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哇哇哇！让我先看看！”莉欧娜兴奋地跑上去，抬起头看着阿比斯，一只手则是指着阿比斯撕开的那个裂缝，“我可以把头探过去吗？你突然合上裂缝会不会把我的头砍下来？”
“当然不会，这个裂缝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它就像一道纱帘一样轻柔，你可以随意用手将它分开。”阿比斯点点头，“当然，按理来说，你就算被砍掉了头也是不会死掉的，无非是需要在地上找一找。凭你的身体协调性应该不会太复杂。”
“你在一本正经地讨论什么失礼的话啊！”莉欧娜随手给阿比斯一掌，然后迫不及待地靠近了裂缝。
这道裂缝的样子很奇特，它并非一个平面，而是一个纺锤体的三维形状，从不同的角度望过去，能看到里面空间的不同角度，而蕾贝卡的炼金实验室完全是两种感觉。看着这个入口，莉欧娜感觉自己在看一颗能朝着三百六十度方向播放影响的魔法水晶球，这感觉令人有些晕眩，但非常奇妙。
她将头穿过这个裂缝。在穿过的一瞬间，她感受到这裂缝果然非常柔和，一种微弱的磁力拂过莉欧娜的头发和皮肤，仿佛晚春的微风一样惬意。
半个身子从裂缝中探进来，莉欧娜也算一睹这片空间的样貌。
这个空间的光线明显和外界在不同的时间里，外面艳阳高照，带着精灵诸国特有的暑气，而里面则是月明星稀，清凉的微风轻轻在其中拂过。这些空气是从凯歇尔来的，因此还带着凯歇尔森林中特有的清新气息，让莉欧娜感觉非常舒服。
与此同时，她也用自己的双眼估计出了这片空间的大小。
“这片空间至少有三座金狮鹫城那么大！”莉欧娜又兴奋地把头收回来，对阿比斯说道，“这我可太喜欢了，我以后能在外面随便转吗？”
“你不仅可以在这里面随便转，这片空间还可以无限扩张，不过我暂时还不想这么做。因为我现在还没有造物的权限，只能从我们现在的世界里面搬东西来填充进去，就没有做得太大。”阿比斯解释道，“我打算先用这个地方来把托马伦干掉，然后就开始着手修建我们的家了。”
“等等……你们用空前绝后的空间魔法搞出这么大的地方，最终目的原来是用来住吗？”亚凯思特在一旁目瞪口呆，“我还以为你们正在策划什么更加波澜壮阔的行动之类的……”
“其实我们本打算在欺凌之主的事情结束之后，再修建这个空间来作为住所的。”蕾贝卡则是一边用一柄随身携带的梳子帮芙萝拉将有些凌乱的金发梳整齐，一边对亚凯思特说道，“但现在我们突然用得到这个地方，所以就提前建造出来了。您也知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大陆上漂泊的，虽然自由，却也需要一个栖身之处。如果能有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好地方能让我们歇歇脚，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啊……归宿吗……”亚凯思特似乎对这句话有格外深的感触，他马上就放下了自己的惊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可以理解。”
“家，好地方。”一旁的爱格妮丝也点点头，用她特有的无感情声线重复着蕾贝卡的话。
“所以说，像你们这样的天才，做的事情真的不太容易被我们猜到啊。”亚凯思特苦笑着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对一个方向喊道，“贝拉托尔大师的魔法已经结束，大家都可以过来了！”
搞出了这么大的声势，德鲁伊集会的那些高阶德鲁伊自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树屋里面像个傻瓜一样等魔法结束，他们凡是有时间的，都已经跑到这里观看阿比斯制造这个空间。只是他们为了不打扰阿比斯，都躲得远远的，而那些实力不够强的年轻德鲁伊，则是给挤到了更远的地方。
高阶德鲁伊们啧啧赞叹着跑过来，很快就在阿比斯身边站成一圈。他们惊叹不已地打量赫尔海姆的裂缝，眺望里面美丽的极光。有些德鲁伊在刚才试图研究阿比斯在搞什么，但整个大陆又有几个人能看懂空间魔法呢？
当然，他们还没人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往里面钻，现在阿比斯和亚凯思特就待在这里，绝大多数的德鲁伊都是精灵，对于辈分和资历都相当看重，不敢冒犯他们两个人。
“如果大家想进去的话，也欢迎随意参观，我这东西看上去新奇，其实说起来也只是空间魔法的最新成果而已。”阿比斯宠辱不惊地看着诸位德鲁伊，“只是，各位也得做好失望的准备，因为我新创造出来的空间里面还什么都没有呢。”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亚凯思特对阿比斯说了一句，然后转向德鲁伊们，“各位，有专长大地流派的，麻烦在进入参观的时候从外面带一些土壤进去，我们要给这个新的空间铺上一层泥土——贝拉托尔大师，你需要多少土壤？”
“只需要给我的空间铺上薄薄的一层即可，有树叶那么厚就够。”阿比斯回答道。
德鲁伊们听说能进去观看阿比斯的赫尔海姆，都满心欢喜。这些德鲁伊个个都是实在人，其中那些会使用关于泥土的自然魔法的人也都没有藏着掖着，到处搜集起土壤来。他们念起咒语，将远处无人居住的荒野中的泥土化作许多奔流的泥土小溪，搬到这来，很快便已经足够。随着他们的参观，赫尔海姆也有了一块像模像样的地板——泥土被压实，看上去虽然有些简陋，但是比之前的透明地面要自然许多。
“接下来，我就要在这些土壤上面绘制我的法阵了。”阿比斯这个时候，才对依然站在他身边的亚凯思特说道，“亚凯思特大师，铁百合的事情就快要解决，我们终于可以向欺凌之主发起反攻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永夜之都赫尔海姆
德鲁伊们的参观在半个小时之后结束，他们也的确没在阿比斯的赫尔海姆里面看到什么额外的东西，大多数人都是对着天上美丽的极光心向往之。精灵诸国处于亚热带地区，可看不见这种只有在西帝国最北端的酷寒地带才能看见的美景。
而在这些德鲁伊中，巴格斯作为跟阿比斯最熟悉的还跑上来问了阿比斯魔法极光怎么生成，他打算以后拿这个魔法去泡妞。
德鲁伊们向阿比斯和亚凯思特告别，陆续散去。德鲁伊集会的德鲁伊和凯歇尔的居民们也都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正如阿比斯所言，他的这个魔法实际上对海·特维尔没有太大的影响，之前只是声势显得稍微大了一点而已。
“接下来布置法阵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帮忙吗？”亚凯思特问阿比斯道。
阿比斯则是露出一个一看就不真诚的笑容，说道：“不需要了，亚凯思特大师，您帮的忙已经够多，这个法阵只需要我和她们一同建立即可，材料我这里早已齐全。”
“哦，那就好，我也参观过你的新家‘赫尔海姆’，那么我就也先告辞了。”亚凯思特听说已经不需要自己帮忙，这才安心地点点头，但随后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哦，对了，贝拉托尔大师，我知道你有办法能联系上麦琪，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麦琪现在很好，她还在往回赶路，正带着她的父亲一起。因为两个人是骑马跋涉所以大概还需要一两天才能到集会吧。”阿比斯回答，“你可以放心她的安全，我有一位手下保护她，这大陆上没几个人能伤害了她的。”
“那就好，麦琪这孩子比较冒失，她第一次出远门我总有些不放心。”亚凯思特说着，眼睛看向爱格妮丝，又说道，“也不知道麦琪的父亲手中的东西究竟能不能唤醒爱格妮丝小姐的记忆……”
“你似乎很希望爱格妮丝恢复记忆呢。”莉欧娜好奇地问道，“你现在跟她重新培养关系不也挺好的吗？”
“记忆是很重要的，很重要。”亚凯思特坚定地摇摇头，但没有说太多，他迈开步子离去，“那么，我就告辞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需求的话，请随时找我，我只要有时间就一定帮忙。”
亚凯思特独自离去，看他的背影似乎有些寂寞。
“好了，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家，赫尔海姆。”阿比斯这个时候才拍拍手，吸引少女们的注意，“这次，大家都可以自由地进出这个空间了。”
除了这个魔法的主要开发人员蕾贝卡，其他少女都好奇地侧耳倾听起来。
“在这之前，我们想进入一个相对私人的场所都只有蕾贝卡的实验室，而这个实验室只有我和蕾贝卡可以召唤出来。”阿比斯随手召唤出任意门，用手指弹了两下，“这就不太方便，所以这一次，我考虑了通用性，和蕾贝卡一起研究出了基于死灵法术纽带的开门技术。只要是我的眷属，都有权限打开这道裂缝，进入赫尔海姆，过一会儿我会将咒语教给你们，很简单的，一学就会。”
少女们都很开心，这代表着他们可以随时回家，而且有了这样一个可以自由进出的空间，以后作战也会变得千变万化，灵活很多——虽然身为天才们的少女没有这个空间也可以碾压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但毕竟技多不压身。
“另外，安全性我们也有考虑，不速之客是无法进入我们的赫尔海姆的。”阿比斯又说道，“他们无法穿越这个裂缝，这条入口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无意义的三维影像而已。”
“哼，本公主的宫殿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这一点给你表扬啦。”这一点让莉欧娜非常满意，她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变成公园，谁都可以进，那就没有私密性可言了。
“这个赫尔海姆里面是没有白昼的，这个特性也许对于普通人类来说，不是那么舒服，毕竟长久的黑夜会消磨他们的理智。但对你们来说，这儿却远比有昼夜交替的地方要合适。”阿比斯招呼少女们，示意她们进入到赫尔海姆看看。
穿越裂缝，踏入赫尔海姆，少女们果然有一种清新的感觉。她们毕竟是亡灵，虽然阿比斯的死灵法术已经为她们消除了所有阳光带来的不利影响，但黑夜对她们来说依然是最佳的行动时间，而她们的黑暗视觉也能清楚地看清赫尔海姆的每一个角落，并不觉得阴郁。
“外界时间是黑夜的时候，天上是一个月亮，外界时间是白天的话，天上就会有两个月亮。”阿比斯指着天空介绍道，“这月亮是我用魔法模拟出来的，你们进来之后感受到的放松感，跟它有一定关系——它是轮满月，而亡灵在满月的夜晚会达到最佳状态。”
“确实很舒服，我喜欢这样的月光。”芙萝拉轻轻张开双臂，露出微笑。走在这永夜的赫尔海姆，让她感觉如鱼得水，就连思维都要比平时更加清晰。
爱格妮丝也好奇地赤脚踩在地上。她与生俱来的感知能力让她本能地感受到，这片赫尔海姆的自然气息与外界并没有过多的不同，因此就算长期居住也完全不会有异常感。地面的泥土被阿比斯的魔法固定住了，现在只是一块踩起来很舒服的地板，地面的土壤并不会随着脚的踩踏而被踢得到处都是。
爱格妮丝喜欢森林，喜欢草原，不过在走进这里之后，她发现自己也挺喜欢这里的。
“这片土地还有待我们去开发，很快宫殿的建设就会开始。”阿比斯开始用手去指空间的各个方向，“那里将会有一座山，山下会有一片湖，山泉水会从山顶流淌下来。这里是我们宫殿的位置，蕾贝卡设计了一座风格独特的宫殿，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在宫殿的外围，我们要建起一座城市，一座属于亡灵的城市，我会把投奔我的亡灵都安置在里面，让他们在里面生活和娱乐……”
阿比斯的规划说得很清楚，这实际上是他和所有少女们一同商量出来的布局，只是除了蕾贝卡以外其他少女们没想到这片空间会有这么宽阔罢了。
“关于未来，我就说这么多吧。现在，我们要把那个瓮中捉鳖的法阵画出来了——这里，我已经给你们都分配了任务，每个人完成法阵的一部分，我需要你们每个人的才能。”阿比斯从魔法鲶鱼口中拿出几张纸，分别交给几位少女。
蕾贝卡接过自己的那张任务图，看过自己的任务之后，又审视了一下上面绘制的总设计图。她突然发现这设计图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不由得挑挑眉毛，询问地看向阿比斯。
阿比斯似乎早就等着蕾贝卡看他，只见他一言不发，神秘地摇了摇头。
蕾贝卡莞尔一笑，默契地低下头继续去看自己的图纸，不再多问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欺骗神明的魔法
蕾贝卡和阿比斯之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默契。
只因为阿比斯刚刚的那一个眼神，蕾贝卡甚至在整个工作的过程中，都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法阵的具体构造。她知道阿比斯在某些地方修改了法阵的结构，使其具备其他的功能，但是她控制着自己不去多想，绝对不试图分析这些魔法节点的作用，更不要说开口去问阿比斯。
她知道，既然阿比斯不打算告诉她，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蕾贝卡的确是个充满好奇心的人，但她可不会傻到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控制欲去强行追问。
阿比斯的法阵相当复杂，但是他给少女们分配的任务都考虑到了少女们的长处，每个人的分工相当合理，因此工作起来效率非常高。
最为精准的莉欧娜负责将法阵的各个重要节点百分百准确地标记起来；芙萝拉用神术清理地面，确保法阵不会受到粗糙的地面影响；蕾贝卡则是负责提供各种不同性质的导魔涂料，爱格妮丝则是凭借着自己天生的魔法天赋，用简单的风魔法搬运不同的材料到法阵的各个地方。
而阿比斯则是操纵着数百具骷髅，在法阵的各个地方写下厘毫不差的魔法符文，赋予法阵各个节点不同的功能。
以这样的高效率，阿比斯一行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将这个法阵完成。赫尔海姆地面的泥土上，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已经被画上了密密麻麻的魔法符文。还未注入魔力的法阵如同一片巨大的广场，上面无数的魔法回路和符文已经相当壮观。到时候，只待阿比斯注入法阵运转所需的魔力，这个非凡的杰作就会发挥它的真正作用——封锁一位拥有强大神力的欺凌之主信徒。
“呼！终于完成啦！”莉欧娜满意地拍拍手，看着有自己一份功劳的法阵，十分骄傲，“我原来也能完成这么伟大的工程。ABC，你现在就是本公主的史官，给我记在历史上！”
“好的，海·特维尔新历6624年2月28日，莉欧娜公主绘一法阵，以身作尺规，其成果颇佳，群臣以为巧匠，贺之。”阿比斯立刻像个史官一样开始用标准的通用语念起来。
莉欧娜挤眉弄眼地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阿比斯在拐弯抹角地损他，噘着嘴哼了一声。
“这样，我们的法阵就算完成了吗？”芙萝拉站在阿比斯身边，问道。
“是的，我们的法阵已经完成，接下来，我要运行它，来尝试这件事——”阿比斯随手从魔法鲶鱼的嘴巴里面掏出来一个藤制的小盒子，对着芙萝拉晃了晃。
盒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里面听上去装着很多晶体。
这里面装的当然就是许多的脑晶，阿比斯之前从各种渠道得到了这些脑晶，一部分交给蕾贝卡去做实验，一部分则是留在了他的手里。
而这个法阵，实际上正是有蕾贝卡之前对脑晶做实验得到的研究成果融入在其中。
“你打算把这枚脑晶吸收掉吗？”芙萝拉看上去有些担心，“这个法阵真的能保证你不受到欺凌之主的力量侵蚀吗？”
“当然，至少我对此是毫不怀疑的。”阿比斯一点头，指着前方的法阵，“这个法阵可以说凝聚了蕾贝卡、我和普罗多三个人的研究成果。而非常幸运，我们三个都是这方面的天才。所以我相信，这个法阵一定能发挥前所未有的巨大作用。”
“我有个问题！”莉欧娜举起手提问道，“这个法阵这么复杂，ABC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设计出来的？”
“我抽空啊。”阿比斯面无表情地陈述道，“研究完普罗多的笔记之后，我在蕾贝卡的实验室里面抽空设计出来的。有我和蕾贝卡之前的研究成果，还有普罗多留下的许许多多法阵，这个设计并不算很难，所以没占用我太多的时间。”
“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头脑天才……”莉欧娜咧着嘴。不管怎么说，阿比斯能抽空完成这样大规模的法阵也实在是有些逆天。
不过，现在没有感情，完全理性思考的阿比斯做事效率倒确实高到离谱。以前他还会进行一些放松，跟少女们聊聊天（事实上，阿比斯相当依赖跟少女们的感情），但现在他完全不懂娱乐，也只在必要的时候跟少女们沟通感情，目的达到就马上做别的去了。
“不管怎样，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周全的！”芙萝拉在胸前攥紧拳头，对阿比斯说道。
阿比斯板着脸摸摸芙萝拉的头：“好，那么就拜托你了。”
蕾贝卡则是对阿比斯说道：“其他所有事情你都不用担心，你跟那个托马伦在意识世界打架的时候应该会沉睡，彼时我会代替你指挥，全力辅助你的——你现在用不用休息一下？”
“不必，现在的确有点累，但我觉得这样的状态正好。”阿比斯直接朝着法阵的中心走去，“那么，接下来，我无法顾及的其他事情，就麻烦你们操心了。”
阿比斯朝着法阵走去，在这期间不断地向法阵输出自己的魔力。随着他的脚步不断向前，法阵的回路也开始逐渐亮起幽幽的冷光，一些节点启动，带起微微的风。法阵的面积相当大，阿比斯走的速度也很快，密密麻麻的回路和复杂的节点陆续亮起的样子显得蔚为壮观。
嗡……
魔力转动时发出的声音逐渐在赫尔海姆的广阔空间里面回荡起来，而阿比斯也走进了法阵最里面的一个圈。他的身体此时已经被法阵亮起的光芒从下而上地映照成了蓝色，而随着他的脚踏进最内圈，法阵的最后一个节点也在此时被启动，一个大脑的虚影被投射在了阿比斯的上方。
而阿比斯，也从自己手中的盒子里面，找到一颗最大最漂亮的脑晶，用两只手指夹着拿出来，举到面前，双唇微动，念起咒语。
随着他的咒语，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那颗脑晶被魔力环绕着，逐渐溶解消失在空气中，而与此同时，阿比斯头顶的那个用魔法构成的大脑虚影内部，则是浮现出一个菱形的痕迹。
脑晶，寄生在了阿比斯用魔法模拟而成的大脑上面。
没错，阿比斯成功地用魔法骗过了欺凌之主。
第二百七十五章 虚拟位格
“成功啦！”莉欧娜小声地对蕾贝卡唤了一声，“欺凌之主的这个脑晶竟然真的被骗到了那个假的脑子上诶！”
“这是我之前研究出的一些小成果。”蕾贝卡点点头，“我找到欺凌之主这种脑晶融入进动物体内的原理，不过代价就是牺牲了一大堆老鼠。而阿比斯则是用我得到的结果进行过一些改动，他比我要更懂魔法一些，这颗用魔力模拟出来的大脑，就是他基于我的发现发明出来的东西。”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法阵，实际上是在模拟一个真实的凡人吗？”芙萝拉睁大眼睛，猜到了这个法阵的可能性。
“芙萝拉，你的猜测是对的，的确如此。”蕾贝卡再次点点头，“这就要从普罗多的研究说起了。他的笔记我也读过，这个人对于位格的追求可以说已经到了一种痴狂的地步，他的整个笔记里面都是对于位格的研究。阿比斯将他其中的一部分研究成果跟他自己的知识结合起来，做成了这个法阵的主体部分。”
说着，蕾贝卡拍拍莉欧娜的肩膀，说道：“莉欧娜，你的眼睛最好，你可以看看现在阿比斯所处的这个法阵，有什么令人在意的地方。”