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世银娘
“嗯……之所以要晚上出来……”莫雪遥接着写道,“是因为据说在夜晚的这座山头上,能看到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星辰。”
李婉言没有片刻的犹豫,就继续接着写道:“她仰起头,几缕水蓝色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她看到那些树的影子变得张牙舞爪。”
“喂喂,怎么变成恐怖故事了啊!”王佳乐撇着嘴接过草稿本,“仔细一看,那其实只是树枝被风吹动了而已,一切都毫无异常。”
“但就在此时,天空中忽然爆发出了灼眼的光芒。”花银银貌似不打算放过她。
“原来是太阳升起了,所谓特别的星辰,就是初升的太阳。”莫雪遥把话给圆了回去。
“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透射出斑驳的影。”
王佳乐见李婉言只是写了景,顿时松了口气,自己接了过来:“朝阳好美啊,王佳乐这么说着,然后打算和仆人们回家了。”
“但是王佳乐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回过头,看见自己的仆人都僵在原地,身上的皮肤一寸一寸地被石皮覆盖。”
莫雪遥感觉救不了她了,只能尽力写道:“王佳乐害怕地朝山下跑去,逃过一劫,没有被石化。”
“山上的仆人们变成了一尊尊雕塑,神情栩栩如生,只是嘴角都不知为何而微微扬起。”李婉言接了下去。
“喂喂!”王佳乐紧张地写道,“然后她成功地跑到了山下,逃过了一劫。”
花银银坏笑着抓起了笔:“哪有那么容易嘛——就在王佳乐抵达山下的时候,忽然看到一阵炫目的光,而后她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莫雪遥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王佳乐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还没有死去。”
“她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然后放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再一次到了王佳乐,王佳乐一边念一边写着:“王佳乐回到了家中,医生说她很快就能康复了。”
“为什么故事到了你这就变得无聊了啊?”花银银揶揄道,“但是,虽然身体能恢复,失明却永远也恢复不了了,她成为了盲人。”
“盲人你个大头鬼呀!”王佳乐用力地锤着花银银的肩膀。
“不过,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只要找到传说中的那位神医。”
“王佳乐的父亲派人去寻找那位神医。”李婉言很配合地接着莫雪遥的话写了下去。
“然后终于找到了,那位神医来到了王佳乐家里,治好了她的失明!”
“喂喂,这故事也太随便了点吧!童话故事都没那么随便啊!起承转合都没有了啊!细节描写都没有了压!”花银银感觉自己看不下去了,“哪有那么无聊的故事的嘛!”
“谁让你一开始就要写死我的啦!”
“就是就是。”莫雪遥附和道,“你就知道欺负乐乐。”
“其实……”花银银神色一变,“这是神的旨意,王佳乐,你要是晚上……”
“你少来啦!”莫雪遥把她的脸推到了一旁,自己拿过了草稿本,继续往下写了下去。
其他三人努力对抗花银银,想把故事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没法再写好了,除非是不符合逻辑的去乱写,否则故事的基调终将走向悲剧的结局。
而后李婉言也开始帮着花银银写了,莫雪遥也紧随其后。
“与其这么折磨着,还不如早点死呢……”
“这就是加速主义。”李婉言看向莫雪遥,轻轻点了点头。
终于,故事接龙结束了。
故事里的王佳乐最后是惨死的。
被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然后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流血而死。
“噫——”王佳乐飞快地把草稿本合上,丢到桌子底下,“你们三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我晚上会噩梦的!”
“不想做噩梦的话就不要穿衣服睡觉哟~”花银银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别信她。”莫雪遥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十一点多了,睡觉吧……”
“我今天自己睡……”王佳乐嘟嚷着,走回了房间,几分钟后,从她的房间里又响起了她的声音,“小遥——能不能陪我睡觉呀!”
“啊?为什么?”莫雪遥走到她门口,疑惑地问道。
“嗯、嗯……那个……睡觉肯定不能和银银一起,班长又太严肃了……”
“诶?”
“我、我怕做噩梦……”
想到刚才自己也有‘迫害’过她,莫雪遥也有点不好意思拒绝了,只能讪讪地点了点头:“唔,那行吧……”
而等到她钻进王佳乐的被窝里时,却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你身上怎么滑溜溜的……?咦——!!什么都没穿?!”莫雪遥慌乱地就想逃出去,却被王佳乐像是八爪章鱼似的给抱住了,“我、我怕被神惩罚了……”
“喂,都说了假的啊。”
“可、可……总之,小遥陪我睡一晚嘛……”
“你先把衣服穿上。”
“万一惩罚我了怎么办?”王佳乐害怕地说道,眼圈有些发红,“我、我真的有点怕……不……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呀……”
“呼……那还是让银银和你睡吧?”
“不行不行!”
“那你穿衣服……”
“唔,穿着的啦,有穿哦,只是没穿小背心而已啦……”王佳乐吐了吐舌头。
“小背心也给我穿上啊喂!”
……
第二六三章 避障测试
2000年5月7日,星期日。
夏意渐浓,坐在水果店里已经会让人感到沉闷了。
莫雪遥和李婉言早晨就从王佳乐家中回来了,这会儿二人都悠闲地坐在门口吹着迎面拂来的微风。
坐在门口感觉还好,如果是坐在里面没有风吹到的地方,那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全是细密的汗珠了。
“估计到月底就得用电风扇了。”父亲拿着水壶浇着花,天气热起来之后,就得经常洒水才行,否则那些花太干了,就不够好看了。
鲜花鲜花,重要的就是‘新鲜’二字嘛。
“我感觉下个星期就要用了……现在已经好热了。”莫雪遥躲在屋檐的阴影下,像是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
“舌头收回去,女孩子家的,没样子。”母亲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嘁……”莫雪遥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舌头收了回去,用一根苹果枝拨弄着地上三三两两的蚂蚁。
在这附近应该有个蚂蚁巢,因为经常能看到它们来搬运附近的‘食物’。
毕竟是水果店,经常会有烂掉的水果,那些水果就丢在铁质的垃圾桶里,蚂蚁们就爬进爬出地,咬下一块来,然后慢慢地搬到不远处的蚁穴里。
二哈又跑来玩了,它伸长了舌头去舔那些蚂蚁,就像是基因变异拥有了食蚁兽那种消化蚂蚁的能力一样,然而当它咽下去的时候,就又嫌弃地用爪子将面前的蚂蚁全部拨开。
据说,蚂蚁是酸的……
这样的天气不算很热,但对于二哈而言,已经热得要命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它就趴在这里连动都不想动弹一下,要不是脑袋经常转动的话,看起来就宛若一条死狗。
“喵——”酥糖躲在纸板箱里,一边能享受吹来的风,另一边又能躲过头顶的烈阳。
莫雪遥正在翻看着一本大部头的百科书,书名叫做《你不知道的一千种冷知识》。
里面有提到,猫的后脚会百分百地踩在前腿踩过的地方。
也就是说猫走路不会留下后爪印,只会留下前爪印。
所谓的猫步,就是基于这种原理模仿而出的。
里面还写到,猫的避障能力很强,哪怕前面都是障碍,它也能尽量找出一条路来。
“唔,试试看吧!”莫雪遥来了兴趣,将书页一折,然后合上,“用什么来做障碍呢……有了,老爸的麻将盒!”
父亲的麻将盒是从家里带来的,本来是想抽空找人打打麻将的,不过有母亲管着,到现在为止他都是一次也没有打过。
曾经毕竟是个赌鬼,虽然现在浪子回头了,但有些爱好还是改变不了的。
“老爹,你的麻将盒在哪里?”
“你要干嘛?”
“拿来玩!”
“桌底下,别给我少牌了啊!”父亲叮嘱道。
“知道啦知道啦!”莫雪遥敷衍地回应着,将麻将盒拿了出来。
她把一个个的麻将在地上摆好,为了避免它们滚落下台阶,还特意放了几个纸箱挡着。
“遥遥在做什么。”捧着资本论细细读着的李婉言低头问道。
“摆一些障碍出来。”
“多米诺骨牌?”
“不是不是,是想试试酥糖会不会撞倒它们。”莫雪遥将最后一块麻将牌摆好,然后将一脸不知所措的酥糖从纸箱里抱了出来。
“快去~!”莫雪遥轻轻推了一下它的身子,后者疑惑地晃了晃尾巴,抬头看了她几眼,然后优雅地往里面迈了一步。
速度虽然不快,但确实是什么也没有撞到。
莫雪遥在摆设的时候,特意在某些位置留出可以放下一只半爪子的空隙,而每一次,它都踩在了这空隙之中。
短短十几秒,它就走过了这个障碍区,甚至还淡定地又往回走了一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纸箱里。
“好厉害!”莫雪遥兴奋地说道,“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呢!”
“可以试试其他的。”李婉言靠在椅背上,微笑地看着她。
“其他的……嗯……其他的就只有狗了,用二哈吧!”莫雪遥抓住二哈的两只前臂,把它拖了过来,“二哈,二哈,起来起来,试试看你走不走得过去?”
“汪!”二哈显然没有明白到底要干嘛,依旧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快点,走一遍试试啊,别整天都趴着啊,你这条懒狗……”可无论莫雪遥怎么说,它就是不动,一对蓝色的狗眼里写满了不屑。
“起来!过来就给你吃香蕉!”莫雪遥晃了晃手中的香蕉,放在了麻将牌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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