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我们只想生存下去，不用继续漂泊。”
“世界已经毁灭，我们失去了作为神的意义，只能当好下仆。”
莉欧娜听着两个女神的劝说，微微点了点头。祂们两个说得没错，当世界毁灭之后，祂们就失去了作为神的意义。根据阿比斯所说，每个世界的神明其实都是创世神创造出来，用于管理和保护这个世界的，但当世界毁灭的时候，这些神明存在的意义就完全消失了。祂们继续行动的唯一目的就是生存，这一点无论是现在这些不知道为什么能恢复曾经记忆的普通异界神，还是那些已经忘却自己以前身份的域外邪神都相同，祂们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也许像梦魇之主那样性格的邪神会稍微有一点别的追求，但那也是建立在“吃”这个基础的行为上的。
又谨慎地思考了半天，莉欧娜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对着两位从异世界流浪而来的女神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就把你们的语言教给我吧，但我不一定会使用它。”
“我们不要求主人做任何事情，主人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可以。”
“我们依托于主人而苏醒，如果没有主人我们必将再次沉睡，重回永恒的漂流。”
“我们的力量仅仅是主人的一张底牌，我们并不会从主人的使用中直接获益。”
“既然主人同意接受我们的知识，我们便将这些语言教给主人，请主人静听……”
……
阿比斯晚上和莉欧娜一起躺在床上，在帮助莉欧娜成功睡过去之后，自己也干脆放松了心情，好好地睡了一觉。
待到清晨时刻，阿比斯才被一双小小的手推醒。
“臭ABC！给我起来！”莉欧娜又羞又恼的声音在阿比斯的耳边响起。
刚刚结束了一整晚高质量睡眠的阿比斯这才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惑地看向莉欧娜，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怎么了，莉欧娜？”
“你还有脸问我！”莉欧娜的脸红红的，一双碧绿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阿比斯，“我！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你昨天晚上趁我喝醉酒干了什么！如实招来！”
“我没干什么啊，就是拉着你的手，跟你睡了一觉而已。”阿比斯坐起来挠了挠头，看着穿着浴袍，拼命并着腿，银色的头发因为昨晚没有干透就睡觉而乱蓬蓬的莉欧娜。
“你就只睡了一觉？是哪种睡觉？大人的睡觉还是小孩的睡觉？”
“我现在十六岁……应该算是小孩的睡觉吧。”阿比斯没理解莉欧娜的意思，“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哼……这样啊……”莉欧娜这才平静了一点，但是脸上还是带着一点不高兴的情绪，“我……我昨天喝醉酒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如果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许嘲笑我……”
“没事啊，我还记得呢，你要是想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讲。”阿比斯贴心地用手帮莉欧娜梳理着头发。
“不用！不许讲！你敢讲我就咬你！”
“你已经在咬了。”阿比斯用左手指指自己那只原本在给莉欧娜梳头，但现在三根指头已经进了她嘴里的右手。
早上是蕾贝卡和兰妮斯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四人从房间里出来汇合后，在这家高级旅馆里面吃了一顿上档次的早餐，穿着已经被旅馆的侍者洗过并烘干的衣服走出了旅馆，神清气爽。
“哎呀，时隔四十多年，又吃上了饭，感觉完全都不一样了呢。”蕾贝卡呼吸着外面不算清新但凉爽的空气，感叹道，“我还以为我的胃四十多年没用过，现在已经完全报废了，没想到还是挺靠谱的，吃下去的东西也没有吐出来——阿比斯，我记得一般的亡灵是不能吃普通食物的吧，不是会反胃来着吗？”
阿比斯点点头：“是啊，一般的亡灵最好是吃腐肉，这样对它们的身体比较好，吃一般人的食物，因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调料，而且大多是熟食，肠胃特殊的亡灵吃下去其实没法好好地消化。但是你们不同，我的死灵法术是经过了改进的，你们吃下去的东西虽然也不能正常被身体吸收，但可以经过一些魔法反应，变成空气通过呼吸慢慢排出体外——而且放心，不会有味道的。”
“虽然没法吸收，但是可以品尝到美味。”芙萝拉微笑着说道，她自从成为亡灵之后，能品尝到各种各样的美食，现在也是心满意足。
“如果想吸收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弄点腐肉来吃……”
“这个就不必了。”蕾贝卡马上制止道。
“那个……”莉欧娜看到附近已经没有外人了，突然举了举手，小声地对其余三人说道，“其实我昨天睡着了觉之后，在梦里面梦到了一些事情……我觉得你们应该听一听。”
莉欧娜这个娇蛮公主可不常露出这种弱气的神情，既然她都说了，那么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三人也便停止谈笑，认真地听莉欧娜讲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的所见所闻。
在听说沉沦之主能够在莉欧娜的梦境中化身成两个女神，大家都十分惊奇，而莉欧娜还告诉了大家自己从两个女神那里所学到的，用以召唤她们力量的语言。
莉欧娜本来是有过把这些事情都当做秘密藏在自己心里面的，毕竟这种力量伴随着的是严重的代价，但今天早上她在吃饭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好好享受美食，而是一直在考虑这些事情，最后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伙伴们，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大家。
芙萝拉轻轻抓着莉欧娜的肩膀，叮嘱道：“这种力量的代价对你来说一定很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要动用。”
“我知道的。”莉欧娜也郑重地答应道。
“莉欧娜使用力量的这种方式……让我突然有些大胆的想法。”阿比斯这个时候突然说道，“莉欧娜，你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这种力量不要随便使用，或早或晚，我会帮你想一个好的解决办法的。”
摸了摸莉欧娜的头，阿比斯转头看向一旁的蕾贝卡。
蕾贝卡什么也没说，但是却像是领会到了阿比斯的什么想法一样，微微地眯起眼睛，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容。
第四十九章 童工们的去处
四人走到约定好的地点，见到兰妮斯的时候，她似乎已经完全做好了离开拉瓦锡城的准备，正坐在马路边上，很悠闲地抽着烟。
而她身边，还坐着一位正在和她一同吞云吐雾的人——泰特斯。泰特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兰妮斯，正在跟她一起愉快地抽着烟。兰妮斯本来是不太看得起黑帮的人的，但泰特斯似乎很会引起兰妮斯的兴趣，两个人看上去还算投机，泰特斯抽的烟叶好像还是兰妮斯给的。
“哦，看看谁来了。”泰特斯一眼看到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阿比斯一行，马上开心地站起来，“阿比斯先生！我的大恩人！”
“哼哼，你们来得倒是很准时，刚刚到约定的时间。”兰妮斯这笑着站起来，走到了蕾贝卡身边，对她说道，“蕾贝卡，我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了，大件的行李已经委托车队送出去，我已经准备好去西帝国好好地过我的研究生活，以后不再掺和这些黑帮的烂摊子了。”
“你也不需要掺和了，兰妮斯女士，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个拉瓦锡城已经要过上太平的好日子了，哈哈！”泰特斯大声地笑着，周围来往的行人应该是都知道他的身份，听到他的笑声之后都躲得远远的。
“听你这么说，尤金先生昨晚一定很不好过吧？”阿比斯问道。
“不是很不好过，而是非常非常不好过。”泰特斯得意地笑了笑，“我没杀他，他只受了很轻的伤，大概躺上一两个月就能坐起来了。我只是一路带着他，在他的眼前把他的所有工厂都给占领了。羊眼帮的小弟忠诚度其实都还不错，我只要把刀子抵在他们老大的喉咙上，他们就会很听话，我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端了他的所有魔药工厂，简直太美了……嗯，话说我想麻烦您个事情，阿比斯先生。”
阿比斯想了想，回答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跟我说吧，我能帮忙的话就一定会帮忙的。”
“我昨天端掉的工厂共有六个，从这些工厂里面一共救出了四百个孩子，他们中除了几个年龄够大的，愿意当我的工人拿成人份额的工钱以外，绝大多数都不愿意继续留在拉瓦锡城了。总不能让我们这野蛮又残忍的黑帮来培养他们长大，所以既然阿比斯先生打算把之前我们两个一起解决掉的那座工厂里面的孩子送走，能不能再扩大一点规模，把这些孩子……”
“只要愿意走的，我都可以把他们送走……嗯，不过规模很大的话，我希望你的帮派能派出一支车队，把这些孩子送到一个指定的地方。”阿比斯无所谓地答应道，“你也不用担心我是个人贩子，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我的熟人家里，我的熟人很有钱，应该可以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我怎么可能怀疑您是个人贩子，您又在开玩笑了。”泰特斯笑着说道，“没问题，我会雇一支专业的车队，派几个靠得住的手下，再签几个身手矫健的雇佣兵送他们走的。”
阿比斯点点头：“地址我之后会告诉你的，那边的熟人我也会联络，到时候你们的人只需要报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没问题，没问题。”泰特斯答应着，“我一定尽心尽力。相信阿比斯先生的熟人一定能让他们有一个好的未来的。”
莉欧娜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有些奇怪地拉了一下阿比斯的衣服，然后小声地问道：“ABC，尤金使用的那些童工，你打算把他们送到你的哪个熟人手里？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熟人，靠谱吗？活着吗？你不会是要把他们送到某个坟墓里面去吧？”
阿比斯弯着腰听莉欧娜问完问题，摸了摸莉欧娜的脑袋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说道：“我当然不会把这些孩子们送到墓地的。这个熟人其实最早是我师父的朋友，是一个很和善的老法师，很可靠。我其实本来想过让这些孩子们回到孤儿院去，等到成年再离开，但是又想到他们的来源就是各地的孤儿院，不能再把他们送回去了，这样对他们也不公平，于是我就想到了我师父的朋友。”
“他是干什么的？不会也是死灵学派的吧，你可不要把这些孩子都培养成死灵术士。”莉欧娜好奇地问道。
“好的死灵术士必须从刚刚启蒙的时候就开始培养，从小就让他们建立坚定的信念，否则死灵术士的信条就会变成一纸空谈，他们的年纪都超过了，我不打算把他们培养成死灵术士。”阿比斯认真地摇摇头，“那位老法师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学派，而他一直都很想当一个伟大的老师。但是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孩子能去上他的课，毕竟大多数的父母比起让孩子念书，还是希望他们能多在家里面学学干活。但这次是个好机会，孩子们需要良好的教育，而我的这位老熟人又恰好能也愿意提供良好的教育，”
“原来是这样……那对他们来说倒是个挺好的去处。”莉欧娜若有所思。
一旁的芙萝拉也听到了阿比斯所说的话，她微笑了一下。普及教育是她生前最大的目标，听到阿比斯打算让这些本来应该过几年就走上社会成为廉价工人的孩子接受教育，心里面自然很高兴。
“而且……我这位老熟人其实早就委托我去给他招揽点孩子当弟子了……他告诉我，只要让大批的孩子们去他的家里学习，几年之后就会给我一个惊喜，我还挺好奇的。”阿比斯笑道，“听上去总感觉是个图谋不轨的邪恶黑魔法师对吧，但其实他很可靠，我师父一直都非常信任他，他也从来没有辜负过我师父。”
“那就好，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些孩子，但是身为一位荣耀的骑士，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关心一下他们。”莉欧娜一边舒舒服服地被阿比斯摸着头，一边自豪地说道。
“兰妮斯，在离开拉瓦锡之前，我有一个人要介绍给你见一面，你愿意跟我走一趟吗？”阿比斯对兰妮斯说道，“应该不会耽误你很长的时间，她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我猜到了你们会有事情拜托我了，你这小子。”兰妮斯笑了一声，从嘴巴里面吐出浓烟，“泰特斯，带路吧，阿比斯要我见的人一定在你那里吧？。”
第五十章 占卜不可信
吉薇娅本来是可以不用亲自来东帝国的。购买物资这件事情并不需要领袖亲自出马，直接派信得过的手下就可以很好地完成任务了，这是一个常识。让吉薇娅从自己的驻地出发，不远千里长途跋涉到东帝国的原因，就是曾经碰到的那位占卜师的一句话。
只要与兰妮斯·康斯登见面，就可以摆脱噩梦的困扰。这句话本来没什么可信度，像是一个江湖骗子的信口开河，但现在这条线索已经成了吉薇娅的救命稻草。
于是，饱受噩梦折磨的她跟随着自己的队伍，终于来到了遥远的东帝国，经历了一番周折，目睹了这座拉瓦锡城发生的大事件之后，吉薇娅终于在阿比斯身边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见的人。
现在的兰妮斯穿着一身舒适的旅行装，坐在了吉薇娅对面的椅子上。在来时的路上，听说自己将要会面的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兰妮斯还特意停止了吸烟，喝了一口奇怪的魔药，在自己口腔里面来了个小爆炸除掉烦人的烟草味道，顺便还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虽然整理完之后也并没有多整洁。
“想必阁下就是兰妮斯·康斯登女士了，很高兴见到您。我的身份没有必要向您隐瞒，我是奥锡王国的公主，我叫吉薇娅。”吉薇娅微笑着，对兰妮斯伸出一只手。
兰妮斯笑着抓住吉薇娅的手握了握，她不怎么懂那些繁琐的礼仪动作。
“听阿比斯说您就要离开这座城了，很抱歉在这个时候非要见您，我找到您，是因为有事情想要请求您的帮助，我需要问您一些问题。”吉薇娅不打算浪费任何人的时间，她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需要。
兰妮斯似乎很喜欢她这种做事的风格，她嘿嘿一笑，对吉薇娅说道：“吉薇娅公主殿下，您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我，我在炼金术方面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我还不太确定我的需求是不是和炼金术有关系的。”吉薇娅歉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错，“我想先问一下您，您知不知道梦魇之主的事情？”
兰妮斯被吉薇娅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她斜望着天花板，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梦魇之主不认识，是什么有名的佣兵吗？正经人谁会起这么神经病的名字啊？”
“嗯……看来您不知道这位域外邪神了。”吉薇娅抿着嘴，略有些遗憾，“不瞒您说，我从很久之前开始，一直到现在，都饱受着梦魇之主的折磨。您一定知道奥锡王国的内乱，我被我的兄弟凯文王子赶出了宫廷。在离开宫廷之后，凯文王子就不知道采取了什么伎俩，付出了什么代价，让一个名叫梦魇之主的域外邪神缠上了我，让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噩梦，我的精神曾经多次临近崩溃。以前有一位占卜师曾经对我说过，只要和您见面，就可以摆脱噩梦的困扰。”
“这个……你还真找错人了，我对域外邪神没什么了解，而且我的炼金学主攻的方向是爆炸性的不稳定化合物，对于帮人安神之类的还真不怎么明白。”兰妮斯歉意地指指自己，“你看，公主殿下，我自己都是这种随时处于亢奋之中，疯疯癫癫的状态，怎么能帮别人摆脱噩梦呢？”
吉薇娅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您其实对我的噩梦并没有什么头绪。那个占卜师所说的是假的吗……”
兰妮斯对占卜师这种职业不是很看得起，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好搭档蕾贝卡就是一个特别热衷于占卜之类神秘事物的人，也便没说什么。
兰妮斯也想过自己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关于噩梦的事情，但是无论她怎么回想，也没法回想起自己在这方面有过任何的研究或者不同于常人的见识。至于域外邪神，这个名词对她来说还很陌生。这个名词对大陆上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知所云的东西，兰妮斯能知道域外邪神的存在已经要多亏了阿比斯跟她聊天时的只言片语了。
“很抱歉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打扰了您， 兰妮斯女士。”吉薇娅稍微沉默了一下，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站起来，对兰妮斯说道，“我就不打扰您了，请您继续您的旅途吧，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作为报答，我可以送给您一匹我们从奥锡王国带来的良马，应该对您的旅途会有一定的帮助。”
“哦，那就谢谢你啦。不过我说到底还是没有帮上忙，这一点真的很对不起。”兰妮斯从座位上蹦下来，说道。
“其实也是我比较傻，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占卜师的话。这世界上哪里有人能看到未来呢。”吉薇娅苦笑着摇了摇头。
吉薇娅本来寄托了很大期望的见面就这样以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告终，有些难过的她送兰妮斯到了门口便由忠诚的将军桑托斯护送着回去了，而阿比斯一行人则是暂时离开了黑帽帮的据点，准备送急着踏上退休的旅途的兰妮斯离开拉瓦锡城。
兰妮斯没有马上离开这里，而是带着点怀旧的情绪在蕾贝卡的故居看了一圈。
看着从已经被改成实验室的房子里面进进出出的炼金术士们，兰妮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地方成了皇帝的财产，应该会被好好地保留下来，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回到这个充满了回忆的拉瓦锡城，也不愁见不到这个熟悉的老房子了。
“唉，刚刚见到你，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兰妮斯有些不舍地看着蕾贝卡，说道，“地址我已经写给你们了，你们有空的话一定要来看我啊。”
“你已经为我活了四十多年，现在你也该为自己而活了。”蕾贝卡蹲下去，轻轻地搂住了兰妮斯，“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等待，兰妮斯，以后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不会太久。”
“我就等你这句话。”兰妮斯用力地抱了抱蕾贝卡，才从她的怀抱里面离开，她又看向了另外其他几个人，“阿比斯，你一定要让蕾贝卡幸福啊，以后有机会也要来看我，虽然跟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还有另外两个小姑娘，我跟你们不熟，但你们跟着阿比斯算是跟对人了，以后你们也要多监督阿比斯啊。”
“我正打算在精灵诸国买块地盖一块大墓地，当做自己的家，跟你家相距也不是很远。以后有机会我们会一起去看你的。”阿比斯露齿一笑。
“哈！你们这些死灵术士！”兰妮斯笑罢点点头，又对跟出来的泰特斯说道，“泰特斯，我要走了，如果我走之后听到拉瓦锡城在你的统治之下民不聊生，我就会回来的，你给我记住了！”
第五十一章 重量级幕后老板
泰特斯听兰妮斯说了这句话，突然收起了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还取下了自己嘴巴里一直叼着的勺子，郑重地对兰妮斯说道：“兰妮斯，我向你承诺，只要我一天是黑帽帮的老大，拉瓦锡城就一天是我要守护的对象。我会带着我的弟兄们在灰色地带赚点钱，但代价绝对不是破坏拉瓦锡城。相信我，没有了羊眼帮，拉瓦锡城会越来越富有，以后这里绝对不会再笼罩于阴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