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卡文薯条
“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柯尔特瘪瘪嘴。
“不过，想要完全弄清楚原理……”瓦蕾莉亚思考道，“你真的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吗？”
“至少现在这样也不算差。”柯尔特耸肩。
“其实你可以完全不需要急着获取能力，仅仅只是脑力就已经足够了。”瓦蕾莉亚说道，“就像我。”
“的确，脑力才是我最重要的依靠，思维才是人类最强的武器。”柯尔特认同，不顾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总要有一个人至少要有一点战斗能力来应对突发情况。”
……
“这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柯尔特拿着里德给他的神奇四侠生理报告，“从很大程度上来说，除了苏珊，你们剩下三人的能力都是基于自身生理结构或者生理功能的改变，这种改变，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永久有效地。”
“是的，这也是困扰我多年的疑惑。”里德说道，“如果是类似于我为本开发的那种解除药剂，还可以理解，毕竟是有外力作用于本的细胞，但是仅仅只是分离在不同的宇宙，能力就会开始削弱，甚至最终让本完全失去自己的能力，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强尼和你也是，你们的改变同样是源自细胞，按理来说，已经变异的细胞，在不受外力改变的情况下，没道理会慢慢自己变回去。”柯尔特继续分析。
想到这些，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提到：“我有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什么疯狂的想法？”里德眯眼。
“如果说，你们的改变，不是永久的呢？”柯尔特咬牙说道。
“不是永久？”里德若有所思，“具体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你们的能力来源于细胞的改变，而你们的生理变化，仅仅只是存在于细胞层面上呢？”柯尔特拉出图例解释，“或许，宇宙射线仅仅只是改变了你们当前的细胞，而在人体的新陈代谢中，你们产生的用以替代旧细胞的新细胞，并没有继续改变？”
“比如强尼。”柯尔特单独拿出强尼的报告，“我们知道他的能力本质来源于使用能够更高效储能的ar-h取代了正常人体细胞中用于储能的at，但是，如果他本身的dna并没有改变呢？他其实依然只能合成at，只不过是现有的细胞在基因表达上出现了改变，所以能够合成ar-h。”
“因此，你的观点是，我们的细胞在进行有丝分裂后，新的细胞就会失去已经受到的宇宙射线刺激，转而开始正常表达自身的dna？”里德沉思，“但是，如果是这样，我们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被削弱，而不应该长久存在，除非……”
“除非当你们四个处在同一宇宙位面的时候，就会受到持续不断的外界刺激，来保证你们所有的新生细胞，全都是按照现在的形态来表现。”柯尔特接话，“这就正好又与变种人的x基因区别开来，从而解释你们其实并没有观察到自身x基因出现变化的原因。”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里德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但是，没有任何现有的证据可以用来证实你的猜想。
“首先，我们已经处在地球上了，并没有像最初的空间站时一样的强力宇宙射线来进行持续不断的外界刺激，因此，你的外界刺激说，在这一步上就缺少了基础。
“第二，如果说，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那么理论上来说，如果到了其他宇宙位面，可能会因为那个宇宙缺少这个未知的刺激而失去能力，但是留在这里的人，不应该会衰弱，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第三，如果你的理论真的成立，那么这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一个，不可知，不可见，无处不在而又无法观测的神秘能量刺激。”瓦蕾莉亚开口补充道。
“车库里的龙。”里德说。
“奥卡姆剃刀原理。”柯尔特很自然地接话，他明显也不是很在意这个想法，“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很疯狂的想法。我只是随口说说。”
“的确，这很疯狂。”里德点头认可，“但是，你或许可以朝着这个方向研究，疯狂不一定就是错误。就像当年当汉克第一次宣称自己找到了一种能够改变微观粒子间距离的新神秘粒子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是疯子，然而事实就是，那些人都是傻子。
“你的理论，好吧，现在叫它理论又点过早了，甚至连猜想都不合适，你的想法，虽然很疯狂，也似乎建立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基础上，但是，它至少在试着解释为什么能力会衰弱。”里德微笑，但是语气严肃，“这就好像在开尔文勋爵演讲的时候，没有人能够预见到那两朵小小的乌云会给物理学带来多么翻天覆地的影响，这一切，都只是源于人们试图去解释那两朵小小的乌云。
“至少现在，你试着向未知踏出了第一步。”里德很开心，“没有人知道前面等着你的，是万丈深渊还是柳暗花明。”
“我会去尝试的。”柯尔特回答道，“这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主题，既然存在现象，那么必然也就存在着现象背后的解释，而寻找这个解释，正是我们作为科学家，应该去探索的东西。”
“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你未来可能给我带来的惊喜吧。”里德少有地露出开心的笑容。
13 停滞不前
1900年4月27日。开尔文男爵在皇家研究所的演讲中表示，“在物理学阳光灿烂的天空中漂浮着两朵小乌云”。
现在，柯尔特所面对的，也正是存在于世界上最伟大科学家里德·理查兹理论中的一朵“小乌云”。
“我们这段时间做的体检可真是有点太多了。”强尼站在仪器上不满地嘟囔道，“为什么我们要向刚从空间站上下来的时候一样做这么多检测？”
“张嘴。”柯尔特拿着取样的棉签走到他面前。
不满地张开嘴任由对方动手，强尼满脸不屑。
“我还以为里德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另一边刚取完样的本也有些奇怪地低声自语了一句。
“所以，取样已经完成了？”里德刚刚给自己和苏珊进行了取样，他拿着样品走过来，“体外培养细胞的试验我之前做过了，并没有能够发现细胞会退化回原本的正常细胞。”
“嗯。”柯尔特抬起头，“我看过之前的实验报告了，但是，我觉得有必要重新开始重头做一遍。”
将细胞培养皿做好，接下来就是等待。
“所以。”瓦蕾莉亚问道，“如果你的理论是真的，那么，你要如何去找到一个，无处不在又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的东西？按照……”
“按照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东西不会产生任何影响，那么就可以将它视为不存在。”柯尔特接话，“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瓦蕾莉亚点头。
“但是，现在它的确产生影响了不是吗？”柯尔特说道，“能力会消失，这就是它带来的影响。”
“但是这不是最简单的解释。”瓦蕾莉亚想了想，“如果爸爸他们本身就是刺激源，而他们需要互相刺激才能保证能力的存在，这一样说得通。”
“但是这个理论，同样增加了一个刺激源的说法，你也一样违背了‘如无必要，勿增实体’的原则。”柯尔特回答，“更何况，不论是里德，还是我，都没有能够观察到这个来自他们互相之间的联系。如果存在这个联系的能量，那么必然可以被观测到。”
……
“唉，果然和里德之前观测到的结果一致。”柯尔特看着显微镜下的细胞叹气，这一组的样品，果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失去能力的迹象，他们依然能够像在体内一样，保持着与普通人类细胞截然不同的生理结构与生理功能。
柯尔特叹了口气，然后他记录下这一组细胞的数据和当前时间。
“所以，没有收获？”瓦蕾莉亚暂时停下自己手里的试验，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问道。
“嗯。”柯尔特点头，“但是至少证实了，他们的细胞在体外依然不会失去能力。”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瓦蕾莉亚开口问道，“继续坚持那个无法被观测的能量刺激说？”
“除非你能给出一个不需要添加额外解释，就可以对这个现象给出合理解释的理论。”柯尔特反问。
瓦蕾莉亚耸肩。
“我有个问题。”柯尔特看了眼另一边的里德，继续问道，“他们最初是怎么发现自己能力会变弱的？”
瓦蕾莉亚想了想，打开电脑开始查找文件，很快，她找到了一个很古老的文件：“这里面的说法是，似乎当时他们被分开到了不同的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吗……”柯尔特若有所思。
“你的想法，不会是想要带上一部分细胞，去其它平行宇宙做实验吧？”瓦蕾莉亚看着柯尔特的脸色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可以的话。”柯尔特认真地回答道。
“这恐怕很难。”里德这时候把头伸了过来，“开启通往其它平行宇宙通道确实不是不可能，但是条件和限制过于苛刻，如果不是非常必须的紧要关头……”
“好吧，我明白了。”柯尔特点头，如果只是为了一个研究就去做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太奢侈了。
“除了平行宇宙之外，有没有别的可能产生能力衰弱？”柯尔特追问。
“我的确不太清楚。”里德坦诚地承认自己目前的无能为力，“或许类似于黑暗维度一类的维度空间也可能会造成类似的结果，但是，我也说不好。”
“其他维度吗？”柯尔特沉思，他抬头征求里德的意见，“关于维度空间，或许我可以去找奇异博士求助？”
“理论上来说，斯特兰奇不会拒绝给你提供这样一个小帮助。”里德回答，“但是，我恐怕目前不行。”
“为什么？”柯尔特疑惑。
“斯特兰奇似乎目前正在英国处理一些，神秘学方面的事物。”里德回答道，“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你知道的，有些维度空间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并不完全一致……”
“好吧，所以说，依然没有头绪？”柯尔特有点沮丧。
里德耸肩。
……
“看开点。”瓦蕾莉亚送柯尔特来到电梯口时，看着情绪不高的男友开口安慰道，“毕竟那是爸爸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
“有些时候只是思路被限制了，或者仅仅只是没有时间去处理。”柯尔特说道，“但是我还以为我能很快找到新的方向。”
“突破性成果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瓦蕾莉亚摇头，“你看皮姆也是在遭受了大量的嘲讽与冷眼后才发现了他的皮姆粒子。”
“但是似乎他发现了之后，也依然经常受到嘲讽？”柯尔特想了想补了一句。
“很多时候走得太靠前的人，也会被傻瓜当做是傻瓜。”瓦蕾莉亚想了想，说了一句。
“那你觉得我是傻瓜吗？”柯尔特抬头看了眼电梯的楼层，暂时还没到，他笑着问了一句。
瓦蕾莉亚眯眼打量了他一阵：“我觉得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应该至少不会爱上一个傻瓜。”
此时，电梯到了。
“你该走了。”瓦蕾莉亚面不改色地说道。
“嗯。”柯尔特有些心不在焉，“回见。”
14 突破性进展（二合一求推荐）
新的学期开始了。
这学期柯尔特和瓦蕾莉亚都尽量在将课程选在了一起。
“我觉得这学期的科学课老师会很崩溃。”柯尔特下课后对瓦蕾莉亚说道，“我记得上学期那个老师在看到我上课研究班纳的论文后，表情很微妙。”
“这样啊……”瓦蕾莉亚露出饶有兴致地表情，“那我下次也带点论文来看好了。”
柯尔特的表情显得很精彩。
“你的项目还是没有新进展吗？”瓦蕾莉亚笑了笑，没太在意之前的话题，“没有新的思路？”
“目前还没有。”柯尔特有点挠头，“如果我连能力衰弱都观察不到，就更不要提找到这背后的原因与联系了。”
“那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瓦蕾莉亚继续问道。
“我打算重新研究一下太阳风中宇宙射线的数据，希望能够找到一些以前忽略了的东西。”他有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但是，我很怀疑到底有什么可以在经过了你，我，里德三个人的研究后，还能不被发现。”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瓦蕾莉亚摊手，“不过我到时候也可以帮你看看。”
“谢谢了。”柯尔特对这个事情倒是不是很在意，不过能和瓦蕾莉亚一起研究也不错。
“你有没有想过上去重新测量一下？”瓦蕾莉亚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重新测量？”柯尔特疑惑，“据我所知，在未来的几十年内，应该都不会有和当年一样强力的太阳风，所以，怎么测量？”
“虽然太阳风不在，但是宇宙射线自然存在啊，它们只是弱得多而已，如果重新检查数据，或许会有新发现？”瓦蕾莉亚提议道，“当然了，仅仅只是有可能。”
“如果实在找不到头绪，这也的确可能是最后的希望了。”柯尔特叹气，“但是，鉴于我每天的实习时间，这很明显不能够让我往返空间站。”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瓦蕾莉亚承认，“或许可以让小富帮你传送上去？”
“算了。”柯尔特连忙摇头拒绝，“谁知道他用能力会不会引起什么奇怪的后果，虽然按理来说一个传送不太可能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毕竟不是必须的事情，没必要。”
回绝了瓦蕾莉亚不太靠谱的提议，柯尔特突然灵光一闪，富兰克林？
他忽然明白过来，然后激动地一把抱住瓦蕾莉亚吻了下去。
“你干什么！”瓦蕾莉亚恼怒地推开他，她对于在公众场合进行这种行为，还被不少同学围观感到很不满。
“我想到办法了！”柯尔特明显很激动，“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观测不到现象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