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世银娘
“是实验品。”
“以后还有正式的?”
“或许会有。”
莫雪遥试着在桌上玩了玩,操控还挺灵敏,但她又怕一下子给玩没电了,所以只能有些不舍地将它重新收了起来。
“呼……呼……”虚掩着的教室门忽然被推开,端木济喘着粗气,绕过了站在门口的虞姝,跑到了莫雪遥面前。
在一大堆女孩子里,他就显得格外扎眼了。
——如果不算雪先生的话。
“给。”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额头上却依旧在不断冒着细密的汗珠。
“谢谢。”莫雪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是什么?”
“呃……”端木济挠了挠脸颊,看了看四周这一大群女孩子们,似乎顿觉有些尴尬,“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送惊喜是吧?”莫雪遥调侃了他一句,“是吃的还是玩具或者实用的东西?”
“呃——都有。”端木济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都有,是什么意思?”她咕哝着,用裁纸刀拆开了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里面是又一个盒子,其中一个看起来和装汉堡的盒子差不多。
“吃的?”她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装着一个汉堡,不过已经完全冷了,她轻轻戳了戳,触感好像和普通的面包不太一样,虽然也是比较柔软的,“你从店里带来的?”
她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端木济,这礼物多少有些敷衍,不过外面的包装盒却又带着那么几分心意。
毕竟如果真那么敷衍的话,应该直接拿个汉堡盒子过来就行了。
“唔——”她说着,就咬下去了一大口,然后猛然抬起头来,“咦——??这什么?”
刚才还有些犹豫的端木济终于开口了:“呃……这个……大概就是……展品玩具……”
“诶?”
“就是假的展示品……”
“咦??你把店里的展示品带来了?”莫雪遥瞬间回过味来,“喂喂喂——”
“不是,这个比店里的展示品精致多了,它、它是可以拆开的……”
莫雪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试着拿起了汉堡的面包片,这果然是可以拿下来的,包括下面那一层生菜以及炸鸡块。
最神奇的是炸鸡块,就连触感都和真的一模一样。
只是完全没让人感到油腻而已。
“好厉害……你自己做的?”
刚才挠脸的端木济这会儿改挠头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姐做的……”
“哦——好厉害的模型,谢谢啦,不过,感觉摆在家里的话,会总让人嘴馋想吃的吧?”
“想吃的话我可以每天给你带。”
“哦哦哦——”
“小济呀!”
“噗,在捕获小遥芳心之前,想要先捕获她的胃吗?”
“在那之前,不会先把小遥给喂胖了吧?”
女孩子们都哄笑了起来。
“不行不行,小遥遥是我哒!”花银银的声音在人群之中显得相当‘不和谐’。
“咳……”端木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躲到女孩子们后头去了。
这会儿,体育课下课的铃声才刚刚响起,楼梯间里又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看来是又有其他同学来凑热闹,给莫雪遥过生日了。
虽然不是在家里过的,但该有的氛围却一点都没少呢。
……
(三)
晴朗的夜空中点缀着几许星辰,一轮明月高挂着,撒着清丽温和的白光。
一天的学校生活又结束了,同样也意味着寒假更近了一分。
莫雪遥摸了摸贴在大腿上的裙摆,将它稍稍撩开一些:“呼,直接回去洗澡吧,感觉袜子里都是脚汗了。”
“今天生日过得开心吗。”
“嗯,好多同学过来给我庆祝啊,甚至还有其他班的,太热闹了……”莫雪遥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到后面甚至感觉都不是我的生日,而是一场联谊会了,对了!婉言那会儿好像没来吧?”
“嗯,叶雯老师找我有事。”
“我就说,感觉少了点什么嘛。”
李婉言勾着嘴角,将身后的书包背到了胸前,拉开拉链,将一个小小的红色首饰盒递给了她。
“这什么?”
“给你修好的铃铛,现在它会响了。”
“啊,哪里修的?”
“银山商业街。”
“喔,还换了根红绳吗?这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嘛,太好了!”
“不是。”李婉言说这,又拿出了一根被毛线袋套着的柱状物体,长长的一根,看起来有点像笛子。
“这是……?”莫雪遥的眸光闪烁,像是地上的蓝色星辰。
“这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爱尔兰哨笛。”
“爱尔兰……哨笛?”
“因为看别人吹的时候,声音很特别,所以就买了。”
“怎么个特别法?”
“很有中世纪酒馆的氛围。”
“噗。”莫雪遥接过哨笛,用它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什么啦,因为我能喝酒所以就买这个了吗?”
李婉言忍着笑,眉头往上挑了挑:“难怪我觉得它会很合适你。”
“喂喂!外面这个,是你织的?”
“嗯。”
“完美贴合啊,真不错……”莫雪遥挠了挠头,“但,什么时候织的啊,感觉都没看到你织过……”
“最后一部分,就在下午第四节课的时候完成了。”
“诶?你刚才还说是去阿雯那帮忙……”
“我骗你的。”李婉言两边的嘴角都高高扬起,她低下头,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就像是百花蜜般的清甜,“有配套的保护袋,才算是完整的生日礼物。”
莫雪遥用力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将哨笛拿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直接吹了起来。
但这玩意儿可不像电子琴那样简单,随随便便就能发出标准的声音。
“就像是风吹过洞穴的声音一样。”于是,李婉言这样评价了一句。
“咳咳,初学者嘛……!”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头发
(一)
冬天待在家洗热水澡,那是以前无法想象的事情。
最起码十年前的时候,莫雪遥一直都认为家里是没法洗热水澡的,想洗就只能把开水壶里的开水倒进脸盆中,然后再掺些冷水。
与其说是洗澡,倒不如说是比较湿润的擦拭。
如果觉得身上实在太脏了,就去澡堂里好好的洗一次。
虽说洗的时候很方便,但来来去去却很麻烦,得带上脸盆毛巾和沐浴用品,男人简单点,只要肥皂就行,女人的话还得要洗发水,讲究的再来瓶护发素。
万一澡堂距离家里远些,走回来的路上就会感觉身上又冒汗了,以至于到家时总会有一种没有完全洗干净的错觉。
现在,家庭热水器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而且沐浴喷头再怎么说,也比接个皮水管要舒服得多了。
莫雪遥在雾气缭绕的盥洗室里冲着热水,任由水流按摩着自己的皮肤。
不过,脚下的水却涨得越来越高,她低下头,下水口那边似乎已经完全被堵住了。
“噫,家里的头发怎么那么多。”她只能弯下腰,用手去抹了抹这黏糊糊的一大把头发,将它们抓出来后,一股脑地丢进了马桶里。
家里有三个女人,头发简直飞得到处都是。
再仔细看看,盥洗室里更是重灾区,几乎哪个特角旮旯里都能有那么一两根头发。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皮肤的碎屑——那应该是父亲留下来的,他最近脚底板好像有点脱皮。
喏,那边洗手台的柜子下边,还放着他从路边捡来,据说足够粗糙正适合磨脚的石头呢。
家里的卫生母亲会打扫,李婉言得空时也会拿起拖把和扫把。
但终归还是有些地方清理不到的。
卫生间就是最容易脏,清理次数又远不如外面频繁的地方。
洗澡洗了一半的莫雪遥,感觉这下水口里卡了不少头发,干脆就蹲在这儿洗起了淋浴间来。
头发弄干净了,但这地砖有些脏吧,有时还赤脚踩呢,没想到那么多污垢。
地砖弄干净了,墙砖呢?远看好像挺干净,近看上面也有不少头发,还有莫名其妙粘在上面的皮肤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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