上飞开,一阵回旋后搭在了储藏室的横梁上面。

“蠢货!你把鸽子都吓到了!”梅里抓起一根玉米棒子就往皮聘的脸上塞过去,这是很好的武器,它顺利地占据了另一个霍比特人的牙齿和舌头,并让对方不得不花费大约两分钟的时间来处理它们,并将每一个玉米粒都吞到肚子里面。

梅里抬起手,那只灰色的鸽子便拍动着小翅膀轻巧地落到他的手掌上。他喂了它一点精制过的燕麦。而这只可爱的小东西就乖巧地跳到他的肩膀上,用那短小的喙轻轻地碰触他的面颊。

——霍比特人总是这样,他们很容易就会分散注意力,将精神集中在那些没必要也用不着的东西或者事情上去。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霍比特人一天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欢乐和愉快之中度过,因为他们很难理解什么是痛苦——或许这样的描述不怎么准确,应该说他们很难沉浸于不好的情绪之中。

而理所当然的,对他们来说现在也有着比这只鸽子更加重要的事——他们继续享受着萨鲁曼的珍藏,间或无聊地数一数树人轰击巫师塔的次数。而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这丰厚的储藏室中即便是嗜好美食的霍比特人也有塞饱肚子的那一刻。

而那一刻很快就到来。

“我想这个小东西喜欢我。”梅里摸了摸那只停在他肩膀上的小东西——它似乎是把霍比特人的肩膀当做了一个舒适的巢,趴在上面睡得正香。即便是被霍比特人的手指抚摸也只是不满地‘啾啾’了两声,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去睡。“我要带着它,把它养大。”

“那你或许需要一个鸟笼。”他的同伴有些羡慕地看着他,所谓鸽子汤什么的一早就被皮聘……或者说皮瑞格林·图克给扔到了脑后。他的年纪要比梅里小八岁,在霍比特人中还算是未成年人。正是不成熟中的不成熟时刻。

“伟大的胜利者·梅里雅达克·烈酒鹿不需要愚蠢的鸟笼!你自己留着吧!”梅里瞪了一眼这个后辈。然后转过头,温柔地给鸽子顺了顺毛。“这小家伙相信我,它会有一个安稳的新家。”

“新家……”

他突然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家里去呢?”小霍比特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才离开夏尔没多久,但我却感觉如此漫长……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而我们还要经历更多。”

“……你会放弃吗?”皮聘拍了拍他的肩膀。“艾辛格已经完蛋了,我们已经从萨鲁曼手下拯救了一半的夏尔。而等到弗罗多那边传来好消息,那个邪恶的怪物和它的魔多一起完蛋。我们就可以回家。”

“是啊,我们就可以回家。”梅里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霍比特人特有的自信笑容。某种异样的冲动让他心中充斥着诉说的欲望。“所以我们不能够放弃,毕竟已经过了一半。而且,这场旅程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我们认识了很多朋友。甘道夫,亚拉冈,莱戈拉斯,金霹,波罗莫……还有尼奥斯他们,他们帮我们打败了炎魔,还拯救了波罗莫不是吗?在我们被半兽人抓走的时候?”

“就是可惜他们没把我们也救下来。”皮聘抽了口烟草,“被兽人抓住的那几天是我这辈子过得最糟糕的几天了。尼奥斯和那个赵……赵缀空……这个名字真难念,他们两个总是合不来。我好几次都以为赵缀空会杀了他,亚拉冈也对那家伙不怎么放心的样子。”

“人类真是难懂……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么可能会遇到树须,又怎么可能会获得它们的帮助呢?而且当时兽人袭击我们的时候不是还有黑骑士么……虽然甘道夫好像叫它们戒灵……”

梅里摇了摇头。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现在肚子又有点饿了……你说甘道夫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我们?我总觉得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才对……”

“那我们最好在那之前多吃点东西。”皮聘抓起了一个苹果。“因为很快,待在这里的就是四个霍比特人了,这些的食物……我们的食物,可能不太够。”

 

第十二节·其它阵营的行动

与此同时,圣盔谷,要塞的某处。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血液的味道,死去的人,死去的精灵,死去的强兽人,无论它们在生前是怎样的拼尽全力将自己的刀或者剑斩入彼此的躯壳,此刻的它们所拥有的也都只剩下尸体这一个身份。战争已经结束,而死去的活物也不会回来。

这不是一场对等的战争。

从一开始,洛汗这边的人类就获得了超乎强兽人想象之外的外力支持。他们获得了比原著中数量更为庞大,技艺更加精湛的精灵援军,而在这之上,轮回者们的威能则是一枚更大的平衡砝码。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一场能够依托一座石头城塞所展开的战斗,而交战的双方都绝对无法触碰到超凡的界限。哪怕这个世界中的力量层级比原作中的要强上数倍,哪怕这里的凡人能够通过锻炼就劈出撕裂岩石的剑气,哪怕这里的强兽人仅靠肌肉力量就堪比全功率运作的重型起重机——圣盔谷依旧只是圣盔谷,即使它的规模和守军都比原文要大上十倍不止,它也只是一个区区的圣盔谷。

它终究也只是一座由魔法和兵士所武装起来的大型土石要塞,不是能够直上平流层,从天穹顶端降下死光的云中堡垒。驻守着它的人和想要攻打它的强兽人在四阶强者的意志下都宛若土灰一般,而理所当然的,这场战争的结果便是大获全胜。

圣盔谷的守军轻易地便将强兽人们封死在了圣盔谷的城墙之下。轮回者们甚至不需要暴露出多少力量,仅凭借一手大规模的战场增幅法术便补齐了守城士兵和强兽人之间的战力总差。而强兽人那唯一能够用来翻盘的排水道爆破策略,也因为所有试图靠近排水沟的强兽人都因为奇怪的原因而在行军路上暴毙而无疾而终。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虽然世界不同,但攻城战本就是在无奇谋的情况下至少也需要十倍战力差才能够执行的军事策略,而当这个‘十倍’被一群自天外而来的轮回者用他们那不可思议的力量硬生生地将其抹平了之后,结果自然也就是这幅样子。

轮回者们在这场战斗中出了很多力,但他们却并未大出风头。他们很低调,低调得只是让那些战斗力普遍在一二阶基因锁上下,动起手来也并不声势浩大的次级战力顶在前线,让那些资质不甚良好,甚至连基因锁都未曾开启的资深者和新人们参与后勤工作——他们出的力只有护戒队的成员和洛汗的君王以及近卫知道。而对方在领了他们的这份情的同时顺理成章地也成为了战局中的旗帜,他们如同剧情原作一般在战斗中大放异彩。而荣誉则伴随着胜利而来。

圣盔谷坚持了下来,这座城塞没付出多少代价便支撑到了第二天黎明到来的时刻。而当如同原著中一般在黎明时分赶来的骠骑援军也及时赶到。伴随着一次强劲的,精准的,天时与地理具备,且正好赶在强兽人们久战疲惫的时机下发起的冲锋。这场战役便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凡人们没有承受多大损失,精灵们也没有多少,就连在原文小说中幸存,但在电影里食了便当的精灵将领也活了下来。并为轮回者们提供了一笔为数不少的支线剧情与奖励点数。而当战役结束之后,庆祝的宴会便也随即召开。

正义阵营有损失,但是很少。因此这场宴会也就开得格外热烈。那些在战斗中大出风头的剧情主角们和中低阶的轮回者们理所当然的被堵在了宴会的大厅之中并被灌下了根本就没可能喝得完的酒。而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强者,那些在幕后推动,并将事像推演到了现在这个局势的轮回者高层们则获得了一些闲暇的时间,让他们能够轻松地离开那座热火朝天的宴会大厅,然后走到外侧的某个空气相对清新点的地方,开一些不会被剧情主角们所洞察到的会。

………………………………

“甘道夫在怀疑我们,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法贡森林的事了。”艾斯德斯的本体没在这里,出现在这的是她用冰所制作的化身。她的本体正在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做一些不怎么有益于某些人身心健康的事。而她的化身出现在这里,便是为了将她所知晓的情报告诉现在正站在城堡边缘咬巧克力的尼奥斯。

——精神力者的链接并不保险,在和中州队一战后南炎洲队痛定思痛,回去主神空间刷了遍非常准时地到来的‘神鬼传奇’并复活了尼奥斯。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一连串能够把铁人练成钢人,钢人炼成分子结构都变转了的钻石人的严苛试炼——他们一连串经历了好几次恐怖片,并且在每一场恐怖片中都发掘出了最高难度的任务和与之相伴的丰厚奖励。

而‘精神力者的通讯很有可能会被强大的施法者所破解’这条与其说是情报,倒不如说是血泪教训的讯息便是他们在经历了一场名为《魔法师的学徒》这样一部奇幻电影后所获得的——天知道这原本只是一部烂片里面的渣渣反派女巫为什么会强大到了个离谱的地步,悄无声息地破解了南炎洲队的精神网络,将他们坑得差点团扑不说,最终决战时甚至直接将整个地球都化作了死灵之国——而艾斯德斯也正好就是在这个世界中触碰到了第四阶,而现在,她已经大致地掌握了这股力量。

“不用担心甘道夫,他不会碍事的。”尼奥斯站在墙缘上,遥望着浮现在天边的晦暗阴云——那是魔多,而魔多随着萨鲁曼的败北而彰显了它的愤怒。

他轻轻地在厚重的条石上敲了敲手指。

“甘道夫是迈雅,是半神,知识丰厚,经验充足,而如今的他甚至成为了白袍,掌握了几近于解开基因锁第四阶的力量。那么以他的思考和观测能力想要察觉出我们可能会遗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自然并不困难。若是单以实力论,它的确是一个必须警惕的目标。然而也正是因为它的身份,我们才不需要刻意地去警惕它。”

“因为它有使命,它受这个世界早已不再降临的真神们‘维拉’的号令,降临到这片土地上来对付索伦。而只要这个使命依旧存在,那么我们便不需要担心会和他敌对。”

“因为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我们来到这里,为的也是将索伦埋葬——虽然我们的到来毋庸置疑地将这个世界所有的预言全都变成了一团废纸。但只要我们依旧坚守这个立场,些许的小节失常其实并不碍事——毕竟我们只是在法贡森林里放了把火,而且不可能流露出任何证据——这种捕风捉影的情况下它最多也就是将我们判定为功过相抵,而我们的立场既然不会在未来偏移,那么它自然会将完成使命作为最为优先的目标。毕竟即使是在原著中它也是在魔戒圣战结束后不到三年便返回了神国维林诺。而我想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伊露维塔就算临时更改了主意,先倒霉的也是天神队那边。”

“很有道理。”艾斯德斯的化身做了一个赞同的手势。“那么这件事暂且略过——我在过来的时候呼唤了空气中的风和水,很遗憾的是,在法贡森林中并没有和中州队相关的任何痕迹——元素们告诉我森林中没有出现哪怕一个陌生的灰尘。或许他们的降临点不在那个地方。”

“我也没指望这便能够将他们给逼出来。”尼奥斯冷哼了一声,把一块长条形的巧克力一次便咬成了上百块大小均等的碎片。“但是他们已经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我所做的事情,实质上是为了打草惊蛇。”

“我故意推动着剧情按着表面上和原著一致的方向发展——我们打倒了炎魔,从强兽人手下救下了波罗莫,让本应四分五裂的护戒小队成功的契合为一。但甘道夫仍旧去执行了它那成为白袍巫师的升格试炼,所以我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制造了一些意外让护戒小队进入了洛汗并让那两个霍比特人从队伍中离开。而在那之后的剧情也如同我所想象的一般,圣盔谷的战役如期发生。”

“索伦注视着这里,但在它派遣出的戒灵被我们干掉了三波,又和天神队打了个不分上下之后它便选择了沉默。想必它已经决心将战场放在了刚铎,而在那里我们才需要对抗它最强大的力量。”

“剧情实际上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表现出来的外相却与改变之前的差异并不明显。这是一个巨大的矛盾,必定能够吸引到中州队的视线。而法贡森林的那场大火与其说是我将他们逼出来的工具,倒不如说是我刻意为他们安排的诱导道具——无论他们在不在那里,他们都会跟随着剧情的矛盾将视线投向艾辛格。而他们便会注意到那两个我特意安排过去的霍比特人。”

尼奥斯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两个霍比特人在的时候,我刻意地便留下了许多的讯息给它们,大多数都是真的,极少数不怎么真。而假情报理所当然的是一条都没有。然而真与半真不假混合起来的便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他们会知道我们大致的战力。知道东海队早在我们来之前就在戒灵的袭击中死得一干二净,知道我们的阵营中有队长你和赵缀空这两个四阶,也知道天神队也有对应的两位强者。而他们的视野也会因此被蒙蔽,因为我们这边实际上还隐藏着第三位四阶等级的战力。”

“他们未必会中招。”艾斯德斯的投影微微挑眉。

“或许吧,但他们肯定会重视这些情报。而只要他们一重视,就会产生破绽。”尼奥斯的手指轻轻颤了颤,更多的巧克力便出现在了他的手板心里。“无论是楚轩,还是那两个女巫,她们无一例外都是非常重视情报的人。而那两个霍比特人就是我所特意送出去的的情报源,他们一定会接触他们,在他们身边派遣力量,潜伏在他们身边。而这便是我们取得优势的机会。”

“赵缀空在五分钟前已经起身过去了,他很乐意当这个引燃局势的火星。虽说我不知道他打算找谁,但我看得出他对中州队里的某人……执念深刻。他是刺客,虽说和我平时所理解的那种刺客有着些许的差异,但他刺探消息的本事仍是顶端。理所当然的,刺客所重视的人十之八九也是个刺客,因而他的抵达有很大的可能伴随着中州队的暴露——就算他们不暴露,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也会由此产生。”

他看了一眼宴会的大厅。

“亚拉冈他们不会在宴会上呆多久,很快他们就会离开,如同剧情中一样前往艾辛格和走失了的同伴们会和——我特意保下波罗莫也是为了这一刻。因为他的意志相对脆弱,心灵中存在漏洞。再加上雪玲儿所兑换的精神干扰体质,即便我们什么手脚都不做,当他参与到和萨鲁曼的对峙中时便很有可能会被萨鲁曼的言语所迷惑——他很有可能会动手,虽然几率不是百分之百,但这个概率值得赌。”

“……你的意思是中州队有可能会动手干涉?”

“这个可能性很大。”尼奥斯扯了扯自己的领子,他感知到甘道夫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宴会的大厅。“因为中州队的队长郑吒是一个好人,连剧情世界的凡人都要保护的好人。而波罗莫一出事,刚铎的剧情就会变得充满不确定性——在赵缀空先一步抵达,作为评断情报的对象准确地衡量了战力,确信我们整个联盟夹在一起都未必打得赢中州队之后。他便很有可能会做一些我们所期望的事——甘道夫不会在波罗莫的身上下大力,因为它早就预见到了波罗莫的死亡。不说顺水推舟,不出全力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此刻的它有着在一切都变得不可挽回之前逆转一切变数的自信,而且,他大概也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第十三节·伏子

在尼奥斯的认知之中,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弱者永远无法胜过强者。自古以来所有的以弱胜强都是通过‘计谋’这一手段来更改了区域范围内的力量对比,然后用局部的强掩盖住了整体的弱。

田忌赛马的策略罢了,无非也就是这么一种层次的东西。

而既然自己所在的队伍已经占据了先发的情报优势,那么就必须得依靠这份优势来对其它的队伍进行压制。

上驷压下驷,执行这一策略的前提便是对方不知道哪一匹马是上驷,而又有哪一匹马是下驷。只有在情报方面占据先机才能够确保这个计划具备可行性,而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才要尽可能地以最快的速度来推进自己的计划展开。

【虽然我在那场恐怖片中死得早,但从其它人的手中,我大致可以推测得出中州队当下的布局方式。】

【因为他们有着不止一位智者,所以他们便习惯两重布局。爱丽丝和帕秋莉布显露在明面上的局,而楚轩则布置隐藏在暗中的局——毕竟他们资源丰厚,浪费得起人力,而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必须得要抓紧时间。】

尼奥斯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石板,在他身边,单向隔断观测的结界依旧包裹着他。而艾斯德斯的化身也在他讲完了自己的分析后悄然消散。他的视线微微上移,很清晰地看见,并从视线落点的方位听到了宴会的主角们准备启程的动静——看来甘道夫等一行人很快就会前往艾辛格。

【真是可惜,魔戒无法通过空间跳跃进行移动。所以就算再怎么不情愿,我们也得陪着护戒者一步步地走到魔多。好在一些加速赶路的道路还算是能用,那么至少前往艾辛格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啊……我们要是能够再早一点抵达这个世界就好了。】

尼奥斯从城墙的边上起来,然后朝着主角们离席的方向迈出脚步——南炎洲队是第二支抵达这个世界的轮回小队。在他们抵达之前,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没做的东海队便在保护霍比特人们前往跃马旅店的路上被戒灵们给追杀,连未来的人皇阿拉贡都没看见便死了个一干二净。而等到南炎洲队的轮回者们降临,已经是瑞文戴尔会议之后的事了。

他们没能够在一开始就接触到护戒小队,所以一些比较大胆的操作究竟还是没法子投入使用——比如说,趁着那一堆大能还没将目光完全投注到霍比特人佛罗多身上之前就直接把……算了,已经不具备执行可能性计划,没有必要再将精力浪费在上面。

【霍比特人的心灵纯粹,几乎免疫一切心灵秘法。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所得必有所失吧。毕竟相比那个从一开始就完蛋了的东海队和根本就不存在次级战力,完全就是由赵缀空那两个变态支撑起来的东美洲队相比。我们南炎队的良好组织性完全足够让我们执行许多只需要一个良好时机便能够颠覆战局的策略。】

【总之,暂且维持当下的方略吧。和剧情主角们前往艾辛格,然后在那里试着将中州队给逼出来——拼着让萨鲁曼翻盘,剧情主角死掉一两个也一定要让中州队在他们立稳脚跟之前动手!不然的话,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我所部下的局就注定了会被楚轩……甚至楚轩都不需要出手,光是那两个女巫就能把我所有的布置给拆个稀巴烂!】

他停下脚步,脚下所在的方位已经在他的思考中从城塞的外侧转移到了剧情主角们所在的马厩。而护戒小队的成员们向他热切地打起了个招呼。

“嘿,尼奥斯,我的朋友。”未来的人皇阿拉贡微笑着朝他微微颔首。

“我们接下来还有点事情要做,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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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雅达克·烈酒鹿现在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他觉得自己现在和皮聘就像是两条被摊平在铁板上的生培根,然后有一位技艺精湛的厨师正打算做一道口味十分重的板烧肉片——葱,盐,还有胡椒都已经被撒到了自己这两个可怜的霍比特人的身上,而接下来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点燃铁板下的火。

他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汗水正在一蓬蓬地往下流,每一根肌肉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剧烈地抽搐着。然而他却偏偏还不敢动上哪怕一下,因为他不知道这样子做会不会让眼前那个突然像是个影子一样出现在自己两人身前,并在嘴边挂着一抹奇妙微笑的黑发青年认为这是某种挑衅——尤其是在自己两人刚刚还在对方背后嚼舌根的情况下。

“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黑发青年把玩着一柄蝉翼小刀,也不见他手指摆动,那柄锋锐的凶器便像是一条活泼的鱼儿一般在他的手腕,手背,指甲间上飘来晃去。“我还挺好奇其他人对我的评价是什么样子的。看起来我似乎是被当做一个疯子了?嗯?”

青年握住小刀,扫了两个霍比特人一眼——他这一瞬间的目光变化却是给了这两个小家伙一个反应的空隙。只是一瞬,梅里和皮聘便连滚带爬地从石台上面扑下来并险些直接趴在地上。一面在心底抱怨着外面那些树人都是瞎子一面大声告饶。

梅里:“我错了!缀空·赵大爷,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你……”

皮聘:“我我我,我也错了!请你不要像是对待那个可怜的炎魔一样把我们切成苹果派……”

然而青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别紧张,我的器量并没有那么狭小。”青年的手腕微微一抖,那柄小刀便像是阳光下的雪一样消失在了他的皮肤下面。而他的语言中也似乎是有着某种异样的魔力。伴随着他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霍比特人们的心头也悄然地感到了一抹轻松。

很奇怪的轻松感,而这股轻松感让他们的面孔放松,诉说言语的欲望急剧消褪。仿佛就像是一口气抽了一公斤的长底烟草一样,两个小家伙从嘴角到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储藏室外便突然传来了树人沉重的脚步声。转眼间,便有一张粗犷的巨大木头面孔从门边挤了下来。然而那个陌生的树人却仿佛对坐在储藏室内椅子上的黑发青年视而不见一般,只是视线在梅里和皮聘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后便嘟嚷着‘奇怪的霍比特人’这样的话,慢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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