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世银娘
“酥糖,你的朋友来了,快去和它玩吧。”莫雪遥却笑着将酥糖放在了地上。
二哈见状,更加欣喜地扑了过来,直接将酥糖扑倒在了地上,扑进了它的怀里。
虽然它还只是一只幼犬,但酥糖也没大多少,它们俩此时看起来是差不多大的。
“喵——”酥糖一个灵巧的拧腰,有些不满地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拍了一下二哈的脑袋,然后一下子就窜到了一旁的纸箱子上。
“哈哈,哈哈——”二哈继续吐着舌头穷追不舍。
但遗憾的是它跳不了那么高,最起码现在不能。
所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箱子上的酥糖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比如它这会儿就在拨弄着这个二层的纸箱,想将这个箱子给撞倒。
箱子当然不会是空的,不然就被压扁叠到外面去了。
但小二哈的力气却意外的大。
竟然真的让底下的箱子挪动了一点点。
于是它坚持不懈,一直用力地推,总算是让上下两层箱子略微失去了平衡,箱子虽然没倒下来,但酥糖却察觉到不对劲而跳了下来。
“嗷汪汪!”二哈兴奋地在酥糖的身边跳来跳去,却被酥糖一爪子扇到了一边去。
看得出来,它好像真的不大喜欢和它一块儿玩。
其实这也很正常,就好像大部分的熊孩子其实都是很热情的,但大部分的年轻人,恐怕都不愿意和熊孩子一起玩吧?
因为它们不知轻重,而且破坏力还很强。
可是酥糖无论钻到哪里,二哈就跟到哪里,有些角落它钻不进去,就堵在门口不让它出来。
到后面惹得酥糖烦了,便直接将二哈扑倒在地上,轻轻咬住了它的喉咙,表示威胁。
但松开之后,二哈却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它歪了歪脖子,变得更加兴奋了,像只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着。
它大概觉得这仍然是游戏的一部分吧?
事实上以它的皮糙肉厚,完全没能感受到酥糖那‘微不足道’的威胁。
于是,一猫一狗就开始追逐打闹了起来——虽然这只是二哈这么认为而已。
实际上追逐着它的酥糖是真的想揍它。
猫的速度很快,不过攻击力还是差了点。
对于二哈而言,这就是普通玩耍的程度而已。
最后,酥糖都有些没力气了,二哈却还是精神满满。
二者的耐力差距顿时就显现了出来。
于是二哈开始了反攻。
它雀跃着将酥糖推倒在地上,后者只能趴在地上保证自己不被掀翻。
获得了胜利的二哈开心地在酥糖的身上舔来舔去,又大又湿乎乎的舌头将它浑身都舔了个遍,连猫毛都变得湿答答的了。
终于忍无可忍的酥糖翻身将二哈推倒在了地上,也伸出自己的舌头给对方舔起毛来。
据说猫和狗的许多表现方式都是相反的。
比如狗摇尾巴一般是示好,而猫摇尾巴一般是表示生气了的意思——虽然有时候不太准确,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
所以想要猫和狗融洽和睦的相处,恐怕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二哈和酥糖大闹了一阵子,店外就传来了金奶奶的声音。
“哈哈?哈哈?”
“汪汪!”收到主人呼唤的二哈,顿时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玩闹了这么久,它还是这么的精神。
而酥糖则已经软趴趴的了。
酥糖还想窜到莫雪遥的怀里来,但却被她给推开了。
“停,别上来,全身都是狗口水的臭味……”莫雪遥用一块李婉言拿来擦脚的毛巾裹住了它,“现在你用这块毛巾倒是正好了。”
“……我的脚不臭。”李婉言不自然的辩解道。
“嘛,开玩笑的,正好,我们一起去洗澡吧,把酥糖也带过去洗澡。”
“喵?”被毛巾包裹住的酥糖伸出爪子轻轻扒拉着莫雪遥的手腕,像是在向她撒娇。
“撒娇也没用,洗澡洗澡,你都一个月没洗澡了吧?身上肯定都是跳蚤了,啧……”莫雪遥将用毛巾包裹着它,将之拎了起来,“婉言,帮我拿一下我的衣物吧,你应该知道的?”
因为偶尔会在这里过夜和洗澡,所以莫雪遥也在这里留下了一些自己的衣物,用于换洗。
“好。”
“我去找金奶奶拿钥匙。”莫雪遥说着,就走出了店门。
看见外面雪地里,金奶奶正抱着二哈,后者则伸长了舌头不断地舔着。
狗还真是奇怪,它们好像总喜欢先用自己的舌头去接触其他事物的样子。
难道对于它们来说,舌头的作用就和人的手一样吗?
“小遥啊,刚才没找到哈哈,我就想它可能跑到你们店里玩了。”金奶奶乐呵呵地说道。
“嗯,它和酥糖玩得挺开心的,不过弄得有点脏了。”
“哦~今晚要去洗澡吗?”金奶奶活的岁数那是莫雪遥的好几倍,都不用她开口,只是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了,“给,这是钥匙,不过这几天下雪,应该没有什么热水,记得开一下电源,让热水器用电烧一会儿。”
“好的。”莫雪遥点了点头,顺手从水果店门口扯了个袋子下来,将酥糖放进了袋子里,这样拎着倒是方便。
后者也不挣扎,兴许是刚才闹累了的缘故吧。
“遥遥,衣服和盥洗用品都拿了,走吧。”
“嗯,今天要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
第二十二章 雪夜
橘黄色的路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这条待拆的城中村里,如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么几个房间里仍旧亮着灯。
路灯还完好的已经不多,即使是完好的,也有不少忽明忽暗,弥漫着的光芒看起来也不太稳定。
破旧的面包车里,虽然车门关得严严实实,破洞的窗户也被报纸堵住,但仍有冷风从缝隙中钻进车厢里。
庄莲怜望着那漆黑的夜空,看着那灯照下缓缓飘落的雪花。
整个城市仿佛都已陷入沉寂,整个世界似乎都只剩下了她一人。
从缝隙中吹进的风儿固然冷,但更冷的,却是她的心。
终究还是一个人。
虽然今天得到了其他人的一些帮助,可更长的路还是要她自己一个人走。
人生的路太长,长到她总觉得看不到希望。
长到她总是想不起来自己为何还要继续活下去。
她缓缓扭头,望向放在车厢里的那个行李箱。
粉色的行李箱,崭新崭新。
车轮上都没有多少泥土的痕迹。
那是母亲刚买来送给她的。
因为全家人打算新年的时候一起去日本旅行。
但灾难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或者说,有时候来得那么让人哭笑不得。
就像是一个拙劣的作者写下的剧本一样。
只是因为躲避公路上窜过的流浪狗,父亲转动了方向盘,同时,也转动了命运的齿轮,走向了那无法挽回的生命终结。
连环事故。
父亲的车子直接撞上了前面的大卡车,又被后面的汽车追尾。
她的父母直接在瞬间就被压成了肉饼,而她躲在夹缝里逃过一劫,但却不得不截去半条右腿。
遗产继承?
后续抚养她的监护人?
太多太多复杂的事情。
都是她一个孩子无法处理过来的。
好在有亲戚在。
那个时候她还是这么庆幸着的。
但年幼的她,还是把人心想的太过简单了。
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虽然不是别人赶她出来的,但她也确实不想再待下去了。
所以逃了出来。
可是这样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再也不能随意的奔跑……
一个残疾人,成了别人可怜的对象。
但她却并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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