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世银娘
黄语惜满心欢喜地拿起酒杯抿了一点点。
就被辣得忍不住把舌头吐了出来。
“哈哈哈——难喝吧?我说了,你不能喝的,而且也喝不来。”之前残留的尴尬气氛顿时烟消云散,黄正阳举起酒杯,像是炫耀酒量似的,直接一口气干完了,“看,像我喝,都是一杯一口的。”
不过事实上,他那个小酒杯本就是普通一口的量而已。
黄语惜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在那一瞬间,他的小脸有些发白,然后又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吃菜吃菜,多吃点,不然就长不大了,你现在这么矮,以后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啊?”
黄语惜费劲地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饼,放在自己的饭碗里,在白板上写下了有些歪歪扭扭的字:「反正有哥哥。」
“我也不可能养你一辈子啊……”黄正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黄语惜的眼睛一红,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他赶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我到时候死了不就没人照顾你了嘛,还有……等我找了媳妇,再想经常照顾你也会有点麻烦啊,除非找一个不介意一起照顾弟弟的老婆……”
黄语惜撇了撇嘴,低头用筷子在饭碗里搅和了起来。
“而且你也是要长大的嘛,娶妻生子,也算是每个男人要做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你也会变得成熟,也会肩负起更多的责任。”黄正阳语重心长地说道。
黄语惜却一点都不想听的将脑袋别向了一旁,一反常态地大口大口吃着晚餐。
不过好几次却都差点被噎着了,后面更是上眼皮子和下眼皮子直打架,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了一般。
“喂喂?”黄正阳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会吧,这么点就喝醉了?”
“噗通。”话音刚落,黄语惜逐渐变慢的扒饭动作终于停止,而他也一下子趴倒在了桌子上。
黄正阳无奈地笑了笑,将他抱到了沙发上靠着。
现在时间还早,他待会儿可能还会醒来,所以就没将他直接抱到床上去。
而黄正阳自己,则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
“啧,这酒好啊……舒坦……嗝。”黄正阳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可能快要醉了,趁着后劲还没上来,赶紧将碗筷收拾好,然后匆匆忙忙的给自己和昏睡中的弟弟都洗漱了一下。
黄语惜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自己的哥哥抱着自己走到了床边,然后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两个人都倒在了床铺上。
“唔唔……”黄语惜尝试着将他推开,却发现自己使不上什么劲,而且困意又涌了上来,忍不住就这样沉入了梦乡。
而黄正阳也这么趴着就睡着了,但却因为姿势不对,由于引力以及上半身不再使力的缘故缓缓向下滑去。
虽然有摩擦力阻止着,但也只是让下滑的速度变慢而已。
最终,他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地就这么躺着了。
醉酒了的他,貌似并没有感受到疼痛。
大概只会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屁股疼吧?
……
第二零五章 舞娘花银银
2000年4月11日。
虽然是个多云的天气,但太阳却依旧毫不吝啬地播撒光芒。
今天的温度比昨天又稍高了一点,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让困意总是上涌,坐在艺术社团里的莫雪遥,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今天虽然不用去班级里,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上午的天气暖洋洋的,让人根本提不起劲来。
所以她干脆就坐在艺术社团的摊位里帮忙卖东西了。
来买‘艺术品’的人不算多,只是偶尔会有几个来问问价格的。
好在她们社团的人都很有自知之明,卖的东西价格都不贵,所以基本上来问过价格的,多少会买下点什么。
最便宜的艺术品,只要一块钱一个。
比如那种小小的印章……
又比如那种带两个球和一根柱状物体的,充满原始粗犷风格的奇怪印章。
说起来,这种糟糕造型的艺术品,竟然是卖得最快的。
现在已经没剩下几个了。
亏得当时高缘捏的时候,大家还说他这个肯定一个都卖不出去。
这到底是证明了群众都是低俗的呢,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呢?
行为艺术?
今天的所有活动都是在操场的舞台上进行的,而不是在多媒体教室。
而且学校今天还贴心地在舞台下面放了不少椅子。
除了最前排的几个是校领导和老师们坐的之外,其他的,学生都可以随意入座。
这也就意味着,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想看就看,不想看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上午是学校安排的学生个人才艺表演。
主要以弹奏乐器的为多,跳舞的其次,也有一些是表演杂技或者魔术的。
但唯独没有单独唱歌的。
大概是把所有单独唱歌的学生都放到歌唱比赛里去了吧。
“刚才的魔术表演是不是很有趣呢?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背后的玄机呢?”主持人沈可琳拿着话筒,满脸笑意地站在舞台上,“不过,现在可以把你们的思绪收一收,各个班的男生都可以把目光聚焦过来啦,因为接下来的表演,绝对会让你们大饱眼福哦!”
这么大胆的主持人发言,大概也就雨空高中会有了吧。
在其他学校,无论学生是否知道这样那样的事情,都必须得表现出绝对纯洁的样子,在主持上更是不允许开这样带点擦边球意味的玩笑。
然而这在雨空高中却似乎很正常。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雨空高中并不束缚学生们自己的个性,而被选中作为主持人、作为广播主播的沈可琳,恰好就是这种直性子的人,于是就带来了这样的主持风格。
艺术社团的摊位这边,就只有莫雪遥和端木济俩人。
其他人要么逛到其他地方去了,要么就去教室里‘值班’了。
比如墨筱笑和墨竹莜俩姐妹就是前者,而李婉言则就是后者。
其实莫雪遥本来是打算陪她去的,不过坐在椅子上实在太舒服了,一时间不想站起来,再加上老师安排的她这次的搭档也不是莫雪遥。
所以李婉言就自个儿去了。
一旁的端木济完全就是个闷葫芦,一直在鼓捣着手里的破雨伞,好像在修补着什么。
“喂喂,端木济,要有让男生喜欢的表演来了,你不看吗?”莫雪遥拍了拍端木济,指向了舞台。
“看不太清。”
“你近视?”
“稍微有点。”端木济拿出药膏状的东西涂抹在了伞面上,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那干嘛不配眼镜?”
“有配,懒得带。”
“啧啧,那你恐怕欣赏不到‘美景’了,还好我视力5.2,在这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莫雪遥捧着脸颊期待着看向舞台那边。
或许是为了照顾小的社团,大社团都被安排在了舞台背面,而艺术社团则恰好在舞台的正前方。
在这边看起来特别舒服,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如果摊位前人多的话,就看不清台上的表演了。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高一二班的花银银同学,为我们表演舞曲串烧!”
台下的学生们掌声雷动。
莫雪遥是全校最有名的校花,而花银银却也不赖,算是榜上有名。
论相貌,她可能并没有那几个校花长得漂亮,因为她到现在都还有点没长开般的婴儿肥,有几分童颜的感觉。
但问题是,她的身材实在是让见过的人无法忘怀啊。
再搭配上她那张稚嫩的小脸,简直有一种是男人就无法抗拒的魅力。
和莫雪遥那种纯净稚嫩,让人想要呵护的魅力不同,花银银的魅力是想让人把她压倒在床上的那种……
大概就属于能引发荷尔蒙躁动的魅力吧。
不过,今天上台的花银银,却没有穿那种让人血脉贲张的衣服,反倒是穿了一身看起来相对保守的汉服儒裙。
她施施然地走到台上,不知从哪里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汉服穿在她的身上,完全没有因为发育过于良好但身高却又不够的身材而显得臃肿。
一阵悠扬舒缓的乐曲声响起,花银银便轻轻伸出一只手,虚点了一下空气,而后莲步轻移,悠然地跳了起来。
她的舞蹈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感染力,竟然能让下面聒噪的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
如果说第一段像是刚建立的一个朝代,内部安稳平乐,但外部却有着不少忧患,在舒缓中带着几分压抑的话。
那么第二段,就像是那个朝代所有的人团结在一起,奋力抵抗逐渐猖狂的外敌。
这个时候的花银银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动作僵硬得一顿一顿,似乎想要表达那种举步维艰的感觉。
而后,曲子开始缓缓变得热血激昂起来。
花银银的动作不再像刚才那般柔美,而是带着几分肃杀和果决。
做出的动作,就像是跳着舞蹈的战斗一样。
接着,在缓缓的定格之中,乐声开始变得欢悦起来,有一种盛世般的气度和风韵。
花银银在这一刻,忽然用力一扯,麻利地将汉服脱了下来,甩在一旁。
“哦哦哦哦哦——!”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男生们顿时都站起身,用力鼓起掌。
台下有几个比较古板的老师眉头皱成了一团,而几个年轻的老师则相视一笑,跟着学生们鼓起掌来。
汉服下面,当然也有穿衣服,这是一套充满西域风情的舞女服。
能遮住的地方不多。
肚脐、手臂、大腿……几乎都露了出来,在她的脚踝上系着一个铃铛,随着舞姿的动作逐渐变大,铃铛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
舞女服上那些亮闪闪的金属片也随着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银银将自己这诱人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但莫雪遥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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