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世银娘
“万一呢?”周勇的面色不正常的潮红。
“不就是想看女孩子们不穿衣服的样子吗。”端木济说的很随便,“有什么稀奇的。”
雪先生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然而睡觉的时候摘掉了,所以他只推到了空气:“生物课上的时候,还没看够吗?”
“我靠,真人和图片能一样吗?而且生物课上那种图片完全没意思好吧!”周勇说着,也忍不住跟着爬过了通道,就看见高缘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门把上。
“哈……哈哈……周勇,你怎么来了?”
“嘿嘿,我也想看!”
“你们两个……”雪先生无奈的摇头叹气。
“靠,小雪、小济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没意思的吗。”周勇‘嘲讽’道。
端木济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是来阻止你们的。”
“咔嚓!”
门把手被转动着打开了。
意外的是,女孩子们好像根本没设防,这门没锁!
这反而让高缘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在推开门之后,正好看着楼梯上头的出风口前,晾晒着女孩子们的贴身衣物。
一件件看起来好像都只有巴掌大小。
殷红的鼻血从高缘的鼻孔里缓缓流淌了出来。
“我感觉,好像有点上火啊……”周勇捂着鼻子,赶紧关上了房门。
端木济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鄙视这两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雪先生那张白皙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透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摁住了周勇和高缘两人:“好了,你们俩别闹了,睡觉吧。”
……
第二十八章 找一份工作
时间是2000年1月8日。
庄莲怜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这一行字。
想要落笔,但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最后只是写上了‘今天去找工作’这样的一句话。
推开面包车的车门,街道上的冷风吹得她浑身颤抖。
甚至有些头晕,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扶着车门,轻轻喘了几口气,咬紧牙关,费劲地将行李箱抱了出来。
“还会回来吗?”她一边拉上面包车的车门,一边呢喃自语着。
幸好是冬天,几天没洗澡也没有臭味,但身上还是沾了不少灰尘。
她用力摇了摇头,抖落飘在头发上的雪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缺少营养的缘故,她的头发总体都偏向灰白,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的发色。
当然,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和同龄人站在一起对比的话会比较明显而已。
庄莲怜没有拐杖。
不是遗失了,而是被她刻意地丢掉了。
她不想拄着拐杖,当其他人眼里的异类。
假肢虽然无法让她奔跑,但慢慢的走路,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只是这雨天路滑,戴着假肢的她,‘嘎吱嘎吱’地走在雪地里,实在是有些艰难。
几乎每走一小会儿,她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行李箱在积雪上也难以拖动,并且随着拖动的距离越来越长,地盘部分的积雪也会越来越多,同样也得停下来清理才能继续使用。
于是,街道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少女——
一边咬着牙,一边拖着那粉红色的笨重行李箱往前走。
有路人问她要不要帮助,都被咬牙切齿地拒绝了。
就像是在故意折磨自己似的。
“呃唔——!”庄莲怜拉着行李箱停在了一家西点店前,在橱窗上,贴着一张招聘广告。
好像是招蛋糕师,要求是女性,并且形象佳。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捂着右腿摇摇晃晃地走上了楼梯,推开了店门。
“欢迎光临,需要点什么吗?”
“呼……呼……”她朝自己那被冻得紫青的手掌上呼着热气,刚才咬牙切齿的表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神奇,“那、那个……请、请问……这里……这里是……招工吗?”
“诶?招工?啊,那张广告纸啊,忘记撕下来了,抱歉抱歉,现在已经不招工了。”
“……”庄莲怜丧气地低下头,用力撞开玻璃门,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店门,拖着行李箱继续紧咬着牙齿往前走。
工作,找一份工作。
她在心中告诉着自己。
但一开始的坚持和热情,却逐渐被现实的冰冷所浇灭。
杭州毕竟是一个省会城市,大部分的店都不太敢收一个不认识且未成年的小女孩儿。
有些店倒是十六岁就可以,但却要求出示身份证或户口本。
这些她都没有。
她就只能在人们歉意的目光中,一次又一次的离开。
是的,没有一个人刁难她,但她却感觉快要发疯了。
她开始对那些怜悯的目光感到痛恨,想要撕烂那些‘虚伪’的嘴脸。
「如果那么可怜我的话,那就给我一份工作啊,说什么虚伪的话,又何必拿点食物施舍给我?」
想要靠自己活下去,原来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又一次被人拒绝,她拿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摇摇晃晃地走着。
虽然走过的地方不多,但体力却已经快要用尽了。
她感到彷徨、茫然和委屈。
她轻轻咬着嘴唇,小口地喘着气,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眼角也有些酸涩。
她用力眨着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而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被口水呛到了喉咙,继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有时候,绝望就是这么到来的。
绝望时,人就会走向极端。
走向极端时,哪怕是别人的善意,也会被视作恶意,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想要伤害自己一样。
“噗通!”她脚下一滑,虽然紧握着行李箱,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摔了一跤,行李箱顺着斜坡滑了下去。
这是肿瘤医院门口,她从别的地方走到这里,正打算往下走。
但雪天路滑,再加上又是下坡,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四肢健全的人,也会一不小心摔一大跤。
“呜、呜呜……!”庄莲怜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但就像是吃得太多撑住了一样,不断地打着嗝,让她连哭都没法畅快。
滑落的行李箱上沾满了积雪,最后撞在了一只傻乎乎站在路边的小哈士奇上。
“啪——砰!”哈士奇被撞得直接扑倒在了箱子上,但也因此增加了摩擦力,让行李箱换换地停了下来。
一只狸花猫从一旁的小店里追了出来,三两下的窜到了哈士奇的身旁,伸出爪子正要拍它两下,就看到了它身前的行李箱。
于是,一猫一狗就这样好奇地蹲在这里盯着这只粉色的行李箱看,好像是在等着失主来将它领走一样。
“嘀嘀嘀——!!!!”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干什么的!大白天躺在马路上,找死啊!”汽车司机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脑袋,不满地大吼道。
有那么一瞬间,庄莲怜甚至想就这么被汽车压死好了。
然而汽车司机当然不敢真的把人压死,所以他提前绕开了她。
庄莲怜只听到一声汽车的呼啸从耳边掠过。
她闭上眼睛,想起了那天请她吃饭的陈程,想起了那天对她施以善意的莫雪遥她们。
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也太极端了?
最后再试一次吧。
她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经常有汽车开过而变得肮脏的积雪已然将她的后背浸湿了。
冰冷直至骨髓。
她哆嗦着,捂着右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行李箱旁边。
如果还是不成功,那就自杀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的身体里重新涌出力量,或者说,最后的力量。
一旁的水果店里,一对夫妻正在一边干活一边聊着。
“阿利,小遥和婉言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急什么,昨天老师不是说了吗,是社团活动,有老师在,你怕啥啊。”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老师自己就不是个好人呢?”
“想哪去了,别老把人揣测得那么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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