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虽然不知道这位莉娜小姐是西帝国皇族的哪一个分支，但巴尔德夫人多年的见闻告诉她，自己手里的这枚徽章是如假包换的——这是一枚用千足金打造的狮鹫徽章，上面的花纹正是西帝国皇族特有的。而这徽章的黄金里面还以极为复杂的做工交织着各种名贵宝石，这种工艺一般平民或者富豪可弄不来。
“还请不要往外面说，女士。”阿比斯神秘地笑着，“我是陪莉娜小姐一起出来寻找月光骑士团的，她的行程是秘密的，如果引起大规模的注意恐怕就只能取消了。”
“啊……失敬了。”巴尔德夫人郑重地将徽章还给莉欧娜。虽然西帝国的皇族对东帝国贵族来说并没有什么命令的权力，但作为贵族的巴尔德夫人也自然懂得对这些出身高贵的人抱有基本的敬重，“想不到二位竟然是这样的出身。”
“我们也很荣幸能遇见您这样知书达理的女士。那么，力量要怎么测试呢，女士？”阿比斯礼貌地对着巴尔德夫人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我们自然会展现力量，让您放心。”
“咳咳……这或许不必了。”巴尔德夫人咳嗽两声，说道，“我原本准备了一个测试斗气水平的装置，这个是平时给茜拉用的，想要测测莉娜小姐的斗气水平，不过既然莉娜小姐如此有身份，那么我也不该过多猜疑……”
“哦，就是那个吧？这个我也玩过。”莉欧娜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房间里的一个带有齿轮的灯状装置。这种装置只要注入斗气，里面的齿轮就会旋转，然后发出光芒，越强大的斗气光芒的颜色就越接近蓝色。最高可以检测七阶的斗气，在大陆上被广泛使用。
“为了让您放心，莉娜小姐可以展示一下。”阿比斯说道。
巴尔德夫人不太想让莉欧娜感觉自己被怀疑，但既然阿比斯已经如此说了，她便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么……咳咳……就多有得罪了。”
莉欧娜拿起装置，还是犹豫了一下。
她在思维共享中问阿比斯：“ABC，我用多大的输出量比较合适？百分之一行吗？”
“我觉得不行，千分之一吧……或者再小一点？五千分之一如何？”
第三十二章 斗气测试出岔子了
要是让一个斗气士听到阿比斯和莉欧娜的对话，可能会抽刀子上来拼命：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然而，现在的阿比斯和莉欧娜都是相当认真地在探讨这个问题。如果不控制出力的话，这盏灯肯定会爆炸的，到时候恐怕会把茜拉家的房子给炸坏，那样可就不好了。
于是，阿比斯和莉欧娜商量了两个回合之后，最终决定用万分之一的出力，以避免发生事故。
“女士，我要开始了，您能稍微站远一点吗？”
“嗯？啊……咳咳，好的。”巴尔德夫人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莉欧娜测试一个斗气都要让她站远一点，但还是十分听话地照做了。
莉欧娜双手握着这盏灯，将自己的手掌放在输出斗气的洞口上，开始将自己的斗气以万分之一的出力缓缓注入。
斗气测试灯的齿轮也顺利地开始旋转，发出呜呜的声音。
巴尔德夫人站在一旁，看着莉欧娜手中的灯光迅速地从白色过渡到蓝色，心里暗暗赞叹：想不到莉娜小姐小小的年纪竟然已经达到高阶的水准。她并不需要再进一步知道莉欧娜是什么水平了，这已经足够，反正这盏灯在七阶之后无论注入的斗气有多么精纯和强大，都只会显示蓝色。
莉欧娜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然而，就当她要松手的时候，斗气测试灯突然爆发出一束刺目的蓝光，随即发出咚的一声，熄灭下去，裂纹遍布表面。里面的齿轮竟然被强大的力量直接融化得变了形，从原来的槽位上被甩飞出来，多余的斗气也顺着灯的外壳游走，造成了第二次伤害。
“啊……对不起。”莉欧娜看向阿比斯，“ABC，我把人家的测试装置弄坏了。”
巴尔德夫人吓了一跳，她是万万没想到莉欧娜竟然会把测试装置给弄坏。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这装置只能测试到七阶的斗气，但也不至于被斗气直接给冲坏啊？这简直不可理解，如果要硬生生把这装置给弄坏的话，恐怕得有比九阶九品斗气士还要强大的斗气流量才行，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强的斗气士？更别提还是个小女孩？
不过，幸运的是，巴尔德夫人成熟的思考模式还是让她没有怀疑莉欧娜的身份，她很快就脑补出来，自己家的斗气测试灯已经用过很长时间，想必里面的一些部件已经老化，刚刚坏掉也是因为某个元件失效之后导致的连锁反应吧。
阿比斯小心地看着巴尔德夫人，刚刚发生了他最担心的事情，不过看样子巴尔德夫人并没有起疑心。
“很抱歉，女士……我们把您家的斗气测试灯给弄坏了。”阿比斯在确认巴尔德夫人似乎没往历史上的那个“莉欧娜”身上想之后，才开口说道，“莉娜小姐学艺不精，可能是注入斗气的方式有点不对……”
“没事的，没事的。”巴尔德夫人连忙摆手，“我再买个新的就是了，一个斗气测试灯而已。”
“我记得，这东西挺贵的吧，要不我让ABC把它修好？”莉欧娜挠着头，满脸歉意。
“修好？”巴尔德夫人愣了一下，她是没想到莉欧娜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修好它。
这东西在制造的时候的确会用到法师，因为斗气测试灯有一些很精密的安装操作是需要法师用魔法来完成的，手工根本无法达到那种精度和力度，这也是它的价格高的原因。
不过现在这里面的零件都坏了，还怎么修？即使把专门负责安装这盏灯的法师叫过来他也肯定要换零件才能完成维修的啊。
阿比斯却完全没犹豫，他走到莉欧娜身边，接过她手中布满裂纹的斗气测试灯，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虽然我没有安装过这东西，但好在里面坏掉的地方不是特别多，应该能装回去，有一枚齿轮融化了，我可以把它复原。”
说着，阿比斯就轻念咒语，将魔力注入进去。只见里面一枚已经融化变形的齿轮缓缓飘起来，然后在魔力的作用之下被加热，变得通红，又仿佛是在被铁锤敲打一样迅速地恢复了原来的形状，被熔融成圆形的齿也重新恢复了正常。接着，这枚齿轮就和其他被它弹飞的齿轮一起飘着回到了它们原本的位置。
“再用用看。”阿比斯把灯再交还给莉欧娜。
莉欧娜这次可小心了，她用自己两万分之一的出力尽量地降低斗气的流量，再次注入进去。
呜呜呜——
齿轮再次开始旋转，测试灯又放出了蓝光。
“成功了，夫人，我们把里面修好了，您只需要换一个新的外壳就可以继续使用。”阿比斯微笑着把斗气测试灯放回了原处，“不过刚刚弄坏您东西的事情，我们还是很抱歉，所幸没有伤到人。”
巴尔德夫人这下算是彻底信服了：不仅是莉欧娜的斗气实力有保证，就连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可能是侍卫的法师都有着超群的魔法能力。
“咳，咳，原来二位的实力都这么强，还是我多虑了。”巴尔德夫人对着莉欧娜和阿比斯施了一礼，“那么，我同意茜拉跟你们一同旅行，希望二位能够照顾好我的女儿。她的实力不强，又常常说一些丧气话，希望二位能够多多包涵。”
“母亲，你同意了！”茜拉喜上眉梢。
“夫人也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吧。”阿比斯笑道，“毕竟是为人母，我们都完全可以理解。”
说这话的时候，阿比斯的眼中流露出一些难以察觉的羡慕。
“去吧，茜拉，在旅途中找到你自己的路，但不要跟路上遇到的佣兵之流学坏。”巴尔德夫人摸摸茜拉的头，轻轻地咳嗽着，“我知道……咳咳……家族未来的重任落在你身上会让你有些难以承受，但这是我们继承了鲁尼卡之名的必经之路，经受磨难，你才能真正成长为像你哥哥一样值得尊敬的骑士。”
“谢谢阿姨！”莉欧娜喜滋滋地对着巴尔德夫人一行礼，然后自告奋勇地帮忙，“我来帮茜拉拿行李！”
两个人便喜气洋洋地上楼，去拿茜拉的行李了。
而阿比斯则是留在巴尔德夫人身边，靠近她，小声地说道：“夫人，您这里有方便的房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跟您单独聊聊，不方便让茜拉听到。”
第三十三章 修炼斗气的危害
巴尔德夫人很好奇阿比斯有什么事情要找她单独谈，还要避开茜拉。
按理来说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没什么需要秘密地两个人聊的事情。
所以，巴尔德夫人便让阿比斯进到书房里面，跟他面对着面。
“艾比希先生，这间书房可以吗？”巴尔德夫人将书房的门关上，问阿比斯道。
阿比斯笑着点点头，回答道：“当然可以，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神秘的事情，只是不应该让茜拉听到而已，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您：请问巴尔德家族，在历史中有没有跟什么很特殊的人结婚？比如具有什么特异功能、或者体质不同于平常人的。”
巴尔德夫人十分疑惑，不知道阿比斯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她不解地问道：“咳咳……艾比希先生怎么会想到来了解这样的事情？”
“因为茜拉的体质。”阿比斯说道，“事实上，我观察发现，茜拉没办法正常使用斗气和魔法，并不是因为她笨拙或者懒惰，而是因为她的体质十分特殊。她的身体和常见的人构造有很大的不同，即使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她体质的异常也切切实实地影响了她的学习斗气魔法的步伐。”
“竟然有这种事？”巴尔德夫人吃了一惊。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斗气和魔法都没办法正常学习，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血统的问题，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先天疾病——她也不是没有领着茜拉去看过医生，但医生们用正常查病的手段也是自然得不到结论的。
想要知道茜拉的体质特殊，实际上只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像阿比斯这样，用已经臻于极致的魔力控制作为探测手段，像核磁共振一样把茜拉的身体扫描一遍；另一种，就只能把茜拉的身体切开看看了，即使未必会要命，但也未免太血腥了。
“我知道您现在可能有些不确定我的判断是否准确，我可以跟您讲一讲我的推测——这件事茜拉还没有跟我详细讲过，这个您可以放心，我不会撒谎。”阿比斯认真地说道，“茜拉的身体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依靠进食和锻炼变得更健康，但一旦到修习斗气的时候，斗气就只能在体内走一个过场，随用随来，在使用之后会立刻逸散掉，不会残留半点。”
“是这样的，这孩子因为这件事，在她哥哥去世之后就一直非常自责，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孩子……咳咳。”巴尔德夫人点头证实了阿比斯的猜测，“您所说的问题，正是发生在她身上的。”
“嗯，而且我推测，她在使用斗气的时候，心脏也会有很大的负担。一般的斗气士因为可以将斗气留一部分在体内，随时被斗气淬炼身体，所以久而久之耐受力就会越来越强，但茜拉小姐无法这样做，她的内脏虽然具有正常的功能，但并不像斗气士那样强韧，无法承受斗气的运转。”阿比斯严肃道，“恕我直言，如果再这样按照常人的方法去训练，茜拉小姐很有可能患上心脏疾病，这会严重影响她未来的生活甚至寿命。”
“难怪她每次训练结束之后都会坐在那里休息很久……”
“至于魔法，夫人，您的女儿的身体里面根本就无法聚集魔力。众所周知，法师必须有魔法核心，也就是体内一个魔力的聚集点，才能正常引导魔力发挥作用，可茜拉小姐无法凝聚魔法核心，这也就导致她连入门都做不到。”阿比斯摊开手，“还好魔力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因为魔力根本不会在她体内运转。”
“您是说……茜拉具有来自海·特维尔之外的血统？”巴尔德夫人也是冰雪聪明，很快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因为海·特维尔大陆上的人类和精灵都是可以将斗气与魔法引导到体内并且加以利用的，无非是训练斗气需要一些体能上的天赋作为门槛，学习魔法则是需要被高度开发过的智力。如果这两点都做不到，那就真的有可能不是海·特维尔人了。
异世界这个词汇，在几年前对大陆上的大部分人还都不算熟悉，但如今，域外邪神这种来自异世界的强大存在已经公开在大陆上现身过数次，并且带来了很多次灾难和骚动，大家想保持陌生都不可能。
“是的，夫人，所以我想知道你们家族中有没有一些很特别的血统加入进来。”阿比斯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巴尔德夫人认真地想了一下：“我是嫁入巴尔德家族的，对他们的族谱并不是特别熟悉，但也有过一些了解。我只能肯定地说，在近三百多年中，也就是帝国一分为二之后的时间里，巴尔德家族的婚姻对象都是东帝国的本地贵族，还有一些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当然，这是比较久远的事情了。他们中应该不会有来自异世界的人……咳咳，我不太敢肯定联姻的家族身上有没有流淌着异世界的血脉，但茜拉这样的孩子大陆历史上似乎没出现过。”
“也就是说，这支在茜拉身上觉醒了的血脉很可能只存在于你们的家族吗……”阿比斯没有一次就得到答案，但他也并不失望，略一沉吟，便对巴尔德夫人说道，“那么，我会想办法去调查的，我也希望茜拉能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路，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的健康和安全。”
“谢谢你，艾比希先生。”巴尔德夫人由衷地对着阿比斯鞠了一躬，“我们家族能够遇上您和莉娜小姐，是我们的福气。”
“我们都不希望茜拉那么执着的孩子走上弯路。”阿比斯和蔼一笑，气场简直像茜拉的长辈。
谈话已经结束，门外已经传来莉欧娜催促的声音，阿比斯不慌不忙地一边开门，一边从魔法鲶鱼里面掏出一瓶魔药。魔法鲶鱼给了巴尔德夫人一些惊讶，但想想在阿比斯这样水平的法师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也就释然了。
“夫人，这瓶魔药能够帮助您修复身体的损伤，看样子您受肺病折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把这个给您。”阿比斯将魔药递给巴尔德夫人，说道，“每天倒出两三毫升，用十倍的烈酒稀释，放在床头柜上，睡觉时任由其挥发，通过呼吸吸入，对您受到损伤的肺部会有很好的疗效。”
这瓶魔药的瓶子是阿比斯之前用魔法炼制的，相当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而且里面的药液也是蕾贝卡配制出来，留给阿比斯在必要的时候疗伤用的，质量极好，成色上佳。
“咳咳……这怎么好意思？这种药很珍贵吧？”
“这种药如果拿去卖的确是很贵的，而且有价无市。”阿比斯耸耸肩，“但在我这儿，还是有几百瓶的存货的。”
巴尔德夫人愣了一下，随后如获至宝地接过瓶子，心里想着，不愧是西帝国皇族。
实际上，这玩意儿连西帝国皇室都没有，这可是蕾贝卡给阿比斯一个人配制的爱心专供，同时这也是阿比斯让巴尔德夫人稀释一下再用的原因。
第三十四章 龙巢城外的跟踪者
茜拉的行李实际上还不少，一套骑士穿的重甲和配套的马甲、一些换洗用的衣物、个人用品、书籍，以及长短剑、骑枪以及纹章盾。
事实上，茜拉现在的体能并没办法穿上她自己的铠甲，这铠甲是她哥哥留下来的，经过一定的改造之后就成了茜拉的宝贝。大陆上的骑兵具装基本上都是为斗气士设计的，七八十公斤重的都有，普通人很难有力量把它们穿在身上还不被压趴下，就连骑士们的战马也都是极为强壮的良马，否则可驮不动身上一两百公斤的主人奔跑作战。
因为这次旅行实在是让她过于期待，所以她有些冒失地把这些东西全都拿了出来，结果到莉欧娜帮忙整理的时候才想起来带着这些东西去旅行似乎有点不合适。
不过，莉欧娜倒是完全不在意，她轻轻松松地将茜拉打包好的所有行李全都扛了起来，然后直接扔进阿比斯的魔法鲶鱼嘴里，这样就不会有负担。
告别依依不舍的巴尔德夫人，阿比斯便带着莉欧娜和茜拉一同离开了这里，然后径直走出龙巢城，在城外，阿比斯直接召唤出亡灵战马，而莉欧娜也召唤出了自己的“东风”。
茜拉拥有一个骑士的虚衔不假，但她事实上没有属于自己的战马，现在的她还没到有能力骑着战马打仗的时候，为了省下一笔高昂的马匹养护费用，并不算富贵的家里也没有给她提前买一匹骏马。因此，茜拉跟莉欧娜共同骑着东风，而阿比斯则是自己骑着亡灵战马。
因为莉欧娜的身材娇小，所以茜拉跟她一同骑在东风宽阔的脊背上，还显得很宽裕。
……
“莉欧娜小姐，这真的是您的魔宠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个头这么大的魔宠！”茜拉坐在莉欧娜的身后，一路上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赞叹着莉欧娜的坐骑，“它的脚步真的好稳，而且也好俊美，制作这样的魔宠一定需要相当强大的能力吧？”
东风和亡灵战马现在正在以小跑的姿态奔驰在田野上。即使它们现在只是在小跑，速度也能让一些平庸的马跟不上了，就在如此的速度之下，东风的背上也感觉不到什么震动，它有力的四蹄通过巧妙的频率卸除了震动，让骑手能有最舒适的体验。
“哦，那确实，这么大的魔宠可不是一般法师能制作出来的。”莉欧娜十分自豪地拍拍东风的肩膀，“这东西是ABC给我做的。”
“魔宠还能让别人制作吗？”茜拉羡慕地抚摸着东风屁股上顺滑油亮的毛发，随即又有些自责地给了自己脑袋一拳，“哎！不行！骑士准则要求我们克己奉公，我不应该有这种贪念的。”
“哇哇哇，不要这么打自己啊，”莉欧娜连忙回头说道，“这东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ABC帮忙做的，你得先死一次，然后让ABC把你复活才行。”
“诶？要这样吗？”茜拉吓了一跳，“那……那代价还是蛮大的。”
“旅程中呢，你就跟我骑着东风就可以了，本来应该给你买匹马的，但一般的马根本跟不上它们俩，肯定中途就会累死，所以不买其实更好吧。”莉欧娜继续说道，“反正东风的个头也够大，咱们两个即使一起骑着也不会感觉很挤——ABC，你怎么不说话，感觉你出城之后一直在东张西望诶。”
阿比斯看向旁边的莉欧娜和茜拉，小声地说道：“因为我发现我们三个被人跟踪了诶。”
“啊？”莉欧娜眨眨眼睛，“还有胆子这么大的家伙敢跟踪我们？我见面就是一记重锤，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